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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调,你看,被盯上了,人家来打擂了。”

艾草味飘进了吴邪房内,距离正好,气味适中。吴邪闻着这股安神的味道,丝毫没有被外面的扰动所惊醒。

第27章

“停水停电,无水无光。”黑眼镜露出一个微笑:“真棒。”

今晚四处都没有水的流动,也就意味着无迹可寻,反追踪是不可能的了。

“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了,背后有人。”黑眼镜说:“难怪你要去查……先等一等,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要挂断电话,但我还想说一句废话。这件事我们已经做的够多了,还要继续?”

张起灵挂断了电话。

黑眼镜早就知道会这样,把手机了回去,然后蹲下身,去吃剩下半盒打包的饺子。夜晚还很长,六块一两的夜宵饺子可以撑过三个小时。吃完后扔了打包盒,捡起先前用来作垫纸的符,顺手抹掉沾在上面的一滴辣椒油,就往空中抛去。

屋内,张起灵手掌一托,排出几枚铜钱,紧紧排列,从掌根足足放到手指尖。他俯身正要布置在窗前,就听到一个声音道:“小吴本身的体质是很容易招来一些东西,但是总不至于招来这种不必要的战争。”

胖子在屋外的空中,一手挂在邻户的晾衣杆上,后背紧贴着窗玻璃,努力把脖子转了九十度,才好看见屋里的张起灵。“今晚,这不像是某些冲着小吴来的东西,现在也不是一年一度的交通高峰,更不该出现这些。我说小哥,你怕不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吧?”最后一个“人”字故意念得分外大声。

胖子好像就在躲避身前的夜色,似乎想要把自己压平放在玻璃面上,不断向后挤压着。“这座城市出了名的戾气重,你应该也知道,有问题不奇怪!可是先前你怎么能直接端着大炮去轰?跑去捣了人家的设计,这他妈太直接了,亏老子还以为你不是性急的人。”

张起灵不答,抬手推出掌风,吹动了桌上那册城建档案的纸页,也吹晃了烛火。蜡烛一根根被依次熄灭,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之前,一页纸被气流勉勉强强翻了过来,露出一排姓张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吴邪按掉闹钟,身子一翻就要下床。忽然发现这床很奇怪,没有边沿,找不到下去的地方。他一下撑起手臂,才想起自己是打了地铺度过一晚的。不过地铺也仍然有些热,他是带着汗起床的。

如常去卫生间洗漱,开灯,开水龙头,关水龙头,关灯。供水供电十分通畅,房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运转。吴邪出来走到厅内,张起灵正在刮去桌上的蜡烛印,那几支蜡烛被取了下来,长度倒是没怎么减少。

地上的两盆艾草不知何故过夜后又萎靡了几分,低头耷脑的。吴邪望了望,心想难道室内空气就这么糟糕?

吴邪不知道张起灵昨晚是几点睡的,不过肯定很晚。那素来习惯昼伏夜出的闷油瓶子,今天早晨看上去黑眼圈竟然明显加重了。

吴邪开了手机,因为昨晚睡得有些早,甚至还错过了一条未接来电。本以为是加班的同事,他定睛一看,却是个通讯录里比较陌生的名字。吴邪啃了口面包夹芝士,嚼了六下,才想起这人是大学同学。

这个老同学昨晚没能接通电话,便又传了条讯息。三行字,吴邪很快便理解完毕,然后对屋里的人道:“那个新校区到底有什么问题?这周我可能要去一趟。”

身后没有任何回复和动静。吴邪放下手机,叼着面包转头一看,那人还保持着正常坐姿,乍一看像在发呆。可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吴邪于是不再开口,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连吃早饭的声音都刻意降低。他又看了看手机里的讯息,母校校庆暨同学聚会。这是毕业后的头一次正式相聚,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意识到时间眨眼即逝,一个人已经从“同学”变成了“校友”。

当然,也就不了去参观一番新建的校区。

吴邪起身也是轻手轻脚的,拿了杯子去接水,然后走到两盆植株旁,浇了些水。水珠顺着叶边滚落,在根部隐没。吴邪随手拨了下叶子,看到茎干上竟然绑着一圈线,很细很小的一圈,根本不能起到定型的作用。

这线还像是烧过一般,粗糙而焦黑。他察看另一株,也发现了相同的东西。吴邪有些错愕,抬头看看正睡着的张起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所有问句都吞下了肚。

他们这届同学聚会的规模甚是盛大,同届之内联系学院,专业之内再联系班级,像是线织成渔网,把散落在校门外的人们一网打尽。吴邪只是线上问问几句,颇找回了些当年全校开大会的感觉。

不过那更多是游园的形式,吴邪想了想,没指望真的去找人叙旧。他查了查日程表,那天倒不用加班,可他打算只去逛一圈就好。

这天之后,张起灵的作息又不规律起来。在两人昼夜相反的时间差里,吴邪负责早上浇水,张起灵则是晚上。那两株艾叶神奇得很,明明除了浇点自来水外就没有其他养料,却以惊人的速度生机勃勃起来。吴邪用着自己的马克杯浇水,心想该不会是那闷油瓶子用了什么奇招?抑或是此处人杰地灵?

在两人矛盾的作息里,吴邪还是找到机会,就学校的事情郑重地问问大神室友。张起灵才刚睡醒,翻着书抬起头,也一副很是郑重的样子,对他说了一句:“天黑前必须回来。”

“我觉得出不了事,”吴邪琢磨道:“小哥,这些天我都没再看到那些东西了。”

吴邪大概感觉得到,自从发现了张家祠堂以后,张起灵似乎真的慢慢产生了些变化。人的性子是相当难捉摸的东西,尤其是张起灵,吴邪总是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对那人这如此上心,还在小区内试图找出之前张起灵埋葬的灵牌残骸。

然而吴邪粗略地走了一圈,在树下和草地上没发现任何痕迹。他甚至怀疑,以张起灵不走寻常路的风格,会不会把他家祖宗放进鸟窝里。

今年这学校的校庆气氛相当浓厚,吴邪还没走进校门,放眼看去就尽是人山人海,连门口的保安都和熟人唠起了嗑,差点忘了给车辆发通行证。吴邪一个人来的,反正乐得自由,去对面超市买了一瓶汽水,然后踱了一圈,找到一扇小门,走进去。

他不熟悉新校区,沿着建筑之间的小路绕了一遍,也只找到一座校史馆。

有个男生正合上馆门,见到吴邪靠近,二话不说摆手就道:“开放时间结束了。”他转头拔出钥匙,捡起地上的图纸夹在胳膊下,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吴邪看了看他满脸青涩,出声道:“第一张就错了。”

“啊?”男生疑惑地望过来,随即翻开自己的作业,“什么?”

“这门课作业的第一道题,一直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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