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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这种旅游的地方,这种萍水相逢,这么个不靠谱儿的小青年,怎么看都像是预谋好的,本人早就不是那个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年纪了。

小青年一笑,“免费的。”

说着,他扫了那根竹签一眼,不是我夸张,真的就扫了一眼,然后便开始侃侃道“施主你是求家宅、求平安、求前程还是求姻缘啊”我跟暮雨对视一眼,刚要开口说求姻缘,那人没等我说话呢,直接撇嘴皱眉地说“求家宅则多事,求平安则多险,求前程则多舛,求姻缘则多磨难”

“啊”我小小吃惊了一下儿,心想我有这么倒霉么那人看我有点触动,赶紧给我解释“你看这风折梧桐栖无处,雨打白帆路难行,显然是诸事不顺啊”

切,果然是陷阱当我是文盲是吗我又不是不认得竹签上面的字,还给我瞎掰,简直侮辱我智商。暮雨拉着我转身就走,不过,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又把他拽了回来。

反正不急,我玩儿心大起,假装很忧虑地问道“那怎么办啊”

僧衣青年看我动心了,两眼冒出奸诈的光芒,他马上了解决方案“二位,正好今天有高僧到我寺讲经,下午就离开了,你们能赶上也是难得的缘分,不如让高僧给破解一下儿只是,”他推推架在鼻梁上的板材眼镜,“要添点儿香火钱”

“多少啊”我问。

“那就看施主的诚意啦不过最少是九百九十九”

我靠这是寺庙啊这不是黑店吗

一直冷眼旁观的暮雨问了一句,“没带那么多钱怎么办”

于是,我们得到了一个更让人无语的回答,“没关系,我们这里可以刷卡,只要是银联的卡都可以”

唉,佛门清净地啊

我懒得跟他装了,直接把他手里竹签拿过来指给他看,“哥们你眼睛瘸啦欺负我不识字是吗这骗人技术也太不专业了吧”

他愣了一下儿,眼睛几乎贴上竹签儿地看完那两句话,之后一抹下巴,自言自语道“怎么是这根儿我明明记得是风折梧桐那支”说完又从宽大的僧袍里摸出几支同样的竹签,挨个地贴着眼镜看了一遍,才抽出一支来叹道,“在这儿呢放错了”

我好气又好笑,“哎,你们骗人就不能做得有技术含量一点儿吗道具都能搞错”然而面对我的奚落那青年居然面不改色地回答道“真是不好意思,看来这支才是真正跟你有缘的有些事情即便是人力刻意安排,也敌不过机缘”

“行啦哥们儿,我还有事儿,你留着机缘给别人说吧”我才不听他胡扯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拉着暮雨就往门口走。

谁知道那小青年居然追上来,“嘿,帅哥等会儿,你捡到这签儿也不怎么好的,大意就是前途一片渺茫,我劝你还是破解一下儿,这个没那么贵,六百六十六就行”

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孩子,去换副度数大点儿的眼镜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出门了身后还有他恨恨的抱怨,“都像你们这样的游客,别说换眼镜了,我连饭都吃不上”

之后很长时间我都为自己的明智沾沾自喜,之后更长的时间,我都在后悔,或许我真的该花点钱破解一下。只是那个时候的我那么开心那么嚣张,根本想不到某些云深不见山与路的日子,我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跟我并肩走在一起的安静男子,看着他我就很满足很满足,就像再也不需要任何其他事物。

、五十九

后来我们在门外卖纪念品的小店找到那俩美女跟他们告别,我实在是懒得再往上爬了,直接坐缆车下了角山。

回到酒店天还早呢。我光着膀子穿着肥大的短裤从浴室洗澡出来时,手机正响得欢畅,暮雨递给我说,“李会计的电话。”

屏幕上蹦跶着李琳俩字。“小李”这女人找我干嘛

我接了电话,就听那边很不客气的质问,“安然,你玩儿够了没还以为你掉海里喂鲨鱼了一个小破地儿你还要玩多久啊赶紧回来”

嘿,这休个假还有莫名其妙催命的,我才不着急,懒洋洋地往暮雨身上一靠,语气猥琐起来,“我说小李,我这才离开几天你就想我了”

“是啊,我想你想疯了,你赶紧死回来吧,你不回来我怎么去韩国玩儿啊”

“你玩儿你的啊不是有人倒班儿吗”我把自己的湿漉漉的头发故意贴着暮雨的脖子上蹭蹭,暮雨不满地捏捏我的脸。

“病了一个,倒不开了我没法歇班儿”小李唉声叹气地。

“少来,没有倒不开这一说。难不成现在你嘎嘣死翘了,咱们银行就得关门歇业怎么可能呢,地球少了谁都转”我才不理她,我这白天游山玩水,晚上风流快活的日子,过一百年都不够,更何况我请了十天的假这才一个礼拜,想拉我回去,不可能的。

小李被我气得不行,挂电话的时候还祝我被浪头拍死。

手机一扔,我翻身坐在暮雨腿上,“唉,今儿那个短头发的小女孩看上你了,还问你有木有女朋友”

暮雨手臂揽过我的腰,恩了一声,然后抱紧了我。

这个拥抱有点不一样,只是拥抱,并无其他的动作,没有索取的热切和点火地撩拨,很单纯很宁静,胸口贴在一起,在冷气充足的屋子里,彼此交换着体温和心跳。

其实,不一定非得用炽热的燃料里把俩人都烧着了,烧化了,铸在一起了才行,这样也很好,安安静静地抱着,沉没所有繁杂无章的心思,栖息在对方的怀里,专注而安稳。海潮声起起落落,变成巨大恒久的背景音乐,浅浅的呼吸绕在耳朵边,缥缈如歌。

很久,暮雨闷声说道,“金老板也给我打电话了,叫我早点回工地去”

我心里是明白的,这样的旅行,对暮雨而言算是奢侈了。

我没关系,反正家里不等着我的钱用,我多挣点少挣点都没什么,暮雨那个家都要靠着他挣钱来养,所以,让他长时间歇班怕是歇不起的。

只是,他每个月寄回家的钱都应该足够家里开支了,偶尔一次少寄点儿也不会怎么样吧

“暮雨,再陪我玩儿几天吧,反正你现在工资也可以,这个月就算少挣点儿也足够你寄回家里了。”

暮雨摇摇头,“金老板说他有事要出差,叫我回去帮他盯着点儿”他放松手臂,让我面对着他,继续说到,“我本来挣得就不多,家里还要用,再扣掉一些,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娶你。”

看着他正正经经地样子,本来不大乐意的我心里泛起一阵甜蜜。

脸上微微发热,我虚张声势地瞪起眼睛,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胸口说道“孩子怎么没记性呢,早就跟你说了,要娶也是哥娶你记住没”

暮雨本来柔和的表情忽然怔住,他一手抓住我的腕子,一手轻轻盖上我的眼睛,呼吸羽毛般扫过我的皮肤,他低低的声音说,安然,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我笑着挣开他的手,嘴唇贴上他的,舌尖在他唇齿间轻浅地流连,在他想要回应时便小小地退开,三分埋怨七分宠爱地说“谁要你忍着啦在床上还忍着,有毛病啊你是不是”本来没指望他会回答是或者不是,我只是习惯碎碎念地数落他,我喜欢他无奈又温润的眼神。

他果然没有应我,只是稍稍仰着头追逐我在他嘴角一次次亲过又逃开的唇。

几次挑逗过后,暮雨有点耐不住了,他拿手固定我的脖子和后脑,不许我躲开,紧跟着便是炙热的深吻,舌尖带着电流击碎我仅剩的神智,我觉得自己整副身心都在他清冽微苦的气息里沉浮,不断给予,不断索取,销魂蚀骨,无处可逃。

情,丝丝渗透,让钢筋铁骨都柔软下来,欲,汹汹袭来,让寒冰冻雪都燃烧不熄。

情欲,便是这样的甜蜜炽烈。想要更深刻的感受对方,透过皮肤血肉骨骼,触及到彼此的心与灵。爱,是对自我的束缚,而我愿意从此放弃自由,只追随你的身影;亲吻抚摸,都只是膜拜的一种形式,而这种膜拜无关信仰,只因为你是你,你是我心中最爱。

身体燥热得仿佛要冒出烟来,欲望的火在身体各处流窜,我在暮雨肩头迷乱失措的撕咬,而这个人居然在此刻猝然停下一切动作。

我莫名地恼火,隔着薄薄的衣服,将自己身体愈发坚硬的部分在他的腿上小幅度的磨蹭,同时加重了牙齿的力度。

谁知那混蛋居然深呼吸两下,一把推开我,翻身就要下床,我当机立断抓住他胳膊猛力把他扯回来,跪坐在他身上,怒气冲冲地质问“你干什么你”

骂到一半儿我就住口了,因为姿势的原因我明显地感觉到一个炙热而坚硬的触感抵在我的大腿内侧,我僵了一下,随即明白,这人刚才是又想去求助冷水澡了。

除了第一天,之前虽然也是夜夜缠绵不过都算适可而止,不至于到某种难以消解的地步,也许是有了要结束旅行的打算,也许心里都不大舍得这种朝夕相守的日子,我们都有点放纵自己的意思,想要趁着还有时间亲热够本儿,因为回去了,便不再有这么方便的条件。结果折腾来折腾去,自己没法控制了

暮雨低着头,我也有点无言。静默了一会儿,就听他很轻地叹了口气,手臂揽过我的腰背,头靠在我锁骨的位置,喃喃地说“安然,我忍不住”

几个字,带着歉意、无奈还有诛人心神的浓情款款,将我的犹豫从脑袋里撞飞了出去。

我亲亲他的额头,像是对待一个乖巧的孩子,就连脑子里也是那种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的溺爱想法。

“不是说了吗不需要忍,有我在,为什么还要忍啊是不是”我在他耳边低语的同时,手指隔着衣料摸索着握住了属于暮雨身体的那部分,暮雨吃惊地按住我的手,极致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慌乱和不可思议。

我尽量轻柔的动作,暮雨却有些僵硬,他大概也拿不准到底是由着我还阻止我,按在我手上的手只是随着我的动作上下滑动。我不住地吻他,在他耳边信誓旦旦地说“暮雨,相信我,我绝对比冷水澡好使。”

说实话,我也不是那么沉着的,我也紧张,可是,总得有所突破才行。

暮雨信了我,慢慢把手拿开,渐渐地放松身体,分出心思来回应我的亲吻。我察觉到他的配合,干脆直接把他扑倒在床上,七手八脚地扯掉他的短裤。

这是确定恋爱关系以来,我头一次看见暮雨这样光裸的模样,堪称完美的身体,比例匀称,修长结实,我一直觉得暮雨的好看就在于此,美丽得近乎精确,多一分则嫌肥少一分则嫌瘦,无法增减偏移得恰到好处。我暗暗咽下口水,眼睁睁地看着他发了会儿呆。暮雨皱着眉头拉过我的肩膀,扳着我的脸亲吻,我看到他眼里的闪烁于是我知道他是在不好意思。

我不明白,同为男人,公共浴室里我看多了类似的身体,一点儿也不觉得看好,更别说有任何欲望。或者,只有他,只能是他,才会展现如此的诱惑,让人神魂颠倒。

我在他光滑的胸膛细细地舔过,手指一路从胸口爬过腰腹,所过之处的皮肤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柔韧细腻,最后手指触到那个挺立的器官,小心翼翼地握紧。

感觉到掌心的沉重炙热,还有某种隐隐的脉动,我的心突然跳成一团。暮雨闷哼一声,身体再次绷紧,他看向我,眼神迷茫无措。

“暮雨,暮雨”我在耳边轻唤他的名字,“别这么紧张”

我猜我比他更紧张,手掌几乎握不住。颤巍巍地滑动换来暮雨更粗重的喘息,扣在我肩膀的手不知不觉使上力气,捏得我骨头都有些疼。

这样的事,我自己也做,所以,即便紧张,也知道该如何用手指的动作取悦这个心爱的人。我根据他的反应拿捏着合适的力度和幅度,想给他最舒适激越的感受,然而,我却在听着那个人乱成一团的喘息时,绝望地发现自己也被推到爆发的边缘,下身痛痒得只能在他腿边胡乱地蹭。

、六十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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