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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07年1月下旬,03级本科毕业,尚未毕业的学生们记住了阿笙的美,仿佛一块被埋藏多年的璞玉,终于绽放出最耀目的光彩。

其实她一直都在醒目的发着光。

黑板上写着几个偌大的粉笔字致青春,我们心目中永远的班代。

他们齐声合唱朋友,熟悉的音乐,可亲的同学面前,阿笙移开了眸。

玻璃窗上,女子脸庞清晰,隐有泪花滚动。

众人起哄让她发言,她那时才发现语言究竟有多苍白,她在一双双殷切的目光下,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和难过。

她说“来到t大,我最大的成就不是来自于学业,而是你们。感谢大家在长达三年半的时间里陪我一起尽情挥霍青春,因为你们的存在,让我开始明白朋友,不再是听说。”

正是这群朋友,让她学会了凡事多思量,身为班代,不管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尝试询问他人的意见,遇事多斟酌。

一句“善自珍重”逼出了同学们内心最深处的温软,有人开始潸然泪下。

约好每年都要聚上一次,届时春暖花开,正是青春肆无忌惮时。

遗憾的是,在这句话说完长达六年的时间里,她始终没有兑现承诺,屡次失约。

放假前一日,消失很久的陈钧给她打来了电话,“阿笙,一路顺风。”

陈钧话语里的忧伤,阿笙听出来了。对于爱情,没有得到,所以才会显得越发美好。除了陆子初,阿笙很少对一个人有着太多的探究求知欲,没有那么多的热情去完成一场华丽丽的心灵剖析。

对她来说,没办法回应,却一味窥探,反倒是一种罪过。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软肋,她的软肋无疑是陆子初。

已经两天了,陆子初没有给阿笙打过一通电话,也许他还在怪她。

她是想念他的,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但哪一个都没有“想你”要来的直抵人心。

家门口,他看到等候多时的她,清丽的脸庞在寒风下冻得红红的。

他是很想板着脸说话的,但她一声“想你”,却让他生生止了话。

未开启的话语尽数斩断,他紧紧搂着她,低头吻住她的唇,掠夺着她的呼吸,那般激狂纠缠,不舍的那个人岂是只有她

床笫之间,他向来顾虑她的感受,但那天却失去理智的在她体内欢愉纵情,推进中,有一种陷入癫狂的迷失感在体内肆意蔓延。

一再的索取,偌大的卧室里一时只有他和她的喘息和低吟声,蚀骨的快感让阿笙在那一刻有了全新的领悟,仿佛迷失已久的孩童终于在他的牵引下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那天他们一直做到了凌晨三点,直到耗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

只记得最后,她抚摸他汗湿的发,轻声说“子初,我们不要吵架。”

“好。”

“你不要生我的气。”

“好。”

他应声的时候,声音温暖,把她搂在怀里,只因他听出了她话语间辗转的诸多委屈。

对她,他心存纵容和宠溺,只因他愿意。

1月18日t大放假,19日方才有学生开始陆续离校,学校广播里播放着水木年华的歌一生有你、蝴蝶花、今天我们要走了

一首首怀旧歌曲,听在耳里,有一种无力把持的狼狈。

江宁她们站在校园里,跟着水木年华一首接一首的唱,旁若无人。

终有唱累的时候,挥手告别,讲好谁也不许回头。风很大,阿笙回头看她们,她们拉着行李箱,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着,最终离她越来越远。

校园里,阿笙伸出五指,有光影投落在她的脸上,隐有温暖的痕迹。

早就说过,她不喜离别。

陆子初和阿笙原本就不是多话的人,离别在即,很多时候都是沉默多过语言。

他会尽量抽时间回来陪她,像往常一样温和的生活着。不提离别,似乎离别的阴影就照不到他们的身上。

出发前几日,陆子初就开始帮她整理行李,见她带着刑法课本,也不多说什么,嘴角却有着难得的笑意。

走近,阿笙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等爸爸身体好一些,我就回来。”

“说不定不等你回国,我就去美国看你了。”他怎么舍得和她分开太久。

就那么抱着她,开始希望时间拉长,再拉长

尽管如此,还是迎来了离别日。

前一日老太太病重,陆子初一直守在医院里,打电话给吴奈,让他先送阿笙前往机场,说他会尽快赶过去。

离登机还有半小时,原以为他不会来了,但阿笙却在排队过安检的时候,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他。

短暂凝视,陆子初清隽的容颜上开始浮起温柔的笑意,瞬间就逼出了阿笙的眼泪。

07年机场大厅,他匆促赶来,道一声“阿笙”,就已经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那天有孩童被母亲牵着手走进机场大厅,孩童无忧的吹着小泡泡,那些梦幻般的泡泡飘向相拥的人,触及,瞬间幻化成虚无。

吴奈站在不远处,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很难过。

07年1月走进尾声,陆子初温热的唇落在阿笙额头上“阿笙,你等我。”

闻言,女子嘴角扬起温暖的花,只因她相信爱情。

s明天大更。

现实篇人生若只如初见1更

更新时间:2014620 9:52:14 本章字数:4673

阿笙的快乐时光永远停留在了2007年。

无忧的豆蔻年华里,她遇到了陆子初,一眼心动,仿佛刚刚退潮的海滩,柔软而温润。谁能想到机场一别,爱情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尽头,戛然而止在那个春寒料峭,乍寒乍暖的春日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所谓的后来。

07年,那时候的她,在他目光注视下转身离开t市,天真的以为横跨在两人之间的只是一场小小的离别,殊不知错过的却是6年茫茫无期。

一句“阿笙,你等我。”是开始,也是结束。

这么多年了,“陆子初”三个字一直在她灵魂最深处绝望的盛开着,她始终坚信他会来接她,却不知等待他的同时,岁月蹉跎了她的目光,那里面安放着迟暮人才该有的悲凉铌。

13年西雅图,迟来六年的重逢,没有带给她太多的喜悦,她静静的看着陆子初,仿佛在看一去不复返的青涩之恋。

始于爱,终于爱。西雅图的阳光之所以有直入人心的力量,是因为它常年被阴雨笼罩,因为阳光少,所以才弥足珍贵,而她的笑纵使再如何明媚,也注定沾染了太多濡湿梵。

彼岸酒吧,他让她把曾经的顾笙还给他。她无力偿还,回忆过去,她的表情有些麻木,也有些漠然,长达六年的分离,早已让她变成一个阴翳的女子,学不来旧时言笑晏晏,就算此刻包间外同学云集,包间内被他赐予温暖,她依然会觉得六年如梦。

怎么一别就六年了呢

以前喜欢看书,吴越王和王妃极其相爱,王妃回门数日,吴越王写信一封“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吴越王看到花开,心中思念备至,虽恨不得妻子立刻回到他身边,却终是不忍扰了妻子思亲兴致,于是便用了“缓缓”二字。

那时读到此处,心是暖的,男子深情令人动容。

她那时候想,古有吴越王,今有陆子初;虽然不同年代,却都是花开明媚的男子。

再见,他仍是陆子初,却早已不再是陆子初,时至今日,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能把笑容演绎的分寸在握。

一张报纸,多是捕风捉影,却让她看到了六年后的他,早已成为众多女性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从律师走向集团掌权人,他在镁光灯下完成了最华丽的转变。

他们都变了,他变得不善于表达,习惯把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掩藏在波澜不惊的外表之下,用平静的微笑粉饰太平。

脸颊相贴,仿佛两只伤痕累累的困兽,固执的汲取着对方所剩不多的温暖。他们曾经那么鲜明的温暖过彼此,只可惜却在长年累月中生疏了走近。

人人都要历经爱情,彼时蜜糖,彼时砒霜。邂逅已是恩赐,她仍然相信爱情,却早已不再对爱情心怀奢盼。

07年之前,陆子初体寒,一双手但凡到了春日多是冰凉无比;13年,手指冰凉的那个人却是阿笙。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她能察觉出从他掌心传递而出的温暖。

先前被液体冲刷过的地方带来凛冽的寒意,可悲吗她的人生还不够可悲吗简直就是一场活脱脱的舞台剧,剧情不由己。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嘴角扬起淡淡的笑,仿佛隆冬阴霾后乍现的暖春,试图通过微笑,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悲惨。

“怎么会这样呢嗯”她终究还是开了口,语调浅浅淡淡的,她在问陆子初,也是在问她自己。

俊雅男子看着她,彼时她眼眸无波,里面没有任何神彩,漆黑暗沉的眸带着凝固的悲伤。

陆子初心中大恸,分不清是她的话绞了心,还是她的眼神刺穿了心,只觉得一股股铁腥味在喉间蔓延着,他尝到了甜腥味。

小时候和吴奈一起看武侠剧,吴奈看到剧中人物吐血,总会嗤之以鼻,吴奈觉得怎么能那么夸张呢那血怎么能说吐就吐呢

可如今,何止是如今,早在望江苑看到她的信件,便有一根毒针毫不留情的扎在了心里,痛得陆子初连日来呼吸紧窒。

他不确定自己眼中是否有泪,抿紧了唇,在他即将被痛意击垮之前,将她揽在了怀里,那么紧的力道,仿佛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阿笙,我们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低哑的声音混着压抑的呼吸,却再也无法烫热她的耳根。

阿笙想,聪明如他,怎么就犯傻了呢真的能够忘记过去吗她现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恨不得在每次出丑的时候把头埋在尘埃里,像她这样的人,还怎么开始啊

“我好像一直都在做错事,或许我不该回国,把你变得如此难过,都是我的错,可是子初,我是希望你快乐的。”她说。

那一瞬,陆子初呼吸受窒,眼眸仿佛最幽暗的海水,遇风起浪,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劫。

2013年的春天,彼岸酒吧被无言的悲伤淹没,有人哭,有人默默抽烟,有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感叹世事无常。

再如何换位思考,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因为经历噩耗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迟来6年的同学重逢,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报以期望重温回忆,有时候重温亦是在破坏那份美好。

短短相处,所有人都在试图找回青涩稚嫩时的感动,但6年足以让有些同学经历婚姻重组,事业起落,又有多少恋人在尘世中分崩离析

曾经有多少人羡慕陆子初和顾笙,现如今就有多少人在造化弄人的宿命面前不能轻易释怀。

江宁情绪波动最大,哭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薛明珠劝她“这么哭下去,对孩子不好。”

“怎么会这样呢”江宁一边擦眼泪,一边问身旁的薛明珠和关童童。

似乎每个人都在说着同样的话,就连阿笙本人也避免不了,更何况是别人呢

t市春日天气变化无常,来彼岸之前还不曾有下雨的迹象,离开彼岸,却开始有雨点滴落。

后车座,阿笙盯着外面的雨水看,掌心贴合着车窗玻璃,仿佛初次触及雨水的孩子。

邻座男子手指伸过去,却最终在她肩头上方停滞,就那么顾虑重重的缩了回来。

吴奈开车,透过车镜看到,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近几年,商界有多少人敬重陆子初,就有多少人背后惧怕他。虽然不愿承认,但吴奈知道,有很多事情早已不一样了。

譬如说陆子初几年前,喧哗争议声中放弃律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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