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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轻轻松松猎到只漂亮的傻子。”

毫无意外地被叶凤歌按住就是一顿粉拳乱捶。

嗔笑打闹这一通后,叶凤歌抬手捏住傅凛噙笑的脸颊,红着脸咬牙道:“我就不该心软!再不信你的鬼话了。”

傅凛赔笑坐起身,顺手将她也拉起来并肩靠坐在软榻上,环臂扣住她的腰,讨饶撒娇似的戳了戳她的肩:“没骗你的,真是来跟你说傅淳的事。”

叶凤歌乜他一眼,笑眼含嗔:“说就说,动手动脚做什么?”

“情不自禁。”

傅凛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笑着取出傅淳今日给的那张“借条”。

作者有话要说:对的,你们没有看错,有一只半血复活的月总她爆更啦~~

第八十一章

那“借条”上的字本就不多,叶凤歌匆匆一眼扫过便看完了,只是她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便抬眼望向身侧的傅凛。

傅凛大致对她说了一下傅淳今日明志的种种。

很显然,傅淳拿了他的蓝图去,是想借傅家的运作,从宝成郡主手上东山再起。

有这两股势力的加持,只要她不出差错,必会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崛起,很快就能成为临州地界上不可忽视的人物。

“从前是我小瞧了她,以为她只是想借势翻身,重入仕途,”傅凛有些感慨,“却不知她执着于重入仕途,是想要使所有人重新回归‘文武官考’这个相对公平的量才准绳之下。”

最初的最初,世家子弟与寒门子弟在文武官考面前至少能得到大致的公平。自有了“举荐”制后,寒门子弟先天就失了入仕的敲门砖。

如今的平民子弟,若非自身才学出类拔萃到锋芒无人可挡,或有什么可遇不可求的天降机缘,只是寻常意义上的优秀,那就几乎没可能仕途通达,能混个低阶小吏就不错了。

傅淳要的就是无遗珠落于沧海,像从前那样。

“三姑娘她这是……”叶凤歌有些不可思议地顿了顿,“要站到对抗世家的那一头?”

傅凛点点头,笑得古怪:“她想做的事,约莫就是像左相赵那样。”

叶凤歌一直活得简单平凡,对时局朝政所知不多,不过是偶尔从傅凛这里东一句西一句地听些,许多事她是百思不得其解,还得靠傅凛解惑。

“说起来,三姑娘自己也算‘举荐制’的受益者,为何又对这事如此痛恨?”叶凤歌扭头望着傅凛,满眼的云山雾罩。

傅凛握住她的手,拨琴弦似地撩过她纤润的指尖,玩得自得其乐。

“我猜,多半是因为沅城海防险些被人打成筛子,气着了。她武官出身,最听不得国境被外敌侵犯的消息。之前沅城那头险些失守,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国威受辱了。”

“沅城水师吃败仗,跟‘举荐制’有关吗?”叶凤歌似懂非懂地蹙了眉心。

傅凛一抬眼就见她眉头紧锁、认真思索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伸出指尖轻轻将她眉心揉开。

“自然有关。世家大姓举荐用人,只管是不是自家人、是否能听从自家摆布,至于才能是否适任,倒变得可有可无。”

傅凛低声叹了口气:“如此本末倒置,长久下来,大缙的内政早已腐朽不堪,很多事都不是它本来该有的样子了。若非因为外强中干,今次区区一个海岛小国,哪敢开几艘战舰就挑衅几百年威名的沅城水师。”

敌方区区几艘战舰,只因配了与战舰契合的船用火炮,便可将沅城水师按头打得无力还手。若谁敢说那种船用火炮有多了不起,傅凛只能嗤之以鼻。

“我就不信,满大缙只有我一人想到要改良战舰与火炮,”傅凛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是懂行的人大都被挡在外头,在其位的人却一知半解罢了。”

孔素廷那般出色的金石冶炼宗师为何不入仕途?为何家学渊源又懂实践的孔明钰,宁愿跑到桐山来,窝在傅凛名下的小工坊做一名匠师,也没打算去州府匠作司谋个一官半职?

因为孔家在官场无人,孔家人又素来清高傲骨,一旦进了官场势必被踩在最底,长才不能尽情施展,满腔抱负只能付诸东流。

还不如躲在清芦继续顶着“诗书传家”的盛名,专心治学,至少还能凭学术上的尊敬得众人青眼相待,在合适的机缘下拿出自家治学成果做些贡献。

“那你也是如此,”叶凤歌点点头,有些懂了,“被‘举荐制’挡在仕途之外的沧海遗珠。”

傅凛垂眸笑笑,没再说话,只是捏着她的手晃来晃去。

“那,‘举荐制’弊端这么严重,陛下不知道吗?”叶凤歌翻手扣住他的大掌,不让他再乱动了。

傅凛淡淡一哂:“知道啊。所以赵才能以寒门出身,短短十数年就位极人臣,跟世家杠得个不死不休。”

这些事,裴沥文的父亲、傅凛的西席裴先生都是讲过的,只是以往傅凛听听就罢,并不觉得与自己有多大关系。

“可是,这‘举荐制’的种种弊端既已影响到国计民生了,为何各地世家还是执着于此?他们就不怕再这样下去,”叶凤歌无端地环顾了四下,突然小声,“搞不好会亡国?”

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国家被彻底搞乱,所谓世家又何去何从?

这样简单的道理,她一个看话本子比看经史子集多的人,在听了傅凛的话后都能想到,那些世家大族的掌事者们不该毫无察觉啊。

傅凛学着她小声谨慎的模样,笑回道:“都咬在嘴里的鸡腿了,叫你吐出来给我,你答应啊?”

一百多年来,各地世家凭借“举荐制”把持地方官员入仕通途,迅速壮大到都快成只手遮天的土皇帝了。

“举荐制”就如同世家叼进嘴里的鸡腿,既已尝到美妙滋味,自然是不肯轻易拱手让人的。

这例子简直通俗易懂,叫叶凤歌顿时醍醐灌顶:“倒也是这个道理。”

她又想了想,忽然歪头盯着傅凛:“莫非,你也想和三姑娘一样……”

“我原本没想那么多,虽早就看出‘举荐制’的弊端,却觉得那和我没太大关系,不好的东西,避开就是,”傅凛握紧了她的手,“最初想与京中达成军械改良的交易时,也只是打着银货两讫的算盘,想多攒些家底好养家糊口。”

今日听了傅淳一席话,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可他没有傅淳那般孤注一掷、赌上所有的勇气,毕竟他有想要护着的人。

若然这场争斗最终还是世家胜出,曾投身其中的失败者必定会无差别被碾到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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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你说的这些几乎关系天下兴亡之事,我并不能完全懂得,也讲不来太多大道理。但我知道,我的傅小五是个顶顶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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