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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悠闲地坐在船厅内喝茶,顺便从窗外看看两岸风景。因为要安静,身边只留了个小厮侍候著。

“主人。”小厮面容清秀,一张白脸又嫩又滑,似剥了壳的鸡蛋,声调间带著不阴不阳的尖细,“已经按照吩咐,著他沐浴干净,让太医去看了。”

“哦带朕去瞧瞧。”青年沈吟片刻,从铺了火狐皮的梨木椅上站起来。

小厮忙不迭的上前搀住他,为他引路。

两人走出船厅,走过一条回廊,来到回廊尽头的一扇门外,小厮恭恭敬敬的朝青年垂手而躬“主人,就是这里。”

“你就在外面等著吧。”青年吩咐了一声,推门进去。

这是个普通规格的船房,一张垂了丝幔的床、一套桌椅、一大面铜镜、一个洗漱台,墙上挂著桐琴长剑。

并不如何奢华,但每一件家具用物的做工都相当精致。

柏啸青躺在床上,胡须花白的太医坐在床头,为他盖上薄被。太医见青年走进来,连忙躬身行礼。

“怎麽样”青年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柏啸青,简短问道。

“他曾经身受重伤,但卸甲村的郎中处理得还不错,骨头都接好了,位置很正,在慢慢愈合,身上的伤也无大碍。”太医恭敬的回答,“只是他的手脚经络全部被人挑断,而且断处已经收缩,接驳起来可能需要时间。”

柏啸青偏过头去,看也不看青年和太医,对他们的话更是置若罔闻。

“乡野郎中,懂得什麽肯定没给我们的柏大人接好断骨。”青年对柏啸青的态度有气,听完太医的话,微微眯起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我看还是把他的骨头重新打断再接,记得,用最好的药。至於手脚经络,断了就断了,不用再管,我看他这样挺好。”

“这。”太医的额头上泌出一层冷汗。

他不是不知道,躺在床上的男子,是天朝的罪人。但医者父母心,这种事未免太过残忍。

“吕暧,去给我叫几个侍卫过来。”青年微笑著,朝外面的小厮吩咐了一声,又望向眼前的太医,“这件事就不为难你了,让侍卫们做。”

很快,几个腰圆膀大的带刀侍卫进入房内,将柏啸青从床上拖起来,架到青年对面。

“动手吧,我看著呢。”旁边有人给青年搬了个靠椅,青年施施然的面朝著柏啸青坐下。

柏啸青右手上的夹板,以及上面包裹的纱布很快被去掉,站在他右侧的侍卫拉直了他的手臂,狠狠往下一锉。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骨骼断裂的脆响。

柏啸青闷哼一声,一张脸顿时白如宣纸,一颗颗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哟,这样就受不了啦”青年朝他笑道,又脸色阴沈地望了望架住他的侍卫,“给朕继续”

当柏啸青的左手被折断时,终於再也承受不住那种剧痛,晕了过去。

青年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从荷包里拿出个镶了金翠珠宝的小小鼻烟壶,打开盖子,朝柏啸青的鼻下晃了几晃。

那鼻烟的味道极浓极刺激,直冲脑髓。柏啸青在这种刺激中,再度悠悠醒转。

接下来,他的两条腿也分别被侍卫们用刀柄敲断。期间他晕了好几次,却又次次被青年用各种方法弄醒。

最後,拆下柏啸青胸口处缠著的纱布时,连动手的侍卫都有些犹豫“肋骨也需要重新打断吗”

柏啸青此时已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浑身都被冷汗湿透,披散的乌黑长发,也湿成一绺一绺的,垂在颊边额前。

“当然。”青年不耐烦的挥挥手,又补了句,“不过,若把人打死了,你就拿命来赔。”

“是,臣理会得。”侍卫朝青年抱了抱拳,然後转过刀鞘,用力敲在柏啸青的胸口处。

一声清晰碎响後,柏啸青蓦然吐出口鲜血,缓缓闭上灰暗无神的眼睛,身体随之瘫软。

“啧,又晕了吗”青年上前,伸出如同用无瑕美玉雕出的手,抓住柏啸青的长发,将他垂下的头颅朝上提起,“真是不中用。”

柏啸青双目紧闭,清瘦容颜似宣纸样白,更衬出眉和睫毛的墨黑。他毫无血色的唇畔,挂著几缕显得突兀惊心的红。

青年凝视著他的脸,用指头一点点揩去他唇畔的血渍,眼神渐渐痴迷温柔,低喃道“你只有这个样子的时候,朕才”

说到这里,青年忽然惊觉,像不小心抓住了毒蛇般,悚然放开他的发,退後一步。

片刻後,等到心情平复下来,青年转身朝太医吩咐“现在,你可以替他把骨头接上接得好些。”

声音竟有些黯然嘶哑。

太医擦擦额上的冷汗,一躬到地,恭送青年离开。

等到太医将柏啸青的断骨全部接好之後,时间已经从早晨到了下午。柏啸青因为体力透支过度,一直晕绝不醒,倒是少受了许多苦楚。

他已三十多岁,断骨再生愈合不易,太医为了让他更好的恢复,将他的双腿在床上束缚著高高吊起,双手固定在胸前,避免他恢复期间挣扎乱动。

做完这些事,太医吩咐下人看顾他的注意事项後,完成使命,便提著药箱走了。

这时,房间内一片安静,橙红阳光斜斜的从窗户外照进来,将江水的影子投在柏啸青沈睡的脸庞,耀出一片若明若暗的漾漾光晕。

门被推开,又被关上。

青年缓步走到他身旁,慢慢坐在床沿。

“是不是很疼呢这里、这里”青年伸出手,自左而右,轻轻抚过柏啸青折断的腿、手臂,最後来到胸口处,语调温柔,“还有这里。”

“但是,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几乎在顷刻间,青年的语调又变得厌弃恶毒,“你背叛了整个天朝,背叛了朕朕那个时候,比你还要疼上千倍万倍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不许睡你给朕醒过来,听朕说话”

青年嘶声吼著,一把揪住柏啸青的衣领,左右开弓,用力打了他十几记耳光。

柏啸青的双颊很快高高肿起。但是,接骨的疼痛都无法令他清醒,又何况这些

“哼哼还是不醒麽朕自有办法对付你”

青年取下墙上挂著的长剑,跨坐在柏啸青对面,将他的亵裤解开,然後把他本就分开悬挂著的双腿,分得更开。

用裹著长剑的鲨皮鞘,抵在柏啸青的後庭处,蓦然送入。

只听得裂帛般的一声响,鲜血顿时沿著黑色剑鞘涌现。

青年唇边挂著残忍快意的微笑,手持剑鞘,在柏啸青的体内抽cha搅动。

不能忍受的剧痛,令昏迷中的柏啸青发出一声长而尖锐的惨叫,蓦然睁开了黯淡灰暗的眸子。

“怎麽样,感觉很不错吧。”青年见他醒了,顺手将沾血的剑鞘拔出,扔在地上。

“请请陛下赐臣一死”

柏啸青眼眸大睁,蠕动著灰白色的唇瓣,声音微弱,却还是能够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到青年耳内。

“臣你还知道自己是臣砍下自己国家帝後头颅的人,带兵剿灭自己国家部队的人你也配在这里跟朕称臣”

青年扯动薄唇,无情的笑著,解开自己的裤带,欺身压上了那具孱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身体。

就著鲜血的润滑,青年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yi靡的撞击声,开始一下下在房屋内回响起来。

“叫我,快叫我”他双手插入柏啸青的发,声音和气息,都急促得不能再急促。

“陛、陛下”柏啸青的神智模糊不清,下意识地回应著他的命令。

“不叫我小渭。”

“小渭。”

这场茭欢,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他在柏啸青体内释放过三次之後,方才罢休。

事毕,他转身就走,嫌恶地将满身津ye腥气的柏啸青,独自留在房间内。

反正过阵子,就会有人来清理打扫。

夕阳的金红色余晖,温柔万分地照进房间,将柏啸青原本惨白的脸庞,映出一丝浅浅嫣红。

柏啸青睁著黯淡无神的眼睛,死尸般僵直地躺在床上,头脑一片空白。

这时候,大船划破金浪,驶过一片全是花树的岸边。春风吹过,便有早凋的落花,纷飞如雨。

从窗外飘进几片细碎的白色花瓣,落在柏啸青身旁。

他的睫毛动了动,将它们认作细雪。

花瓣不停地从窗口处飘进来,落了他一头一身。

他失神地看著满室纷飞的白花,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天朝王城中,二十四年前的那场雪。

回到了从前。

大年三十,傍晚,天朝王城纷纷扬扬落起了大雪。

这时分,几乎所有人都窝在家里,暖暖和和地围著炉子,一家团聚。王城的街道没什麽行人走动,四处都积了厚厚的雪,家家户户的屋檐下全部挂著老长的冰溜子,更显寂廖冷清。

八岁的柏啸青头上插一根稻草,将冻得通红肿胀的小手,笼在破烂不堪的袖子里,垂著头,孤零零跪在雪地。

他的身边放著一卷破蓑席,里面裹著他娘的尸体。席子不够长,他娘瘦骨嶙峋的赤脚就硬梆梆露在外面,青灰色的,透著死气。

他知道跪在雪地里难过,找来一块烂草垫垫在膝下。但膝下化开的雪水钻进草垫的缝隙,沁得他膝盖一片冰凉,同样难过。

从记事起,他就跟著娘东奔西跑,四处讨饭过活。身後,永远有一群用碎石头扔他们,喊他们“疯婆子”、“疯崽子”的小孩。

娘总说要带他去王城,说那里是天下最繁华威严,最知法守礼的地方,到了那里,就再也不愁吃喝住处,再也没有人追打他们。

娘每当说起这些,从未洗干净过的瘦脸上,一对黑眼睛总是闪闪发亮,满溢著憧憬期待。

然而到了王城的第二天,娘就死了。不奇怪,她一向病病歪歪的,又没钱看大夫。

柏啸青去附近的人家,把头磕得破皮流血,才求来一卷破蓑席,裹了娘的尸体。

其实,娘就这样死了,也好。

因为她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她做梦都想去的王城,和其它地方并没有任何区别。一样吃不饱肚子、没有地方住,一样有孩子在身後追打、恶狗在身後追咬。

柏啸青跪在这里卖身葬母,已经是第五天,无人问津。

再这样下去,不仅仅是他娘没办法入土,就连他,也要饿死冻死在这年关。

他垂著头,洁白的雪片不停落在他的发上身上。寒气渐渐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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