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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头无俩。

家卓彷佛对这一切毫不介怀,不动声色,如常上班。

新年之前他按照工作日程出差巡视了国内几间分行的工作,然后在元旦放了一天假,好好地陪我过了一个假日。

那天晚上我们在外面吃晚饭回来,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按着遥控器换台,转到新闻频道。

经济台晚间新闻正在重复报道银江集团在港盛大启动仪式,劳通作为最有望与其合作融资银行,家骏受邀出席,画片不断捕捉到家骏和戴勤的握手谈笑,画外音反复强调银江将和劳通银行签订一份价值达数亿元的合作协议。

家骏潇洒大方应对采访的传媒“银江集团市场潜力雄厚,劳通能参与合作这次的上市案,非常荣幸。”

戴勤在一旁笑容满面“劳先生诚意十足,贵行在资产评估和证劵投资方面的经验更是一流,我们公司秦总指示了,这次的合作案如果能顺利谈下来,将聘请劳通银行为我们集团长期的投资顾问。”

家卓眼皮动都未动,似乎饶有兴致地看完了这则新闻,然后直接换了频道。

我小心地觎他神色,他含笑看我“怎么了,怕我失落”

我问“家卓,真的没事吗”

“没有事,”他搂着我肩膀不是你说的吗,无论谁做,都是劳通的项目。”

我一时哑口无言。

“家卓”我不敢望他,只好移转目光盯着电视屏幕“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什么事”家卓的脸已经贴近了我的脸颊,轻轻地蹭着,然后是温热的吻。

“是”我要推开他,继续努力地积攒勇气“是”

“好了”他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惩罚性地加重了亲吻“你亲爱的先生就在眼前,你竟然这么不专心”

我被他压沙发中间柔软抱枕上动弹不得,家卓柔软的舌强势地侵占了我的唇齿,我不自觉地缠住了他的脖子,回应他的热情“唔,家卓,等一下好不好”

“什么也不等,”家卓伸手搂住我的腰让我贴在他身上,声音沙哑中带着诱惑的笑意“美色当前,我何有空暇顾得其他”

他身上清新洇润的气息激起了我本能的反应,我低下头轻轻吸吮他脖子,手从后腰伸进他衬衣,抚摸他瘦削坚挺脊背,指尖流连过他的光滑皮肤,一阵战栗闪过。

家卓舒服地呻吟一声,重重地深吻我胸前的柔软处,不可自抑地道“你这个坏姑娘。”

我躲在他怀中偷偷地笑。

家卓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我跌倒在大床上的下一刻,家卓的身体马上眷恋地贴了上来,我动手解开他的衬衣扣子,他温柔地执着地吻着我的脖子,肩头,锁骨,一寸一寸的温热和流连,衣衫慢慢褪去,我的整个的身体和灵魂都在他身体之间辗转缠绵,滚烫皮肤,交缠手指,只懂得回应他的渴求。

家卓咬着我的锁骨,十成的昏君口吻,映映,你美极了,哪管外面洪水滔天。

只有在这时候,他才是我的。

我的,卸下伪装的,心无芥蒂的,美得摄人心魄的,属于我私人的劳家卓。我们的每一寸骨骼血液都彼此紧紧缠绕,我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在末世一般的激情中,紧紧闭眼锁住了满眼的泪光。

刻骨的痛。以及幸福。

家卓稍有空闲时间,我们周末便驱车去南大附近的石门公园牵手散步,只因为我们都很怀念那条落满黄色树叶的林荫道,更多的时候是慵懒醒来早上,我先醒来,倚在床头随手取来一本书看,等着家卓醒来,又是一场缱绻温柔的亲吻。

日子安闲下来之后,我重新看设计相关的招聘广告,家卓提议给我介绍一家,遭到我的否定之后,他也不再坚持,只偶尔有时间陪着我看看网页,还不时给我提点建议。

家卓对我非常温柔体贴,但我经常觉得冷,非常的寒冷。

我知道他早已察觉,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已经想了很久要对他坦白,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看起来那么的若无其事,又那么的笃定从容。

新年过后,金匠集团的城投地产开发项目森海豪庭大型海景别墅区举行开盘启动仪式,一向不爱出现在媒体视线范围内的家卓竟然应邀出席。

虽然劳通银行负责森海豪庭的投资贷款和发放按揭,这个工程更是家卓亲手经办,但我听到他说金匠新上任负责这个地产开发的负责人和他私交匪浅,因此愿意出席也不过是为了给他捧场。

城北一望无际的海滩被拉起的红色条幅围了一圈,五彩旗帜在风和日丽的天空中飞扬,各式车辆停满了长长的海岸线公路,入场处大批的记者媒体聚集,家卓身旁隔着大批助理和保安,不过是行色匆匆的几秒简短的镜头。

记者抛出的一连串问题却是尖锐的“劳先生,请等一等,外界传言劳家骏先生将会接管劳通,请问此事属实否”

记者挤成一团,相机咔嚓声不断响起“请问你今后的工作方向有何打算”

“您对劳通近期来高层主管的人事变动,有何看法”

“请问劳通银行是否真的与银江公司签署上市合作,这个案子是否由您经手”

家卓由助理护着,神色未动地快速走过通道,他眉目沉静仿若一切充耳不闻,直到入口处,他缓缓停顿,转身笑对镜头。

他今日不是来工作,简单的条纹衬衣配深灰灯芯绒休闲西服,瘦削脸庞英气逼人,不露声色地抬眼扫视了一眼周围。

记者圈顿时一片安静,间或有镜头闪光灯亮起,家卓温和开口“劳通自然非常希望能和银江合作,还有一些细节有待磋商,今天我是来参加金匠集团的启动仪式,无论还是项目开发还是人事调动,都是为了劳通的发展,至于我个人”他停顿了几秒,清晰地说“无论担任何种职位,都不过是劳通全球三十九万职员中的其中一人,谢谢大家的关心。”

他对着人群轻微点头示意,随即转身走进大门,保安迅速地隔开了人群。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画面中不断播送的热闹盛世,脑中不断地浮现他的影子,他雍容清贵,他的沉稳优雅,决然转身侧影,动人得简直教人屏息。

我手指蜷缩在身旁轻轻地颤抖,我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我是留不住的。

家卓在等,我直觉地觉得他在等,他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闲散被动,他只是在等。

却不知他在等什么。

等我和他坦白,或者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

一日下午我在家午睡醒来,纱帘缝隙一角露出窗外一整片灰暗的冬日天空。

我躺在床上接到惠惠电话,电话那端她兴奋莫名的声音“映映,有空吗,过来陪我跑个大新闻。”

我今天早上起来有点头昏脑胀,睡了一个中午也不见好,原本想推辞,不料惠惠却接着说“映映,我自己一个人去有点害怕。”

新闻行业压力巨大,临近年关,工作压力骤增,人人都在为业绩做最后的奋斗。

我明白她的心情,我去过她家,三个兄弟姐妹挤在城郊的一套房子内,房内狭窄仅容转身,她和妹妹的衣服都堆在地上的纸箱子内。

读书时需为一件新裙子与母亲磨破嘴皮到后来早早出去便利店打工兼职,她早练成了圆融世故,她不是那种多余自尊心的人,我们出去经常是我买单,我难过失落时她却愿意陪我去外沙海滩请我吃一顿海鲜大餐。

那顿饭花掉她超过三分之一的工资。

我喜欢她的仗义热情,我有时拉她和我去室内工艺品陈设展,她也不嫌闷,只怡然自得地买杯咖啡和建筑系的腼腆工科男生搭讪。

她跟我说领了年终奖后,打算明年和杨睿逸租个房子从家里搬出去住,如此一来,也算有个小家了。

“在哪里等你”我握着电话,模糊着挣扎爬起来。

我出门时已经近七点,天色渐渐变黑,我站在公车站牌下,惠惠下车来,手上提了一个巨大的包。

我惊讶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惠惠嘿嘿一笑,拖住我手“先跟我来。”

我和她搭公车到太子广场,这是本城最繁华的酒吧一条街和数间豪华夜店集中区域,此刻华灯初上,七彩的霓虹灯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着魅惑的光芒。

她拉着我走进附近一家大型购物商场,直接绕道走进洗手间。

半个小时后,购物中心的侧门走出了两个浓妆的妖娆女子。

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呼啸而来,我匆忙拉紧风衣,但外露的脖子和黑色丝袜包裹下的长腿却迅速渗入冰冷,我冷得直跺脚“你发什么疯”

“映映,你穿这样美死了,”惠惠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满意地冲上来捏我的屁股“再摆个ose,风情万种。”

惠惠脸上咖啡色眼影和银色唇彩在夜色中闪耀着光泽,眼色带了七分迷蒙三分诱惑,在店里他们就管这种,叫做辣妹。

惠惠在我身旁咬耳朵悄声说“据说莉莉玛莲有许多明星喜欢光顾,甚至有些刚出道的女明星,如果尊贵客人看中,可以开价带出场,我们去拍几张照片,新闻已经够耸动。”

我听得皱眉,忍不住说“惠惠,你一个堂堂名校新闻专业毕业生怎么沦为狗仔之流。”

惠惠也不生气“我要生活,我又不是你仅靠一个男人就可穿件牛仔裤都拥有一橱柜李维斯限量版。”

我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我们踩着高跟鞋,朝着不远处的莉莉玛莲走去,此刻正是夜店人流开始聚集时候,酒吧门口摆了几圈椅子,各色人种坐在此等人,邀人,还有一桌在一边打牌,我们走过,传来陌生男子尖锐的口哨和笑声。

日系打扮的男服务生脸色白得不似人类,躬身欢迎了我们走进的五光十色的店内,迎面而来就是一整片发亮的ed墙面,复古欧式吊灯忽闪忽暗,脚下的黑色水晶混着隐约震动耳鼓的音乐声,我一时忘记了此行目的,忍不住细细欣赏起店里的装潢设计。

我们装得轻车熟路地摸进去,在立体吧台上点了一杯长岛冰茶,装模作样地随着音乐扭动身体,我问惠惠“楼上做什么的”

音乐声太大,惠惠凑近我身旁大声说“楼上我们进不去,会员制开放。”

莉莉玛莲不愧是本城最知名夜店和最奢华交际场所,随着渐渐夜深,人潮堆满了各个角落,我放眼望去几个区,头发颜色各异,入眼尽是俊男美女,舞池中挤满了纵情狂欢的人们。

不断有陌生男子过来搭讪,都被惠惠打发了去。

一直待到晚上十一点多,我已经喝光了几杯酒,百无聊赖地转动着吧台上的高脚椅子,忽然目光穿过人潮看到楼梯口,慌忙猛地一碰惠惠的手肘,压低声音道“那边”

我们转头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穿件黑色夹克,搂着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子经过吧台。

我正在纳闷“那个男的怎么有点眼熟”

惠惠早已看得两眼放光“这不是新上任的律政司官员么”

她若无其事地转动手腕,挂在手机链上装饰成吊坠的小型摄影机对准了那对男女。

我们开始充满战斗激情地开始打量人群,过了好一会,惠惠拉着我“看”

我们不远处的一个漂亮女孩已经有些微醺,正在舞池中大跳热舞,身边一个男的搂着她,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我瞧得有点眼熟,疑惑地问“那是谁”

惠惠她激动地捏住我的手臂控制身体的颤抖“是张曼微,还在读艺术学院的大四呢,新上档一部贺岁片出演了一个女配角。”

我看了看说“旁边那一桌似乎是他们熟人。”

惠惠注意力转到旁边座位上一直对着他们尖叫的一群人,已经惊讶说不出话来,她愣愣地望着,好久才低声说“这样不太好。”

我看着那群醉态百出奢靡拥吻的男女,跟镜头前完美照人形象相比真是天差地别,我对着她点点头“有点过了。”

惠惠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们正打算结账离去,身旁却忽然传来沉闷如雷的一声喝“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我没察觉我们身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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