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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抬一下,手指在光滑的檀木桌上轻敲两下。

宫泽端立刻会意地退了出去。

任昊东没有去想刚刚手下报告的事情,这些小事,根本就劳烦不到他来伤脑筋,他目前有兴趣的,是近期的军火交易。

这么多年,其实在台湾的时间并不多,他比较喜欢在美国,至于这家建筑公司,也只是他玩票性质,虽然,还是赚钱得要命,任何行业,只要有雄厚的黑道的背景,做起事来都会得心应手。

轻薄的手机传来低沉的震动响声,淡淡地扫过一眼,没有接。

处理事情,一天的时光,真的还挺容易过的。

看了看时间,阖上笔电往外走去,刚迈出门,新换的助理站起来,老板,刚刚小姐的学校打电话来,说有关小姐的学业

ay,你在胡说什么宫泽端慌得连忙阻止,脸色都白了。

他跟了任昊东这么多年,知道少主对于那个名义上的养女,从来都是忽视不理的,对于她的消息,他听到心情就不会好,而这个菜鸟,竟然敢直接在他面前提起,真是不想活了。

任昊东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定定地望着那张年轻的脸庞,美是很美,但可惜了。

那飞扬的眉,还有如寒星的眼眸,她甚至连直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连忙低下头去,纤细的肩头还在微微颤抖她相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这个男人的目光注视下站得稳,至少,她不行。

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任昊东没有说话,掉头就走了出去,宫泽端连忙想要跟上去。

不必。

跟随的脚步生生停住。

目送少主离开后,他转头望向那个闯祸的女人,你,立刻给我滚。

再不滚,只怕连命都未必保得住。

他要是留一个如此不知进退的女人在少主身边,那该滚的人就是他了真是失策啊,调人上来时,只是关心到工作表现,而他也将跟在少主身边需要注意的事情一一交代了,只是这么多年,对于小姐的事情,没有人在少主面前提过,而他一时之间还真的忘了这项,直接导致今天的悲剧发生。

女人柔美的小脸抬了起来,满面的泪水,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公司单纯的一个助理的职业,也会复杂得让她这般害怕

***

一天之内,注意到她两次,算不算得上特别

暮色在他的脸庞上投下浅浅的暗影,淡蓝的烟雾为他冷峻的五官更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指尖的烟已经快要燃到尽头,他没有去理,一抬眸,望向那如血的夕阳,圆满而又血腥。

嘴角微勾有多少年,没有这般看过这轮落日从那天开始,他就彻底失去了对景色的感知能力,唯一有的记忆,就是那飘着清雅樱花的空气中,那随风飘扬的裙摆

心脏,泛起熟悉的痛楚。

多久了整整十六年,他竟然还是忘不掉可恨地忘不掉啊,指间用力,狠狠将烟按熄。

如何能忘那是他人生中的最痛,背叛、仇恨,还有数之不尽的鲜血,硬生生交织成一段血肉模糊的回忆,就算再冷漠、再无感,午夜梦回时,却又如鬼魅般再度缠上,怎么都摆脱不了。

启动,踩油门,沉黑的ndr咆哮着如箭一般直冲了出去。

他人生中仅有的几个朋友中,陆飞扬喜欢快车,柏凌风则偏爱稳重系,最好享受的严君尧则最花哨、最骚包,而他任昊东,则喜欢ndr这种低调的后劲,尤其,开着它上山,那种天生的王者风范,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盘旋的山路路面虽然宽敞,可是弯路却很多,有的甚至是三百六十度的急弯,既考验车子的性能又需要精湛的车技,弯再多、再急,他也没有踩煞车放慢速度,反而不断地催油门,生生的风呼啸着从打开的车窗刮了进来,破表的时速让他的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如同一头追捕猎物的老虎,危险性十足。

突然一声尖锐的煞车声,漂亮的车子应声而停。

任。手机里传来慵懒而又迷人的男性嗓音,天生带着笑意的音色,听来干净又纯粹。

这世上有一种男子,只听声音,都可以迷倒一片,严君尧就是如此。

嗯。

台湾,好吗

一般。

呵低声的笑着,对于好友的寡言再了解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仰头斜靠,山腰间那失去刺眼光芒的夕阳,徐徐往下坠。

这么快叹息着,无限惋惜。我本来还想着过几天有时间去台湾玩玩呢,听说,台湾的女孩特别甜美漂亮。

任,你已经二十九岁了,对吧他是他们一群朋友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却是最为清心寡欲的人,冷漠到,他们都觉得他实在不像是一个黑道大哥。试想,哪一个做老大的,身边不是跟着十个、八个又辣又劲的妞可是任昊东这么多年,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要不是够了解他,真的以为他是一个gay呢。

所以

所以要快点找个女人,来调剂一下。有的器官太久不用,可是会造成功能障碍的,这一点,绝对要相信医生的话。

对了,你好像有收养一个女儿,是吧

你这么多年来,丝毫不为女人所动,该不会是喜欢她,要等着她长大吧,原来,我们的任,是一个萝莉控啊。

等她长大任昊东利眸微闭,一言不发。

好吧,我难得今天休息,要出去好好玩个痛快,不跟你聊了。清脆的断线声传来。

到底严君尧打这通电话,是为了什么以他那种迂回到让人呕血的性格,他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很快,这个问题得到了回答。

一封简讯,打开,是一张笑得青春又灿烂的年轻容颜。

严君尧在照片下附上这么一句话你家的消息,还真是又详细又全面。

可是,任昊东已经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这张笑脸,那么熟悉,却又那般陌生,明明眉眼、脸蛋,没有一丝与她相像的,可是为什么,笑起来却又那么神似

终究,血缘这种东西,想要否认,真是绝无可能。

昂贵而轻薄的手机砰一声碎散开来,宽大清晰的屏幕上,那张阳光般的笑脸,也划上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

放学之后,明明是大好的夕阳,却突然之间乌云密布,下起雨来。

倪贝贝下了公车,在那大大的公车站牌下望着沉沉的天空,粉唇半咬。

怎么办从这里回到那边,至少要走半个小时,就算她用跑的,绝对也要花上十几分钟,可是,瞧瞧这雨,根本就是在倾盆,她这样回家,肯定会淋得湿透。

只是,瞧了瞧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放学后,她陪向芙雅去淡水边看了夕阳,回来已经不早了,现在,更是晚了,如果再拖下去,就算管家不会因此而责怪她,可是那种怀疑的眼神,也够她受的了她,一向都不会做这种引人注意的事情。

水灵的眼眸在乌云聚集的天空里搜寻着,想要找到一丝放晴的希望,可惜

算了,就跑回去吧

举起不算轻的书包,聊胜于无的挡在头顶上,她咬牙冲入雨幕之中。

三月的春雨,还是泛着凉意的,即使有着书包遮挡,可是不到一分钟,她就已经淋得浑身湿透。

呼呼地喘着气,这样在雨中奔跑,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还好,这里是高级住宅区,一大片全是属于那个男人所有,没有人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样子。

眼看着,那个庭院深深的大宅已经快要到了,远处打来一道光芒,只是几秒钟,黑色的车子速度惊人地开了过来,溅起地面上好大一滩水,直直地泼到倪贝贝的身上。

啊那么快的速度,她根本连闪都来不及闪,已经湿透的身子,此时更是雪上加霜,真是好想骂脏话啊。

像出现一样突然,车子停了下来。

她僵住,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这样傻傻地站在雨里淋着,手上紧紧地拽着那个已经湿透变得异常沉重的书包。

世界,在此时变得静止了。

天地间悄然无声,除了车头那雨刷的轻响,还有雨点溅落在地面的水声,她,连呼吸都停住了。

静默,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徐徐降下来,那张陌生又冷酷的男性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敢去看,低下头去。

任昊东冷冷地望着那个在雨中淋得狼狈又可怜的女孩,雨,真是大啊乌黑的发丝一绺绺地黏在脸颊上,白色的衬衫此时完全湿掉,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她,肯定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衣服已经不具备遮蔽的效果,变成了透明的,忠实地反应出她姣好的身材。

淡淡粉色的少女内衣,包裹着发育中的乳防,纤细地彷佛一掐就断的腰肢,枣红色格子短裙下,嫩生生的大腿,被半长的黑色学生袜衬得越发白腻如玉。

纯真的校服,绝美的少女。

你该不会,一直在等她长大吧严君尧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不断地回响,冷意漫入他的眼眸。

等她长大瞧瞧她的那张脸,他恨不能

猛地一踩油门,车子飞速地射了出去,早已洞开的大门,迎接着它的主人回家。

倪贝贝静静地站在雨中,心乱如麻。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停车,为什么又什么话都不说的走了她又做错什么了吗咬着泛紧的嘴唇,冷意,不仅在身上,还直直窜入了心里。

雨中,天地间,世界明明那么大,可是在这一瞬间,似乎孤单地只剩下她一个人般

小姐。一把黑色的大伞遮住了瓢泼大雨。

她怔怔地抬眸,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正经而又严肃的脸,老管家。

小姐该回家了,这么大的雨,小心着凉。

是了,该回去那边,那个地方

冷淡地道谢,僵硬地抬脚,往大宅走去。

对于老管家的出现,并不意外,她不会天真地认为,管家会来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命令。

她其实很清楚,从她下公车开始,就已经进入任家保全系统的监控范围,只是,这么长的一段路,却没有人为她递来一把伞。

是了,谁还会对她好谁又敢对她好

至于现在管家的出现,只是因为她已经到了门口,到了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可是,没有用了,她已经淋湿了,淋得浑身都是冰凉,包括心。

这样的一把伞,真是,什么都遮不住,真不如没有。

漂亮的树木、美丽的喷泉、宏伟的大宅,都在这片雨幕之中泛起朦胧的影子。

进屋,上楼,放了满缸的热水,静静地泡了个澡,冰冷的身子,泡成了粉红的色泽,可是,她还是觉得冷。

好冷、好冷这场雨,从她六岁那年开始,就一直都没有停过了。

干燥而柔软的浴袍包裹着身体,松厚的毛巾在湿发上反复地擦拭着,漫不经心地打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脚步,惊吓般地停住,手一松,毛巾就这样从手里滑到地上。

那个坐在她床上,如恶魔般冷冷地看着她的男人,不是任昊东,又是谁

***

世界的一切,好像都在眼前消失了。

倪贝贝浑身冰凉,感觉自己就像站在崩裂的悬崖上,四周都已经塌掉,只剩下脚底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可是,即便如此,也已经裂开。

好可怕、好可怕每次看到他,她都会有一种面临死亡的恐惧感,这种感觉,是她经过无数次刻骨铭心的教训之后,培养起来的。

男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从她湿润乌黑的秀发,再到浴后粉泽润滑的肌肤,一直到小巧精致的脚趾,每一分、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她一动也不敢动,连去捡掉落地上的毛巾都不敢。

终于,他开口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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