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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根烟变成了飞舞的雪花,洋洋洒洒,落地,她看见ken隐隐泛起怒意的眼眸。

她没有说话,拿出一罐啤酒,打开,津津有味的喝着,站起身,一边喝一边走。

ken紧紧跟在身后。

她的酒量很好,连喝两罐都不会醉了。大概是走累了,随便进了一家餐厅,点了最普通的菜肴,要了一瓶白酒,一个人安静的吃着。

ken又坐在了她的对面,侍者递给他菜单,他点了青椒大虾仁,其实他点了很多,都是她从前爱吃的,尤其是虾仁。侍者又送来两瓶白酒,最贵的那种。

他用透明的水晶杯盛满,递给她。她没有接,只是默默的喝着自己那瓶里的。

她给保镖发了一个短信,让他们开车过来接她。

“你不敢喝。”他忽然露出了一丝嘲笑。

“”裴然没说话,将自己杯中最后一滴喝光才满意的站起身,有了微醺的醉意,虽然走路稍微有点摇晃,可是她的意识很清醒,朝玻璃外张望一瞬,该死的保镖还没有来。

有只大树带着从前熟悉的温度却十分陌生,扯了她一把,裴然的身体毫无预警的靠在了ken的胸膛,ken无视这暧昧的姿势,倔强的将她牵走,来到原来的座位,强行按下,裴然没有发现四周的客人早已走光,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与她。

“陪我喝几杯,我知道你不稀罕我的钱,那我们aa制好了。”

ken在她的杯子里倒满了酒,透明的无色液体,散发出炽烈的酒精味和甘醇浓厚的清香,引诱人一醉方休。手机短信铃音,是保镖发来的,声称二十分钟后就到。

斐然坐定,等着。从钱包里拿出数额正好的钱放在桌上,终于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ken的眼眸像夜一般深邃,古怪的光芒若隐若现。

也许是酒精的力量,小鹿眼睛里那抹让他窒息迷惑于朦胧取代,水盈盈的光芒,被一种的空洞缓缓退却,继而流光溢彩,美的足以倾城。薄薄的红晕渐渐漂浮她苍白的容颜,让她看起来像是还活着。

她打了一个酒嗝,就着华灯初上碰了好几次大玻璃才找到了门口,扬了扬手,招的士。眼前的景物已然开始杂糅,交错,晃动,她努力压下躺倒的感觉,坚持到一辆车停在她身边,狼狈的钻了进去,司机很不错,居然给她递来了一杯蜂蜜水。

喝了几口,她满足的半眯着美眸,仿佛周围的风景都开始倒退,她要穿越,如果可以穿越,她想穿越几个轮回,永远不再相见的轮回里。

她是被人扶着走进卧室的,然后一切回归黑暗

沉沉的梦中,她再一次来到普罗旺斯祖母绿的海边,这一次她化身为神,赤着光洁的玉足,自由行走在柔软温暖的海面,让人间最纯净的祖母绿洗涤她结痂的伤口,让它们不再丑陋。享受着温柔的海水亲吻她的脚趾,亲吻她的脚踝,一直吻遍了她每一寸伤痕累累的肌肤。

直到有个东西塞进身体里,让她再也无法行走,难受的扭动,平静的海面狂风大作,疯狂的拍打她的身体,似乎要将她掀到洁白的云端,然后跌落黝黑的悬崖,粉身碎骨。

她试着找一个立足点,于是整个梦里她都在寻找,寻找一处让心灵回归安宁的栖息地。忽然她看见天空下起了血雨,有白色的羽毛飘落,传来了谁的哭泣

裴然是在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里苏醒的,她睁开迷蒙的眼眸,平静的望着站在卧室门口的阿乔,她瘦了很多,长发因为疯狂的摇头乱了,纯美的面容扭曲而狰狞,像张开獠牙的鲨鱼,对着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耳朵很痛,她想找个人问一问,阿乔为何要对着她尖叫所以她转了转脖子,在左侧发现了一丝不挂的ken。他很平静的走下床,有条不紊的穿衣服,在系好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骤然如起跑的猎豹冲向阿乔,阿乔则已带着诡异的微笑发疯一般逃走。

忍着酸疼,裴然缓缓站起身,像初生婴儿一般,赤着足一步一步,犹如走在荆棘之上,她推开窗,什么也看不到,只有ken追寻阿乔远去的脚步越来越小,最后消失的就像从未出现过,回眸,洁白的地毯上铺满她散落的衣衫,肩带断裂的文胸还有破碎的内裤

她出神的望着这一幕,安辰羽一动不动立在门口,脸色苍白。

原以为他会震怒的踢碎大门或者抓着她质问,最坏的是将她揍一顿,可是他没有,那双从来都是紧绷秀美的长腿竟隐隐颤抖,后退然后消失在裴然的视线里。

裴然弯下腰将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重新穿戴,眼眸没有一丝的波动。

也不知用了多久,她才蹒跚的从公寓里走出,阳光不打招呼猛然穿破黑暗,刺的她眼睛有点痛,她努力走的稳一点,稳一点的代价是她下边火辣辣的痛。

她像一个看透了红尘爱欲的僧侣,所有的嘈杂都入不了她的耳,所有的情仇都不配占据她的心,所有的面容都不值她停眸。

此后ken彻底消失,大概是回美国了。

安辰羽也消失,不过又多了两个时刻更随她的保镖,他们限制她的自由,她就安静的坐在狭小的公寓里。

直到那个阴天的早晨,她听见了打斗的声音,大概有四个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架起她,将她塞进了黑色的迈巴赫,面无表情的文海正一动不动坐在里面,浑身笼罩着一层令人诧异的悲哀。

他告诉裴然,阿乔又流产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

原来她和ken又有了小孩,两个人为何不能好好对待那个小生命呢

文海告诉裴然,她毁了阿乔一辈子的幸福,阿乔能不能站起来已经是个问题。

裴然被带到消毒水十分刺鼻的病房,阿乔面容苍白的仿佛是另一个人,口中还断断续续的喊着ken。文海立刻给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阿乔闭嘴了。

文海的背已经有些弯,记得上次见他时还是满头黑发,不输年轻人,这一次竟银灰交加,如同裹了一层霜,他是风雨中走过来的人,什么伤什么痛没经历过,再大的悲愤都不会让他的表情有过多的起伏。他安静的坐在沙发里,旁边站着尽职尽责的管家,门口还有四个保镖。

有人将裴然按在地上,面朝阿乔下跪。这是一场悲剧,文海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是从这个悲剧开始走向人生的尽头,带着无尽的悔恨。

裴然一点也不反抗,像个习惯被人摆布的娃娃,面无表情的跪在阿乔床边,美丽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不知为何,这一幕好熟悉,让文海说不出的熟悉,好似曾经也有个女孩用这样的表情跪在雨地里,可是他记不起来了,为何记不得呢,难道是眼睛又坏了。

阿乔最终还是被救活了,她发现了跪在床边像蜡像一般的裴然,立刻失声尖叫,以为看到了鬼。

“ken,ken,我的keng呢”她忽然又开始大哭,护士立刻走过来给她打了镇静剂。

文海冷着脸说,“你不懂谦和,遇事又不够大度,而且还弄丢了孩子,ken对你太失望了。他回美国洛杉矶,如果你不把身体养好,他会退婚。目前文妍比你适合ken。”

“不,不,文妍那个,就凭她也配,我呸”阿乔又激动了,可惜终究抵不过药剂的作用,慢慢变得无力,默默的流泪。

ken回美国洛杉矶了,那里还有一个纯美的公主,文海的二千金,知名名媛文妍在等他。

也不知跪了多久,就听外面有打闹的声音,然后文海的保镖神色慌张的走进来伏在文海耳边,刚说了两句,狂怒的安辰羽已经破门而入他红着眼,喘着气,看见了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裴然。

被人熟练的抱起,就像抱着一只破碎的娃娃,她听不清安辰羽和文海说什么,依稀觉得文海十分严厉,要打电话告诉安老爷,安辰羽竟桀骜不驯,公然得罪了文海,众人面面相觑。

缘起缘灭应有时 chater 61

我曾经走在大街上听见一首天使的翅膀,其实很多地方都有这首歌,只是从前我对此从来不屑一顾,可那天我停下了脚步,聆听良久,忽然想抱着你,献上我的心,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by方知墨

剪断你最爱的我的长发,断了我对你最后的思念。

不会祝你幸福,我说不出口,只愿从此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燕为卿坐在咖啡馆,精美的手指跳跃在一台薄薄的笔记本键盘上,可爱的服务员美女上前为他续了一杯,他微笑,目光依旧不离开屏幕,良久,合上笔记本,匆匆走出玻璃门,驾车朝凯龙花园方向驶去。

今天他开着一辆价位七十万左右的奥迪,行走在凯龙花园显得那么的普通,普通到一点也不吸引人注意。他戴着一顶鸭舌帽,靠着葱茏绿影的遮掩,轻轻松松翻到小区后花园的墙头,然后若无其事丢了颗小石子,不一会安辰羽家的看门狗就冒出了头,这条狗十分雄壮,有着纯种狼犬血统,虽然被粗粗的链子锁起,但凶悍不减,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崛起,一旦有陌生人则疯狂大叫。

安辰羽朝它吹了个口哨,嬉皮笑脸道,“小妞,再靠过来点。”

这狗生平大概第一次遇到一个不仅不怕它还敢于调戏它的疯贼,不由得错愕了一秒。

正是它错愕的这一秒,燕为卿举起手中精致的麻醉枪,眯起一只漂亮的眼眸,瞄准,砰闷闷的低音擦过,纯种狼犬睁大了不甘的眼珠,还来不及低呜一声就口吐白沫,僵硬的晕在窝里。

他查过凯龙花园的监控设备都由电脑自动化控制,其中大部分房产都是安辰羽的,想要开溜,只能在监控录像上做手脚,一个月前燕为卿写了一个木马程序,派人混入生产该设备的厂商基地,按照型号侵入中心程序,摸清底细,再侵入安宅电脑系统,攻陷了三个自动监控程序。

拨通电话。

“小然,你准备好了么”

“好了。”

“西南方向的花园,我在第二棵银杏树下等你。”

“不行啊,那个地方有只乱叫的狗而且有三个监控录像。”

“狗已经被我麻醉了,监控设备也作废,快过来,相信我。”

“嗯。”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从好几个月前她就开始制造除非必要否则不喜欢在作画时被打扰的怪癖,以至于钟点工都养成了没有女主人吩咐一律都不得在画室附近走动的习惯,连她的卧室已经花园小阳台都不随意出没。

仆人适应了她的清冷,安辰羽适应了她的“乖顺”,在这最平常不过的一天,没有人注意到裴然牵起一只小小的行李箱从阳台走出,拐进花园的偏僻小径,直奔西南方向,虽然相信燕为卿,可脑子也开始盘旋如何翻过那么高的墙

这一切就如同在普罗旺斯时的寓言带我走,我的骑士。

那时的彼此都不会想到,果真有这样的一天,他牵起她的手走出牢笼。

燕为卿穿着一身宽松又时尚的运动服,高大帅气,冲她老远就开始笑,还挥挥手。

他嬉笑道,“刚才我一直做天人交战,思忖到底是偷安辰羽家的纯血种狼犬还是美人,你就出现了,将我想偷狼犬的心拉回,所以我现在准备带你走。”

故意逗她,想看看她还会不会笑,结果她还是笑了,尽管透着一丝勉强,可他知道裴然的内心是愿意对他好的。

“这个墙有点高。”她很为难,但还是暗暗赞劲准备爬上去。却见燕为卿蹲下身体,拍拍肩膀道,“站上来吧,你因该没有一百三十斤吧,否则我放弃。”

裴然脸一红,你才一百三十斤呢。她怎么不知道燕为卿自始至终都在逗她,因为他实在是害怕,迷人的小鹿染上苍凉,失去了美丽的长发,这一幕不知有多镇痛他的心,可是他佯装不觉,照旧言语轻松。

裴然的身体和燕为卿想象的一样轻盈,酥若无骨,忍下这一刻砰砰乱跳的心动,握紧她纤细的脚踝,他缓缓站起身体,一边提示一边助她攀坐在墙垣。

感觉到燕为卿的手臂有些颤抖,裴然十分过意不去,任谁举着一个大活人番强也会累呀。燕为卿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太没用了,两只该死的爪子一碰到她的身体居然就开始兴奋的颤抖。他努力维持正人君子的形象,让她骑在墙头坐稳当,随即自己一个助跑,嗖的窜上,继而轻盈落地,整个动作连贯而优美。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他笑着露出整齐的八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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