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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靴子,缓缓往床上挪。

李怡露出淫/笑,故作轻描淡写道:“哦。从前都是女婢替我上药,上完了药,就着方便往她们腿上一躺,再就着方便在床上滚一滚……哎呦!”

杜松风瞪着眼睛把凑过来的李怡一推,抬腿就要下床。李怡忍着屁股痛拦腰扯住杜松风,得寸进尺向上一骑,被压在床板上的杜松风满面羞愤,挣扎道:“你做什么?!”

“逗你呢,怎么你总是当真。”李怡俯身下去一吻,脸颊蹭着杜松风耳畔,“如今我想在床上滚一滚的人,就只有你。土木公,你好好的,咱俩把之前在山上没做的事情做完。”

杜松风停止挣扎垂下眼帘,“你……不痛吗?”

“痛,所以才要找点乐子。”李怡嘿嘿笑着,双目露出光,“而且明明是咱俩的事,只叫我一个人屁股痛不公平,你屁股也得痛一痛。”

“……胡言乱语!”

杜松风欲推拒,李怡立刻牵制住他,笑嘻嘻地讨好道:“好了好了,我轻点儿还不行吗?不过你要叫得动听些,许久不听你叫,甚是想念……”

最后的话语在亲吻中含糊不清,衣物扔出,床帐落下,唯余暧昧交缠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为儿子和傻儿子鼓掌!

第47章太子殿下娶妃了

李怡与杜松风正式定亲,京城商道震惊,联想起旧日八卦及杜府遭劫东山再起之事,不议论纷纷。

杜松风最受不了这样。他向将作监告了假,又递了辞官文书,如今就等批复,便借口自己尚有官职在身不便多露面,商道中的应酬能避则避。

李怡却不然,他娶媳妇恨不得天下皆知,整日四处交游摇摇摆摆。杜松风拒绝与他一同撒泼,每每李怡喊他玩耍,十次中他只会看起来非常艰难地答应一两次。

原本两家人商议好了,等杜松风正式卸任就办婚礼,可巧中间突然冒出一桩好事:京城勾栏头把交椅如想阁要在留仙镇开分馆,找上了恒庆元制作木器及开张当日“点花会”中姑娘公子的服饰首饰。

李重诺便决定将此事交予李怡与杜松风,让他俩放手去做,想着等这桩生意做完,二人就能磨合得差不多了。那时婚礼和新商号一起办,可谓水到渠成,喜上加喜。

大伙儿都觉得这样很好,唯独李怡因为不能立刻娶了杜松风,有点空落。但这桩既是大生意,又是长远生意,况且恒庆元事务堆积如山,瑞福临又在重新整顿,皆忙得不可开交,到底还是要分个轻重缓急。

反正他俩订亲已是街头巷尾都传遍的事,又有个会爬的小肉团联系着,大局已定。如今他只要继续努力,让日渐乖觉的杜松风越来越离不开他就好。

李怡这么认真地想着。

前往留仙镇前,李怡与杜松风专程去看望了韩梦柳,硬拉着韩梦柳去医馆诊查一遍,亲耳听着大夫说出已无大碍但需注意休养莫再过度运功的话才满意。

他俩要离京处理生意,婚礼推迟了小半年,近期又不能常常相聚,韩梦柳便立即挥毫,作了幅洞房红烛下,二人执酒相对缱绻无限的贺图,聊表心意。

李怡拊掌叫好,“得御用画师一图,此生无憾。只是韩兄,你这画得也太漂亮了,我俩哪有这仙人般的身姿,土木公也没这么温柔。”

杜松风扁起嘴看了李怡一下。

韩梦柳笑道:“所谓仙人之姿,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何况洞房花烛之夜,可不就是温柔缠绵,飘飘欲仙?”

李怡大笑,“是是是,韩兄说得极有道理。”

杜松风面色微红,转开话题道:“韩公子,你仍要继续做官?”

韩梦柳含糊道:“杜公子诸事已定,抽身而出乃十分明智的选择。但我尚在局中,就算强行抽身,最终还是要被扯进来,不如见招拆招。”

李怡与杜松风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千叮万嘱韩梦柳小心谨慎,若有需要立刻告知他们等等。李怡又怕韩梦柳当了耳旁风,再次强调留仙镇距京城不过大半天路程,他会时时回来,但凡回来,就一定来找他。

韩梦柳不厌其烦地一一应下,送他们出门,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走远,面上笑容渐淡。

去年元夜时,他很清楚夏昭是个沾上了就无法轻易甩开的人,他更知道那将带来无穷无尽的祸患,但依旧出了手。

过往三十年,他不断寻找刺激,不断做着常人无法理解、甚至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这其中的根源,他一直以为是曾对夏昭说的“不找刺激就会空虚无望无法坚持活着”,但方才看到李怡笑嘻嘻地牵着略害羞的杜松风的手进门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

从前,他只知道要活着,却不知自己为何要活。

所以他所做一切的真正缘由,是想求得答案。

他韩梦柳,究竟为了什么,才一定非要活着不可?

一个人不行,就下一个人;一件事不行,就再来一件事;简单的事情不行,那就找些复杂危险的。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为什么。

到那个时候,也许他也能像李怡或杜松风那样,怒便怒得真实,笑便笑得坦荡。

夏日午后。

御水河畔烟柳轻拂,初开的莲花或聚在一起,或错落分散,太子夏昭陪同建平帝与君后共赏。韩梦柳站着随侍队伍中,目光疏离平淡,尽职尽责地考虑着应景的诗文。

“父君,您看那朵金莲,光华闪闪高贵夺目,正如父君。”夏昭指着池中,动作言语间十分乖觉,仿佛一个天性烂漫的孩子。

君后浅笑,“昭儿这夸奖,令本君无地自容。”望向建平帝,“听太傅说,昭儿近日功课做得十分好,性子亦比从前稳重。”

建平帝道:“,到底经历了不少事,有些长进,还应再接再厉。”

夏昭立刻更加乖觉地躬身,“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一定不辜负父皇与父君的期望。”

“昭儿已是大人,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再胡闹了。”君后乃后宫最大的赢家,多年伴君,揣测圣意的功夫自是一流,伪制龙袍之事后,夏昭坐稳太子之位,他亦摸清了建平帝心中的想法。

“陛下,昭儿不小了,是纳妃的时候了。”

一片柳叶从枝头吹落,打着旋落在水面上,水波纹理一圈圈漾开,清澈宁静的水面顿时混乱。

夏昭惊讶地看着君后,再看建平帝。建平帝沉稳道:“不错,似昭儿这般年纪的王孙,孩子都能在京城街道上撒欢了。君后处可有举荐?”

君后微笑垂首,“陛下圣明,臣这里的确有个合适的人选。”

“哦?是何人?”

夏昭端直站着,头皮发麻手心冒汗。身后不远处的那人,那双漂亮的眼如今正落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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