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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像鬼了。吴邪放下笔,觉得都在意料之内,彻底推开窗,说:“就算我主动打开窗,你也进不来?”

“你怎么反倒又质疑那小哥的水平?”胖子抬起脸,手放在窗户上按了按,“毕竟是家里,他布置得这么严实倒可以理解。”

周边各户人家都开着窗,在这种寻常的夜晚便总漏出一点屋内的人声,因此吴邪压低后的音量在空中并不显得多么刺耳。这些公寓屋子就像许多洞穴,各类安身的动物隐隐传出不同的杂声,然后交织在同一片大草原上。

吴邪注意到胖子另一只手里握着纸杯,笑了,“你还不喝?”

“历史纪念物,暂时不能扔。”胖子说得有板有眼。

“你不会坐在……”吴邪猛地站起,看向窗外。只见胖子跪坐在空调室外机上,身躯目测百来斤重,仿佛马上就会把机子压垮。胖子自嘲:“轻得很,不用怕。”

话虽如此,这只鬼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大,不得不担心机器承重力。吴邪摸摸鼻子坐下,“你一直在我家附近吗,为什么我一开口就出现了?”

“神识所往,皆可通晓。”胖子说:“范围还能延伸到五环外呢,你家这个距离算很近了。至于我会不会来,多久才来,那得看胖爷心情啊。”

吴邪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确认没有引来张起灵,小声问:“我们玩笔仙那时候请来的就是你吧,你既然兼职笔仙,是真的有点本事?”

“没事干的时候陪你们这些小朋友玩玩,这话说的,什么叫兼职……”胖子撑起来换了个坐姿,动作幅度很大,但外机纹丝不动。“笔仙就是一个虚名,是仙还是那玩意儿,不都由你们说了算?再说了,你还真以为笔仙给的答案没有错?”

吴邪眨了一下眼,心说原来我们一群凡人被你耍得团团转,面无表情地说:“那我们还不如请别的那些东西来当笔仙。”

“你说大厦里的那些?那可没法回应你。”胖子承认:“不过确实有不少,一直以来胖爷都被扰得心烦。小哥什么时候才能把那里拾好?”听最后一句的语气,竟然是真心抱着期待与请求。

吴邪叹口气,“我以为你才是来当强力外援的。”。

胖子抓抓头发,“实话跟你说,也就是几年前胖爷才总算走出了心理阴影,开始习惯这种日子。所以之前这城市发生了什么变化,就无从可知……你们那会儿不是开始查了吗,我就想来帮衬着点儿。”

“你早点解释清楚多好,和我见面的时候干嘛故弄玄虚?”吴邪伸一个懒腰:“我们又不会把你了。”

房间门外,张起灵放下了即将敲门的手,静静站着。

胖子看向那扇房门,仿佛察觉到什么,顿了片刻,斟酌着对吴邪说:“有些皮毛我还是懂的。胖爷这种身份,当初一碰见那小哥,就知道必须躲开。”他摇摇头,“太重。”

“什么太重,能有你重?”

“我的算命技俩只是用来应付你们这些玩游戏的小朋友,所以算那小哥的时候,只算得出一点点命格。”胖子语气低沉,“若不错的话,宫中大约有一颗天刑,本就是凶星,常人承不起的。而且还不知道谁给他改过命,改得不伦不类,当然没法定夺。

“那些生辰啊家世啊,不是爷不敢算,而是怕算出来泄了无量天机,遭天谴。”他一阵唏嘘作为结语:“人生有命,万般难测。”

吴邪支着下巴,愣愣地听着,想说这些神棍把戏自己从来不信,但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那个闷葫芦是孤僻了些,为何还牵扯出命中运数?那幅坐在小板凳上安安静静搓衣服的模样,看着就起不了岔子。

可是另一方面,那些蹊跷的身世线索,吴邪又是再明白不过。

“真想算的话,得另请高明。”胖子说:“小吴同志,你想帮的这个人,也许是不能帮的。”

房门被人推开。吴邪脸上思虑重重的黯然神色还没来得及回去,就看见张起灵站在门口,手上托着几件衣服。“今晚有雨。”他说,如同什么都没听见,然后把衣服放下,转身就走。

吴邪一看,正是自己晾了一整天忘了的衣物。

胖子知趣地闭上嘴,忽然有种干扰了别人家事的错觉,干笑一声正想转移话题,就听见吴邪开口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六度分隔理论……”他底气不太足,失焦的目光没有看向任何人,但是一口气说了出来:“数学可以证明,最多只通过六个人,就能找到任何想找的人。不管是死是活,也不管问题有多复杂。”

张起灵停下脚步,嗯了一声,淡淡说了句早点睡,然后走了出去。吴邪迟疑不定地看着胖子,后者猛拍一下手,“都跟你道晚安了,行了没啥好紧张的!”

第24章

这晚确实有雨。夜雨是寒的,雨水的声调都变了,不再是痛快的轰雷,而像是纠缠粘滞的弦音,拉得很长。

节气慢慢变换。暑气刚刚开始消散的时候,黑眼镜找上门来,扔出一本书,“我回去了一趟。”

这本书用透明胶带粘了无数遍,被黑眼镜一丢,内页晃出一半,竟然比那本符谱还破。吴邪没敢动,怕这书一拿起来就灰飞烟灭,问道:“这是什么?”

“看了就明白。”黑眼镜的笑容带着深意,走过来将这书翻得更加散乱,丝毫不顾糟糕的装订。他翻到一张几乎脱离书脊的纸,指着说:“眼熟吗?”

吴邪看着那上面的图案,点点头。“这是什么书?你们上一版的教材?”

“如果那些在你眼里是教材,那这个应该说是盗版。”黑眼镜说:“误导小同学,教坏小朋友。”

“这个?”

这个环形的图案,吴邪是看过的。就在那栋谜影重重的老屋门上,一抹浓重鲜红。他印象很深,一直认为这藏有什么的秘术。黑眼镜扯出这张纸,轻轻松松把它从书里分开,然后拿在手里转了转,“花纹是对称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镜子,就像一面镜子,全是反的。”

经由镜面折射,万象发生颠倒。但是这种颠倒并非大刀阔斧的更改,而是相对方向的调整。光线的投射不论多么妙高超,统统避不了镜子改造。黑眼镜举起自己另一只手,问:“这只是什么手?”

吴邪已经抓住了对方话中的重点,但那些模糊的感觉并不能组织成清晰的词句。他慎重地使用相同暗号,说:“是左手,但也是右手。”

“这个所代表的咒语,就是一面立体的镜子。”黑眼镜点点头,“它只会把所有的倒转过来。所以,原像有多厉害,镜像的威力就是同样的程度。这招应该早就没人用了,据说有个名字叫做‘镜儿宫’。”

吴邪听来只觉得非常之玄妙和牛逼,问:“禁术?”

黑眼镜含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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