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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这一点的情况下,费君臣再也没有避着兄长,与兄长正面进行了一次谈话。

费镇南终于从他口里获知了妻子的秘密,一时脸色自然是青青白白,很不好看的。所有人都瞒着他,妻子瞒是一回事,兄弟都瞒

费君臣马上安慰他说“书恬与aida双管齐下,再加上对于四的引导,我想,这支救命的血很快就能拿到。当然,书恬拿到血交到我这里来后,会接下来给她进行治疗,她和孩子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费镇南忽然吐出一句。

费君臣哑然,这可不是他告诉克长的目的。

“每次我想保护她的时候,她自己就先保护了自己。”费镇南感觉眼睛干干的,不知道其他男人面对自己的老婆,会不会像他这么失败。

“这个我认为,全天下都没有人能保护得了她。因为她不想其他人保护她。”费君臣实事求是,墨兰确实是这种性子。得到舍弟的这句话,费镇南心里似乎安慰了点。确实,他的头号情敌aida想保护她,她都不准,她只想自己握有力量。

费君臣见兄长神情稍微缓解,立马再来一句强心剂“我以为,全天下能走进她内心里的人,只有你一个人,已经是别人无法超越的事情了。”

费镇南仰起了头,用力地拍了下舍弟的肩膀“谢谢”

费君臣不再多说一句,好话说多了,等于自打嘴巴。

“我想,和她一块回去。”费镇南有了舍弟两句强心剂,精神倍增,以往的雄心壮志也被激发出来了,“你帮我告诉她,三天后的机票我帮她准备好,一块回家。”

费君臣再度哑然早知道这强心剂不能注射太多,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做吗。

“抓到吴梓阳了吧我和你一块去看看。”费镇南起身时说。

费君臣扬了下眉“行。”

话说,吴梓阳在教堂被aida那一击之后,立马意识到自己中招了。aida一击没有要他的命,却是给他射入了强烈的肌肉松弛剂和麻醉剂,以至于他倒下后,四肢无力,久久都不能恢复过来。他一直都是单独行动,从没人敢对他这么做,毕竟aida这么多年都念在女祭司面子上不对他出手,导致他措不及防。

别人招来的救护车,把他送到的是部队医院。

发现自己被单独隔离在一个小房间里,来看他的医生,没有穿白大褂,而是身着军装挂着红十字袖章,明摆着是作战部队的医生。那些军医看他的目光,都是冰冷如霜,仿佛要把他扔进了北冰洋里活活冻死。

无法告知女祭司来救自己,不能指望aida会网开一面。

吴梓阳第一次,浮现出了对死亡的惊怕。不久,费君臣和费镇南走进来看他。

吴梓阳不能说话,只能用艰难移动的眼球瞪着他们两人。

费镇南对于这个曾经杀了很多人,并且曾经想杀死自己妻子的罪大恶极的犯人,有的只是一种像看到脏污的东西一样厌恶。厌恶比恨可怕,那代表没有感情。恨多深,代表你和这人的牵绊多深。所以,费镇南一直强调妻子不能恨这个人,只能是讨厌这个人。

面对吴梓阳,费镇南略为沉思,抿紧的嘴唇里蹦出一句“会依法办理”。

吴梓阳倒不惧他,惧的是费镇南后面的费君臣。比起费镇南严肃的面孔,费君臣那张笑吟吟的俊脸才是真正的恶魔。

“你是罪大恶极的犯人,涉及到国家机密,应该不会公开审判。”费君臣以一副要用指头把他蹂醋死的语气说。

吴梓阳想在嘴角勒出一抹嘲讽,或是在眼里聚集杀意,却发现因为被强烈注射了某种药剂而表情失常,只能在心里尖颤着这男人,绝对会让自己死得很痛苦的

司令夫人

各自表露了真面后,安日晨带着墨兰来到中科院研究所的大楼。两人乘坐电梯攀升到十二层。

“墨兰,教授脾气你是知道的。”安日晨在外恢复了木讷男的形象,按着黑框眼镜说。她在他面前无所顾忌说话就算了,贝朗不同。若她州才对他的那番话对贝朗说,贝朗与他的反应必定大大不同,贝朗可是一直受到万人追棒的名教授,不会有他这样的好脾气。

墨兰想他心思对于她这么多,是好是坏,无法辩认,唯一走到今似乎没有一处害她。她便嗯了声答应下来。

两人拉开一间办公室的大门。进到里面,见的是两个人。偏偏这两人,都是她认得的。一个银发苍苍、湛蓝眼珠的五六十岁的外国男人,是她在美国研究院做研究时带她的贝朗教授。另一个人是奉书恬。

关于奉书恬,在他和六六到她房间里说话之前,她确实对其身份不敢完全肯定。所以,主要是那天那场对话,六六说来之前,监控装置已经处理。事实上,怎么可能保证一定能完全摒除了所有监控装置呢因此说是已知道他们这场对话会被对方监控才对。这样一来,他们三人之中,必有一个是潜伏到敌方里面的间谍。之后六六不出面处理她这事,一切迹象指向了奉书恬。

墨兰在这里遇到奉书恬,便不觉得意外了。但是,她得表现出意外,面容稍稍一拧,露出了些微的讶异“奉教授,你怎么也在这里”

“哦。我忘了说。”安日晨见她问起,方是恍悟的模样儿,说,“奉教授一直在协助贝朗教授做其中一个项目的研究。所以,今后你们可能是同一个研究小组的人了。”

墨兰微微向着奉书恬高深莫测地一笑“看来,以后于公于私,都要奉教授多多关照了。”

奉书恬只一个含头,简单表示“不客气。”

看来,这是他在敌方阵营中常用的形象策略言简意垓,保持个人神秘,同时远距他人。她在,也不例外。

贝朗是唯一在他们中间坐着的尊者,年纪已有,身体有些发福,肥大的身躯几乎塞满了一张椅子,红彤的鼻子上戴了一双狭窄的老花眼镜,幽幽的湛蓝眼珠子透过这双小丑似的镜片,像放大镜一样观摩他们几今年轻人说话时的表情微动。

墨兰以前以为教授这副样子,是专注聆听下属们的意见,是个谦虚求教的长者。现在,情况截然不同了。贝朗不是在听人意见,是在观察谁可以用,谁没有用。只能说,自己以前太傻,以为越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必定心胸宽广。实际上,能坐到高位的长者,一半以上都是带着强烈的妒忌心往上爬到这个位置的。

“墨兰,你能回来我很高兴。”贝朗操着一口咬齿不清的中文话说。

墨兰一直知道他的中文马马虎虎,而且以前做过他的随身翻译,更是对于他各种奇怪的表达方式都能听懂,微微一笑道“贝朗教授,能回到您身边工作,我深感荣幸。”

贝朗听到她这句恭维的话,虚荣心肯定是满足到了,大嘴一咧“这很好。吴梓阳的事,我肯定会帮你解决的。”安日晨说的话没有错,老人家就是该哄哄。能哄得开心一些,一些事他便能不假思索帮你办成了。

墨兰像是娇羞地答了声谢。

贝朗接着向安日晨说“你和我过来一下。”

他们两人遂之走了出去。余留下墨兰和奉书恬两个人,自然是不敢怎么动作。奉书恬拿了台上一本书闲着翻。墨兰则慢悠悠地用眼睛四处打量起这里的环境,不无意外,能发现到角落里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嗯必,贝朗招呼安日晨出去,是故意想让她和奉书恬单独留下来,以便观察他们两人之间的动静。贝朗不可能不知道,奉书恬和她因她丈夫,有另一层关系。不过,只要她保持和奉书恬之间的冷漠,贝朗拿她和奉书恬,必定也是没有办法的。

贝朗和安日晨到了隔壁,果如墨兰所考虑的在商量。

“他们两人不一定有瓜葛。”贝朗沉甸甸的口吻说,一副沉重的凝色说明到了如何艰巨的地步。

“教授。”安日晨时而按着黑框眼镜,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答应要给她的吴梓阳的血先扣着。”

“这不可能。她很聪明。而且,她和奉书恬本人都是做研究的,想用别的血液来个掉包,肯定骗不了他们。反正吴梓阳的血在我这里没用。先给她个甜头没有问题。”贝朗摇摇指头,否决了他显然并不高明的提案。

听到教授否决了自己,安日晨眼镜后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他自己清楚,只有自己先提出来了,教授才能真正把血给了她。现在,这事算是解决了。

“日晨。我一直很信赖你。”贝朗对于他的这点小心思,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一个回头,两双眼镜后的蓝眼珠子对上。好在,安日晨似乎没有辜负他所期望的,率性地手插裤袋,闲情逸致道“教投,你尽可相信我。我和你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当年,四的母亲要我爸帮她调查你的资金情况时,是我给你透露了消息。虽然气得我爸发病,到今天完全不能识人,也算是让我报了我母亲的私仇。”

“他终究是你父亲,虎毒不食子。但是,你不认他为父亲,肯定是能伤到他的。”贝朗听了他这番表白的心迹,愉悦地在他肩膀上了拍了拍。

“教授,如果没有意外,我想,让墨兰回到她丈夫身边。”安日晨若无其事地按着黑框眼镜,继续下面的计划。

“嗯。嗯。我知道你的这个主意挺好的。”贝朗点着头,表现出赞赏说,“有她作为牵引,我们想洞察她在我们之外的情况,包括她丈夫的动态,都应该有了缝隙给我们插入。”

“然后是,我和罗婷婷说了,想见罗铮的叔伯罗卫先生。他明天会从墨尔本飞来北京,听说是有准备要进行一项项目投资。”安日晨道,“我希望我们能拿到这笔投资资金。”

“这个,怕是不大容易吧。”贝朗皱皱白眉,道,“罗卫,我以前就有让人接触过了。我记得你曾经也试过多次。这人投资过于谨慎。何况,他与k有联系。”

“我的另一个目的,就是k了。”安日晨早有预料他会说这个话一样,“难道教授不想知道,k是藏在哪里吗”

“k啊。我一直认为他还是在十圣心里面的,难道是我弄错了吗”贝朗皱皱红彤彤的鼻子,拉着狭窄的老花眼镜,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来。

第一百零陆章决定婚礼

离开研究楼的时候,还是安日晨带她。

“有时间,得去看看关老爷子。”安日晨在送她到家门口时,忽然说出这么一句。

“我恢复了身份,还得过去吗”墨兰问。

“关老爷子喜欢你,兜儿。”安日晨一只手伸出去,在她肩膀上按了下,有拜托的意味。

墨兰轻描淡写地将他的手拿开,说“可我没空。”

“最后一次”安日晨竖起一拇指头,近乎哀求一样地望着她。

也是。她上回把那老头吓得不轻,是该去看一下,答复老人家一声没事也好。这么一想,她点了头。

回到家后,这回她联系上了aida。”你姐姐在我这里,这段时间会由我来照顾她。”aida站在摄像头另一边,未来得及挨掉新郎礼服,说小墨兰回想起了今早,aida抱着姐姐的那一幕华美场面,不由笑意飞上了唇角,道“有劳你了口如果姐姐愿意,我想让她在你那里多住几天,比较安全。””我也这么想。”出其意料,aida不知是不是没洞察出她的调侃,一口答应了下来。

摄像头对面一闪,出现了路米的身影“姐。我到老哥这里来了。而且,我抓到了那个叛徒。”

十几岁的少年,稚气未脱,说到自己的车功伟绩马上夸夸其谈,洋洋得意。

墨兰扬一扬眉,道“卢家的叛徒”

“是。他在你们卢家人快被杀之前的一刻,找到我老爸,要求得到保护。可是,他没有说对方不止杀他一人。我老爸把他交给我老哥,他因此逃过一劫。”路米说出卢大队与他们十圣心的瓜葛是怎么来的。

墨兰思索着这其中的蹊跷“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被杀”上次也是,在aida和对方双双要动手之前,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自己先逃掉了。害得aida中了对方的陷阱。只能说这人运气太好了吗还是说,这人天生有预知能力

“虽然他说了很多理由,但我和老哥一直认为,他这人很特别。”路米挖着耳朵,又想到了那对父女哇哇大哭的场面,令他和老哥面面相觑。

卢大队是个奇葩。平常里把官爷的样子装得有模有样,遇到比自己强的人,立即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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