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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闭目养神。

苏悉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惹恼了薛璇依,只见她手中亮出一柄匕首,缓缓走到苏悉面前,森冷匕首寒气凛然,而她就拿着匕首,在苏悉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来来回回比划。

她笑的森冷而残酷,她希望能从苏悉眼底找出一丝惊恐,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苏悉依旧是那副淡定从容的笑。

“苏悉,你说,宁王他喜欢你什么”薛璇依声音轻柔而魅惑,似乎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但是听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喜欢我什么,你就毁掉什么”苏悉唇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清眸对上薛璇依嗜血疯狂的双眼。

薛璇依眼底浮起了一抹嚣张的笑意,“以前没发现,原来你还真挺聪明的,不过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聪明了,因为等你跨出这具刑房的时候,你将会被抬着,而且永远也站不起。”

苏悉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听起来似乎还蛮可怕的。”

薛璇依声音轻缓而恐怖“可你的表情似乎不这么认为。”

苏悉状似思索“确实,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不难啊,等我毁了你这张脸,我看你还怎么笑的出来,到时候我看你还拿什么去迷惑宁王殿下。”薛璇依轻柔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她眸中寒光大盛,嘴角扬起一抹阴狠毒辣的笑意,森冷匕首自苏悉左眼至右唇的方向重重划过

这一刀,用尽了她的全力

苏悉漂亮的脸蛋上一条自左眼向右唇的伤口顿时鲜血如注,狂涌而出,皮肉翻卷,里面白骨森然可见,她毁容了,再也不复绝美的容颜

当然,以上的状况都是薛璇依自己脑补的,纯粹是她自己意淫。而事实上,当匕首划过的时候,一团白光闪过,薛璇依顿觉手中一空,待她再想找匕首时,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不见了就这么凭空不见了苏悉惊恐地望向四周,但是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寂静的空气中,唯有薛璇依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她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匕首她自然是找不着了,因为连柄带铁全被小雪狐吞进肚子里了,而且它还装神弄鬼戏弄薛璇依,想让她像上次的慕容馨一样吓的落荒而逃。不过这次小雪狐失望了,因为薛璇依心中早已被仇恨占据,就算恐惧也不能将她吓走。

薛璇依咬咬牙,顺手抽了旁边墙壁上挂着的长鞭出来。

她对着空气恨声道“我就不信这么长的鞭子还会凭空不见”

其实她心中有些胆颤,因为上次在宫里也是如此,一团白光闪过,自己胸前衣衫尽裂,让苏悉看出端倪,后来还被老佛爷好不顿训斥。但是,费尽心机设计苏悉,终于将猎物抓在手中肆意玩虐的关键时刻,她怎么会被区区白光吓走

苏悉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的目光望向右上方,那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巨斧。虽然没有看到小雪狐的脸,但是巨斧后面那因得意而上扬的尾巴高高翘起,却是一眼就能见到的。

这只小雪狐,也不知道活了几百几千甚至几万年了,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这么贪玩。

苏悉右斜的视线和微扬的唇角看在薛璇依眼里,却让她顿时怒火中烧。她认为苏悉这是在对她挑衅chi裸裸的挑衅

薛璇依满脸怒容,扬起长鞭就朝苏悉抽去

她要苏悉全身布满伤痕,她要毁去这姣好的肌肤,她要叫宁王一见到苏悉的身体就生理性厌恶

但是,薛璇依的鞭子抽过去,却发现鞭尾似牢牢被人钳住,她运起灵力用尽力气却还是拉不回来长鞭。

薛璇依气呼呼地抬眸望去,却见苏悉肩头不知何时竟站了一只通体纯白的小雪狐,那圆滚滚的身子,斜斜的眉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一时间竟觉得说不出的可爱。

这里不是刑具房吗不是叫关紧房门了吗什么时候竟跑进来这么可爱的小狐狸

薛璇依正想将可爱的小雪狐据为己有,不经意间却瞥见长鞭的鞭尾竟然捏在小狐狸的利爪中。

薛璇依有些惊疑不定,用力抽回鞭子,却见那鞭子在小雪狐手里,犹如吃甘蔗一样,被一节一节啃掉,直看的薛璇依心底发憷,心头发虚,双腿都渐渐发软了。

薛璇依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匕首去哪了,敢情是被这小狐狸拿去当零食吃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变异的狐狸,居然有这么锋利的牙齿不过,她对这样的小狐狸倒有了势在必得的心思。

薛璇依脸上一阵怒容“好啊苏悉,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养了这么一只宝贝。不过没关系,等你死了后,我会替你好好收养它的。”

匕首和长鞭消失,但是薛璇依心中的仇恨却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更加的强烈了。她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一处,眼底涌现出一抹疯狂。

炙热的火炉里放了三把烙铁。

第一把是轻微型。是仅仅把烙铁加热,但不烧红,所以受刑时仅仅感觉到烫,“烫”得稍微偏向“痛”,不会留下烙印,痛苦程度较轻。

第二把是中等型。把烙铁烧到微微有些火色但不全红,红色旁边有些发白。灼于皮肤时发出小声的“呲呲”的声音,受刑者感觉到痛,但不至于痛到昏迷,留下烙印,但1个月内烙印自然消除。

第三把是严重型。把烙铁烧得通红,灼于皮肤时发出响声,并冒烟,受刑者感到剧痛,并忍不住疼痛大声惨叫、昏迷,留下的烙印终身不可消除,痛苦程度最为严重。

薛璇依此刻的目光犹如那第三把烙铁,血丝密布,红光大盛,被仇恨蒙蔽了双眸。她冲过去抓起那第三把烧通红的烙铁,转过身望着苏悉,眼底犹如癫狂。

“能毁匕首和长鞭又怎么样有本事将这块烙铁也吃掉啊。”薛璇依举着烙铁,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向苏悉。

这柄烙铁烧了很久,烙铁烧得通红,灼于皮肤时发出响声,能在瞬间将肌肤焚烧成焦炭,而且永远都没有复原的可能性,这不是最适合用在苏悉身上吗自己怎么这么笨,直到现在才想到呢。

她决定了,她要在苏悉脸上,胸口,背上,烙满,她要苏悉活活烫死。

这不能怪她,这一切都是苏悉咎由自取。如果她不觊觎宁王,如果她没有嫁给宁王,如果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了,所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薛璇依举着烙铁,上上下下打量苏悉,口中喃喃自语“脸上、胸口、腹部、背部、大腿先烙哪里呢嗯,先毁了这张狐媚脸吧。”

薛璇依自言自语完后,将烙铁缓缓地,缓缓地朝苏悉左脸颊印去。

她的脸上带着疯狂诡笑,状若疯子,让人看了经不住毛骨悚然的那种笑,若要一个名词来概括,就是三个字神经病。

是的,薛璇依已经疯了,被仇恨整疯了。

但是当薛璇依将烙铁朝苏悉脸颊上拍去时,却见那原本乖巧的小雪狐全身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还没等薛璇依反应过来,小雪狐的爪子已经拍在通红的烙铁上。

是的,是直接拍上去,就像拍巴掌那样。

它爪子的力道有多大曾经身为先天强者的慕容无极,他的武器都被小雪狐拍飞,更何况是眼前身上带伤的薛璇依

只见那通红的烙铁转了个方向,直直朝薛璇依胸口撞去

“啊”薛璇依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然后是一阵滋滋滋的响声,最后空气中传来一道香肉烤焦的味道。

薛璇依奋力将那烙铁甩开,但是此刻她的胸口已经被烧糊了一大片,痛的她咬牙切齿,面无血色,额上的冷汗更是凝结成水珠,颗颗往下流淌。

薛璇依喘着粗气,无力地仰躺在地上,一双美眸带泪,却充满恨意地望着苏悉。如果她还有力气,她一定会冲上去将苏悉撕成碎片

苏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不是已经提醒你,叫你不要动手的嘛,怎么就是不听呢。”

轻柔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责备,不明状况的人还以为这是长辈对晚辈的训斥呢。

薛璇依强忍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晕厥,但是她知道自己头晕眼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那日在宫里,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她用刀刺进自己心窝,鲜血流了一地。虽然她算准力道和方位,没有伤到心脏和脾胃,但是却也伤了元气。这次倒好,那么通红的烙铁不偏不倚刚刚好反击到伤口上,伤上加伤,痛得她差点窒息。

如果不是知道小雪狐是只动物,她会以为它是故意的。

但是,她终究是低估了小雪狐的灵性,或者说低估了苏悉的底牌。苏悉能这样有恃无恐地被她带到刑房,有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万无一失的准备。有小雪狐在,这个世界上能伤到她的人,她还没见到过。

“浑浑--”苏悉懒洋洋地吹了个口哨。

于是,圆滚滚的小雪狐屁颠屁颠跑上去,用锋利的锯齿咬掉了苏悉身上的铁链。

天啊薛璇依又差点晕了过去。

一早就知道苏悉是九级强者,所以她准备了千年寒铁制成的铁链,用来锁住苏悉。但是,她自以为天下无人能开的锁,居然--被小雪狐整个吃掉了。

对,它根本就没开锁,而是用最原始的办法,直接将锁吃掉。

薛璇依真的要崩溃了

苏悉从人形铁柱上下来,揉揉手腕上因为被绑久而出现的淤红,而小雪狐早已撒欢似的跳到她怀里,四只爪子像有磁力了吸铁石,紧紧吸在苏悉身上,就好像原本就长在那,无论苏悉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苏悉拍拍它的脑袋,任由她趴着。她转身慢悠悠地走到薛璇依面前,缓缓蹲下,嘲讽的目光射在薛璇依胸口的伤上。

“剑伤再加上烙铁不是很痛吗你怎么还没晕过去呢唉,或许晕过去,就不会这么痛了。”苏悉状似关切,声音柔软。

“苏悉--你不要假惺惺”薛璇依说出一句话,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身子因疼痛而不住颤抖,更因为仇恨而努力坚持不晕厥。

“假惺惺你还真了解我呢。”苏悉眼底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

苏悉戳戳小雪狐,而原本吸附在她身前的小雪狐倏然间掉下,圆滚滚的屁股正好坐到薛璇依胸前的伤口,这股重量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下去。

“啊”薛璇依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然后双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了。

“唉,薛璇依,我真的不想跟你玩,就算要玩也别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行不行我很忙的。”苏悉叹了口气,她还要练功,练琴,还要研究药剂,末了,还要烤肉供养小祖宗,她真的很忙很忙,不想浪费时间跟她玩。

但是晕厥过去的薛璇依却一动不动,她如果听见苏悉的这句抱怨,就算醒来也还会再被活活气晕过去。

她费了全部心力财力物力,布下了天罗地网,原以为算无遗策,可是在苏悉眼里,居然仅仅是玩而且还被她嫌弃幼稚薛璇依要是听到这句话,只怕呕血也能将她活活呕死。

有一个成语叫不自量力,还有一个成语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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