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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马声色这样的词汇,不禁在江小夏的耳中嗡嗡作响,她暗中自嘲起来,只怪自己太过单纯,无法正确识辨现实中的虚情假意。

她蹲下身子,拂起袖子正要捡拾瓷片时,卢景贤突然用低沉的声音喝住她,“你不是要照顾卢景沣的嘛,怎么跑到这里来当保洁员了?”

“是我让江小姐过来帮忙的,如果你体惜下人,在动手砸碎我花瓶的时候就该意识到会给她们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卢耀诚说。

“她不是你请来的保洁,更不是卢家的下人。”卢景贤反击。

卢耀诚意味深长地冷哼起来,他问,“那你以为她是谁?”

江小夏的手指微颤,她生怕卢景贤这种违逆他父亲意思的话再度掀起波澜,恨不得赶紧把手头的事情完成,以致让这对父子之间的怒火平息下来。

“我以为……”

江小夏手里的动作稍有停顿,然后又继续捡拾瓷片扔进垃圾桶里,她好像听到卢景贤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的飘荡,随着空气散开,像泡沫一样破碎消失。

“我以为她可能会成为我的大嫂,又或许,在命运的周转中,她变成了我的弟妹。”卢景贤一边说话一边也蹲下身子帮她捡拾地毯上的瓷片。

她抬起头,看到他的眼底尽是如同深海一样的黑暗,又带着一丝无奈的自嘲站了起身,然后将脸转向了窗外的雨。

“你太放肆了,口无遮拦。”卢耀诚懊恼地拍了下桌子,恨不得将书桌上的墨盒朝他的背脊扔去。

江小夏强忍不住的眼泪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在卢景贤的言辞中,他似乎是刻意地将她推出去,甚至是没有一丝对她表现出爱过和留恋的痕迹。

抱着垃圾桶匆忙从卢耀诚的书房逃离出来,江小夏抚住有些沉闷的胸口坐在台阶上黯然伤神。她劝慰自己不该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幻想里,不该对一个利用自己的男人充满同情和怜悯。

感到眼前的光线被黑色的剪影遮挡住,江小夏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卢景慧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她方才紧咬着牙问出自己的疑惑,“刚刚在书房,你们都聊了什么?卢景贤跟我爸说什么了?”

江小夏缓缓地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她指着怀里抱着的垃圾桶对她解释,“我只不过是帮董事长打扫了一下书房,至于他们的谈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从卢景慧身旁穿过,却不想又被她拦了下来。

“江小夏,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以为你说自己是聋子我就真以为你是聋子?你在书房呆了那么久,我爸爸和卢景贤的谈话你恐怕是听得一清二楚吧,在这个时候,你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明白自己该站到哪一边。”

“景慧小姐,你认为董事长和卢景贤先生在谈重要事情的时候会容忍一个下人在场吗?”江小夏义正言辞的反问她。

卢景慧顿时哑口无言,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小夏从眼前离开。

她把垃圾送到了大门外面专垃圾的车斗里,然后在路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抛开一切烦恼,她缓缓的呼吸着笼罩着雨雾中的空气,心情似乎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她看到卢景源的车子从公路的一头驰驶过来,害怕被他发现,她匆忙地将脸转向背后。车子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好像故意加快了速度,然后转过弯便驶进了卢家的大院。

繁华落尽第129章:面不改色

轻轻推开房门,卢景沣坐在窗前的影子在灰暗的光影下静默无声。

“景沣先生。”

江小夏漫步走到卢景沣的身旁,柔声低唤着他的名字。

“你去了哪里?”卢景沣眼珠淡漠,面部依旧朝着窗外,并没有因为她而将目光回。

“对不起。”她低着头向他表示道歉,但是始终没有跟他解释清楚。她认为她的去向对卢景沣而言是无关紧要的,说出来反而会徒增他不必要的烦恼。

气氛越发沉寂,江小夏感觉卢景沣的情绪有些沉重,于是她指着窗外的雨对他说,“我帮你泡壶茶吧,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细雨朦胧,心情一定格外的好。”

就在卢景沣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绝她的好意时,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微微侧过脸,示意江小夏过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是卢耀荣,从他颇为复杂的表情判断,他应该是有着重要的事情和卢景沣商议。

卢耀荣走近沙发跟前坐下,卢景沣转动轮椅和他正面而坐,见卢耀荣低沉着头,默然许久没有任何反应,卢景沣倒是柔声关切询问,“出什么事了?”

卢耀荣听到江小夏把门重新关上的声音,又感觉到她的脚步声在向茶几这边走来,起先还在犹豫要不要让她回避一下,后来又觉得她在场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反倒会给卢景沣带来一丝冷静的作用。于是,他在迟疑许久之后,终于把话直言而出。

“景沣,你真的觉得和甄洁小姐之间不合适吗?”

卢景沣眼底的疑惑稍纵即逝,然后转换成一脸无可奈何的微笑,他说,“叔叔,你恐怕是爸爸安排过来的说客吧,他希望我和甄小姐在一起,那么你呢,你内心真实的想法也是如此吗?”

“景沣,叔叔只是希望有个不错的女人陪伴在你身边。我们卢家的子女,到现在没有哪一个成家的,虽然都很年轻,但是一转眼,时间就流逝得飞快。你是卢家的长子,是你父亲最大的牵挂,他的初衷是好的。”卢耀荣别有深意的感慨着。

“如果你们的愿景只是希望我找个不错的女人陪伴在身边,那你们倒是不用操心了,她就很不错。”卢景沣把视线看向了正在泡茶的江小夏身上。

她的手好像是被溅起的开水烫了一下,却又没有那种被烫的疼痛感。她把头垂得更低,虽然不太明白卢景沣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她也不想去斟酌其中的意思,只好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默默地做着手头的事情。

卢耀荣把视线从江小夏的身上了回来,顿了一下,他摇了摇头说,“景沣,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卢景沣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低着头没有予以言语上的回应。

“景沣,叔叔希望你早点结婚,其实说得自私一点,我也是太思念儿女了。你也知道你父亲的意思,只有在你的婚礼上,景翰和景慈才能回国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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