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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ivia,如果把用情不专这四个字加在他所有的这些优点上,你还会爱他吗

“他的确是个相当善良正直的人。初次见面就在酒会上替我解围,婚礼前的晚上又替bernard传字条给我。说实话,如果没有那张字条,我恐怕没法平静下来参加婚礼了。我真是非常感激他。” aexandra若有所思地说,然后又转眼调皮地一笑,打趣着oivia“不过靖平可比你大十二岁喔。我记得你对追求你的vcent子爵说你不喜欢老男人,人家可只比你大七八岁而已。”

“拜托那个花花公子成天喝酒赌马玩女人,三十不到就已经开始秃顶了。靖平哪里像他他们要是站在一起,说他比靖平大十岁别人都会相信。” oivia低声嚷嚷起来。

“他的确看起来相当地年轻,看面相也就二十三四吧。gisee你跟他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四年,他是怎么保养的” aexandra努力地要让我开口说话。

“大概是忙得很充实吧。”我不愿提他,便敷衍过去。

“他跟atida公主到底怎么回事”aexandra见我仍然没精打采,只能转向oivia。

“一提这个我就气那自以为是的女人成天影子似地跟着他。我想约靖平出去,老被她打岔,还说要和靖平在一起谈工作。我看全是借口”

我再听不下去,把头靠在浮花锦缎的软椅里,闭上了眼睛。

“公主殿下,太后陛下请您过去一趟。”我祖母的女官走进来,对我们屈膝行礼。

我们的茶会只好散了。

我跟着女官走进祖母的书房。侍从打开门,我看到祖母像往常一样坐在她那张硕大精美的樱桃木书桌后面。

在书桌对面,athena的青铜雕像投下的阴影里,坐着另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太熟悉那轮廓。

“gisee。”祖母站起来,朝我急步走来,她对面的那个人也随之从座椅上起身。靖平,果然是他。

我朝祖母屈膝行礼,并向后略略一退,避开了她的拥抱。“太后陛下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垂眼看着脚尖。

祖母伸出的手在半空微微一僵,然后慢慢收回去,沉默了一会儿,语调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平和“靖平来向我们辞行。他明天乘飞机回中国。”

我霍然抬头去看他。他要走了吗这把我伤得体无完肤的人他就要离开了吗

他注视着我,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疲倦的青白颜色,双目里倒是一片平静。

他已经不在乎了吗我所有因着他的痛苦伤心,他都不在乎吗

“gisee,靖平刚才告诉我,你以前在中国的音乐老师黄维安先生病得很重,想见你。”祖母接着说。

我惊惧地睁大眼睛看着靖平。他目中浮起一片沉重的悲哀,缓缓地开口“老先生从去年就被确诊是肺心病,拖到现在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刚才接到他儿子发来的电邮,说老先生快不行了,想最后见你一面。”

滚烫的泪水从我眼睛里溢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厚重的地毯上,瞬间没了踪影。

那个在过去四年里,教我在琵琶上弹挑抡剔,教我读唐诗宋词,教我看梅痕雁影,教我听云声涛息,教我将所看所听融于心,再将心寄于琴的良师,那个在我指尖被琴弦划破时给我细细上药,在我因弹不好琴而懊丧时用好吃的来逗我,每到我生日都会亲自刻一枚玉章送我,给我无尽关爱的长辈,就要离开了吗

“我要去见他。”我喃喃地说。

“我不反对你现在去一趟中国。看看你的老师,散散心,也,避一避。”祖母表示同意“你离十八岁成年还有九个月,因此在你这次去中国期间,我会让靖平全权代表我行使对你的监护权。”

我恐惧地回头看着靖平,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情急之下,我大叫起来“不”

我怎么能再和他朝夕相处怎么能让他再时时揭开我还在流血的伤口

“我不需要任何人监护您不能替我做决定”我冲动地,前无仅有地对着祖母大喊。

“云深不能对你奶奶这样说话”靖平喝止我,用我从未听过的严厉语气。

我气得浑身发抖,面对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字对他喊出来“你尤其没权力管我”

我的泪决堤一样地涌出来。我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因为我疯狂涌出的泪水已让我眼前一片模糊。

我听到祖母说“靖平你原谅她好吗她不是故意的。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她。”

他的声音在说“我一点儿不怪她。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这两个人,这两个我曾经深爱着,并视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在几乎同时抛弃了我之后,现在却又惺惺作态地说要保护我。

我再没法听下去,踉跄着开门,逃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从下一章起,云深就要跟着靖平回到北京。在那个云深渡过人生最快乐时光的庭院里,在曾经充满云深与靖平朦胧亲密的花下窗前,云深和靖平又会有怎样的爱恨纠缠风物依旧,人却非昔。

第六卷观音

飞行云深靖平

云深

最后,我仍然被置于靖平的监护之下,和他一起乘他的专机悄悄回到了北京。外界只知道我从宫里消失是去渡一个长假,但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却是无人知晓。

我本不同意靖平对我的监护,但祖母无论如何也不放我离开,而黄爷爷的病不容我有任何的拖延。无奈之下,我只能妥协。而同时,andre也去了印度。他和bernard恐怕真的是再见无期了。

在飞机上的十多个小时,我都待在他飞机上的卧室里,而他在办公室里工作,我们面对面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也免了尴尬和不快。

飞机起飞后不久,突然猛烈地颠簸起来。我立刻头晕恶心,但胃里没有任何食物,便趴在床头柜上干呕。我大概是因为最近休息得不好所以晕机了。

我摸索着按了一下床旁的按钮叫乘务员进来,然后一阵强烈的眩晕让我再支持不住,倒在了床前的地板上。

昏乱中,一双手臂把我急速地抱起来,再轻轻放在床上。那双手臂把我抱直,我便偎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里。我的嘴被人小心地捏开,一粒药片送进来,接着被温热的水冲下我的喉咙。

我开始咳呛,一双手轻轻拍着我的背部,直到我的咳呛平复。

我昏沉地闭着眼,头脑中的睡意强烈地袭来,大概是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还是那双手将床上的被褥覆盖在我身上,并仔细地把被沿小心地塞在我颌下,又将被子的一角轻轻盖在我耳朵上 – 这是我睡觉时的习惯,这人怎么会知道

在睡去之前,我想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人,但却是徒劳。脑中的睡意越发地强烈,整个人感觉正在沉入一个无底的黑洞。我恐惧慌乱地向前方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一块浮木。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

我模糊地喊着“不要离开我”

那只手似乎一僵,等了片刻,一个略低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别怕,我不离开。”

我顿时心里一松,终于沉沉睡去。依稀间,我闻到那抹熟悉的草木清气。

醒来时,我居然已连续睡了十个小时。这段时间我睡得太少,难怪要晕机了。

我按了一下床旁的按钮,乘务员小姐应声而入,把一个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扶我在床上坐起来。

“殿下,您刚才晕机晕得都快人事不省了,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您现在好些了吗”她关切地问。

“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我抱歉地说。

“您太客气了。再说我们也没帮什么忙,全是先生在喂您吃药,又陪了您好久。还伦不上我们插手。”她微笑着说。

果然是他。我的脸不争气地红起来。我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没出息,对他的任何举动我都该漠然无视才对。

“您饿了吗先生让我们专门为您准备了一些您平时爱吃的小菜。您现在想用一点吗”

我的确是饿了,便朝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她把一只小餐桌放在我面前,然后将托盘里的食物一样样在上面放好。

凉拌黄瓜,茄汁豆腐,冬菇菜心,和一小晚紫薯栗子粥。清淡,精致。

这些都是以往在北京家里时,我喜爱的菜品,没想到他还这样有心。我心中蓦地一暖,连日来对他的愤怒和怨恨一时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了一团乱。

靖平,你对我是真心的吗但你为什么要那样伤害我呢会是误会吗或许我该跟你面对面问个明白。

“靖李先生现在在做什么”我有些迟疑地开口问乘务员。

“先生刚刚在接一个atida公主打来的电话。不知道完了没有。要我告诉他您想见他吗”她说道。

“不不我不要见他”我尴尬而慌乱地回答“我只是随便问问,请你别告诉他。”

她恭敬地一点头“是,公主殿下。”

面对眼前的一堆食物,我忽然没了半点胃口。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天真地幻想些什么呢还要再问他吗你不记得一年前在布鲁塞尔即将分手的那个夜晚,你是那么地勇敢,对他说你想要嫁给他。你是那样地满怀希望,不顾一切。但结果呢那样的伤害你还要再经历一次吗那样无休止,也无法摆脱的疼痛你还要再尝试吗不,不要了,我害怕。

靖平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平稳地向北京返航。我坐在机上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前放着一份打开的文件,但我的眼睛却落在机窗外那片昼夜不分的黑寂里,而心只在我与云深从相识到现在的朝朝夕夕间来回沉浮。

那晚在布鲁塞尔大剧院的休息室里再见到云深,身着白色长礼服背对着我站在窗前的她,美得像一只白荷。当她缓缓回头,带了满脸的泪看着我时,悬在她下颌尖上的那滴泪,发出比她头上的钻石冠更璀璨的光采。我的心瞬时像被一只手骤然捏紧,无法再跳动。当时我才明白我把她伤得那样深,我悔得想杀了自己。

我想接近她,可她却一直躲着我。直到滑雪那天,我看着她向断壁滚落,我骇怕得连魂魄都要失去了,拼了命地朝她冲过去,直到在最后一刻拉住她。我差一点就失去了她,我把她紧搂在怀里,不再犹豫。

舞会上,在悠悠的乐声里,她蝴蝶一样飞旋在我身边,玫瑰一样开在我怀里。她在花影灯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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