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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赵三郞推着轮椅,惊奇之余又是一番感谢。

他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上唐越。

出了太子府的大门,赵三郞抱着母亲上了马车,小心翼翼地把轮椅抬上去,刚要动身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他。

他转送,面露惊讶,“小郡王怎么在此”原来是慧珠郡主家的小郡王。

两人许久不见,只过了个年,这小郡王似乎长大了许多,眉宇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阴郁,而是一股令人看不透的深沉。

赵三郞并不知他这几个月的行踪,也没去找过他,乍一见到他的变化,不惊讶都难。

“许久不见,郡主可好”赵三郞公式化地问候一声。

其实他对慧珠郡主的感情并没有深厚到非卿不娶的地步,当年的执着现在看来着实可笑的很,他也只当是自己年少不懂事的结果。

人就是这样,看开了以后很多事情就看淡了,那种朦胧的感情自然也就消散了。

小郡王听他一见面问候的还是自己的母亲,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了,只当赵三郞还没死心。

枉他一回来连家门都没回就来找他了。

“好得很。”小郡王咬牙切齿地回答。

赵三郞察觉到他的态度变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不过他也习惯了这小子阴晴不定的性格,并没放在心上。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明日本公子在新家设宴,小郡王若不嫌弃也来凑凑热闹吧。”

对方可有可无地点头,心里想的什么脸上丝毫没表现出来。

等告了别,赵三郞才骑在马背上嘀咕这小子怎么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真不知道心里扭曲成什么样子。

他这头刚嘀咕完,一队快马迎面而来,这条路是邺城主干道,撞见熟人的概率太高了。

他知道母亲暂时不想见外人,正打算回避,就听到一声怒吼“赵三郞,你站住”

赵三郞眉头一皱,脸上阴沉地能滴出水来,他道是谁,原来是冤家路窄。

“真祺,我与你已经没什么相干了,你拦着我作何”说来,赵三郞一直看不顺眼这位庶兄,不过是因为镇国公的偏宠,真要说深仇大恨,还是要数他母亲。

现在那贱人已死,赵三郞实在不想与这家子再有什么瓜葛。

“你可知你的行为令镇国公府蒙羞你可知你的一时冲动令家里失去了爵位今日若不惩戒你一番,你以后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赵祺说着就挥鞭朝赵三郞打过来。

在场不少行人听到这话都知道这两位是谁,有此怕事的赶紧跑了,却有更多的人闻见赶来,想看一场好戏。

赵三郞怒极反笑,“真是笑话,你们丢了爵位与我何干别忘了,现在我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一个没有关系,今日就要替父亲教训你这个不孝子孙”

赵三郞冷哼一声,“正好,我也看你不顺眼很久了,要打就打”真当他还是以前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公子哥么

两人在街上大打出手,自然有衙门的人听到风声赶来制止,不过等看到这兄弟俩打的如火如荼,一时也插不上手。

陈氏在马车里焦急如焚,因为此处离太子府近,她赶紧派了人去通知太子妃来,现在她儿子离了镇国公府,那些衙门的人最会捧高踩低,她怕儿子吃亏。

赵三郞打出了一身热血,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下手也毫不留情。

赵祺本来是想教训他一番,因为他,自己不仅死了母亲,还没有了继承爵位的可能,这让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要不是现在大家对赵三郞充满同情,舆论都站在他那边,真想一刀了结了他,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不过打着打着他就知道错了,这赵三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看他手里的那把长刀,毫无锋芒可言,可是一刀下来,竟然犹如千斤压顶,让人矮了一截。

“啊赵三郞,我要你的狗命”赵祺大吼一声,把鞭子丢开,抽出重剑冲了上去

赵三郞哪里会怕他,冷哼道“来的正好”

两人迅速纠缠在一起,得到消息赶来的唐越见赵三郞没落下风,也就不急关劝架了。

而有他在场,府衙的衙役也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打了小半个时辰,赵三郞的衣服多了两道口子,而赵祺则是浑身鲜血,看着惨不忍睹。

“太子妃”负责这邺城治安的官员期期艾艾地看着唐越,等着他开口。

这邺城,谁不知道太子妃与那赵三郞是好友而且他救了镇国公夫人的命,这关系可深了去了。

得罪一个赵祺不算什么,等镇国公百年之后,他算个鸟啊但是太子妃就不同了,这位可是太子殿下的心头宝啊。

唐越见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闹出人命就不好收拾了,于是冲他点点头,“这位大人,您在这儿站了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手劝架难道非要看他们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您才等着收尸吗”

那官员虎躯一震,忙不迭地指挥人去劝架,自己站在唐越身边赔小心,美其名曰,担心太子妃被贼子误伤。

唐越好笑地看着他,问“不知那赵祺的行为够不构成故意杀人”

“这公子显毫发未损,恐怕构不成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一定要赵三郞死在他剑下,他才算是故意杀人呵,那本公子出门可得小心了,万一遇上歹人,还得洗干净脖子等着他来宰,否则还不能治他的罪了”

“下官不是这意思,这赵祺虽然构不成故意杀人,但是扰乱治安,无故伤人的罪名还是有的。”

“那就好,希望大人能严惩这样的恶徒维护邺城的秩序”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第179章 难得糊涂

“逆子逆子”针国公得到儿子被抓的消息后,忍不住砸了一屋子的瓷器。

之前因为镇国公夫人受伤的那点愧疚之情早被赵三郞一连串的动作整没了。

“人是谁抓的难道他们不知道祺儿是谁的儿子他们还有没有把本公放在眼里”镇国公气得发狂,他知道,自从皇帝夺了他们家世袭罔替的爵位后,他这个镇国公的威望早就一落千丈了。

可再怎么说,他也是手握兵权的国公爷,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府官都能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吗

“爷,听说是太子妃在场,您也知道他与三公子显是至交,那些小官自然不能不听他的。”

“又是他”镇国公双拳握紧,他对唐越本来是没什么恶感的,毕竟他还曾给自己开过药方,也确实起效了。

可他一直认为,赵显之所以会一步步走到背叛家族的程度,都是因为他,自从结识了他,赵三郞便越发叛逆了。

唐越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家的父亲当成仇人了,他派人送赵三郞回府,自己也回家去了,至于他和赵祺打架的事情,那不过是兄弟俩心气不和打了一架而已,谁真敢拿他问罪

就是镇国公站出来要治赵三郞的罪,也要看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答不答应。

镇国公府的家事闹得沸沸扬扬,朝中对此颇有微词,宠妾灭妻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回到家里,太子昭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廊下抚琴,唐越乍看一眼还以为眼花看错人了,搓了搓眼睛仔细盯了半天才确定那个盘坐在草丛中,抚琴弄音的男人是他家的无疑。

琴音袅袅,甚为灵动,可惜唐越全无音乐细胞,除了觉得弹得不错也评判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等太子昭告一段落,他笑着走上前,拍掌称赞“殿下还会弹琴啊,真是文武双全”这男人的脑袋到底怎么长的,十几岁就这么能干,让他们这些普通人类怎么活

太子昭将膝上的古琴放置一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唐越坐下来说话。

唐越自然没有拒绝,坐下后把古琴拿过来拨弄了两下,音不成音,调不成调,刺耳的很。

“你想学琴”太子昭面无表情地问。

唐越“啊”了一声,“怎么会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更没有兴趣学。”虽然会弹琴很厉害,但他始终觉得这门艺术太娘们了,属于女人的艺术范畴。

太子昭听他不想学脸色更黑了,他成天往前院钻,如果不是为了学琴,那不等于是冲着那人去的

他开门见山地问“你留那琴师下来难道不是为了让他教授你琴艺”

唐越这才想起这茬,眼珠子动了动,也不和他打官腔,“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很可疑,所以想把人留下来看看。”

“可疑”太子昭不知道他的这个感觉从何而来,不过心里好歹是舒畅了一些。

唐越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难道不觉得吗好端端的在路上撞上你,还让你救回来了,如果长的普通就算了,偏偏是个美人,你身份不同,我自然会往最坏的方向想。”

太子昭的嘴角勾了起来,“可是孤让人查过,他的身份并没有可疑之处。”

“你傻啊,如果是故意接近你的,怎么会让你轻易地查出问题来越是这种没问题的人越可疑。”

被人骂傻,太子昭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通体舒畅,竟然罕见地笑了。

他好一段时间没给唐越好脸色了,偏偏他平时表情不丰富,唐越就当没看到,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愣是把太子昭一个人撇在一边生闷气。

“那你觉得,他是冲着孤来的”

“难不成还是冲着我来的不成”唐越指了指自己,冷哼了两声,“我就知道,冲你这身份,前仆后继扑上来的烂桃花肯定很多,我早做好各种应对准备了。”

“哦那你准备怎么应对难道就打算这样天天和他腻在一起,等着他露出马脚”太子昭觉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竟然会为了个来路不明的人生气,早知道唐越这么傻,他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当然不止这些,我准备接下来制造一些他和你见面的机会,如果他是冲着你来的,肯定会有所行动,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派来的吗”

“不想”太子昭想也不想地回答,什么样的人会跟他作对他太清楚了,哪里需要牺牲色相去验证。

“一点都不好奇”

太子昭翻了个白眼,“你既然知道他心怀不轨,何必将他留在府内把人赶走一了百了,就算对方要继续出招,也肯定会再想其他办法,你留着人不是凭白给他机会作乱”

“可是没有这个也会有下一个啊,与其下次去猜,不如逮着现成的,这比敌暗我明好控制多了。”

太子昭承认他这句话有点道理,不过他并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来了解对手,他娶唐越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参与这些勾心斗角的。

“这些你就别管了,你的天赋不在此,这个脑袋还是装点其他有用的东西吧。”太子昭戳了戳他的脑门,笑着说“让堂堂神医去色诱对手,实在是大材小用”

唐越听到色诱两个字嘴角直抽抽,就他这容貌还去色诱到底谁诱谁啊

“殿下殿下”管家满脸喜色地跑进来,“殿下,胡将军回城了,听说还带来了北越求和的最新消息。”

“胡金鹏”唐越激动地站起来,他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这人了,自从他被派到边境代替太子昭镇守,两人就没了联系,就连他和太子昭大婚,他也没能来参加。

太子昭也是高兴的,北越求和,边境暂无战事,胡金鹏才得以回来,“派人去请他过府一叙,你让厨房多准备些表兄爱吃的菜。”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管家笑眯眯地应下了,这胡金鹏乃是他家主子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而且是安国公之子,殿下的表兄,他们的关系比其余人都更牢靠。

唐越高兴了一阵,笑着问“上回您落了那丽阳公主的面子,也不知道她回去之后会不会告状。”

“告状又如何难道北越还会因此出兵不成”王室的公主,说尊贵也尊贵,但在大局势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唐越笑笑,不去想那令人头疼的公主,“我去列个菜单,胡哥好不容易回来了,咱们得好好招待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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