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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过见他也一脸好奇地盯着对方,就猜到他也是不知道的。

“在下性格清冷,不太会咳,不太想成亲生子,故而还未娶妻。”

太子昭之前也很纠结,如果找个有家有室的人去执行这个任务,对方牵挂太重,未必会好。

一个二十五岁还没有成亲的男人,太子昭自然是不信他不想成亲的,恐怕是有难言之隐,比如说爱好男

太子昭有了这层认识反而心安了不少,没有家室拖累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又问了不少问题,起初都是一些基本情况,后来才渐渐深入到其他方面。

越往下问,太子昭的眼神就越满意,真是没想到,在他的太子府中,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人才。

“先生如今是管着太子妃的嫁妆么”

“是的,公子吩咐下来的事情,在下不遗余力地完成。”

“这未免太屈才了,不知先生可愿意到孤身边做事”

玄镜先生瞄了唐越一眼,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知道他们是通过气的,不过他还是摇头拒绝了,“恕在下不能同意,在下乃是栎阳侯府的人,暂时未有更换主子的想法。”

唐越以为他是顾及自己的想法,便摆手说“你不用考虑我,你帮我做事和帮殿下做事是一样了,不过各有利弊,跟着殿下自然前途无量,但所要冒了风险也随之增加,跟着我,安逸清闲,可却令先生的才华得不到施展,先生难道就不觉得可惜”

玄镜先生给二位倒了茶,无惊无波地回答“在下没有太远大的志向,能得此安逸清闲之事过一生也是好的。”

太子昭并没有一次就把人搞定的想法,而且这个人到底适不适合也不是一次就能看清的。

于是他抛开这个话题,转而讨论起当前两国的形势,“对于北越此次的求和,先生有何看法”

“从北越三番四次派使者南下,以及要求一次次降低,可以看出北越求和的决心,这也说明了一件事,北越短期内必定没有精力财力再派兵出战了,这对南晋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太子昭点头,“南晋经过多年的战争,也急需一个休养生息的时间,这一点倒是和北越人不谋而合。”

“确实如此,不过,南北恩怨已久,想要成功达成协议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太子昭将胡金鹏昨天带来的消息告诉他,有意试探他的深浅,“先生觉得这个条件可行否”

玄镜先生笑了笑,“想必殿下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这条件若是答应下来,往后后悔的必定是我们。”

太子昭和他对视一眼,有种无言的默契,唐越在一旁见他们聊得投契,便先离开了。

太子昭喊住他,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夫人对于学琴可真是风雨无阻啊。”

唐越瞪了他一眼,“那是啊,琴棋书画不样样精通哪里配做太子妃是吧”

太子嘴角一抽,轻哼了一声,“那等你学会了再说。”

唐越真要学一样东西自然是能学会的,只是他没这个兴趣,也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上。

不过,他是该加快进度了,每天和一个表演派呆一起也怪累的。

等他离开,太子昭与玄镜才回到刚才的话题,两人对政治的见解相似,聊起来竟然有知已之感。

“先生回去再考虑考虑,若愿意助孤一臂之力,孤定当感激不尽。”

这一次,玄镜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答应了回去好好考虑。

第181章 将计就计

“郎君今日看起来有心事,先喝杯茶解解渴如何”少年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递到唐越面前。

唐越一只手已经摸上茶杯的边缘,又收了回来,“刚才与殿下喝了半天茶,已经一肚子水了。”

少年也不勉强,低头抚弄着一本琴谱,“听闻太子殿下博闻强记,琴棋书画都有涉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与殿下交流心得。”

唐越暗道“果然是冲着他男人来的,还想学伯牙和子期,也太给自己面子了吧”

“殿下很忙。”唐越简单回应了他四个字。

少年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依旧温温柔柔地笑着,这样的相貌在配上这样的笑容实在很难让人产生防备。

唐越要不是事先认定了他这个人有问题,恐怕也很容易被他吸引去。

“听说郎君很会做食物,正巧我也喜欢做些小吃食,借用贵府的厨房蒸了些糕点,请您尝尝看。”少年把桌上的一盘糕点推过来,自己捻起一块放进嘴里。

“似乎偏甜了些,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您试一口如何”少年重新拿了一块糕点起来,掰了一半给唐越,剩余一半塞进自己嘴里。

唐越见他吃了没事,心中大定,想来他也不敢在太子府毒害自己,因此便吃了那半块糕点。

味道是相当不错的,可见对方在这方面确实下过功夫,“不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别人教你做的”

少年一只手撑着下巴,露出一节光洁白皙的手腕,他笑了笑,眼波流转,“是特意为一个人学的,只因知道他喜欢吃。”

唐越说不出哪里诡异,心里毛毛的,再认真看过去,对方又恢复正常了,只是撑着脑袋看着门外。

“郎君喜欢吃吗”

唐越想虚应他一句,正要开口,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干,体内一股热气从下腹传递开来。

他以为是吃了食物的原因,等视线开始模糊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太子昭已经辞别了玄镜先生回到书房,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头,见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殿下,老奴有话说。”

太子昭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是这样的,刚才老奴经过二门时,听到两个小厮在咬耳根,本不在意,但听他们说郎君郎君与那前院的少年似乎有些亲密。”

太子昭沉下脸,“太子妃岂是他们能议论的,全部拿下丢出府去。”

“老奴也知道他们不对,已经派人拿下了,此刻关在柴房中,不过他们口中说的事”

“无稽之谈罢了,不用理会。”他虽然不喜欢唐越和那个少年多接触,但他也相信唐越,不会轻而易举地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诱惑。

管家欲言又止,不过到底没说出什么诋毁太子妃的话来,而是打算悄悄派人去盯着。

他自然是相信太子妃的,可另外一个却不得不防。

他来去匆匆,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院子里,太子昭盯着他的背景想了会儿,起身走出书房,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郎君郎君”一声声深情的呼唤传入唐越的耳朵,他眯着眼睛想这目标好像不对啊

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紧接着一股清新的香味窜入鼻中,他精神一震,闭着的眼睛差点忍不住睁开。

他看似晕得厉害,其实那半块糕点的作用及其有限,只是对方对自己的药太有信心了,才会轻易上当。

他倒要看看,这个少年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一只手摸上他的腰间,先是在他腰上摸了一圈,像是要寻找什么。

然后少年解开了他的腰带,将外衣脱下来丢在地上,就在唐越担心自己贞洁不保的时候,对方也将自己的衣服扯开了,露出前胸一块白皙细嫩的肌肤。

太子昭一路都在自我安慰孤并非不信任才去看,只是想把某人喊回来吃饭而已。

等到了那少年居住的地方,太子昭见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正对面的大门敞开着,安静而诡异。

太子昭有着天生的警觉性,见此情形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他大步走过去,正要敲门,就见侧厅里有声音。

他移步侧听,一脚踹开房门,屋子里发出一声“咚”的声响,有什么重物落地。

当太子昭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双目圆睁,一股怒火充斥在五脏六腑。

屋子的地面上,白衣长发的少年正被另外一个男子压倒在地上,从他所站的位置来看,就像两人抱在一起滚作一团一样,亲密无间。

而且两人衣裳不整,面色潮红,要说没发生点什么都没人信。

他上前一脚将那白衣少年踹开,伸手把唐越提起来,牢牢地搂在怀中,冲随后赶来的侍卫说“把他先关进地牢,孤随后再审。”

那白衣少年此时才反应过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承蒙殿下收留,在下不敢辩驳,只是只是希望殿下不要怪罪太子妃,刚才只是误会。”

“哼,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带下去”

等人走干净,太子昭才重新将怀里的人丢在地上,正要一盆冷水浇上去,就听到哎哟一声。

唐越赶紧从地上跳起来,拍拍屁股,再把衣服穿好,用眼角余光瞅着太子昭。

对方的脸色自然是黑到底的,唐越笑嘻嘻地解释“刚才那一下是意外,本来我就要将人拿下了。”

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自然不会有人信,唐越忙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应该是春药之类的,既能让人神志不清,同时也能勾起男人的性欲。”

“所以,你就与他滚到一起去了是不是孤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太子昭咬牙切齿地问。

“当然不是,我在尝出那糕点有问题的时候就故意把东西吐在袖子里了,只是想将计就计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唐越了也没想到太子昭会来,而且还来的这么巧,如果他当真中了那少年的药,恐怕现在太子昭看到的就不是这一幕,而是捉奸在床了。

唐越至今还没想明白,对方不是冲着太子昭来的么怎么把这美男计用在自己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太子昭捏住他的下巴,冷冷地问“那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将计就计如果自己没来,他是不是也要将计就计把人弄上床等自己发现以后,他再来说一句我这也是为了引蛇出洞才自我牺牲的。

这么一想,太子昭胸口的那团火怎么灭都灭不下去,于是狠狠瞪了唐越一眼。

唐越自知理亏,不敢说太多,“看出他果然有问题,似乎是冲着我来的,而且这府里应该有他的内应。”

“怎么说”

唐越搬了把椅子给太子昭坐,“我问过伺候他的下人,据说他自从入府后就没有打听你的消息,反而是问了不少我的事情。

大家起初以为他是有心想勾引你,打听我的事只是为了先知己知彼,以后好和我作对,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至于内应的事情也只是个猜测,记得侍卫说过,他之前来府上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衣裳鞋袜全是府里的准备的,可是他现在却有药可以下,可见是有人带给他的。”

“这个猜想理由不充分,他也有可能是中途出去那次带回来的,第二次回府的客人,侍卫也不会检查的太仔细。”

唐越摇头,“证据虽然没有,但我的直觉很准的而且,他大白天闹这么一出,绝对不是为了和我真的发生什么,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太子昭从唐越说出这话时就开始思考,整件事太顺利也太简单了,实在不像是精心布局出来的。

不过,如果他在府里有内应,那这简单的局就不那么简单了。

只是对方的目的真的只是染指唐越吗又或者是让他们关系破裂不管是哪种,太子昭不得不承认,这次他们抓住他的软肋了。

在唐越身上下功夫,这些人倒是聪明。

第182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成功了吗”郡王府内,老郡王衣裳齐整地坐在书房里等消息。

下首跪着一个灰色衣裤的青年,眉目阴鸷,声音低沉地说“事情是做成了,但并未听说太子府中有大事发生。”

“呵呵,这种事怎么可能大肆宣扬,打探不到也是正常,只是咱们埋在太子府中的那两名眼线,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爷,若是那二人也被抓,岂不是一眼就明白是个陷阱那咱们策划这么久还有何用”都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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