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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所为一样,他总是要等到事情无法挽回时才知道害怕和后悔。

但已经没用了,他最想为之道歉的那个人已经再也听不见了。

偌大的皇宫里,只剩下了他自己。

“好了,别哭了。”康纳紧紧抱着哭到抽搐的alpha,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轻声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有些东西康纳从来没对别人说过,曾经遭受的苦难已经在漫长的时间里渐渐淡去,回想时也许会唏嘘不已,但再也不会感到痛苦。

“当你感到对一个人有的不仅仅是爱,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时,就可以说真正能和他共度一生了。”康纳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自在,昆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对海伯利安还没有那种非常强烈的渴望感觉,但是我不想再让他等了,他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说实话我早就想问你这个问题了,昆特,如果海伯利安无法康复的话,你要怎么办?”

“我会陪着他直到最后。”昆特回答的很快,想来是早就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了:“至于在那之后的事情……就再说吧。”

康纳在昆特没有看见的地方无声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胳膊:“我会尽全力去治疗他的。”

昆特拍了拍他手背,微微笑了下:“我相信你。”

除了晚上康纳睡梦中把昆特踹下床了两次之外,今晚是个温馨而平静的夜晚,早晨醒来康纳眼睛都没睁,迷迷糊糊地抱住身边的人手在被子里朝深处探,想按照往常那样来点特殊的叫醒服务,他手刚一用力,就听到昆特皱着眉头闷哼一声。

“抱歉抱歉。”他赶紧把手抽出来:“我还以为是汉森。”

“大早晨的你们都这样吗?”昆特平躺着剧烈地喘了两口,掀开被子往里看了眼:“力也太旺盛了吧。”

“alpha嘛,力不旺盛才不正常,特别是我现在怀着孕,他天天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总得找点别的法子。”康纳结婚已经二十年说起这些话题一点尴尬都没有:“等你有了自己的alpha就知道了。”

昆特本来激素水平就不稳定,被康纳摸了这一把弄得他又难受起来,赶紧起床去卫生间解决去了。

与此同时海伯利安摘掉耳部的模拟器,浑身湿漉漉地从浴室里出来,打开衣柜挑了身深色常服。

一只浑身棕黑的人型生物悄无声息地站在他卧室门口,自然下垂的双爪无比锋利,能够轻而易举地撕开人类特制的太空作战服,身后拖着一条粗壮的长尾巴,上面长有十多根漆黑的尖刺。它的面容和人类有几分相似,但颧骨很高,细长的红舌头在利齿缝隙间若隐若现。

它出现的太过突然,就像是自阴影处穿梭的幽灵,海伯利安余光瞥见它的那一瞬间胸腔中的心脏猛然停跳,立刻从腰间拔.出来激光枪指着它,同时握紧了从常服袖口里滑到手心的神经击节器。

它猩红色的双眼静静望着海伯利安,一动不动,海伯利安脚尖勾起地上的拖鞋甩过去,拖鞋径直穿过了它的身体,“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幻觉。海伯利安低声骂了一句,并没有放下举枪的手,他深吸口气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再睁眼时门口已经空无一物。

海伯利安面无表情地重新把神经击节器推到袖口中的暗卡上,将激光枪别在腰间,意识到了另一重危险虫族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首都星上,可厄忒斯不一定。

它们神出鬼没,善于伪装,曾经两次成功刺杀了帝国皇帝。没人知道它们是怎么逃过帝国严苛的海关审查的,它们就像幽灵一样,在所有人猝不及防时突然出现,掀起血雨腥风。

如果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正的厄忒斯,海伯利安可能已经没命了。

持续的幻觉会降低他对周围危险的警惕性,如果这样的幻觉再来几次,他在面对真正的厄忒斯时可能会有一瞬间的放松这足够他死上一百次了。

路过的邱奇把他的拖鞋捡过来,海伯利安烦躁地捋捋头发,意识到他对这事儿一点办法都是没有。

他叹了口气,得不得从抽屉里拿出纳米防御膜激发器扣在臂环上,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还能给他留出来半秒的反应时间,接着出发去白塔。

海伯利安到时只有伯克在那里,这位来自联邦的教授正调试着仪器的数据,在悬浮屏上写写画画,听到海伯利安进来的响动,他转过身,点头打了声招呼:“莫尔斯将军。”

“格斯教授。”海伯利安脱下外套放在门口的架子上:“罗里教授不在吗?”

罗里是海伯利安治疗项目那位总负责人的名字。

“罗里刚刚被康纳殿下叫去了。”伯克一挥手,悬浮在空中的十数个屏幕齐齐消失:“将军是要现在开始治疗还是等罗里回来?”

“现在开始吧。”治疗而已谁在这里给他做都一样,海伯利安没有告诉伯克他幻觉中出现了厄忒斯的事情,虽然现在联邦和帝国是盟国关系,但三十年前两国之间还剑拔弩张,当初的结盟也只是在虫族和厄忒斯复兴大局下的被迫之举。

他是掌握着帝国许多重要机密的将军,更何况出现厄忒斯的幻觉是件棘手的麻烦,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

他到底不能对伯克留有全部信任,而且这人还不安好心,想撬他墙角。

“那好,将军去准备一下今天的治疗吧。为了扭转继续恶化的情况,我们决定用靶向药加固您基因片段的牢固性,这个项目目前只通过了动物活体实验,还从未在人体上进行过,安全性不能保证,您确定接受这项治疗吗?”

“确定,无论出现了怎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承受。”海伯利安昨天就已经决定接受靶向药物的治疗了,今天伯克不过再确定一遍。

伯克从冷冻保险柜里拿出了两只粉末状的药剂,海伯利安在治疗舱里躺下,数十条束缚带从四周伸出,绑住他的四肢和躯干,将alpha整个人紧紧固定在里面,只留有非常小的活动空间。

靶向药治疗会带来剧烈的痛苦,为了防止海伯利安挣扎得太厉害,他们只能事先把他绑上。

海伯利安闭上眼,全身被清爽的医疗溶液包裹,身体各处的皮肤上传来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痛感,那是毛细软管导入体内带来的。

伯克将其中一瓶药剂注射进分流槽,白色粉末瞬间溶于特殊溶剂,通过数百条毛细管进入海伯利安的身体。

治疗才刚刚开始,海伯利安还并未感受到任何痛苦,趁此时候他梳理了一下他在环网查到的关于伯克格斯的所有信息。伯克和他妻子,一位年仅十八岁的男性omega在十年前根据配比制结合,之后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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