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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云深是一个对爱非常渴望执着,甚至对情感的依赖性很强的人。她这一生最盼望的一是父母的爱,但是她所享受到的来自父母的爱,短暂得如同流星而另一个让她倾注了整颗心甚至整个生命的人,是靖平。但是道阻且长,她无法看到靖平的真心。于是一个最渴望爱的人却成了最缺爱的人。但云深是善良的,即便靖平不爱她她自己以为,她也无法去恨他,也无法停止爱他。

好了,话说回来,大家觉得这俩男人是干嘛的

偷来片刻的爱情云深

我有些愕然地看着挡在我身前的这两个男人,他们年纪都大概二十来岁,从长相上看像是意大利人。

“小姐,你不是意大利人吧”其中一个留着一头卷曲长发的男子用意大利语问我。

我摇摇头对他说“你有什么事吗”我以为他们是外地来的游客想要向我问路。

“我们想请你喝一杯。”卷发男子的同伴对我说“我还没见过比你更美的女孩子,简直就像从梦里走出来的。”

我一下子慌了,连忙摇头“我不会喝酒我还有事要赶着走”一面想绕过他们继续前行。

卷发男子跨了一步挡在我身前,目光烁烁地看着我“干吗急着走你跟我们回罗马吧。那儿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这时小巷里除了我们三个,再没有别人。他们挡住我前面的路,我已害怕得手脚发软,猛地回头沿着来路拼命地跑。

我听见自己急得像鼓点一样的心跳与呼吸,和身后不紧不慢追赶我的脚步声。他们仿佛确定我已是逃不出掌心的猎物,因此并不急着捕到我,而是在享受追捕猎物的乐趣。

我盼着路上会出现行人,但希望却落了空。我已经跑出了镇中心,方才那棵柿树已经隐隐可见。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如果跑过那棵柿树就会出了镇子,前面是漆黑一片的山野,要么就是回头面对那两个登徒子。这是我仅有的选择,无论哪一个都让我毛骨悚然。

我想大声叫喊,但恐惧像一只手紧紧地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机械地向着那棵柿树和它背后的黑暗跑去。

“云深”有人唤我。

我在惶乱中努力睁大眼睛 – 那棵柿子树下,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 靖平居然是靖平

我的手脚突然没了力气,踉跄着向他的方向栽去。在我跌倒之前,他已箭步到了我面前,双手将我一兜,稳稳圈到他怀里。

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然后急促地喘息。

“你是她什么人”卷发男子挑衅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来。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拼命把脸藏进靖平怀里。

靖平放在我头上的手,温暖而稳定,然后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平静地响起“男朋友。”

我惊得一震,从他怀里抬头,怔怔看着他,忘了害怕。

他的面色如常地沉静,但眼中却带了我从未见过的阴霾和强硬,冷冷看着我身后的两个男人。当他的目光移到我脸上时,却即刻变得柔和。

他俯头在我颊上轻轻一吻,对我温柔地一笑“我们走。”然后紧握了我的手,从两个男子面前从容走过。

身后安静了片刻,脚步声便又响起来。那两人仍在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而我们周围依然没有别的行人。

“你还能跑吗”靖平直视着前面的小巷,小声地用中文问我。

我瞄了一眼自己脚上的平底靴,也轻声回答他“能。”

“待会儿拐上前面的小巷,过大概五十米会有一个十字路口,四个方向上各有一个石拱门,我们藏到其中一个的后面,希望可以躲开他们。我数到三,你就用最快的速度跟我跑。”

我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一,二,三。”轻声数到三时,他瞬间已拉着我飞快地向前冲出去。我拼命跟着他,被他的速度带着,双腿几乎要腾起来。

我们右拐上了小巷,跑到十字路口,然后钻进左边的一座石拱门,藏在门后面。

我们紧紧抱着对方,挤在拱门的阴影里。

我紧贴着他,看不清他的脸,但鼻息间却全是他灼热急促的呼吸,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正敲击在我胸前。这样毫无顾忌地拥抱他,这样亲密地紧贴他,在我心里不知已求过多少遍。

我忽然没了恐惧,外面的世界也仿佛完全消失。我的每一个感官,每一个细胞都只能感受到两个字 – 靖平,靖平。

上帝,求您让时间过得慢一点,让我再多抱他一时。我知道他不属于我,但请您慈悲地允许我,在这片刻里,假设他也爱我,如同刚才那个做戏的“男朋友”身份和掩人耳目的一吻。为了这片刻,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无论您在我今后的生命里预备了怎样的惩罚。

这该是我最后一次允许自己和他如此靠近,在此以后,我要放他自由。

“好了,他们走了。”他轻声说着,温暖的唇不经意地擦过我颈上的皮肤,留给我一阵轻颤,然后归于平静。

我慢慢松开双手,在黑暗里静静看着他,想将他连同这一刻,都印在我脑海里,再用今后的岁月,慢慢追忆。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答案出来了 这俩是想要劫色的小流氓。至于云深和靖平德关系能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有所突破,那就看下章咯。

最后的晚餐云深

我们朝镇中心热闹的地方走去,遇到第一家刚打开店门的小餐馆,靖平就拉着我走进去。

此时还没有别的客人,老板按靖平的要求将我们引上二楼,在铺着白色桌布的小方餐桌旁坐下。餐馆二楼的空间很小,只有四五张桌子,简单却干净。

靖平很礼貌地和老板商量“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今晚在我们离开之前能不能不要在二楼接待别的客人了。我会把剩下这几桌的钱都付了。我们不会待很久,吃完饭就离开。”

老板踌躇片刻,点头答应。之后靖平又给等在腌肉店的侍卫和武官打了电话,让他们到这家餐馆来等我们,吃完晚饭后,再一起返回庄园。

我坐在桌前,身体开始微微发颤,不知是刚才跑得太用力还是惊吓得太厉害。

他坐在对面,伸手过来,覆在我不停微颤的手上“不用怕,现在安全了。其实我一个人是可以对付他们的。但是意大利小混混打架喜欢动刀子,我怕万一伤到你,所以还是退为上策。”

我轻轻点头,但全身仍是止不住地抖。

靖平抬手向老板示意,等他走过来,便问他“店里最好的红酒是哪种要稍微淡一些的。”

“我窖里有两瓶85年的chianti cssi。”老板回答。

“麻烦你给我们开一瓶。”靖平说道。

“我不喝酒的。”我有些惊异地看着靖平。自从八岁时被我的二堂哥ierre骗着喝了一杯掺了

andy的果汁后,我就再也不碰带酒精的饮料。这些靖平都是知道的。

“今晚特别。你抖得太厉害,喝一点酒可以放松神经。”他对我暖暖地一笑。

老板小心地开了瓶塞,为我和靖平各斟了一杯。红色的液体在灯下,鲜血一样深沉。

“这是托斯卡纳的特产,它比caber那类的酒要淡一些,又有一点杏子和樱桃的味道在里面。女孩子喝挺适合。要不要试试看”靖平殷殷劝道。

我端起杯子浅抿了一口,入口时些许的涩味让我禁不住皱眉,但一股温润的香醇随即在我口里渗开,让我下意识地咽下去,最后在齿舌间留了幽幽的果香和一丝回味的清甜。我慢慢抿了两三口,身上暖起来,果然也不再抖了。

“很好喝。”我把杯子放回桌上,看着杯中深红的液体,心里百感杂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慢慢喝,别着急。”他的声音温暖如昔。

我抬眼看他,这才留意到脱了大衣外套的他竟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系着白领结。我一下子醒了似的,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是刚从酒会里出来吗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下午快四点的时候我给庄园里打了一个电话,想看看你是不是好些了。结果你的侍女哭着跟我说找不到你了,我就开车从酒会上回来。开到半路,侍女又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卡斯特琳娜镇一家叫benigni的腌肉店等人来接,我就直接开过来了。我去了那家腌肉店,老板说你去看一棵柿子树了,又告诉我怎么走。我一路走过去,以为会在路上碰到你。结果在树底下站了一会儿,就看见你被两个男人追着跑过来。”他轻描淡写地叙述着。

“对不起,害你从佛罗伦萨一路开车到这里,还错过了晚宴。”我低着头,怕被他看到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atida是对的,直到现在我仍然还因为自己的冒失在拖累他。

他轻轻笑起来,声音低缓而温和“没办法,谁让你老长不大。不过你也才十七,的确不大,而且你一直乖巧听话,所以偶尔出一点小状况,也没什么。只是以后别学同龄女孩子的反叛出走,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在他心里,果然永远只是孩子。

我将头垂得更低,泪终于流下来,滴在桌布上。

他一惊,立即起身过来,俯下身来捧起我的脸,给我擦泪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跟你开玩笑的,云深你别伤心。我说错话了,跟你道歉好吗”

我咬牙摇头道“该道歉的是我。我已经麻烦了你这样多年,现在还在拖累你。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这样自私,害苦了你。”

他惊讶得无以复加“云深,你哪来的这些胡思乱想你从来都不是麻烦和拖累。相反,我”

“先生,小姐,你们的菜来了。”这时老板端着一个大托盘走到桌边为我们上菜,打断了他的话。

我用手擦了一下眼泪,强装轻松地笑着说“好啦,你也不用急。我以后不乱跑就是了。吃饭吧,我已经很饿了。”

我点了一份蘑菇白豆汤,很鲜美可口。我没有多少胃口,但仍一勺一勺慢慢吃着,这是属于我和他的最后的晚餐。

他静静喝着酒,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面前的一盘栗泥鹿肉只动了很少一点。

“你不饿吗”我轻声问他。

他看着我,面上浮起一个温静柔和的笑容“我现在还不太饿。记得我们在西安的最后一顿晚饭,你也是这样,一口一口慢慢地吃,跟现在很像。”

跟现在很像吗也许吧。那晚是告别的前夜,昏暖的灯下,我和他分食着蕃茄鸡蛋面。

如今,同样的灯光,同样只有他和我,也同样是要告别了,而这一次,会是永远。

我占着他已经太久,我该断了自己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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