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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哄小孩吗这种话能说服得了我”

“谁哄你了。”

“我真没事”

“没事,你好得很,”赵戈揉了揉穆衡的脸,“再休息下就活蹦乱跳了。”

“那就好,我不想跟你分开。”

“不会的,我保证。”

穆衡被送到医院,就有记者一路跟踪报道,赵戈赶过来时找人将记者赶到了医院外面,饶是如此,穆衡醒来的消息仍然第一时间在网上传开,引发不少人的转发祝福。

赵戈还没来得及和穆衡享受二人世界,就被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各路牛鬼蛇神不断打扰,短短半天时间,病房就堆满了鲜花和水果,把病房熏得特别呛鼻,赵戈不得不找人把花搬出去处理掉,这东西又贵又没用,除了显摆别无它用。

正往外搬着花,便见周牧海提着果篮出现在病房门口。

见到那些被随意践踏的昂贵鲜花时,笑着说“还好我没买花。”

赵戈戒备地盯着周牧海,充满敌意地问“你来干嘛”

周牧海视线越过赵戈肩膀,朝穆衡微微点头,“来看看朋友你没事吧”

“没事,”穆衡将放在膝盖的剧本收拢,给赵戈使了个眼色,“花太呛人,你赶紧抱出去吧,别把新鲜空气堵在外面。”

赵戈低头看了眼花,又看了眼周牧海,极不可思议地一字一顿的说“新鲜空气”

“我说的是空气,没特指谁。”

“哦。”赵戈斜睨周牧海一眼,目光深沉看不清情绪,然后才抱着花慢腾腾地走了出去。

穆衡无奈道“你别理他。”

“他以前就有这臭毛病,总觉得所有人都惦记他的人,看来你们感情”

“别说他坏话。”

周牧海冷静地补齐,“特别好。”

“是啊,”穆衡问,“你不是在a省吗”

“刚好有事飞过来,就顺便来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医生也查不出病症,说是没什么大问题,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我认识很权威的专家,改天介绍给你检查下。”

“不用了,赵戈这段时间没少带专家过来,谁也没查出原因,多谢了。”

“没事,有我能帮忙的随便提,”周牧海看见穆衡放在床头的剧本,“医生不是说多休息吗怎么还看剧本。”

穆衡拔了两根香蕉,一根递给周牧海,一根他剥了吃。

“我感觉没什么事了,待在这里也无聊,看看剧本打发时间,”穆衡道,“我对抗日时期的历史不太了解,必须多学才行。”

周牧海问道“我能看看剧本吗”

穆衡没有犹豫地将剧本递给周牧海,“请多指教。”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如何把戏演好交流了将近两个小时。讲戏是周牧海的专长,他也很擅长将自己代入各种角色,为穆衡或许有用的参考,比如某段戏该有怎样的心理变化,表情应该如何掌控好,这些细致入微的小细节便关乎着拍摄最后呈现出的效果。

赵戈忍无可忍地在旁边听了半个小时,意有所指地赶了周牧海四、五次,被两个意犹未尽交流的人忽视之后,愤愤然地走出了病房。

穆衡跟周牧海口干舌燥结束交流的时候,赵戈落寞地背靠着病房外的墙壁,认真考虑起穆衡出院的提议,这里闲杂人太多,实在很影响他的存在感。

也就在这时,赵戈接到消息,他派去找沈晴的人有进展了。

穆衡出院之后,所有的不适都如潮水般消退得无影无踪,他在赵戈强制要求下在家关了两天,便按捺不住继续开始工作。

穆子墨也摆脱了无业游民的身份,抱着想要一夜爆红的英雄梦,给穆衡当起了临时助理。

并美其名曰“淬炼”。

在穆子墨的剧本里,故事应该这样发展。

从表面看,他是穆衡的助理,但实际他才是故事的主角,一个默默无闻、在关键时刻崛起打所有人脸的suerhero。做助理的阶段,定然会有伯乐发现他这匹千里马,认可他的能力,觉得他是有天赋的。

然后他会得到试镜的机会,试镜时又恰好被人赏识,拍戏时他精湛出众的演技会让所有人折服,等电影上映不,也许还没上映,他就已经红遍z国乃至全亚洲了。

到时候他穆子墨的粉丝随处可见,将有数之不尽的美女想要投入他的怀抱。

他到的地方便是世界的中心。

穆子墨站在世界的中心,被从四面八方照来的金色光芒笼罩,他在这片天地里加冕为王。

接过沉重的王冠,正要往头上戴的时候,他手猛地一滑,惊恐地眼睁睁看着王冠掉落,将脚背砸得迅速肿起来。

突如其来的剧痛将穆子墨猛地唤醒。

他恍恍惚惚睁开眼,被站在面前、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穆衡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

穆衡冷道“这句话该我问你。”

穆子墨大脑飞速运转,想起他似乎趁穆衡拍戏的间隙,找到这处角落打算小睡一会,他跟着穆衡到剧组以后,从头忙到脚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因此找到这处无人的角落,刚坐下便靠着墙壁睡了过去。

他爬起来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地上,脚背痛处的位置,鞋子表面还印着较为清晰的鞋底印。

穆子墨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罪魁祸首,“是你把我王冠弄掉的”

穆衡不禁后悔起来,把穆子墨安排到身边,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他双手交叉合拢在一起,用力拽着指骨捏了捏,咬牙切齿地问“你还没睡醒是吧”

穆子墨迅速爬起身,畏恐地往后稍稍退了两步,笑得特别灿烂,“醒了,醒了,哥,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穆衡双指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又被穆子墨讨好的笑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下场戏要上树,去给我检查下道具。”

“好,我保证检查得万无一失,”穆子墨跑了两步,又倒回来殷勤地给穆衡揉捏肩膀,讨好地笑着说,“哥,别生气了,我一定好好做,别把眉头皱的这么紧嘛,快笑一笑,笑一笑十年少,保准赵戈见了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穆衡又好笑又好气,“闭嘴,赶紧滚。”

“滚着不方便,我还是跑吧。”

即将开拍的是代号飞鹰中,魏铭身为记者潜伏伪装在树上,利用地势偷拍日军跟国民党某高官发生交易的一幕戏。

这笔交易发生在郊外,交易双方都做了伪装,甚至连面都没有见。

魏铭之所以能潜伏在树上,也多亏此处树木粗壮茂盛,躲在其中只要不近距离看,是发现不了任何端倪的。

穆衡穿好威亚,在机器的操纵下慢慢到达拍摄的目的地,那地方已经提前做好了布置。

他该站在哪里,做什么样的姿势,这些都是提前讲过的。

为了伪装得接近树枝,穆衡除了穿着树叶颜色的衣服,头上还戴了树枝编成的花环。

总之从镜头的方向看,除了掩藏在树枝里的摄像机,他整个人都犹如隐形一般。当然镜头要是拉得够近,还是能看清穆衡身影的。

落到树枝上,穆衡便在粗壮的树干位置蹲了下来,他身体贴着树干,将相机架在v型树枝间,然后调整方向将镜头对准树下,顺便根据导演的提示做了些微小的调整,减少拍摄后有可能出现的穿帮镜头。

然后朝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

虽然是拍戏,但穆衡还是做的像真的在偷拍一般,他目光透过摄像机盯着已在树下就位的扮演日军的演员,也就在某个不经意的刹那,穆衡觉得镜头一花,摄像头里原本清晰的人影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朦胧让人感觉晕眩的轮廓。

导演通过对讲机喊道“开始”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穆衡大脑那股眩晕感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像破闸之水将他每一股脑神经齐齐淹没,他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维持思考能力,攀附着树干的手猛地失去力气,身体犹如被抽空力气般软得抓不住任何东西。

摄像机猛地从他所在的地方垂直落下,狠狠砸在扮演日军演员的身旁,泥土飞溅,在地面砸出一道深坑。

穆衡眼前一黑,拼命想抓紧树干控制身体,仍然无法阻止跌落的趋势。

他从树干高达五米的地方猛地摔了下来。

、第38章

挂在穆衡身上的威亚因负重而绷得紧紧的,他悬空倒挂在树干位置,地面顿时混乱不堪,喧闹嘈杂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窦茜脸色一变,迅速冲到控制威亚的工作人员身旁,急冲冲地吼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放下来啊”

“哦,哦好。”惊愣的工作人员这才手忙脚乱操纵威亚,将忽然昏迷的穆衡放了下来。

穆衡之前昏迷的事,穆子墨也是知情的,他看起来没心没肺地,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担心穆衡会再出什么事。

此时穆衡昏迷的症状重演,穆子墨心头顿时慌乱起来,犹如被铺天盖地的阴霾恐惧牢牢笼罩。

他当先冲过去接住了穆衡,把人扶着坐到地上,心急如焚地喊着,“哥,你醒醒,哥你没事吧”

穆衡没有醒过来,更没睁开眼看他一眼,轻描淡写说一句“我没事”。

他闭着双眼,眉头紧蹙,皮肤在妆容的衬托下显得越发苍白,薄唇没有血色,呼吸轻微而虚弱,看起来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消失掉。

穆子墨忽然就有那么种极其不详的预感,就像他此时抱着的人,其实离他很远很远,远到他原本就不该与之有任何的接触。

他早就知道穆衡不是原本的穆衡,这具看起来熟悉的躯体里,已经换了个新的主人。

这并不难猜,他们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包括性格、为人处世、喜好,没有人会忽然间变化如此之大,穆子墨起初还想过,是不是有人整容成穆衡的样子。

后来他证实了不是,这世上没有绝对相同的两个人。

在短暂的迷茫不解之后,穆子墨发现他并不讨厌现在的大哥,他从这个人身上体验到了做弟弟的感觉。

他不希望这个人死,哪怕他抢了自己亲哥的躯体。

穆衡被紧急送到医院,赵戈已经脸色阴沉地等在了那里,在看见穆衡跟之前一模一样毫无苏醒迹象时,他满脸的烦躁瞬间变成了杀气沉沉的暴躁,将踏入领域范围的人压迫得大气也不敢出。

“还好有威亚,”窦茜也觉得后怕,“不然后果无法预料。”

“跟之前一样突然昏迷,没有任何征兆”

窦茜摇头,“没有,他前一秒还状态很好地跟导演比ok,没想到导演刚喊开始,他就突然掉了下来。”

赵戈死死拧着眉头,满脸阴云密布,浑身煞气重得没人敢随便接近。他眼底充斥着杀气和恼怒,犹如被激怒的雄狮,歇斯底里想要将敌人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窦茜屏气凝息,跟赵戈说话时提起了十分的警惕。

赵戈猛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碾碎,脸色阴沉,“你看好穆衡,他醒了立刻通知我,我去处理点事。”

别墅偏房的位置,修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楼梯又陡又窄,旁边粉刷成白色的墙壁带来极致的压抑感,灯光惨白而冰冷。

周围一片寂静,沉重的脚步声成为主调,使气氛变得越发压抑沉闷。

赵戈沿着楼梯往下走,抵达最后一个台阶时,眼前的环境瞬时豁然开朗。地下室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外面是一间小型的客厅,从客厅往右拐,分别有三个房间,此时木质的房门紧闭,看不出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赵戈取出钥匙,打开第一间房门。地下室实在太昏暗,只能借着楼梯的灯光隐约看见朦胧的人影轮廓,以及闻见潮湿空气里,那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直到房内灯光大亮,眼前的一切才猛然映入眼内。

白色单调的房间,正对着房门的那面墙壁,在高约两米的位置钉了根粗壮的铁钩。沈晴此时双手被缚,用结实的绳子举过头顶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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