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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渭见过柏啸青,睡下後只觉神思浮躁,乱梦翩迭。

白玉盘般的月亮自西窗处,慢慢驶过夜空,映出满室清辉。

元渭於半梦半醒间,不停的翻身。

阮娃在元渭的对床,小心翼翼地平躺著,睡不著,也不敢睡。

月光下,他看到元渭的脸在睡梦中渐渐潮红,穿著白缎子亵裤的修长双腿间,鼓起了一个小丘陵。

那是少年初醒的欲望阮娃,从未曾经历过的欲望。

虽说眼下,他在元渭身旁还算得宠,却也仅仅是一个蒙主上青眼多些的奴婢罢了。他失去的太多太多,他不想一辈子都仅仅是这种程度。

他想堂堂正正立於庙堂之上,甚至掌握别人的命运就如同,从前别人掌握他的一样。

他对元渭而言,一定要在某方面是特别的,任何人无法取代的。

阮娃心跳如鼓。他悄悄的翻身坐起,趿著鞋,走到元渭的床边,用灵巧而柔软的手指除下少年的亵裤。

带著些青涩的花茎,就这样直挺挺的跳了出来。虽然还未完全发育成熟,大小已经非常可观。

阮娃犹豫片刻,终於俯身,将那顶端正泌出透明液体,有点淡淡腥气的粗大物什含进嘴里,用舌轻吮慢舔。

这种事情,在被姜皇後迫害的那段漫长岁月里,他一直偷偷在做。为宫廷侍卫,甚至为那些寂寞难耐的宫女、娘娘若不是这样,再加上别的一些手腕,他又如何能活到今天

一帆风顺的柏啸青永远不会知道,他为了活下去,究竟付出过多少代价。

元渭轻轻发出一声申吟,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俯在他身上的阮娃,眼神迷朦。

“陛下,让奴婢来侍候您。”事已至此,又见元渭没什麽排斥,阮娃大著胆子,一面继续抚弄少年的阳物,一面除去底裤,爬上了元渭的床。

他面朝元渭,媚笑著张开双腿,用手指沾了些少年的体液,送入自己的後庭,开始扩张菗餸。

元渭望著他,不发一言,眼睛里微微有些红丝。

阮娃横下一条心,继续媚笑著,手指抽动得越发频繁。

他已经年满二十六岁,面对元渭俊美无伦的容颜,实在没有太多的信心,能够诱惑这个年轻的帝王。

“转过身去”元渭忽然开口,声音神情凶恶,“别让我看见你的下面,和你的脸”

阮娃连忙转过身子,用俯趴的姿势,背朝元渭。

他看不到元渭,只能感觉到元渭从背後将他死死抱住,用牙齿用力啃咬著他的颈项,用手指拼命搓揉著他的胸膛和乳粒。

那种力道和架势,凶猛得如同丛林野兽,要把他整个拆吃入腹。

“柏啸青朕要杀了你朕要亲手一刀一刀,碎剐了你”元渭一面凶猛霸道地撞击著,一面粗重地喘气。

yi靡的击打声,伴著元渭不清不楚的咒骂声,在静谧夜色中弥漫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全都筋疲力尽地瘫软在床上,神志不清。

阮娃只模模糊糊记得,到了最後的时候,元渭的动作变得缠绵而轻柔,嘴里的话,也只剩翻来覆去那一句──

“潜芝,朕的潜芝”

白玉盘般的月驶过中天,渐渐往东沈没。

每年中秋之夜,柏啸青都要来这杏花楼上,对月饮酒。

他自幼颠簸流离,卑微艰辛。生命中感觉到过幸福的时光,只有陪在娘娘和元渭身边的八年,以及在边关的两年。

那十年间的每一个中秋,即使是在军营里,娘娘和元渭都没有忘记他,总记得捎给他一些应节的东西。

明明知道应该是君臣、主仆的关系,心底却还是浓浓滋生出了亲人般的温暖。

纵使不顾一切,也想要抓住的温暖。哪怕这温暖背後,隐藏著毒刺,同样似飞蛾扑火。

来到金摩的六年里,每年的中秋夜,进了这杏花楼,柏啸青才能彻底放松平静,暂时将胸中的一切纷扰纠缠抛至脑後。

没想到的是,今年的中秋夜,他遇到了意料外的人。

当年总黏著自己的二殿下,已经长得这麽高,渐渐有男人模样了,只是一双眼睛,还没变呢。

阮娃看起来,过得还不错的样子自己应该可以放心了。

想到元渭望向自己,阴鸷不善的目光,心底隐隐作痛。不过也不能怪他。

只是,元渭为何会在这里皇帝亲身到敌国来,不是太冒险了吗凌逐流和简丛,为何预先没跟他提起

不由忧心忡忡。

柏啸青微微仰起脖颈,将瓷盏内的桂花酒饮尽,站起身,不发一言地离开了杏花楼。

街道之上,依然人如潮,灯如昼。

柏啸青带著两名兵士,在人潮中逆流而行,朝自己的府邸方向走去。

“将军,今天难得中秋夜,不四处再逛逛吗”

开口的兵士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脸盘和眼睛都圆圆的,更显得满脸稚气。

柏啸青看看他,笑了笑。

这孩子名叫小离,是柏啸青五年前,巡察时遇到的金摩乞儿,当时正在和一条饿狗争半个肉包子。也许是同命相怜,就把他收了,编入军籍,一直带在身边。

过几年,等小离再大些,就找个机会和借口,让他脱了军籍,做个老百姓。

“说不定,能遇到未来的将军夫人啊。”柏啸青向来宠著小离,小离跟他淘惯了,见他不说话,继续挤眉弄眼。

“不了。你们想去,就去吧。”柏啸青挥挥手。

他怎会不知道,小离年轻贪玩,心里打的是什麽主意。

果然,两个兵士兴高采烈的朝他行礼後,就迫不及待地转身,融入了热闹人潮中。

柏啸青笑著摇摇头,独自继续朝前走。

他不过二十四岁,却已有了垂暮之年的心境。

穿过热闹大街,来到门前肃穆冷清的将军府,朝两个向他致意的守卫微微颔首,迈入镶铜钉、衔兽环的朱红大门。

他微微抬头,看到不远的卧房处,黯黯的窗台上,停著个玲珑小巧的影子,在月夜中清晰地闪著微微银光。

他连忙走近卧房,那影子便扑棱棱地飞起来,停在他手臂上,咕咕叫几声,却原来是只遍体雪白的军鸽。

“飞雪,辛苦你了。”

柏啸青从它腿上解下装有信简的竹筒,攥在手心里。它完成任务後,拍拍翅膀,抖落几根羽毛,盘旋著飞走。

回到卧房後,剔亮房间里的蜡烛,柏啸青剥开竹筒的蜡封,将里面的纸卷倒出来,在烛光下展开。

看完纸卷上的内容,他长长呼出口气。

原来,元渭这次到金摩来,是混入了纳供的使节里,并且没有跟凌简二人打招呼,凌简二人也是事後才发觉,著急得什麽似的。

不过,已经不要紧了,既然被他发现,元渭就一定不会有事。

南岸经过休养生息,军力已渐渐恢复。与金摩的最後决战时刻,怕是没几年了。

凌简二人,一司政务一司军务,皆立精图强,全心全意的辅佐新帝。娘娘最後的顾虑,倒显得有些多余。

既然,柏啸青牵制二人的作用没有起到,那麽,就剩下最後的一个用处。

继续在金摩蛰伏下去。

等到决战之日,以他的能力,金摩帝必定会交给他很大一部分兵力。那将是,天朝致胜的关键。

等到天朝战胜、收复河山之後,就是他的死期。

这些年,空闲的时候,他常常臆想自己死的方式。

不想被俘後,被绑在众目睽睽下处决。虽然同样是身後骂名滚滚,那种死法未免太过痛苦。

他会在那之前,弄死自己。至於尸体要让整个天朝安心,死了也总要见尸反正一块死肉,已无知觉,就任由他们凌剐碎剁吧。

想到这里,他抬头望向月亮,觉得心手密密泌出一层冷汗。

他不过二十四岁,身强体健,就已经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死期、死後的惨状。

其实,如果有一线希望,还是不想死的。人的岁数越大,见过越多死亡,就越开始恐惧死亡。虽然觉得羞耻,却无可奈何。

成复十年,秋,一个雾气迷朦的夜晚,江南大军渡江登岸,年轻的天朝皇帝亲率大军,向金摩展开突袭。

鹰扬将军柏啸青组织守城抵抗的同时,令部下急报京城金摩帝,要求增援兵力。

据报,天朝军这次是倾全国之力,突然侵袭,北岸驻守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挡。

柏啸青守城二日後,得到金摩帝的回复,要他放弃北江城,带上城内所有粮草,率兵返回北江城与京城之间的绿野城,在那里与王师会合,共同抗敌。

金摩虽说是好战的一族,却并非轻敌无谋。这种选择,无疑比派兵增援抵抗,胜算大得多,柏啸青也只有服从。

看来,这场仗并非两三月就能结束。

只是放弃北江城,带得走军队粮草马匹,却带不走满城金摩百姓。

得到消息的当天凌晨,天未破晓,柏啸青便匆匆整顿麾下兵马,令人开了後城门,全军弃城,前往绿野。

半明半黯的晨光里,车马辘辘中,柏啸青一身红衣金甲,骑著乌云踏雪,望了望身旁同样骑著马,身形容貌刚刚褪去稚气的随侍小离,觉得心忽然一软。

几乎,柏啸青是看著小离长大的。两年前就已经放他脱离军籍,却被他寻死觅活的缠闹,终究以随侍的身份留了下来。

不过十八九岁,还是个满腔热血,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说起来,元渭和他年龄相仿,所要背负的东西,却要多得多。

“小离出城以後,你不要跟我们去绿野了。”柏啸青看著他,缓缓开口,“反正你不是军人,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战争结束以後,再”

“将军认为,小离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小离打断他,挺了挺胸膛,神情果敢坚决,“说句不该说的,将军身为异乡人,尚且肯为保护金摩的土地和百姓而战,小离岂能在这个时候逃跑”

柏啸青沈默下来,不再说话。他垂下眼帘,近乎无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乌云踏雪有些发涩的毛。

十年蛰伏,这盖世无双的战马,也开始见老。

他愧对小离,以及麾下众金摩将士的信任。但他,有非完成不可的使命。

“所以,将军。请让小离跟著军队,亲眼看到我军把贼军击退,收复北江城,救出北江城的百姓”

小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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