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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哀。”萧戎朝着董妻揖礼一拜,董妻福身还礼道,却依旧难掩苦色,拭去脸上的泪痕道:

“小妇人多有失礼处,还请几位大人见谅。”

“夫人多礼,只是在下实在想不通透,董侍郎平素在朝中并未与人结仇,如何会发生这等事,实在是……唉。”萧戎扼腕叹息时的神色做的十足,就连元胤瞧见了都以为这萧戎与这董方真有什么交情。

“夫君脾气执拗,一言不合便能与人争执的脸红脖子粗,可他并无恶意,且牢中多有病痛,夫君都会请大夫前去探望,昨日他说要为狱中一位老者送酒去,可是过后便再也没回来,直到今晨……”董妻将董方的行事娓娓道来,只是道及伤心处时,不由的落泪。

“夫人节哀,董侍郎之死定会水落石出,夫人也不必忧心,万望保重身体才是。”萧戎再次行礼,做了简单的道别之后,便与元胤离开了董家。

出了青坞巷,元胤侧首瞧着身侧的萧戎,许久才道:“朕倒是不知,原来萧爱卿与董爱卿还有交情呢。”

“如今陛下该回宫了。”萧戎目不斜视,缓缓的开口了。

“萧爱卿如此盼着朕回宫去,难不成萧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元胤转身站到了萧戎的面前,昂首对上萧戎那波澜不惊的双眸,那双眸子幽深,萧戎停了脚步,只是瞧着元胤的脸庞,并未直视他的双眸:

“陛下出宫多时,该回去了。”萧戎只是冷淡的启唇开口回答。

元胤似抬杠一般,偏了头,挑衅道:“若是朕偏不呢?”

萧戎闻言,这才对上了元胤那戏谑般的双眸,也未开口多言,只是略微弯了腰,手臂穿过元胤的腰间,顺势揽住扛上了自己的肩头,面不改色的朝着皇宫走去。

虽说内城内没有闲杂百姓,可元胤这样被自己的臣子扛在肩上,实在是不雅,便挣扎了开来:“你这奸贼,放朕下来,放朕下来。”

萧戎既然能做出扛着皇帝的举动来,便也不怕他挣扎,就算是皇帝口口声声唤着奸贼,他依旧无动于衷,昂首阔步的往宫门走去,不过片刻,肩头便传来痛觉。

萧戎的脚步微顿,却丝毫不曾停下,依旧走到了宫门前不远处,才将元胤放下。

元胤松开嘴,气鼓鼓的瞪着萧戎:“你这奸贼,如此轻薄于朕,朕……朕要打死你!”

元胤刚要朝着萧戎挥去拳头,却被小路子连忙拦下:“陛下陛下陛下……到宫门了,注意身份啊。”

萧戎瞧着元胤稚嫩的脸上带着怒气,退后一步朝着元胤揖礼一拜,随后才道:“陛下要罚,也请明日再罚,此刻应该先回宫去。”

元胤瞧着萧戎那面不改色的模样,更是气的七窍生烟,这个奸臣贼子,做出此等冒犯天颜的事,竟然毫无悔过之心,简直欺人太甚:“好,那你等着,明日,朕一定下旨重重责罚与你!”

元胤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去。

萧戎瞧着元胤的背影,还有略微凌乱的步伐,眼神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肩头的热辣辣的痛觉提醒他方才那位少年天子口不择物,死死地咬着他的肩头,用力之狠,毫不留情,只怕是见血了吧……

萧戎略微颔首垂眸,一丝寒风扑面,吹散了方才在空气中弥漫的怪异味道,他这才拂袖转身,负手朝着镇国公府走了去。

元胤气鼓鼓的回宫,身后跟着的小路子更是哭丧着脸,生怕再惹到他。

只是远远地,元胤便瞧见甘露殿外的那副太后仪仗,他脚步微顿,忽然才想起今日他是私自出宫,如今又赶上太后前来,若是太后训责,该如何解释呢?

元胤回头看了一眼小路子,小路子便立马惊的颔首弯腰,根本不敢看着元胤。

正当他们还在踌躇之际,原本侯在甘露殿内的太后却在掌事姑姑的陪同下走了出来,立于台阶之上,直剌剌的瞧着不远处站着的元胤。

元胤瞧着这下是躲不过去了,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朝着太后行礼。

太后神色严厉,瞧着皇帝那一声便装,脸色更冷了几分:“皇帝好威风啊,竟然弃国法宫规不顾,私自出宫!”

“母后。”元胤轻唤一声,正打算解释,却不想太后竟将他的话打断:

“住口,你身后那奴才伺候不当,竟引诱主子出宫,罪该万死。”

“饶……饶命啊,饶命啊……太后娘娘。”小路子连忙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求饶。

“母后,此事乃是儿臣一人所谓,不管这奴才的事,若是母后要罚,儿臣一人领罚便是!”元胤瞧着身后的抖如筛的小路子,更是于心不忍,便也顾不得规矩,随即开口向太后求饶。

“你一人所为!你是这大魏天子,私自出宫,若是在宫外有所闪失,本宫该如何与先帝交代,与列祖列宗交代!”太后疾言厉色,似乎对于元胤的求情更是火上浇油。

“儿臣出宫是去找萧爱卿,儿臣念书时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他们都不知道,难不成儿臣还要等到正月十六开朝以后,再去请教萧爱卿么?”元胤对于太后的斥责虽然有些心虚,可他也知道,若是此刻他软下心肠来认错,那小路子的命,便是真的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太后听到元胤如此说,神色略微有所缓和,问道:“那皇帝是有什么地方不懂,须得立马出宫。”

元胤面不改色,站直了身躯朝着太后行礼后,款款道:“为政之道,何为灭私徇公,坚守直道,儿臣读书读到此处,略微觉得生涩,想当初前丞相是萧爱卿的父亲,是经过祖父及父皇临朝时的旧臣,儿臣初为天子,有些地方还不甚明白,儿臣想学习父皇为君时的一些手段,故而前去学习,难道母后认为,儿臣错了么?”

太后听着元胤的话,先前的疾言厉色倒也消散的所剩无几:“既然皇帝不懂,诏他们进宫便是,怎能亲自出宫,这般无视宫规。”

“母后曾与皇祖母下旨,要儿臣以师生之礼对待萧爱卿,宣召老师进宫,怎比得上上门求学,儿臣虚心学习,想那前丞相与萧爱卿更是感激涕零,此后也会更加尽心辅佐于朕。”元胤再次朝着太后揖礼一拜,言辞恳切认真,倒是让太后在无话可说。

虽然皇帝私自出宫是有违宫规,可太后却也不是那般不通情达理的人,听得皇帝如此勤政好学,想着用不了几年便可亲政,到那时,她才是真正的安心。

于是对于皇帝此次的私自出宫,太后并未多加斥责,只是从禁军中挑选了几位功夫最好的士兵作为皇帝的贴身侍卫,且寸步不离。

第15章

甘露殿内,内侍宫娥们皆是小心翼翼的在殿内伺候,丝毫没有声音。元胤盘腿坐在软榻上,瞧着帷帐外头那些垂首静候的内侍,又瞧了瞧不远处灯架上灼灼燃烧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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