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6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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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涩意,犹豫了几秒,说道:“我在家,昨晚唱歌去了,大约伤着嗓子了。”越是面对关心自己的朋友,越是觉得真相难以启齿。

彼端的叶妃明显愣了下。k歌?电话是同伴接的?难道孟子骁说得没错,真是她多想了?半晌,她才结结巴巴颇不好意思地说:“这样啊,嘿,那就好,我还以为早上打错了呢。”

沈略扯了抹苦笑,悬着的心稍稍落定,还好,她没有跟那男人说什么。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昨儿我托人帮你问了,虽然s大招生办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他们今年没有因特殊原因卡过人,几乎都是分数够了就能进。沈略以你的分数肯定没问题,而且这边招生办的老师也说了,因为你的名字比较特殊,分数也最高,他到现在还有印象,提档的时候是点了通过的。所以,可能就只是电子平台的查询系统出了问题。我觉得应该不会影响录取的。你最近多留意一下通知书吧。”

叶妃一口气说完,沈略听闻后喜上心头,忙不迭称谢。

挂断电话后,她觉得层层叠叠的阴云总算被吹散几分,一缕阳光照进心田,升腾起几许希望。

经过叶妃的提醒,沈略记起自己的通知书地址是写在家里的,难道已经寄回家了?

想到此,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熟稔地按下默记于心的号码,打算问问父亲。然,输入到最后一个数字时,又悉数全删掉了,犹豫彷徨许久,还是决定亲自回家一趟。

沈略只花了几分钟便简单地拾掇好自己。雀跃之下,身体的不适仿佛也消散了些,她拿起钥匙和手机走到玄关开门,不料门锁转动声与门铃声同时响起。

来人穿着ems快递的制服,面对这份巧合自己也是一愣,然后客气地询问:“您好,请问,是沈略小姐吗?”

沈略纳闷地点点头,便听到对方说:“您的快递,请签收。”

红色的信封,36开书册那么大,封面上“录取通知”四个字让她的心情一下子飞扬起来,顾不得细看,她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而打开后,却差点惊掉了下巴!

沈略以为自己眼花了,特意打开了客厅里的水晶吊灯,在无数道炫白的光线映射下,“g大”的落款铅字清晰,红色的公章压在黑色的字迹上面,让她想怀疑这是有人恶作剧都不可能。

g大!与t大齐名的g大!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惊喜,可沈略只有惊骇,心情一下子从云端跌落至悬崖底。

她的面色灰暗下来,几乎不用多想,也能猜出这里面有什么幺蛾子。

企盼了一个多月的逃离之路,于此时被彻底斩断。原来……原来他当初笑意昂然地答应她可以继续读书,是因为早知道她逃不掉。而她还以为钻了空子,沾沾自喜不已。

想想都觉得讽刺。

她把灯关掉,晃着神思走向沙发,随手把那张精致的通知书扔到面前的茶几上,全身虚软地瘫坐在米色的沙发里。

想到当初报志愿前的纠结,上天好像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龇牙咧嘴地以此嘲笑她幼稚的反击。

天色渐渐暗下来,云翳也染上柔和的金色,层层绵绵如画家笔下的海浪。沈略捞起蓝白相间的抱枕,盘起腿出神地凝视着一分分变淡的晚霞,看着看着居然笑了。原来绝望之至时,反而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报考,牢狱,官司……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他轻描淡写地摆平,区区数千公里的距离,算什么。

自嘲地牵起嘴角,她放软身子阖上眼睛,将窗外华灯初上的迷离夜色全部阻隔,如果有可能,真想一起被这逐渐聚拢的黑暗吞噬……

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因为突来的刺眼亮光,她反射性地抬手遮挡住部分光线,眼睛还未完全适应,便听到玄关传来的恶魔之声。

080 这辈子死磕!

“怎么不开灯?”

注意到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唐颂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领下的扣子,一边朝她走去,俊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他也没想到昨晚会以那种方式惩罚她,清醒时看见她脖子里触目惊心的吻痕后,不禁有些懊悔。毕竟她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而不是去追那小子,毕竟她哭得再伤心还是煮了他的晚饭……

可是,正因为这样,他心里才堵得难受,烦躁莫名,仿佛她怎么做都不对。

当她在他的占有下强别过头放声哭泣时,他才恍然找到症结所在,原来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还有她的心。他要撬开她的心门,他要让她心甘情愿地说喜欢他,而不是这种隐忍的委屈的虚假的柔顺。

沈略的手微微抬起,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唐颂踱着步子过去,半蹲在沙发前,大掌揭开她覆在眼前的素手,才发现她脸色并不好看。

“吃晚饭了没?还气着呢?”他抬起她的下颚,打量她素净的小脸,灯光下有些苍白。

沈略咬着唇,头用力往后仰了仰,又左右摇晃了几下,怎么都躲不过他的钳制,就像是这场她暗自琢磨了个把月的可笑逃离一样。她黑葡萄似的眸子里腾起浓烈的恨意,扯了抹极具嘲讽的笑,嗤道:“我有资格生气?”

唐颂挑挑眉毛,有些诧异,不得不说她这大半个月的伪装还算成功,他都快忘了她这幅死倔的模样了。

他勾起薄唇与她对视,黑漆漆的眸底暖意褪去,目光里带着玩味和审视。

客厅里的摆钟滴滴答答走动,等她经受不住移开视线时,他才淡嘲道:“不打算再装了?”

在昨天见到小情人的强烈刺激下她都能继续忍着,这会儿他倒是很好奇,什么事能剥下她的伪装。

客厅里静的可怕,气压也因为他骤转的话锋而变得低迷,沈略又扫了眼茶几上那张请柬大小的卡片,绝望地闭上眼睛,如今,装还有何意义?他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唐颂捕捉到她的小动作,睨了眼红色卡片上熠熠发光的几个金色大字后,旋即收回大手。他直起身子,高大傲然的身躯遮挡住吊灯投过来的光线,冷冷看着笼在阴影里的她,漠然讽道:“这就是你闹情绪的原因?”

他的话如滋滋燃着火花的导火线,一瞬间引爆了她压抑了整个下午的气怒和愤懑。

沈略倏地站了起来,忘了这个男人的阴冷与狠戾,她宛如绝望暴走的小兽般豁出一切,恨声低吼道:“是!你凭什么擅自更改我的志愿?!”

唐颂冷笑,他随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扔在沙发上,拎小鸡似的一把拽过她微微提起,抵着她的鼻尖寒声道:“失望了?还是我该任由你去s大,与情郎双宿双飞?”他还以为经过昨天,她早认命了,原来心里依然惦念着这个。

沈略瞪大眼睛,被他眼中的犀利和凛冽骇住,“你胡说什么?”

她有些心惊,他应该不知道顾允丞也要去s省读书吧?

唐颂又扯了下唇角,眸底闪过一抹嘲弄,她的惊慌在他漆黑如墨的瞳仁里,一览无余。

沈略突然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刚偏过头,就被他狠狠扳回。男人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不可一世地说道:“女人,你还没认清形势吗?真以为报了外省的s大便能逃开我?今儿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辈子咱俩就死磕吧,即便我厌了腻歪了,你也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猛地松手,转身就要离开。

沈略毫无防备,狠狠跌坐在沙发上。她浑身剧烈地抖着,呼吸急促,脑子懵了好几秒才听懂他的话。这辈子!一辈子!他轻轻松松地就给她判了终身监禁,一句话掐断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奢念。

她突然崩溃似的,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奔过去捶打他的后背。

唐颂冷不防被她疾跑的冲力撞得脚下打滑,两人同时跌落在地。她跟疯了似的顺势扑上来叫着骂着打着,花拳绣腿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招呼。大约一天未吃饭,她雨点般的拳头看似凶猛,砸在他身上一点力道都没有,不痛不痒。

他想着让她发泄一下也好,直到她的小手挥到他脸上,响亮的耳光声乍起,才倏地擒住她乱舞的双手拖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板着冷峻的脸,唐颂手脚并用把她抵在墙上,厉声喝道:“够了!大晚八岔的发什么疯?”

沈略哭得抽搐起伏的身体被他吼得蓦然一僵,愤怒激动的情绪缓和后,漫于眼前的是更加瘆人的无止境的绝望和哀戚。

她紧紧拽住他横在自己身侧的胳膊,什么尊严什么骄傲都不要了,用本就嘶哑的嗓子迭声哀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放过我吧……只要你能放了我,让我怎样都行。”

她哭得凄惨,泪痕斑驳声声泣血,每句“放过”都像尖利的小针,刺得唐颂的心隐隐发疼。他生气地去甩她的手,她却抱得死死的怎么都不松,只用婆娑泪眼凝着他喃喃地重复,像盘被卡住的磁带,来来去去只有那么几句。

那副可怜的模样让唐颂生出几许不忍,他深吸了口气,说道:“沈略,爱上我吧。离开的唯一条件就是爱上我!”

话一出口,女孩紧攥着他胳膊的双手霎时就松开了,半空中晃荡了两下垂在身侧,她瞪着惊惧的眼,空洞的眸子宛如看到了最可怖的怪物,除了抽泣,不再说话。

唐颂寒潭似的幽眸瞬间凝结成冰泊,额角青筋直跳,肾上腺素也蹭蹭狂飙。她不是说让她怎样都行吗?妈的,爱上他就那么可怕吗?让她厌恶抵触至此?

破天荒头一次去主动索要女人的爱,结果对方却摆出这幅避之如蛇蝎的模样。唐颂的骄傲跌在地上摔得稀巴烂,那丝隐隐约约的疼痛像藤蔓般蔓延,顷刻爬满五脏六腑,钻心入肺。

他重获自由的胳膊微微发抖,难以形容心底骇浪滔天的狂怒。下午姓顾的小子不死心地再次找上自己时,也是求他放了她,他强势的没两句就让那毛头小子歇菜认输,可他临走时的那句话却狠狠挑衅了他,让他的优越感顿失。

“是,我输了,但不是输给你,你只是比我早生了几年多点阅历和手段而已。不过唐颂你记住,年龄是会增长的,阅历也是,迟早我会有能力抢回属于我的。而沈略的心呢?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她真的喜欢你吗?”

呵!不喜欢吗?他就纳闷了,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臭小子了?以至于她把他揣在心窝里想着念着,而对于自己,无论怎样都不往眼皮里夹。

唐颂拳头捏了松,松了捏,克制好久都没有忍住想掐死这女人的冲动,他很生气很不爽,这股怒火掺和着疯狂的嫉妒,憋在胸腔发泄不得,怕再次伤了她,最后索性摔门而去。

巨大的撞击声震得沈略耳朵嗡嗡直响,回音绝迹后,她这才乏力地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呜呜哭泣。

离开的条件是爱上他?不爱囚禁,爱就驱离,这男人何其无耻,又何其残忍。别说她现在疯狂恨着他,就算没有他强迫她的这段梦魇,在见识过他对张孜言的无情样后,她也不可能动情。

绝无可能!

那么,如此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抬起左手,扫了眼横在手腕处淡白色的细细疤痕,昔日他恶毒的警告还回旋在耳边。

“我劝你别动那些歪念头,什么上访啊寻死觅活啊,如果不想连累某些人的话,趁早点给我打消了。”

可是她好累好累,无望之后,实在是挺不下去了,很想自私一次,管它会连累谁呢?反正到时候她也不知道了……

……

晚间的b城空旷而寂静,宽阔的马路上,白日的拥堵一下子被抽离,没有喧哗的嘈杂声,没有排成长队的车河,唯有流光璀璨的街灯上演着独属于夜的繁华。

红色的跑车仿佛猎豹,从大街上飞驰而过,压过路边的井盖时,响起哐当的金属敲击声,在无声的夜里传得分外悠远。

唐颂的手紧紧抓着方向盘,脚下油门猛踩,任车速表的指针嗖嗖狂飙,不断刷出新高。可他还是觉得不够快,还不够快……

他的心悬在嗓子眼剧烈狂跳,冷汗直冒,手脚全控制不住地发抖,如果不是这么使劲儿握着踩着,他觉得自己指定会虚脱。

接到王嫂的电话时,他正在前往炫的路上,塞着耳机挨个给狐朋狗友们打电话约酒,被那个该死的女人激起的蓬勃怒气急需宣泄。

哦不,她不该死!没有他的允许她也不能死。

他想,好在自己犯贱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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