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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伤痛和后悔不已,一直是想做出相当的补偿。所以,教授有一直托我能不能与你通上话,因为我常在中国。没想到,你自己已经先找上了我。”安日晨这番话基本是照本宣科。

墨兰不是听不出来,冷冽地指道”张伯爵那边的消息,也是你放出来的吧。”

“我父亲和你妈妈之间是什么关系,我确实是不知道。但是,你既然在找你妈妈和我爸爸的关系,我不能放掉这个天掉下来的机会。”

“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你们与我妈妈有关系的话”墨兰认定了是有关系的。

“我想你忘了一点是,我的年纪与你差不多。有关贝朗教投这层关系,确实是我父亲介绍的。但是,不代表以前长辈的事情我会清楚。”安日晨一副诚挚的面孔说着,“你如果想知道始末,直接问贝朗教授不是更好吗”

墨兰才不会轻易上了他的当,总得先将一军,便勾着邪气的嘴角说”我想知道的是,教授不是顺了吴梓阳的意愿想让我死吗现在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吴梓阳让教授失望。”安日晨笑容懒洋洋的,并不以为在她面前低头是什么可耻的事情,顺着她的意说,“教授发现吴梓阳做的研究里面,许多是你在替吴梓阳做,所以悔恨当初。现在,教授是很需要你的,墨兰,请不要怀疑这一点为了让你回来,教投愿意帮你取吴梓阳的血,救你和孩子的命。”

“教授怎么办到”墨兰微眯眼睛,连aida都没有办法办到的事情,他们怎么办到。这其中,说明了吴梓阳有利于她和孩子的血液成分,必定是要在特定条件下才能获取的。

“教授有吴梓阳很多血。这是吴梓阳在给自己做深度催眠的时候,教授就已得到的。现在都好好地保存着。”安日晨轻而易举便解答了她的这个疑惑。

墨兰忍不住地冷哼。安日晨了解她心中的不屑,拨一把卷曲的刘海,悻悻地道“我知道这个答案你可能不够满意。但是,你要知道,吴梓阳的血液因他自身给自己做实验而不停地产生变化,所以,只有教授保留的血,才是你所需要的,你该感到幸运。”

墨兰依然冷着脸妄想用这点交易就打动她。

“行。”安日晨举一下手,表示投降,“教授需要你。所以,如果你想让吴梓阳得到什么样的后果,你尽管开声。”

“我想拿到他犯罪的记录,我想让他被执行死刑。”墨兰一个字一个字圆润冰凉地吐出。

安日晨周身便是一寒,干哑地说“你想让他死,多的是办法,何必大费周章”

“作为一个杀手,如果不是在战场上因为输赢死掉,而是被社会公众抹杀而死掉,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死法。”

“你想让他在死之前没有自尊”

“是。这是他欠我的。”她想看着,他怎么从一个受万人尊敬的学者忽然落入死囚的牢狱,剥掉了所有的自尊,受万人唾弃,最终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况下发疯,死亡。

“你不怕有人在这过程中劫狱”安日晨能理解她想法,但替她和自己担心。如果吴梓阳疯狂报复的话,也不是能马上摆脱的事情。

“死刑有很多种。你放心,我这人不像他那么残忍,毕竟他是我学长,我会很温柔,地回报他多年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听了她这话,安日晨全身掉入了冰窖,四肢冰寒。他于是明白到她秘7的区别在哪里了。47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草包,所以,只能当棋子用。她不同,教授一直不敢动她的原因也在这里。

“有关他的罪证,你想让我传给谁直接传给你吗”安日晨咳咳两声后,问。

“传给费君臣教授。”墨兰毫不犹豫地吐出那只货的名字。论整人,丈夫太仁慈了,只有那只货能办到她所想要的结果。

司令夫人

费镇南看着妻子和安日晨一块离开,心中不宁。虽然早先是aida向他主动提出,自己要在傅崽兰的婚礼上抢亲。他便以为,aida这个决定,不可能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必定含有什么秘密。

他离开礼堂后,没有找白烨和黎立桐,直接寻找舍弟费君臣。

打到费君臣的办公处,是六六接的电话。

“政委出去办事了,司钰“六六仍旧尊敬地称呼他司令。

“他关机了。”费镇南思摸着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六六对着他心虚,赶紧借口挂了电话。

费君臣当然没有离开办公处,是坐在电脑面前接收神秘人发来的文件。六六站在他面前,小心多问一句“政委,不和司令说吗”

“不说。”费君臣和墨兰一样,都认为兄长太仁慈。六六看着他嘴角勾了勾,而且勾成个得意的月亮状,便知道某人要倒大霉了。

果然,接下来费君臣向他坦白“六六,还记得九年前我在帮凶处理伤口时说过的话吗”首长每次问这个,肯定是指要狠狠地报复之类的语言。六六很是记得,因为那时候首长的表情与魔鬼没有两样,答道“政委,你当时是说,要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机会来了。”费君臣优雅地交叉起十指,眉尖微耸,扬着抹喜悦,“虽然他是十圣心的叛徒,但我那晚上和aida说好了,这人要由我来处置。”

“政委,你想怎么做”六六在这时候理所是要满足首长的虚荣心,装作不懂的孩子问一问。

“怎么让他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我在九年前就想好了。”费君臣谆谆教导孩子们,说,“首先,他这人被判死刑是肯定的。为防止有人劫囚,最好的死刑执行方式是注射死刑。然后,在死刑执行中的半途,突然再传个假令,说是特赦。把人送到手术室里,电击心脏。让他活过来再死去,让他死了再活过来。当然,最终是要让他死掉的这个结果是不会变的。”六六是军医,当然知道在费君臣描述的这个过程中,吴梓阳要经历的将是一场怎样恐怖的情景。只能说,吴梓阳的倒霎不是一点点,虽然没有直接与费君臣对上,却是被费君臣给盯上了。

费君臣不会令墨兰失望,马上让人去做这个事。然后,他知道费镇南不找到自己是不会甘心的。可是,他现在不想和兄长说太多,因为任务已经不仅关系到墨兰,也关系到了自己部下的性命安危。驱车去到了费家在北京的老屋。这几天,费老先生由于要回北京参加会议,暗中回到了老家。这个事,还是奉书恬告诉他的,不然,他和一帮子孙与曼青,都不知道爷爷不在南方已经回了北京。

“陆叔。”

“四少。”负责看门的陆叔见到他,喜出望外,“我就说,谁都瞒得住,你肯定是瞒不住的。”

“老爷子在上面”费君臣边问,边直接上老屋的二楼。有些事情他必须问清楚了。所以,在楼梯口,他顿住脚,定定地望着陆叔“陆叔,我问你,几个月前,那封寄给老爷子的神秘信件,你真的没有看见里面的内容吗”

陆叔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

费君臣心知有鬼,却也不再逼迫他。反正老爷子近在咫尺,他今日便是要问出个明白。挞挞,门板两声敲打。

“进来吧。”费老先生的嗓音略显干哑。

费君臣听出老人家伤感的情绪,眉头微蹙,推开了门。

费老先生坐在了床前的藤椅上,两腿拨着条保暖的毛巾,在上面搁的还是那本散文集。他老树皮一样的指头翻着那页灯,沙沙的声音从肺腑里流出来“是你,不是镇南,就好。”

“这事我不会告诉他。爷爷尽管放心。”费君臣站在他面前,以军人的誓言发出。

“我不是不告诉他。只是,怕他会承受不了。”费老先生说到末尾,喉头明显是梗咽着,“怕他,和我一样,一直想着寻仇。虽然我对裕华那孩子说了,千万别想着寻仇。”

“爷爷”费君臣低下头,看着老人家从袖子里拖出了一张照片。看来,那封信里的内容老人家根本就没有烧掉。照片里是四个人,两男两女。

第一百零五回三天后飞机场见

见着照片中的男人女人,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口费君臣的喉咙口被卡紧了,梗塞地道出“他们是谁”

“镇南的爸爸妈妈,和四妈妈的爸爸妈妈,即是我的连长和他太太。”费老先生把老花眼镜摘下来,一双老目炯炯地看着四孙子,沙场上老将的嗜杀之气在瞬间表露无疑,“他们每年到时间寄这个过来给我,是想对我说,我做任何事都没有用的。”

“爷爷。”费君臣与老将两目迎视,并不畏惧,“所以你让书恬涉险了,是不是”

部下作为一个军人履行军人义务是应该的,所以费君臣问的是,奉书恬现在在跟踪的,是否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巨头。

“你把从裕华那里拿到的书,一直和书恬在做研究,不是吗”

老人家这一句话曝出来,费君臣以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住老人家吗

从第一天,他发现她的书,他马上就意识到她在做某种非同小可的研究。他扣住了她的书,一本又一本,竭尽所能,试图揭开她后面的那层黑暗。虽然她并不清楚自己的研究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但他是军人,是部队的学者,以军队的目光审视这项研究,立马发现了不可忽视的端倪。

他的部下奉书恬,正好是在做这一项类似的相关研究。第一次从他手里得到墨兰的资料,奉书恬讶异非常“美国研究院贝朗教授的资料。”

“你认识他”费君臣质问部下。

奉书恬与他的关系是不一般的,他们同属于少年军出来,奉书恬是小他一届的师弟,同样是九死一生试炼中出来的军人,感情自然比一般站友深一些。不同的是,奉书恬比他更有一个善于做研究的脑袋,比他更能隐藏住自己的气质,因此很快被总参部的人秘密看上。费老先生,一直是总参部幕后的元老之一,奉书恬与费镇南的父母一样,都是老爷子直属的兵。但是有了费镇南父母那个事后,费老先生再也不愿意自己心爱的兵冒险。奉书恬一般的工作,只是与学术界的尖端学者接触,勘察其研究是否与各国军队有关系。

这一些,费君臣都是知道的。即便奉书恬不告诉他,他也能打探到。奉书恬后来,有涉及到他和他家人的事就干脆自己告诉他了。

“贝朗教授,与几个国家的军事部门都有来往。”奉书恬直言,这人是重点审查对森“他是美国人吧。”费君臣淡淡的口气言外之意深远,你怎么会突然留意到美国学者身上去了。

“他是中科院聘请的外籍院士之一。不同与一般外籍院士,他与我们中科院的老头子们,关系倒是挺密切的。”奉书恬并不相瞒。

“你注意他多久了”费君臣问。

“很久了。你爷爷的主意。”

“原因注意上肯定有原因的。”

奉书恬低下头,难以启口“政委,我知道的是,你爷爷为三少的父母那件疑案查了很久,查到最末的线索是三少的爸妈在死前一个小时,与他接触过。”

费君臣现在面对费老先生,直言不讳“我从书恬那里得到的情报,不足以解答我的疑惑,才来问爷爷的。”

“巧集团有三个人。楚文东的父亲那个不算,因为不足为惧。另外两个头儿,说是在我们本土,但是,一直逍遥法外。因此,我们瞄准了国外操纵国内这条线去追索。镇南领导并参与的打黑行动,在末端。始端,我不想让镇南插手。我不想让仇恨蒙蔽镇南的眼,裕华那孩子已经义无反顾踩进去了。最少,在裕华感到受伤时,有镇南可以保护她。”费老先生喋喋不休。

“兄长如果知道这事的话一二,费君臣琢磨着,这个知道后的代价会有多大。

然而,老人家笃定道“他不会知道的。没有人会告诉他的。”

费君臣恍然自己的爷爷对于费镇南的信任到达了哪种程度。

“一个决策者,一个站在舞台上面的决策者,需要的是一颗光明的心灵,而不是一颗黑暗的心灵。”老人有老人的见解。

即使费镇南知道了,也绝对只会装作不知道,这是老人家对于自己一手培育出来的孩子的信念。

费君臣从老人家那里出来时,忽然仰起头在望着灰蒙蒙的天,胸头浮出一股悲秋的惆怅在兄长心里,在教育的过程中已经摒除了私人情感。唯今,只有墨兰,能让他冲动地暴露出一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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