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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带上。

吴邪一只手探进去,翻看那些符面。这些奇怪书法的字形,他从一开始的死记,到现在已能熟识。所以他确定,这段日子里张起灵画的所以符,都放在这包里。

难道那个闷油瓶只是出去下顿馆子吗?可是现在明显不是饭点。

吴邪回想那人刚刚的神情,与平时的闷声不吭没有区别,可是那双眼睛却和以前不太一样。他没法说清,只知道那就像一间久无人居的黑屋子突如其来发出了某种响动,声响很小,小得几乎无法捕捉。

黑眼镜说要算出来,但是吴邪没有算,脑子里一瞬间便弹出结果,掠过那些所谓的计算,指向了一个地方。他拿上几张符,出了门。

故地重游,仍是那间老屋。门扉紧闭,门上的漆已被剥离得非常干净,那只神兽的眼睛正目视前方,又似乎像斜睨着观察。吴邪拿了一张符纸,折一个简单的纸飞机,在屋檐下嗖的扔出去,沿着墙的方向。纸飞机笨拙地一头砸下来,在地上一蹶不起,表现普通。

吴邪把它捡起,心说这个到底该怎么玩?难道真的有特殊折纸技巧?他翻弄了几下,有些烦躁,索性放弃,垂下手直走向大门,推开。

门很沉,推着就像在拉磨。吴邪推完后闪身进去,迎面一股阴霉味。可以说这间屋子现在极不待见他,完全一幅幽森鬼屋的模样。吴邪开了手电,照向四周的角落,这回特地向地上观察一圈,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都蒙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满地宛如各种形状的木乃伊。

他站在原地,故意咳了几声。依然是一片死寂,吴邪松了口气,又立马绷紧神经,抬脚走向内堂那扇门。脚步很快,好像在怕自己犹豫,便将自己逼出一股冲动。

这门也被推开了,一下子涌出无数火光。吴邪眯了下眼,从刺眼的光线里辨认出来,这处依然是大堂,火海之中正烧得最旺。按范围来看,至少烧了二十来分钟。没有一处逃过一劫,各个地方尽传来噼啪响,脆弱得像炉里的干树枝。

空间的重复和折叠已是不足为奇,令人讶然的是,中央供台旁有一个身影,还在不停动作。大火中,张起灵像在和时间赛跑,埋头寻找着什么。

吴邪喊了他一声,但得不到回复。想赶过去,却被火焰阻拦。高温热浪使得空气里的光线发生扭曲,所以在吴邪的视野中,景象有些怪异的波动。明明是场大火,却像隔着水纹,空中似乎有片汪洋,把两人隔开在两岸。

张起灵一直在捡起那些未彻底烧成灰的灵牌,不论还剩多大的部分,只要还有字迹遗留,统统塞到怀里。吴邪最多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辨不出表情,就见对方捡起一块、再捡一块,甚至直接把手伸进火里翻找,毫无防护措施。

吴邪被这样的张起灵吓到了。

这老屋内,空间与时间都是混乱的。同时,也就是一个极为宝贵的机会。这个时间点里,屋子尚未烧完,还存有一些值得追溯的东西。

第25章

灭火,灭火,吴邪心想,不能慌。灭火需要水,可是自己连把水枪都没有,如何灭火?他左右看了看,身后的墙上有扇紧闭的窗,也许伸手能摸到。

这个屋子的门窗代表着时空的隔离和破碎,既然如此,吴邪灵机一动,猛地抬手一拍,像只壁虎一样尽力贴在这面墙上。他往前够了够,终于摸着了窗框。火焰离他的双脚已是非常接近,凑到那双鞋上,足以烫伤。吴邪咬牙将自己的身体拉到极致,伸长手臂,用剩下的全部力气推开窗户。

他看见雨珠落下的时候,知道这次运气不错。

吴邪打开了屋外的一个雨天。阴凉的水汽和雨水几乎是灌了进来,瞬间扑灭了窗前的火,接着在地面蔓延,朝外扩展,也克制住了更多的火势。

吴邪就像小时候玩跳房子一样,跳去下一个格子。他把窗户推开更大的角度,以水攻火,继续跳格子。这些来自不明时空的雨水勉强浇出了一条小道,吴邪正忙着溯洄从之道阻且长,那一头的张起灵忽然停下了动作。

如同从心魇中清醒,视线里出现了吴邪的身影后,张起灵好像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抱紧怀里一堆破损的灵牌,开始主动撤退,并且对吴邪做了一个原地等候的手势,向他跑了过去。

张起灵似乎感知不到滚烫的温度,直接跨过火海奔出来。吴邪看得心惊,“小哥别急,不是哪吒就别踩风火轮!”

张起灵几下就来到他面前,自己跺了跺脚灭掉裤脚上的火苗。裤子都快烧没了半条,露出一片烧红的皮肤。吴邪还没蹲下去细看,就被他拉住,后退拽离火海,撞开大门。

空气在那一刹那变得黏稠且滞阻,在两个时空的交界处,吴邪觉得自己的身体毫无支力点,就要向后倒下。下一瞬,后背又被一双手托住,才得以站直。火光在他面前有如实体一般飞速远离,鲜艳的色晕染了一圈,而后枯竭黯淡。这些如梦似幻的变化统统消失后,吴邪的视野中只剩下张起灵的侧脸。

他脸上尽是灰烬,汗水又把那种焦黑色冲刷出一道道的纹路。吴邪只觉得他像丛林部落的酋长,带着脸上的图腾去和莫测的敌人冲锋对抗。

两个人退出来之后,进入了一个死寂却又稳定的时空。一间堂厅,没有火,处于烧完之后的时间部分。吴邪喘着气平复,开始检查身上,衣服被烧坏了几处。那些烫伤的痛感渐渐苏醒,变得无法忽视。

吴邪扭过脖子,查看自己后背的情况,像追着自己尾巴一般原地转了好几圈。还没转晕,就听张起灵问他:“你为什么要来?”

“你把所有东西都留在家里了,我……”吴邪想说你飞蛾扑火视死如归,老子当然想来救你。但至于深层的个人原因,他说不出口,甚至不想承认。自己心里那些尚未成熟的部分,恐怕面前这个人是无法理解的。

“房东来问我了,”吴邪挥了下手机,“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正式定一下合租的事情。你电话打不通,房东说这事得尽快,已经月末了。”他将这些语句有序整理出来,欲盖弥彰地主动翻篇。“要是忙完了就回去吧。”

张起灵没回话,走去屋内一个墙角。吴邪跟过去,看见那里蜷缩着鬼婴,安静得反常,全身被一根金线所缠绕束缚。

而张起灵蹲下身,解开了绳结。右手轻轻一抖,金线回掌心,倏地变成一根普通的白色棉线。

“你把它抓住了?”吴邪问道。张起灵不是没带上家伙吗,靠一根线也可以?如此说来,这个闷油瓶将鬼婴困于此,大抵就是为了依靠鬼婴的影响,进入以前的时空。

鬼婴脸上肉团中唯一的那张嘴本是紧闭的,松绑后它张了张嘴,可能是要哭闹,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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