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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又是一出青梅竹马,郎无情妾有意的纠葛,雾浓浓顿觉无聊。

倒是宁墨摸着下巴看着雾浓浓,若有所思。

连一向少话的季海也奇怪地瞥了一眼雾浓浓,弄得她忐忑不安,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众人闹嚷了一阵,为了缓和伍又和何丽娜之间的紧张,又重新发了一轮牌。

雾浓浓小心掀起一角,居然是大王,心中松了一口大气,这游戏玩得人心惊胆战的,每个问话的人都憋足了劲儿问一些最私密的问题。

答案揭开后,居然由卢域拿着小王。

雾浓浓心里暗叹,老天是不是在玩弄她。

雾浓浓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过会由她去问卢域的问题,她有什么问题好问的啊。

全场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两个当年闹得轰轰烈烈的人物看着。

雾浓浓毫不避嫌地盯着卢域看,他的肤色还是常年不见阳光一般的白皙,人斯文而清瘦,比起宁墨的硬朗英伟,是一种另外的病态美,无可否认他的五官还是那般精致。睫毛比起封紫罗还要长。

雾浓浓虽然从头到脚品评了卢域一番,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要问的,她不需要知道什么。

“雾浓浓,你看傻啦”何丽娜的怒气开始往雾浓浓转移。

雾浓浓这才反应过来她又在走神了,她偷偷往宁墨瞥了一眼,看他一脸的冰冷,觉得这当口同卢域有什么牵扯可不是明智之举。

“你真心爱紫罗么”雾浓浓的心永远是局外人,所以不懂局内人的想法。她自认为这话问得极好。卢域是一定会说“真心爱”的,这样一来既巩固一下他夫妻二人的感情,二来也表示自己同卢域之间毫无机会,将界限划清了。

可惜局内人的想法却是,她还在纠结着这个老问题。

“我从来都只爱紫罗一个人。”卢域牵起封紫罗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雾浓浓看着眼前的二人,只是更坚定自己的想法,她也想找一个彼此喜欢的人,在很多年后,还能彼此执手相视而笑。

“看什么看,早没机会了。”何丽娜总是喜欢曲解雾浓浓的意思,顺便将另一轮的牌发到雾浓浓的手中,眼神里的窃喜一闪而过。

雾浓浓瞧了瞧宁墨,他低着头啜着酒,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反正雾浓浓从来都看不懂。

牌掀开的时候,雾浓浓小王,何丽娜大王,看何丽娜那一脸的得意,雾浓浓才知道刚才趁着自己闪神,肯定是有人在牌上做了手脚了。

“你这次回来真实的目的是什么”

chater 28

这话问得极刁钻。雾浓浓如果说真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选择大冒险,那就是说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有人就得警醒了。

也许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回来,在每个人都以为她不会回来后,却选择在八年后回来。

其实雾浓浓也想知道答案。

在雾浓浓被她姑姑骂了八年后,在她得到建筑界新人奖之后,她才发现她还是放不下,忘不掉,噩梦连连,如果从哪里跌倒在哪里爬不起来,以雾浓浓不服输的性子如何肯罢休。

可她还有一个毛病,赢也要赢得众所周知。

所以当年同封紫罗争卢域的时候,雾浓浓高调无比,最后僵持不下,也不知道是真喜欢卢域,又或者是输不起。

可是这一次她一样要赢得宁墨心服口服。

雾浓浓啜了口酒,开玩笑似地道“我回来是想也在婚礼上甩了宁墨。”

每个人都把这句话当笑话看。可是没有一个人说雾浓浓讲的不是真心话。只有这个答案能让大家都接受。

“宁墨,听着没,人家给你下战书了。”何丽娜也高兴了,仿佛撬开了雾浓浓的秘密,大赢了一场似的。

众人都笑。

雾浓浓也开心,抛却心底的罪恶感,她可是事先通知宁墨了。

这场游戏也许赢起来会更有味道吧。

宁墨的脸丝毫没有变色,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中,他笑了笑,对着雾浓浓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

雾浓浓便权当他是回应挑战了。

主持人开始在台上喊着,“倒数的时间快要到了,请各位拿起手里的面具,同我一起倒数,在钟声响起的时候,全场会熄灯5秒,这5秒大家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哦。”主持人笑得很暧昧。

这是老传统了,新年钟声响起的那5秒黑暗里,拉起身边的人亲吻,那就是你的真命天子或者女神,听说特别灵验。

人潮往舞台中央涌去,将所有人都冲散了,打乱了。只盼望着今晚能吻到自己的惊喜。

“十、九、八、七”人声鼎沸,音乐喧天,雾浓浓虽然不矮,可是面前人头晃动,她都已经找不到北了。

黑下去的刹那,雾浓浓还在尖叫,“我的脚,我的脚。”也不知道哪个白痴一脚踩在她脚背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下一刻,雾浓浓就觉得有人吻在了她的眼睑上,舔掉了她的泪珠,再后那“陌生”的唇来到她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似地一蘸,然后是若有似无的叹气,仿佛在流连,在惋惜时光的短暂。

灯,亮了。

虽然动作做了不少,可时光却实在短暂,不过是短短5秒,前三秒雾浓浓还在哀悼自己的脚,后两秒就被人非礼了,还没体会出个中滋味来,亮就灯了。

雾浓浓一直迷迷糊糊的,可是那味道,她依然觉得熟悉。

雾浓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

宁墨大约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这距离不远不近,不好说,雾浓浓暗自猜测。

可是周围一个二百五肥猪头男人老盯着自己傻笑,让雾浓浓心里恐惧,她该不是被他亲了吧

雾浓浓想到这里,死的心都有了。

雾浓浓求救似地往宁墨的方向看去,他身边正站着一个美女,不是那野性诱惑的海伦又是谁,看起来可真碍眼。

海伦正抬头娇羞地看着宁墨,宁墨低头和她说着什么,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雾浓浓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将宁墨剥皮抽筋,他们吻的是俊男美女当然好了,可怜自己被身边那只猪“糟蹋”了。

雾浓浓眼里蓄着泪,疼的。脚背上的伤刚才因为激愤而一时忘了,这会儿又想起来了。

今夜为了美丽,雾浓浓穿的可是露齿的鱼嘴鞋,那人的脚重而有力,而且迅猛中带着慌张,仿佛是要抢到她身边施行非礼似的,雾浓浓脚背和脚趾头直接就破皮出血了,弄得她一瘸一拐地走回座位,“我先回去了,雪之。”

白雪之八卦地拉着雾浓浓的手,“刚才被谁亲了”

“被一只猪亲了,别提了。”提起这个,雾浓浓更想哭。

雾浓浓恼怒地起身,转身就撞入一个人的怀里,抬起头不是宁墨又是谁,总是这么不声不响地走在人背后。

“脚,怎么了,我送你回去。”宁墨伸出手扶雾浓浓。

“不要你扶。”雾浓浓小姐脾气上来了,本想回他一句,“扶你的海伦去吧”,可是这样显得有点儿像吃醋,落在了下风,所以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先送她回去了,雪之。”宁墨不理会雾浓浓的主观意志,他从来就没理会过。宁墨打横抱起雾浓浓,周围太吵杂,连雾浓浓的惊呼声都淹没了,只能看见白雪之一脸好笑地在她身后挥手再见。

雾浓浓怕极了宁墨带她去医院,她对医院有深深地恐惧。

双手死死地扣住门,打算如果宁墨在医院门口停下,她就要拚死反抗,死也不下车。

大概是因为三更半夜,又是除夕找个医生实在不容易,所以宁墨让司机直接开车回了家。雾浓浓大松一口气,想起以前的日子,她晚上做贤淑削水果给宁墨吃,结果割伤了自己的手,活生生被他拉往医院,打什么破伤风针。

想起来,当时医生都在笑宁墨的小题大做。

雾浓浓被宁墨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看见他转身去其他地方,一两分钟后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宁墨半跪在雾浓浓的面前,将她的鞋脱掉,雾浓浓本能地缩脚,却被他捉住不放,如果不是因为脚上有伤,雾浓浓真有点儿被调戏的感觉。

从感觉上讲,被男人捉住脚比捉手,远来得有种领土被侵犯的感觉。

无怪乎当年张无忌用一招挠脚心就收获了赵敏那么厉害的美人儿。

大约是雾浓浓的脚实在是莹白剔透,而宁墨的手是古铜色的蛮荒,这样的视觉冲击,让雾浓浓自己都看得有些呆了。

强烈的对比总让人容易有激情。

雾浓浓咬着嘴唇,看着宁墨,压根儿忽视了他拿出的东西是碘酒。

在疼痛起来的刹那,雾浓浓觉得宁墨的行动迅速得让人咋舌,她自己的唇舌便被吞了去。

大约是酒精在作祟,亦或是今夜的日子太特殊,又或者是夜晚真的适合暧昧,雾浓浓出奇地没有矜持地反抗,反而享受着这样的吻。

带着淡淡的酒香,温暖的,迷人的,轻柔的,挑逗的,嬉戏的吻

因为太过沉醉,而宁墨的吻又反常的温柔,雾浓浓觉得周身都暖和得很,睡意袭来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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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浓浓伸着懒腰坐直身子,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种种,只记得宁墨的吻,脸红地想将头埋入膝盖中,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薄薄的水绿色睡裙。

对内衣和睡衣的追求,雾浓浓从来没有放弃过,总觉得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更应该装扮得美丽才对,显得更有底气,表示咱们内在也很美丽,完美的淑女不应该放弃任何细节。

曾经有过这方面的笑话。

说某淑女去环太平地震活跃带旅游的时候,当日被40级的地震吓得从酒店的房间尖叫着逃到大厅,身上穿的是妈妈裤。

结果成了那间酒店未来一年,来客必提的笑柄。

出了这种极端原因外,雾浓浓其实早就存了不良的心思,那样的事情,以宁墨曾经的“随便”随时随地可能发生,可不能冒险让宁墨觉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件水绿色的薄裙,长度刚好遮住雾浓浓的臀部,胸开得低低的,即使款式简洁,但已经是诱惑非常了。当初雾浓浓试穿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这件价格不菲的睡裙。

只是这杀手,雾浓浓一直是压在箱底的,她实在不记得自己昨晚怎么会把这件翻出来穿。

大约是张妈帮她换的吧,雾浓浓想,她昨晚喝得多了些,头现在有点儿微微疼痛。

大冬天里,难得今日是艳阳高照,雾浓浓清醒后走下楼,笑着同每个人打招呼,头虽然痛,但是心情不错。

“咦,浓浓,这么早就起床了,你们昨晚回来很早么”张妈笑着给雾浓浓打招呼。

雾浓浓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了。

“张妈,你不知道我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张妈笑着道“昨晚先生太太给我放假,我回家和我儿子过的,今早才回来。”

雾浓浓这才想起来,张妈昨天好像是放假走了的,她原本以为她晚上会回来的。

雾浓浓瞪大眼睛看着宁墨。

宁墨微微一笑,耸耸肩。

雾浓浓大步走下楼梯,拖了宁墨就往外走。

“小心,我的果汁。”宁墨手上还握着一杯摇摇欲出的果汁。

雾浓浓抢过来就喝了下去,压压火,“昨晚,你,我,衣服”雾浓浓实在不好意思说全了。

“总不能让你穿着礼服睡吧,那样不舒服。”宁墨很坦然。

“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会儿雾浓浓倒忘记她自己往宁墨腰里塞钱的事情了。

其实雾浓浓并不是真的介意让宁墨占了便宜。反正她本身就是鱼饵,要钓一条大鱼的。

她介意的是,对此事毫不知情的她,有没有犯什么错误,比如睡相好看不好看,醉里说了什么错误的话没有,有没有不雅的动作之类的事情。

“放心,我在部队呆过,闭着眼都可以用铁丝拆卸枪支。”言下之意自然是闭着眼给她雾浓浓换衣服那真是小菜一碟了。

“那你能不碰到a39枪a39,就拆卸枪支吗”雾浓浓恼怒。

这真把宁墨问倒了,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要不咱们再试试”

雾浓浓一脚踏上宁墨的脚背,又想起昨晚被那只猪亲了,新仇旧恨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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