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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坐上飞行器。

随着飞行器的升空,带着庭院和复式阁楼的房子消失在窗外,海伯利安终于不再忍耐,捂着左肩痛苦地呻.吟出声。

他左肩关节曾在和厄忒斯战斗时受过重伤,尽管已经治愈,但骨痛发作时还是会比其他地方疼的更加厉害。

一只暗红色的跳蛉在主操纵台上爬动,拖出一条湿漉漉的痕迹,海伯利安并未理会这只出现在他幻觉中的虫族,将目标设定到自己家,皱着眉头把身上的肉色幼虫扫到地上去。

街边迎春花敛去了柔美的颜色,木泽在浓绿枝干中探出了淡紫色的初朵,宣告着时春的结束。

盛夏就要到了。

第31章幽灵

康纳一直和汉森尔顿聊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视讯,彼时汉森尔顿还在去往米兰星的路上。

“今晚咱一起睡吧。”洗漱完毕,康纳满眼期待地看着昆特说道。

“好啊。”昆特换上睡衣,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

康纳爬到昆特床上,在靠墙的那面躺下,把被子抱在怀里:“咱都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是啊。”昆特关上卧室的灯只留下床头的壁灯,躺在外边:“正好可以聊聊天。”

“你现在和海伯利安进展到哪一步啦?”康纳问答。

“没有哪一步啊,就正常发展。”

“你们俩还要继续玩初中生谈恋爱啊。”康纳笑道:“现在有的初中生都要比你俩开放好不好。”

“感情的事情又急不来,我如果哪天认定了某一个人,就会认他一辈子。”昆特闭上眼睛:“现在我们都还在继续了解对方,等哪天我觉得我对他的了解已经足够支撑我做出决定了,我就会答应他。”

“果然是昆特式的严谨啊。”康纳说着被子里的手摸上了他的腰,昆特不自在地动了动,把他的手拨动下去:“你们怎么都喜欢摸人腰啊,这么痒。”

“那是你太敏感了,或者是还没习惯,汉森当年最开始摸我的时候我也老觉得痒。”康纳的咸猪手重新爬上去,啧啧道:“宝贝儿身材真的好啊,怎么就便宜了海伯利安呢,早知道我当年就该先下手为强把你娶了的。”

屋里没别人,两人就都把臂环和项圈摘掉了,康纳身上已经开始释放孕期信息素,昆特不知是被他影响还是怎么,脑中闪过他主动亲吻海伯利安时alpha惊喜的眼神和他身体的热度,身体竟然有些躁动。

他再一次把康纳的手拿下去,按捺住从每一个细胞深处传来的悸动,选择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康纳我一直很好奇,你和汉森当年是怎么爱上的啊。”

康纳沉默了一会儿了,轻声道:“我不知道啊,当年出了那件事之后,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他了,谁知道最后还是被他给打动了。感情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不过要说起来真正决定要陪在他身边的时候,大概是先皇驾崩的那时候吧。”

那个寒冬的凄风苦雨康纳直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厄忒斯的先遣特种部队刺杀了正在狄更星系指挥军队的先皇罗伯特贝什米特,淬了剧毒的利器刺穿了皇帝的心脏,毒素迅速融进血液流向四肢百骸,连最高明的医生都无力回天。

汉森尔顿不顾脑损伤的风险在非休眠状态下空间跃迁至狄更星系,事发突然他连人都来不及叫,当时正在他身边的康纳得知后执意随他一同前往。

两人赶到时皇帝仅剩下了他人生的最后几分钟,他坐在暂时维持他生命体征的治疗舱里,已经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命运,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只等汉森尔顿他唯一的孩子到来,见他最后一面。

罗伯特的妻子是帝国前任防疫官,在汉森尔顿三岁时死于一场爆炸事故,之后他虽有数个情人,但一直没有续娶,也没有允许情人再为他生下孩子。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罗伯特在近侍的帮助下换了身衣服,故而汉森尔顿和康纳并没有看到他那可怖伤口的真实情况。

纷飞的大雪拍打在窗户上,罗伯特的肢端和嘴唇都已经发黑,他张开双臂抱住满面惊慌的汉森尔顿和康纳,拂去他们肩上的雪花,闭上眼分别吻了他们面颊,低声道:

“别哭,我最爱的孩子。”

先皇罗伯特贝什米特驾崩,时年四十九岁。

罗伯特呼吸停止的那一瞬间,汉森尔顿年轻的肩膀上便担起了整个帝国五千亿人民和一万三千七百八十颗星球的重量,他没有时间悲伤,在安排了先皇的葬礼后仓促即位,成为新皇。

之后不久被恶影虫寄生的几位高官联合发动政变,汉森尔顿以铁血手段平定内乱,声望大起,任命海伯利安担任远征军军团长,继续这场旷日持久的保卫战争。

那段日子里汉森尔顿每天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有太多太多的选择需要他来做,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帝国的生死命运,短短半个月内,他不顾医师恳求和阻挠,用了整整四十支力激发剂。

康纳终于看不下去,于深夜把汉森尔顿拉出了书房,拽到卧室床上,扒了他的衣服,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手指梳理着alpha的金色短“睡一觉吧,你需要休息,再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累垮的。”

“我睡不着。”汉森尔顿的声音疲惫到有些沙哑,这位新皇烟灰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给康纳一种他下一秒就会崩溃的错觉。他心里担着太多的事,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紧绷的神经,让他一旦入睡超过十分钟就会立刻惊醒。

“那我给你唱首歌吧。”康纳用手掌盖上他的眼睛,开始回想在他小时候母亲哄他入睡的那首歌谣,轻轻哼了两句,感觉找到了调。

他清清嗓子,打算好好唱一遍,却发现枕在他腿上的汉森尔顿呼吸已然悠长平稳,沉入了人事不省的睡眠。

汉森尔顿这一觉前所未有地睡了六个多小时。窗外旭日初升,灿金色的阳光泼洒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在睁眼看到康纳望着远处朝阳的平静面容时,他终于爆发出了在他父亲死后第一次痛哭。

那每一声极致哀恸的哭嚎无一例外扎在康纳的心口上,也是在此时他感到他对怀里这个哭的近乎要昏死过去的alpha有种特殊的责任他刚刚失去了父亲,在情况最糟糕的时候接手了这个国家,被迫过早地承担起本不该在这里年纪承担的一切。

汉森尔顿在那天把他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他悔恨为什么之前从未好好听过父亲的话,以至于现在竟然回忆不起父亲对他露出笑容的模样,是他亲手将这个世界上最关心疼爱他的人一手推开,甚至还不止一次地心生怨恨。

就像他在三年前对康纳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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