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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墨兰听说他有公务,当然不会想继续麻烦他。

“不行”费镇南以不容反驳的命令口气说,“岳涛,你送她回到费家,给我电话”

“是。”岳涛并脚,肃声答。

下达完命令,费镇南旋身离开。前后从发令到他离开,不到十秒钟。墨兰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军队作风了,分明是皇帝作风嘛,说一不二的。

“卢同志,请这边走。”岳涛道,手势指向小陆开到路边停放的小本田。

墨兰心里对费镇南的真实身份存有很多疑问,但也不会傻到去问他身边的人。就像岳涛这样的硬汉,死到临头也不会向她吐出一句秘密的。她安安静静地坐着小陆的车,在岳涛的护送下回到了费家。

进了费宅,岳涛一走,墨兰又坐回车子里,向当司机的小陆说“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小陆为难的“可是,卢同志,三少要你在家里等他回来。”

“不要担心,只是去一趟银行。”墨兰温和地说,“我需要用到钱啊,所以必须去取钱。”

这样的理由小陆拒绝不了,只好将她载到了指定的银行。

墨兰直接找蕙兰告诉她的客户经理。接下来,以卢裕华的名义很顺利地得到了老太太留给她的全部股份。不过,当她办完这些事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有八九点钟了。小陆飞车送她回费宅。

费屋里,费老先生上楼休息去了。陆大妈在客厅里收拾茶具,看见她和小陆进门,哎呦一声跑了过来“你们怎么这么晚吃饭了没啊”

墨兰本想答用了餐的。结果小陆比她嘴巴更快“奶奶,快点煮点东西给卢同志吃。她肯定饿坏了。晚餐中餐都没吃呢。”

“我的奶奶哟。”陆大妈心疼地摸两把墨兰瘦巴巴的两条手臂,牵拉她的手来到食厅,“来来来。我给你煮碗面条。”

看陆大妈这么殷勤,墨兰不好拒绝。在食厅里坐下后,等一碗热腾腾的面端上餐桌。陆大妈看着她吃,边擦着脸上的汗说“这三少也还没回来呢。小陆,你知道你司令是去哪了吗”

费镇南没回来不知为何,墨兰心里突地跳了一下,想到那个岳涛找他,要他去办什么急事,好像还是重大的急事。

“岳”小陆减低了声量说,“三少被岳涛给叫走了。”

“这个岳涛来每次都没有好事情。”陆大妈气哼哼地说,“等我哪一次告到老爷子的面前去。”

墨兰不得不生疑了“岳涛不是三少以前带的兵吗”

“什么以前带的兵。”陆大妈同样降低了音量,“卢同志,你是三少带回来的人,我才和你说。人家岳涛以前是特种大队的,现在转到地方上,是省委书记的保镖了。”

墨兰吃了一大惊省委书记,比她刚才自己想的县委书记高了不止一层。那么,费镇南岂不是和省委有关系了是省委啊,省委再上去可就是中央了。好比现在某个未来的总理,就是从省委升任到了中央层次。

低下头,喝了一口热汤压压惊。怎么说都好,她只是在这里借宿的客人。当走出这里时,肯定是要把这里的秘密都给忘掉的。

所以当她仰起头时,看见费君臣抱着手立在门口,平心静气地吸口气“没想到四少今天在家。”

“偶尔路过,回家看一看,顺便等镇南回来。”费君臣三言两语解释,却是用极好的表情表示刚刚陆大妈说给她听的话他在旁都看见了。于是他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来,道“我说过了你是自家人。”

墨兰从他那双稍微摘下半边眼镜的眼睛里看见的是如果你敢泄露这里的一句秘密,绝不是你能承担起的后果。

第三十六回你今晚吃不饱吗

墨兰没有被这双眼睛吓住,只因为对方的眼瞳出奇的纯粹,在灯下泛着一层温暖的黄光。她能从中感受到的,是浓浓的对家人的厚爱。她没有二话,用力地点下头“四少,家里人说的话,怎么能说给外人听呢”

“是啊。”本来怕自己多嘴的陆大妈拍拍费君臣的肩头,尴尬地说,“四少,人家卢同志还没吃完面条呢。”要是因此让墨兰被责怪了,她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你慢慢吃。”费君臣将眼镜抬回鼻梁上,又是笑容可亲的,算是给足了陆大妈的面子。

这时,小陆在外头喊道“三少,你回来了”

听见是费镇南回来了,食厅里的几个人都往门口望去。费镇南刚从外面回来,恐是没有带遮雨的雨具,穿在外头的夹克衫自肩膀处湿了一半,油黑的头发上沾了星星点点的水珠。

“哎呀,怎么淋雨了”陆大妈见他这个样子,气急败坏地斥道。

连费君臣也说“你这就是铁打的身体,现在也不是在外接受野战训练,何必淋雨让自己遭罪”

“爬了一趟山。”费镇南脱掉了外面湿漉漉的夹克交给小陆。

陆大妈马上给他递上毛巾让他擦干头发,说“我去给你放热水,洗个澡。如果被老爷子发现,肯定骂死你的。”

说到费老先生,费镇南立马竖起指头贴嘴唇上警告每个人“不要给老爷子知道了。”

“知道啦。”陆大妈无奈地答应。

费君臣嘱咐她“先给镇南弄碗姜汤,再去放热水。”

“热水我去放。”小陆让奶奶去准备吃的,自己跑上楼梯。

墨兰一直在旁边看,瞅不到缝隙插不上嘴。等费镇南随意拉开她另一边的椅子坐下来,她就近看见他的脖子上仍挂着水珠,不禁提醒一声“这里,也得擦一擦。”

费镇南听见她声音,好像才意识到她在,问道“岳涛有没有送你到家”

“岳先生应该是有打电话给你了。”墨兰想到自己之后又外出了一趟,有点儿心虚地答。

“他是有打电话给我。”费镇南拿毛巾擦着脖子上的雨水,“但是,当事人怎么说,我也得听一听。”

“莫非你不相信他的办事能力”墨兰只是想避开他的追问,不由岔开话题。

费镇南是什么人,早就听出她微妙的语气了。于是他停下了动作,从她轻轻别开的脸,到她跟前那碗面汤,疑问“你今晚吃不饱”

这可就太冤枉准备饭食的陆大妈了。墨兰难以启齿的时刻,费君臣在旁帮腔“我过来时也觉得奇怪呢。按理说,我们家的饭菜都是以军队里的标准来配置的。好不好吃是一回事,但吃不饱就”

“军队里的伙食,首先是只管饱不管好吃。”费镇南同样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到他们费家这么多天了,老爷子都在私底下夸过她说是富家人的孩子,却一点都不挑食。

“我今晚胃口不是很好,但是,到了现在突然又想吃东西了。”墨兰尽可能低调地回答,希望能敷衍过去。

费镇南从她身上转到费君臣脸上“你今晚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看看老爷子,顺便想怀念一下陆大妈的手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用完饭了。”费君臣扶着眼镜,“刚到二楼书房看了会儿书,就听见下面的车声。下楼来一看,她在这里吃面条。”

费镇南瞅见了刚下楼便要躲的小陆,喝道“小陆。”

小陆乖乖地走过来“司令”

“没有我的命令,你把车开哪去了”

墨兰绝不会想让勤务兵小陆因自己而遭罪,说“三少,请不要责怪他。是我要他带我去银行一趟。我是想取点钱备在身上,毕竟,在这里住太久也不好。”

“你要搬出去”端着姜汤走出厨房的陆大妈惊道。

“我的真实身份始终是这里的客人,不可以长久在这里住的。”墨兰笑着说,“何况,我的家人也在等我。”

众人见她表情,是真的要离开的。于是陆大妈紧张地噎起了口水,两个少爷不吭声,她也不好开口挽留人,只得寄望地往费镇南那边看。

费镇南猛地打了声喷嚏。

费君臣这才回过神来,半是责怪的“知道要感冒了吧”

“感冒伤风老子都不怕。”费镇南粗犷地应道。

“什么不怕”陆大妈叉腰,盯着他喝姜汤,“你忘了你小时候差点发高烧死掉吗也是因为雨淋的。”

费镇南不满的“陆妈,那时我是小孩子,身体也不像现在。”

“那时你身体比四少还弱。”陆大妈感慨着,“想不到,晃眼这么多年一过,你已经长这么大个了,就是还没结婚娶媳妇。”

费镇南又猛打了个喷嚏这怎么突然扯到他娶媳妇身上了。

“不是我说你。你奶奶那边,已经在帮你物色人选了。如果你自己有喜欢的,赶紧说出来,让长辈们心里有个数。”陆大妈边说边挤眼色,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费镇南皱了皱眉“你怎么不惦念君臣,就只知道念叨我。”

费君臣似乎早料到会变成这样,脚底抹油,溜得没人影了。

陆大妈气得身体打摆子“我巴不得家里有个女人能治住四少那脾气。”

费镇南捏着鼻子把姜汤喝完了,把碗一搁。墨兰其实也有脚底抹油要溜的念头,毕竟一她违抗了费镇南的命令,二她刚放出那句话。结果她没能像费君臣溜得那么快。诚然人家说了自己是军人出身,她不过是凡人出身,想在司令官的眼皮底下溜掉没那么容易。

“裕华,我们到书房谈一谈吧。”费镇南见她要转身的背影,果断地下达了另一道命令。

“可是,三少,你还是先洗个澡吧。不然感冒了,我会过意不去的。”墨兰说这话确实是替他着想,反正这些话早晚得说明白,明天再说也不迟。

“那你在书房等我。我洗澡很快。”费镇南说完,把毛巾裹头上,顶着这个印度人包的白头上楼了。他走得很快,哒哒哒的皮鞋步声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三楼。

墨兰看他留在地板上的脚印,沾有泥巴,想必他刚说的那句“爬山”并没有撒谎。谈什么公务,竟然要爬山越岭而且,既然他自己有紧要公务在身,何必急着与她说话呢还非得今晚说不可。以她自诩尚灵光的脑子,这会儿也想象不出他心里是什么主意。

第三十七回找一个能令你更幸福的人

在书房里捡起本知音,指头将书页撩翻了几下,墨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当门咔嗒一声响,她立马仰起头。

走进来的费镇南,换上了件白衬衫,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儒雅不少。他应该是冲凉完就急着出来,一边在手腕上戴表,说“久等了。喝茶好吗”

“你还没有吃饭吧”墨兰站立起来,“我给你冲杯牛奶。”

“那谢谢了。”费镇南并没有拒绝,坐在了沙发上,继续卡着表链,可能身体真的有些不舒服。

书房角落里设了一个玻璃门木柜,打开后,里头搁了不少吃货。就液体而言,有牛奶、豆粉、清凉解暑冲剂、葡萄糖等。墨兰取了罐雀巢奶粉,舀了三勺放进了个敞口的玻璃杯,再搁了块方糖和小搓子盐巴。同时,热水煮开了,冲进杯子里与奶粉混开,用根长长的铁勺子搅和。她做这些动作时专心致志,因此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一双闪着炙日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当她转回身时,费镇南又重新将视线放在了腕表上。看他一心在表上,她不禁笑问“是一直随身携带的表吗”

人对表的感情,是很奇妙的。比如她家老太太,几十年如一日只戴同一只表,哪怕这表玻璃壳早已划花,变得铁锈斑斑,但对老太太而言,因它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工资买下来的东西,是出席第一次董事会携带的物品,意义非常,无可替代。

牛奶搁在了他前面的茶几上,费镇南能闻到牛奶的香味,而且几乎不带有甜味。晓得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诚然十分记得他不爱喝甜的。说实话,论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但是,有一点却是很少人能胜得过她的,那叫做专心。

或许是这点,让他在飞机上遇到她后,始终记得她的影子。她能那么快速地判定并缓解费老先生的症状,原因就在于她专心。无论是什么人,一个人如果能在做事上专心致志,不成功也很难。他是军队里的人,曾经当过狙击手,很能体会专心甚至能致人于死地。想到这里,他浓眉轻动,端起玻璃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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