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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的光晃来晃去,“能请你跳个舞么”

“好啊。”雾浓浓正需要发泄白雪之给她带来的坏情绪。她怎么可以说宁墨的好呢。

热舞确实让人忘掉烦恼,雾浓浓的身体语言一向是绚烂夺目的。

白色刺眼的灯光闪烁片刻后,立刻寂静。

雾浓浓的脑子因为酒精和舞蹈显得有些迟钝,那个男人往灯光来的地方看了看,回头对雾浓浓耸耸肩,无奈而抱歉地笑了笑。

雾浓浓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本以为还要抱歉的按门铃,门却自己的打开了。

客厅还亮着灯,“你还没睡”

宁墨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手斜撑着下巴,望着雾浓浓,“睡了又醒了。”他起身上楼,“你也早点儿睡吧。”

这是在为她等门么

雾浓浓弄不明白宁墨的举措,有时候他看着无情,有时候却又慇勤,这大概就是男女之间的游戏。宁墨一向是高手,雾浓浓自然要向他学习的。

或者距离产生美还真的生效了。

雾浓浓笑了笑。

清晨醒来就是除夕了。

宁家的年夜饭很传统,爆竹除旧岁,饭菜有余有剩,还要守岁。

“行啦,你们这些年轻人出去自己庆祝,我和你妈在家里守岁,你们就不要来当电灯泡了。”宁墨的父母一向懂得年轻人的心,十分体贴。

八点半里面一大群人早就等着一起倒数了。

“雪之,你也来了” 今年的聚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依然是这个圈子,人都回来了。

白莉看着白雪之的样子,笑得更加温婉而美丽。

“哇,雪之,就算卢霄不要你,你也不用把你糟蹋成这个样子啊,你看人雾大小姐,同样被弃,还不是一样的光鲜亮丽。”何丽娜的嘴巴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喂,何丽娜你就算不糟蹋自己,还不是一样嫁不掉。”言下之意自然是何丽娜还比不上被“糟蹋”了的白雪之。

封紫罗一向是个和事老,眼看何丽娜又要和雾浓浓还有白雪之这对冤家杠上,赶紧道“离11点50的化装舞会还有一个多钟头呢,不如找点儿事情做吧。”

“好啊,紫罗姐。”白莉其实更喜欢向封紫罗靠拢,身份也随着跟封紫罗出席宴会而拔高不少。

“那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吧。”何丽娜快嘴地道。

这游戏虽然土得掉渣,但每个人都有想探究他人内心秘密的欲望,在座的每一个人也许都有平时想要问却无法启齿的问题,所以这个游戏流行得经久不衰,被何丽娜提出来,居然拿没有一个人反对,雾浓浓左看看右看看,想反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法子很简单,衣服扑克牌里,抽到大王的可以问抽到小王的人一个问题,那个人可以选择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牌发到雾浓浓手心里的时候,她还真有点儿紧张,想着自己如果拿的是大王,应该问什么问题呢

雾浓浓的目光流连到宁墨的角落,赶紧移开,最好还是不要问他问题。

雾浓浓将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浏览,想来想去也没有特别想要知道的问题,最后她将目光定格在白莉的脸上。

雾浓浓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想知道白莉那套首饰是怎么得到的。是宁墨送给她的么,又或者有其他缘故。雾浓浓知道她不该纠缠于这种细节,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想知道答案。

牌面揭开的时候,雾浓浓既不是小王也不是大王,她暗自松了口气。

“啊,宁墨是小王。”何丽娜尖叫地笑着。

白莉则甜甜地笑了笑,将自己的牌打开,不是大鬼又是什么。她抬头凝视着宁墨,水汪汪的眼睛,今晚格外的水灵。 “你,有后悔过什么事么”

这问题本身是问得极不靠谱的,人生后悔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知她问哪一件。可是这话问的是宁墨。

宁墨此人睿智果断,叱吒波谲云诡的金融王国,从没失过手,乃是奇迹中的奇迹。记得他的座右铭是,回顾今生,不为任何一件事后悔。

雾浓浓想着,宁墨一定会先优雅地品一口酒,然后缓缓地坚定地道“没有。”

可是她失算了。

宁墨的眼睛里忽然失去了焦距,仿佛在回忆,半晌后才道“我选择大冒险。”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明白他的人都知道,这自然是承认有后悔的事情,可是他不说。

“莉莉,罚他,好容易逮到一个机会罚宁墨。宁墨你可以愿赌服输哦。”何丽娜兴致很高,其实在场的每个人兴致都很高,都想着要出个鬼主意,惩惩随时随地都智珠在握,谁也乃他不得的宁墨。

“莉莉,让宁墨去跳脱衣舞。”伍又也是个缺德鬼。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雾浓浓都鼓起了掌,看着宁墨出丑她总是高兴的。

宁墨二话没说,豪爽地将杯中酒干了,“行。”将随身的物件交给封紫罗保管后,迳直往舞台区。

舞池里顿时响起了性感欢悦激情的音乐。

宁墨的形象硬朗,狂野中又带着收敛的儒雅,雾浓浓早就说过,他要是肯下海,肯定是全国no1的牛郎。

雾浓浓看见他走向舞台,看着他将外套抛入人群,被一群女人哄抢。看着他吹了个清越的口哨,看着他随着音乐摆动的紧实、浑圆的臀部,这才知道女人性感起来可以要人命,男人性感起来却可以要人的心。

命可以不要,心却要留着。

四周的尖叫声越来越响,甚至男声还压过了那些尖叫的女声,这就叫男女通吃。

宁墨的上半身已经,雾浓浓的眼睛盯着他腹部的肌肉后,都舍不得离开。宁墨的肤色是健康运动的古铜色,不同于雾浓浓喜欢的那种莹玉一般的白色如同卢域,可是不可否认这样的颜色看起来更为诱人,仿佛甜蜜的巧克力。

当宁墨的手搭上他的皮带扣时,沸腾的水一般的场面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指,修长而硬朗的手指,扣上他的皮带,轻轻一拉,缓缓一扯。

“给我,给我”

“我出十万,别跟我抢。”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尖叫着想扑上台,抢走宁墨拿在手里当跳舞道具的皮带。

chater 27

雾浓浓脑子里不由回忆起某些事来。

宁墨一向是敢玩,爱玩,玩得起的人。自己不就是被他带坏的人么。那条皮带,雾浓浓八年前不知道拿了多少次,只是每次都是虐宁墨的情趣工具而已。

那样青葱的岁月里,雾浓浓扮演过找小男友的贵妇人,扮演过女皇陛下,扮演过刁蛮千金,总之一直都是高高在上。

雾浓浓最爱的玩具,就是从宁墨身上解下他的皮带,挥舞着,呼啸着。

大概是周围的high声太高,热力四射,雾浓浓的酒喝得越来越多,脸红彤彤地仿佛苹果,周围的每个人仿佛都在晃动。

音乐声闹翻天,当宁墨的手指放上他牛仔裤拉链的时候,音乐戛然而止。

懊恼声四起,那a市著名的dj差点儿没被一群人踩死。

宁墨拨开人群,就那样这上身往她们这张桌子走来,就仿佛国王走过御道似的,被每个人瞩目。

可是能来这里玩的,哪个不是有权有势敢玩敢乐的主。

初始的震惊后,立马有女人开始了火辣的动作往宁墨的腰内塞钱。

雾浓浓觉得如果宁墨真的让那些女人把钱塞进去,今晚的收入肯定不菲。

这样的激情,连封紫罗都沸腾了,白雪之拖了雾浓浓的手就走,“我们也去,好不容易有机会吃宁墨的豆腐啊。”

同白雪之与雾浓浓一向不对盘的何丽娜也出奇的没反对,一群女人兴匆匆地拨开人群往前面挤去。

时光大概又回到了从前。

往宁墨腰内塞钱,或者欢爱后次日的清晨在宁墨床头留下或多或少的钱,总是雾浓浓最爱做的事情,这样有一种压过宁墨的感觉,不再仰视他。

他总是什么都好。

上学的时候是a市的理科状元,弃之不读,留学的时候,读的是最顶尖的名校。年纪轻轻就在华尔街混得风生水起。连高尔夫和赛车都可以拿国际大奖,雾浓浓实在觉得不公平。

再看看她雾浓浓,能上a大,还不是因为她爷爷是校董事会的么,从小学到大学,那一次不是混水摸鱼上去的。除了会花钱,其余的事一概不会。

为什么这样大差距的两个人偏偏要走在一起呢

雾浓浓恨宁墨,恨他为什么要招惹她,却又处处歧视她,打击她,让她在他面前一无是处。

雾浓浓轻轻打出一个酒嗝,“借我一块钱。”醉眼惺忪地雾浓浓对白雪之道“不对,不对,五毛就可以了。”

白雪之只觉得好笑,“你还真要去塞啊,没看宁墨多眼明手快啊,那些女人想吃豆腐可没门儿。”

片刻后白雪之又道“哇,你看白莉那小样儿也有胆子了。”

雾浓浓可没空看那些,她看见自己的猎物时,总是目不转睛的,当宁墨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将手一拉,大大方方地将五毛钱塞入宁墨的腰内,那时间持续了大约三秒,她的眼神仿佛还在他裤子里翻腾了一下。

宁墨一把捉住雾浓浓手的时候,已经晚了一秒,雾浓浓冲他挑衅一笑,抽回手,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宁墨紧实的臀部上拍了一把。

全场为之尖叫。

宁墨捉住雾浓浓的手不肯放。眼睛就那样锁住雾浓浓的脸,一脸无奈地好笑,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八点半的工作人员给宁墨重新拿了件外套来,他接过去,然后从腰上掏出那张钱来,“五毛你也拿得出手”宁墨有些惊讶地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望着宁墨笑,眼睛亮闪闪地,仿佛在说他就只值这个价,她赢了。

“手感还不错吧”宁墨继续笑。

今晚宁墨仿佛特别温柔,心情特别好,也特别的有侵略性。

雾浓浓虽然醉了,保持不了平衡,可是脑子确实清醒的,看来躲闪的办法是奏效了。

宁墨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也许鱼儿要上钩了。

“好啦,好啦,继续继续,才玩了一次啊,游戏。”伍又看着雾浓浓,再看着宁墨的手,忽然大声道。

“是啊,是啊。”何丽娜附和得特别快。

宁墨终于放开了雾浓浓的手,她暗地里松了口气。气氛调动得这么快并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没有困难制造一些困难也许更能引人入胜。

这一轮何丽娜大王,伍又小王。

何丽娜看着伍又的眼神,居然有些紧张,雾浓浓眼尖的发现。

“那个伤你那么深的初恋情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何丽娜的问题一出,震惊全场,这可是劲爆之极的八卦。

雾浓浓并不是知情人所以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伍又的威力。

据伍又的死党季海说,以前的伍又可是又纯情又阳光的一个人。自从被初恋情人甩了以后,才开始流连花丛,只是从没人能住进过他的心。

身体是热情,心是沙漠。

伍又身边的人,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深深地恋着一个女人,却从不提起,自己不提,也不准别人提起。

只有曾在他家住过的季海知道,半夜里,数次看见伍又握着那个女人留下或者扔掉的手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哭。

多情的人也许最苦情。

何丽娜今日居然敢摸伍又的逆鳞,大概也是醉了。

只是出乎人意料地是伍又居然没发火,没闪人,每个人都很惊讶,只有不了解内情的雾浓浓和白雪之憨憨地坐在一旁。

这一桌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伍又抬起头,望着雾浓浓,静静地笑了笑,“她很好。”

“她那样玩弄你,你还说她好”何丽娜的炮仗性子又发作了。

伍又沉下脸,“我什么时候说她玩弄我了”

“你她没玩弄你,你会像现在这样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伍又。”何丽娜为伍又抱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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