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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那个毛头稚子愣头青,真不知芳儿看上了你哪里”伯若翰迎击之际,未忘出言讥讽。虽则说,失去心爱之人,错在他后悔的速度逊于了芳儿决裂的速度,但这个毛头小子贼心不死的十年觊觎以至后来的趁虚而入,罪不可没。

“住嘴,不准你如此唤我娘子,请你称她一声云夫人”

“我与芳儿相爱时,你胎毛还没褪个干净,你有何资格管我与芳儿的事”

“我是远芳的相公,是她的夫君,这世上,谁能有人比我更有资格清除她身边的无耻之徒”

“毛头小子,”

“无耻之徒,”

这厢龙争虎斗,那厢有人倚树俏立,兴趣满满。

“娘,酒,村口老蔡伯才出土的十八年女儿红喔。”再添一对赏戏的水眸。

“好墨墨。”苏远芳接来琉璃壶,仰首就饮。

“左贤王的掌法又精进了。”谌墨轻车熟路的评头论足,“云庄主的功力也深厚了不少。”

“观棋莫语。”

“是,娘教诲得是嗯,云庄主的闲云掌不及乾王子的西域凌罗掌狠厉,久了会处下风”

“观棋莫语。”

“是,娘教诲得是不过,闲云掌灵巧空逸,耗了乾王子不少力气,久了”

“墨墨。”

“娘”

“观棋莫语。”

“娘教诲得是”

“小兔崽子”苏远芳仪态尽失,“为娘该教会你尊长敬老”

第二章他乡故知

一场情敌见面的龙争虎斗,因被亲娘抛入战局的可怜孩儿而告结。

“芳儿”乾若翰接了呜呀怪叫的谌墨,邀功似地向心上人含情脉脉喊过一声。

谌墨方揉着满身鸡皮不寒而栗,桔衣绚裙、妍艳不可方物的美妇已妙目大瞠,叱道“我相公说得对,请称我一声云夫人。”

远芳喔云入岳当即粘到了爱妻身侧,如一只邀宠狗儿般摇缠厮磨

“好生站着”苏远芳杏眸瞪来。

“远芳”爱妻的娇嗔,非但没有使他柔情受阻,反而更形甜蜜泛滥之势。

谌墨向老天叹气递送白眼魔女哦,相比之下,自己妖女的等阶,差得还远呢。这等复杂的局面,还是少惹为妙

“墨墨站住”没良心的东西,“你走了,老娘何苦来哉”

苏远芳喝声才起,乾若翰已给张手牵住,“小狐狸,乖乖听你娘训完了话再走。”遥想当年,他与芳儿亲密相守的八载岁月,隔三岔五都要为上门的寻仇客应付一气,在在皆因这只小狐狸制造麻烦的天赋且成功的栽祸。在他看,“小狐狸”三字,比之“妖鱼”,更适合按到小东西头上。

“乾伯伯,”谌墨声甜笑甜,“那个女人抛弃了你另结新欢,你想清楚,你确定要帮她么”

这对母女乾若翰无语,直把她推向了其母怀内。

苏远芳在不肖女额上一记重敲“老娘为你操劳,你再给我不能安份,老娘剥了你的皮”

谌墨吐舌耸鼻,会怕才怪,将一颗头挤呀挤地挤到其母香肩,闭目养神去了。

这等独享无二的宠爱,羡煞两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心有戚焉地互视一睇,又不甘地别开头去。

苏远芳轻挲着女儿娇颊,说“乾若翰,墨儿回京,由你来送,最是合适不过”

“凭什么”出言抗议的,不是被指派者。“娘子,我也可以”

“你是西域王族么”

“我”

“西域王族与天昱皇族素有来往,牵连颇多。这一次,救送他们的亲王妃回去,对你此行的外交目标必然大有助益。但是”螓首偏向丈夫,“若是闲云山庄出面,必成众矢之的,你有意与皇族中人发生牵扯么”

“原来,娘子是心疼我。”云入岳哀怨尽去,笑逐颜开。

哼,幼稚。乾若翰回之不屑瞪视。

“娘子,你不能太操劳,大夫说了,初孕期一切都要小心”

乾若翰丕然色变。

哼,活该。云庄主向情敌抛去得意一瞥

上京城大雪再降,举城玉色裹砌,娇娆尽现。但孝亲王府,却因少了那位雪做玉裹的女主子而气压沉沉。

此时际,轻足蹑行的婢仆,持盘行经王府坐北向南的暖轩外时,忽被里内的一声震吼给惊着了魂,跌坐在满地雪水上。

轩前的侍卫好心施了扶手“主子们议事,还不退下”

“是,是”小婢惶惶然远遁。

暖轩内,傅澈又问“三哥要去东漠”

“坐下”傅津沉喝,大掌揉在他俊俏五官上。

傅澈闷声接了五哥这一叱一欺,坐回臀下的梨木圈椅。

傅洌依旧的勾杯浅啜,优雅姿态“我去东漠之后,这边必然大噪,你们都要小心了。”

“三哥,你当真如此要她”傅津问。

傅洌抬眸,与五弟眸线相换“是。”

“她未必在东漠。此去东漠近千里,这千里内可以发生多少事你那位王妃又岂是会乖乖受人掳囚的”

“不如你来告诉我她此刻身在何处。”

“她若脱困,有两个人必然联络,一个是肆家四少,一个是其弟谌霁。”

傅洌细眸垂下,原有的焦乱上又添郁卒他是她的夫,她的“必然”内竟未涵了他

“三哥。”窥出兄长情绪,傅津行近,“请三哥记住,但凡你要的,阿津都会帮你取得,无论是什么。”此语出时,面容幽沉,眸色阴冷,一字一字,仿若千钧。

“我也是,我也是。”傅澈跳过来,脸上犹带着被其兄恣意蹂躏过的掌印,“这个世上,只要有三哥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阿澈儿穷尽所有力量,帮三哥要来”

“肆意这条线交由为弟追查,谌霁”

“谌霁那条线另找人选,小弟须去江南一趟,莫海知县、邢州知府均来报,前去查粮的广怡王似有异举,想来,是咱们近来太纵容叔叔了。”

傅津一笑,转首兄长,“三哥,东漠我遣别人去摸底,你在京等着各方捎来的确凿消息,到时再动不迟。”

“暂时如此罢。”排却焦灼心绪,静虑后的傅洌,思绪得以清明,“你们也莫忘一人,云伯侯府的前夫人苏远芳。”

傅澈大乐“就是三哥您那位以一封休夫书震动全城的岳母大人”

“母后说过的远芳仙子”

仙子么岳母大人,但愿您果真是仙子,可以佑她无事。

“左贤王,驿馆外有人求见。”

“是我西域在此的官商”在中原地面,也只有这个可能。

“来人自称天朝广怡王。”

乾若翰稍怔,“广怡王”

“广怡王,还是广义王”同桌用膳的谌墨止了箸,问。

“这”侍从作了难,中原文字,由来识听不易,哪会听辨得出来“三十多岁的年纪,中等靠上身量。”

广怡王“乾伯伯你怎识得他”

“识得倒未必,我继袭左贤王位前,屡到中原,皇族中人都有两分熟面。不过,依天昱皇族自视甚高的傲性,能主动登门,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不定,是为你而来”

谌墨掷箸,“我避到隔室去。”广怡王此人,意意的肆意堂查了恁久,竟只有表面上人所共知的些微。偏偏,她们都有所感,此人胸腹内必另藏沟壑。“乾伯伯,记着将这饭案撤了待客,那厮狡猾,单凭这两副碗箸,或许就能猜得出隔壁藏了人。”

乾若翰要笑未笑这“狡猾”由她说,正正教人觉得诡异。

无事不登三宝殿,尽管早作如此设想,但广怡王出口的请托,仍大出人意料。

“本王知贵国今年由于草荒欠收,牛羊饿殍不计,库内存粮见底,本王可以运用手内一点权力,借粮于贵国,并依一己之力为贵国在中原采足未来三年用的粮草。但前提是,事成后,贵国允我入境长居,并给予保护。”

左贤王虽愕异,仍笑询“广怡王贵为天朝郡王,竟寻同他国保护,此举不免教人纳罕。”

“本王只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至于个中因由,待合作达成日,将知无不言。”

“王爷何以选中小王”

“世人都云西域左贤王一言九鼎,侠骨热肠,本王更不讳言,本王在选中阁下前,曾对左贤王密查良久,证实阁下的确是个一旦给了允诺便断无食言的君子。”

“密查”

“此举若有冒犯,本王在此陪罪,也请阁下体谅,毕竟本王不能将后半生的身家性命视作等闲。”

乾若翰不得不说,对方的提议极是诱人心动。

天昱皇朝的粮米油盐悉由官商统购分派,民间不得私自买卖。他身为他国王族,尊重别国法律,远足到此,是为光明正大与天朝交涉借粮购粮事宜,不过

三年前,天昱皇族公主下嫁西域王族,半载后猝逝,由此两邦交恶,边境磨擦频发,近来虽现和缓势态,但,离隙在前,结果并不容人乐观。

而广怡王此来,不啻雪中送炭。

“阁下弃天朝的荣华富贵,赴他国国域,缘由必然曲折。若是和小王无关,小王当然不会过问,但阁下既找了来,小王便不能不问个底细。但若王爷不欲明说,只需告诉小王,此举可会触怒贵国国威,以至兵戎相见”

广怡王傅珏怀苦笑,当即谦卑许多“左贤王放心,以在下的本事,还不足以触怒国威,在下只不过不想为人刀俎而已。”

“这人想必权势蔽天了,否则,怎会使堂堂郡王避出国去”

“左贤王尚未允了在下,还请不必究问了。”傅珏怀起身,抱袖作别,“不管阁下作答如何,请为本王保守这个秘密。”

“小王会为广怡王三缄其口。”

“多谢。在下巡视江南今冬存粮,公事已毕,恰与王爷一路返京,左贤王爷若有了腹案之后,可随时知会在下。”

乾若翰颔首应了,目送广怡王背影去远,出声相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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