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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握得更紧,强而有力的指深陷入她的肌肤。

不、不是这样的不敢相信,金凛竟会用这么恶毒的话指控她,幽兰惊慌不已的颤声开口。我没有,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

我这一辈子,就栽在你们兄妹手上。他残忍的捏得更紧,看著那张苍白的脸儿,露出冷笑。关靖可真舍得,肯要亲妹妹做娼妓来当诱饵。而你,更是忠心得教我讶异,居然愿意为国捐躯。南国皇帝有你们关家兄妹,想来还真是三生有幸。

她颤抖著,一再被他的话刺伤。只是,她还不肯放弃,强忍著肩上的剧痛,无助的开口。

不,金凛,你一定误会了什么,我啊声音消失,她的脸儿变得惨白,险些昏了过去。

他差点捏断了她的肩。

别白费心机了。金凛冷声说道。我劝你最好死了心,我已经受过教训,不会再受你的骗了。

痛楚,像火一样烧灼她。

她却不肯放弃,在剧痛之中,用尽最後的一丝力气,低喃著凛

他的反应,是狠狠的甩开手,厌恶的站起身来。

毫无防备的幽兰,重重的撞上石墙,剧痛让她头昏眼花,再也支撑不住的软倒。温热的液体,从额上涌出,漫过她的眼,混合了她的泪,缓缓下滑。

而金凛,则是在她蒙胧的视线中,丢下她独自一人,迳自关门离开。

从头到尾,他下曾回过头。

更不曾多看她一眼。

***独家制作***

***

辽阔无边的大地。

荒芜、刚强、冷硬、严酷。

大地的尽头,是无边的高山,山顶终年积雪。

少量的雪水融化後,成为涓涓细流,滋润部分的上地,长出丰润青翠的水草,人们逐水草而居,在春秋两季迁移,赶著成群的牛羊,穿越辽阔的土地,去寻找另一处的牧地。

严苛的大地,有著最严厉的条件,软弱的人注定无法存活,能留存下来的,都是最顽强、悍勇的生命。

离开沈星江第十二天,在太阳下山前,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

高耸的巨岩,环绕著那座城,沈重且宽厚,墙角修得陡峭难攀,墙上有著高高低低、无数的箭垛,垛内都藏著强弓利箭,随时都处於备战状态。

巨大的城门,是用雪山中生长了千年以上的杉木,再钉镶了厚重的铁,连最精锐的军队,都无法击破这座固若金汤的城。

这座森严的巨大城堡,此刻却敞开城门,人们齐聚在城墙上,或是走出城门,伸长了脖子等著。

当天边出现影子时,人们静默屏息著。

黑影接近,当墙上的驻卫军逐渐看清,来人是一队举著展翅金鹰的黑色大旗的骑兵时,整座城起了骚动,男人们的呼啸,女人们的欢呼,共同响彻云霄,回荡在草原上。

等候在城门前的男人,迫不及待的策马奔出,用最快的速度,奔驰到金凛人马的两侧,才转向并行,一面策马簇拥,一面高声呼啸著,庆贺他们的族长终於再度回到这座城。

当金凛策马,接近城门的时候,欢呼声震耳欲聋,人们群聚过来,有的举手欢呼,有的激动得落泪。

他翻身下马,在众人的簇拥下,踏上属於他的上地。

鹰族。

这是他统领的部族。一支占领沈星江以北、骁勇善战的游牧民族。

自古以来,他们自给自足,跟其他的部族一样,效忠北国大地的共主,也就是龙城里的王者。

鹰族,是最强悍的部族。百年之前,当战争开始时,他们建造了这座城,作为战争的基地,族人们拿起武器,落地而居,为北国戍卫著最南方的国境。在历任的族长率领下,他们浴血死守,不曾输过一场战役。

百年以来,金凛是鹰族最年轻的族长。

但,却也是最优秀的族长。

人们爱戴他、服膺他,当他受困南国时,族里不断派出勇士,试图救回他。他定下的严明纪律,让鹰族的人们,在这漫长的三年内,仍能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松懈。

三年

他们已等得太久了,终於,他们的族长,再度回来了

人们喧哗著,抢著跟金凛说话,每一个都激动不已。当部属们下马时,更是受

到英雄式的欢迎,亲人们扑上前,与他们拥抱,吻著他们的额头,流著泪喃喃赞许。

其中一个男人,手里还扯著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是摇摇欲坠的幽兰。

她的双手,仍被铁锁铐著,无法自由行动。当铁链一扯,她就只能被迫往前走。

眼前的景况,深深震撼了她。

这座城、这些人们,这些欢呼以及激动,都代表著金凛在他们心目中的分量,有多么重。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他的身分,是多么的崇高而重要。

人们的欢呼,以及偶尔投来好奇疑惑的眼神,在疲累不已的幽兰眼中看来,都像是在旋转。她喘息著,累得无法再移动,但铁链又扯动,逼得她只能往前走。

金凛穿越拥挤的人群,终於走过了城门,踏入了城内。

巨大的欢呼声,再度震撼整座城。

如雷乍响的欢呼,以及她倦累到极点的身子,终於让她再也无法支撑。她喘息著,直到连喘息都太过困难,金凛高大的背影,在她眼前

晃动,是那么巨大、那么遥远

瘦弱的身子,如凋零的花,软倒在石地上。

铁链拉动,扯著昏迷的她,又往前了数尺。铁链上的重量,让拖著她的那个男人,终於察觉不对劲,舍下未婚妻的拥抱,不耐的转过头来。

看见软倒在地上的幽兰,他皱著眉,又扯了几下铁链。喂,站起来

地上的女人,双眸紧闭,一动也不动。他低咒一声,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伸出脚踢了踢她。

站起来,别给我装死

身後的骚动,让金凛转过头去,映入眼中的,就是部属举起脚,毫不留情的踢著昏迷不醒的幽兰。

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情绪,却又很快的消失。

人们靠拢过去,好奇的看著。

是不是死啦有人问道。

拖著铁链的男人,耸了耸肩。可能吧他又踢了两脚。

另一个部属,也凑上前来,低头看了她一眼。

这几天以来,她几乎什么也没吃。

站在金凛身旁,三年多来,担负领导重任的金冽,拧起眉头,终於忍不住发问。

那女人是谁他看著兄长。

金凛面无表情。

人质。

金冽点了点头,隐约察觉出似乎有些不对劲,但碍於兄长严厉的神色,却又不好开口。

分别三年多,金冽感觉到,兄长变了。

曾经,金凛是个强悍危险却又克制的男人。当他微笑的时候,连孩子都愿意主动亲近他。

而现在的他,却像是离了刀鞘的刀子,浑身散发毫不掩饰的野蛮杀气,眼中的厌气强得让人恐恻。

金冽拧眉思索著,长期的监禁与刑求,或许是让兄长改变的原因,但是

他困惑的注视著,金凛回身,大步走了过去,在众目睽睽下,蹲在那女人的身边,伸手扣住她的脉门。

被铁锁摩擦得红肿受伤的肌肤下,脉搏微弱,像是随时会停止。惨白的脸儿,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她的呼息,也是出气多、入气少。

叫大夫来金凛沈声喝道,抱起昏迷的幽兰,转身迈步往城内走去。

他声音里的严厉,让众人不敢怠慢,不一会儿就找到大夫。金冽领著大夫,定进城中最雄伟的石屋,属於历代族长,以及亲属所居住的建筑。

族长呢金列问道。

沈默不语的雷泽,只是伸手朝石屋上一指。

石屋的最上层,是族长的卧房。

金冽挑起眉头,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带著大夫走进石屋,沿著厚实的石阶,来到石屋最上层。

族长的卧房,宽广而霸气,墙边有著一张铺著兽皮的木椅。而另外一边,则是一张扎实的木床。

为了欢迎金凛回来,房内早已打扫得一尘不染。铺在床上的,是去年全族所猎到的黑狐的皮毛,所织缝而成的毛毯。

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就躺在黑狐皮毛上。

人质。

金冽在心里玩味著。

是什么样的人质,会被抱进族长的卧房,躺上族长的床

他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看著大夫走到床边,先向金凛请安之後,才谨慎的上前,为床上的女人把脉。

大夫诊了一会儿,眉头愈皱愈紧,半晌之後,才转过身来,垂首报告族长,这位姑娘气血极虚,脉搏浅浮,恐怕是长年带病、宿疾难愈。她身子本就虚弱,受不得劳累,更禁不起长程奔波。

然後呢金凛冷声问。

大夫的头垂得更低。

呃,她病得极重,再加上劳累入骨,又似数日没有进食,恐已已来日无多

来日无多金凛眯眼,笑容更冷。就算她死了,你也得给我把她治好救活

大夫诚惶诚恐,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得几乎当场跪下。

是是

漆黑无底的眸子,又朝床上的女子望了一眼。之後,金凛转过身,大步的走了出去,迳自走出石屋。

金冽看著兄长的背影,直到那高大的背影,从他的视线内消失,他才转过头来,看著床上那个病弱苍白的小女人。

她是谁

他倚靠在门边,看著那个女人。

难道,金凛的改变,也与这个女人有关

***独家制作***

***

大夫费尽心力,日夜照料著,好不容易才将幽兰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

她软弱的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大夫松了一口气的脸。又过了几日的休养,她较有力气时,才开始观察四周。

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小小的石屋里,只有一张窄床,墙上有扇窗,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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