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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严党倒台,景王还沮丧了好阵,现在却发现,自己原来还有机会。

自从上次生病之后,嘉靖以为自己可能捱不过去,也就没有再死守着“二龙不相见”信条,把两个儿子召到病榻前日夜侍奉,以此来观察他们心性,结果发现,要挑个来当储君,还真难。

裕王年长,占了名分,如果要说优点,仁慈勉强也能算上个,可对帝王,尤其是嘉靖帝来说,仁慈简直就是没用东西,这个儿子最大缺点就是没有主见,优柔寡断,如果把国家交给他,嘉靖还真不放心。

再看景王,他很聪明,这从刚才应答就能看出来,颇有嘉靖帝年轻时风范,可这儿子也有个缺陷,就是暴躁。嘉靖帝虽然对治理国家漫不经心,可他毕竟还是朱家子孙,要是日后养出个隋炀帝来,他九泉之下也没脸面对列祖列宗。

于是,嘉靖帝再次纠结了。

由于应对不当,还被训斥了顿,裕王愁眉苦脸地回到府里,又愁眉苦脸地把这个事情向亲近人吐槽,这其中就包括赵肃。

在赵肃看来,嘉靖这种教育方式是很不妥当。

往小了说,他在两个儿子之间摇摆不定,迟迟没有选定继承人,这就让另外个抱着希望,如果像历史上那样最后选定是裕王,以景王不甘寂寞性子,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往大了说,朝廷内外现在都在观望,等着选定储君,自己也好站队,结果内阁已经好几次上书了,皇帝就是不定下来,好像故意玩他们似,让众人心跟着起悬着。

于是他把这件事情当成典型案例来教育朱翊钧。

“为人君者,就要用堂堂正正手段,像前朝隋炀帝,虽然聪明过人,城府也很深,但如果总靠阴谋诡计,试探人心,是不可能治理好国家。”

妄自议论帝王是大罪,赵肃也只能借古喻今,旁敲侧击。

朱翊钧不解“可是肃肃,你之前不是说过,对付坏人,要比他们更坏才行吗,如果臣子里有些心思奸狡,又要如何是好”

赵肃笑“我只说不要用阴谋,没有说不能用阳谋。”

“阳谋”

“不错,阳谋者,光明磊落,你明明知道那是对方计谋,却还不得不跳下坑,这就是阳谋最高境界。战场上打仗,两军对垒,阴谋往往是行不通,因为对方如果也是有经验老将,就很容易识破,就像诸葛亮空城计样,大大方方摆出来,司马懿明明知道有可能是空城,可还是不敢进去,这就是阳谋。”赵肃摸着他头,和声道。

朱翊钧恍然大悟。

赵肃再接再厉“如果你将来有两个儿子,旦定了继承人,就要把两个人区别对待,不能让另外个人抱着希望,否则像你皇爷爷这样做,你父王就很伤心,你叔叔也不会高兴。”

朱翊钧认真道“我懂,像母妃有了弟弟,我也很伤心,肃肃,我以后只要个孩子就够了,这样就没有人和他抢了。”

“”

赵肃默然,天知道他本意不是这样。

可是碰上朱翊钧小朋友,教育目常常会有所偏差。

朱元璋同志,我可从来没有想让你们老朱家断了香火意思。

嘉靖朝之后对官员休假作了修改,京官任职满三年,可以告假省亲,除去来回路程,还能有两个月假期,所以在十二月时候,赵肃便告了假,准备回家过年。

作者有话要说注剧中相关情节流程和历史不是致,会根据需要改动。

俺计算错误到衣锦还乡中间还有两件事,件就是这章严党,还有件就是下章要出来人物,下次不预告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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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随笔

上次留言问大家想看什么,有朋友说想看万历些事情,我想来想去,不如说说万历同志最宠爱孩子,福王朱常洵。

这个娃是郑贵妃所生,本来是要当太子,结果被文官集团们阻扰,硬是没当成。

其实我倒是觉得当成皇帝了也好,那样话明朝估计也会早几年灭亡,长痛不如短痛,也省得崇祯同志白忙活十几年

明史没有明确记载这个朱常洵是什么时候开始受教育,但照长子十几岁才开始读书来看,这个福王也不会太早,因为如果万历只给福王请老师话,官员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大家都知道,人长大了,性格定型了,再接受教育,也没啥用处了,所以朱常洵什么都不会,只会奢侈享受,作威作福。

因为爱屋及乌,万历对福王爱到什么程度呢

明史说他把每个月各地进奉那些金银财宝,“至是多以资常洵”大多数都给朱常洵了。

“婚费至三十万”结婚时候用了30万两。

“营洛阳邸第至二十八万,十倍常制”造他藩邸花了28万,比平时规定给别藩王多了10倍。

“又奏乞故大学士张居正所没产,及江都至太平沿江荻洲杂税,并四川盐井榷茶银以自益。”这还不够,还要拿抄张居正家得那些财产

搜刮了这么多钱,他回报给国家是什么在他藩地,“河南大旱蝗,人相食”。

李自成来了,破城,他跑出城藏在寺庙里,结果第二天被人追上杀死了,消息传到崇祯那里,崇祯停朝三天以示哀悼,居然还给了个“忠”谥号。

这人忠在哪里,我是不知道了。

野史里还有个很著名典故,说福王太胖,所以李自成把他肉和鹿肉起煮分给别人吃,叫福禄宴。这个不知真假

把明朝灭亡归咎于气数是不行,这其中必然有各种各样诱因,如果当初万历把给福王这些钱用在国家建设上呢

当然,不能说这样话就不会亡,但也许,是有可能走向另外个方向。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所以,教育是很重要滴,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啊作者摸胡子沉痛状 众坑爹啊,哪来胡子,摔

49

49、第章

河南境内。

两头小毛驴在官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

为首年轻人身书生打扮,神情悠闲,嘴里不时哼着走调曲子,幸而四下无人,也没人跑出来抗议,后面跟着书童却有点恹恹,打不起精神模样。

“赵吉,你在后面拖拖拉拉作甚呢”

“少爷,您说我们又不是没钱,为何不雇辆马车呢”书童兼随侍忍不住抱怨。

“要勤俭持家,懂不”书生敲了他脑袋记。“再说了,我们又不急着赶路,左右都能在个月内到家,急什么”

“那好歹也买两匹马呀,骑着毛驴,多丢人呐您现在怎么说也是堂堂翰林院五品侍讲学士了”

书生唔了声“少爷我这不是没骑过毛驴,体验下么,等到了大点城镇,瞧见有马,就买两匹吧。”

赵吉又高兴起来“那少爷,我们走快点吧”

“毛驴还能走多快”书生笑骂声。

“少爷,这天色可不太对劲,像是快要下雨了,先前我打听过了,这条官道路往南都没有驿站,不如抄近路走吧,这还有行李呢,我怕待会儿下雨全淋湿了。”

“也好。”

事实证明,主人不认路,书童本领也没高到那里去,他们迷路了。

赵吉看着眼前三条歪歪扭扭小路,彻底傻眼了“少爷,这可怎么办,咱们走哪条好”

他们路行来几十里路,竟然没有看到过个路人,未免有些蹊跷,可两人从开封出来时候曾问过路,都说这带是有很多行商,不算冷僻。

赵肃抬了抬下巴示意“就走中间那条吧。”

赵吉年纪虽然小,可却很有忠心为主架势,赶毛驴就跑到前面去了“少爷我带路好了,要是您瞧见有什么不妥,就自己走,别管我。”

赵肃好笑“哪有这么严重”

赵吉人小鬼大“少爷您别不信,我听说河南民风彪悍,多有山匪出没,先前我们老家闹饥荒,我也亲眼瞧着很多人投靠贼匪,别看直隶带太平得很,那都是因为在天子脚下。”

两人边聊着,赵吉突然嚷嚷“少爷您看,炊烟前面有个村子”

赵肃也有些高兴“走,去看看。”

村子很小,估计只有几十户人家,所以有外人进来,就马上全村都知道了。

赵肃长相斯文,看起来温和无害,身边跟了个少年随从,村民很快放下戒心,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去,连村长也亲自出来接待。

赵肃被他们迎入村长家里,这才发现,村子里几乎大半都是妇孺。

村长年过五旬,白发苍苍,看起来比京城里很多养尊处优老大人还要老。

“不知贵人这是要去哪儿呢”村长是见过些世面,说话也要得体些,听说赵肃还是读书人,言语之间就更客气了。

赵肃起身接过他递来粗面馒头,笑道“我叫赵肃,老人家直接称呼我姓名便好,我们是要南下,路过此地,本来走是官道,结果贪近,走了小路,就到这儿来了。”

村长啊了声“要南下,你们走岔了,得走相反道道,出了村子再往东路直走就是。”

迟疑了下,又道“你们歇息过之后便上路吧,这里附近都没什么人家,走快点,还可以在天黑之前到二十里外官驿。”

赵肃本也没想在这里过夜,只是听村长说话语气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古怪。

“敢问村长,这村子里怎少见男丁”

村长愣,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日子过不下去,男丁们都到外头谋生了,逢年过节才回来。”

赵肃点点头,又问“我在开封时,听说这带很热闹,难道是走错路了”

村长叹了口气“那是三年前事情了,嘉靖四十年,这里闹了蝗灾,粮食都被啃光了,在那以后又连着不下雨,日子便难过了起来。”

赵肃想起自己进村时瞧见荒凉,想必村长说是真。

只不过,这又如何解释没有男丁现象,总不能是死光了吧,老弱妇孺都还在呢。

他心中存了疑问,更加想要早点离开。

好巧不巧,外头又下起雨来。

雨势越来越大,倾盆而下,铺天盖地声势把外面切声音都遮盖住了。

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贵人不嫌弃话就在这里住晚吧。”

赵肃很无奈,村长更无奈,连留宿话也说得很勉强。

个时辰后,雨没有变小,反倒越来越大,屋子外面模糊片,能见度极差。

其他人都各自躲进屋里避雨了,村长屋子下子安静了不少,只有两个四五岁小孩子躲在里间门口,吮着手指流口水,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是我两个孙子,他娘生小崽时候血崩死了,他俩就和我起过了。”村长边介绍,招手让他们过来。

赵肃摸摸他们脑袋,两人小手弄脏了赵肃衣服,他也没说什么,反倒问起两人名字,还给他们讲了个故事。

村长脸色柔和了些,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话。

晚上睡觉时候,赵肃和赵吉被安排在村长自己房间里。

看得出来这个村子对二人还是很有善意,只不过出于某些原因,都有些古古怪怪。

赵吉坚持主仆有别,铺了张草席睡在地上,又忍不住趴在床边嘀嘀咕咕“少爷啊,我老觉得这里怪怪,我们明日早就走吧”

赵肃嗯了声,睡意袭来,不多时便睡着了。

至夜半时分,迷糊之中忽然有种诡异感觉,赵肃慢慢睁眼,便见到眼前黑影晃动,他心头惊,想也不想跃而起,抄起手边木枕便掷了出去。

他毕竟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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