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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怎不说了”

顾全破釜沉舟,豁了出去“姨小姐在府里时,王爷对她也好,但总像中间是隔着什么。姨小姐是自己提出什么,王爷会依从什么;您是不说什么,王爷就恨不得把这世间的宝贝都拿了给您。您一出现,王爷的眼镇日都是亮的,您说话时,王爷会目不转晴地瞅着,您笑时,王爷也会跟着笑,那笑,小的入府恁多年见的,也没您在时的多。奴才知道,您怪王爷以前对前王妃不好,但王爷就是那样一个人啊,王爷能给的,前王妃不要前王妃要的,王爷给不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是对的,如果不是这个人,以前的和以后的,都只是凑合和将就,前王妃虽好,但她不是王爷的那个人,所以王爷不给;您虽,但您是。”

您虽谌墨水眸浅眯,笑容好不随和。

顾全心惊胆颤地咽一口口水,陪笑道“您病了时,王爷几次传出伤危,御医忙成一团,您只呆在房内,连看都不看,大家伙嘴上不敢说,心里早就替王爷替王爷不值了”

呼,抒发完毕,舒服但王妃的眼神

“所以,因本王妃对王爷不好,春姑娘就想对王爷好”

“您那时不止不理王爷,这府内的大小事,您都不理,春叶有些能耐,就都给承担了”

前厅内,忠亲王高笑回响。

“三弟,别怪做哥哥的为长不尊,你说你这身子,身边偏尽是世间难求的美人,说来,让兄弟们都看着眼馋呢。”

傅洌下垂的细眸内,利芒一闪。

“广怡王婶自不必说,您那位新王妃,干娇百媚呀,那一笑啊”正说得高兴的忠亲王,手里青花茶杯忽倾斜去,才沾过一嘴的整杯茶水涓滴不剩,尽进了袖筒,虽不是滚烫,可也将皮肉给灼得烈烈生疼,忠亲王身娇肉贵,更不堪忍受,“啊啊啊来人,快来,给本王拿烫伤药来”

在外的忠亲王随行侍卫拔刀便欲闯来,却遭一刃阻隔。

古刚和煦笑道“兄弟,这是孝亲王府,还请不要冲动行事。何况忠亲王喊得是药,又非刺客,咱孝亲王府的人向来机灵,还怕没人侍候这不,已有人拔脚去取药了。”

书房内,主仆对话犹未停。

“你说春叶有些能耐,都给担承了,您这位管家又做了什么”

“唉,夫人,奴才不敢说忙得分身乏术,但两位主子都病着,奴才要处理各地分庄的事,要处理府内的事,还要应付随时上门来的探病客,幸好有广仁王爷坐阵,不然”

谌墨一笑“你敢说,你没有色不迷人人自迷半点也没有”

“王妃,您”顾全苦笑,“奴才就算有几分爱美之心,也不至于色令智昏罢何况”这府内也没缺过绝色,“奴才再不济,也不能拿王爷的事糊弄。奴才看得出,春叶丫头的心气儿不是一般的高,怕是一个亲王府的侍妾之位都满足不了,奴才怎能动那番心思”

实则,这位春叶美人,并非等闲,进这府里,定也是打算着慢工细活,伺机而动,不想她一场“伤病”,使其以为有机可趁,有捷径可寻,将精心的部署打乱这可是“歪打正着”

“你把春叶叫来罢。昨日,王爷未就帐目上的不实之处细问,本王妃总不能不理不睬,省得给你这位脑满肠肥的大管家钻了空子不是”

顾大管家眼角又始扭曲之状。

“废物废物”忠亲王大怒,“你这上药的手就不能轻了些,弄痛本王,本王要你脑袋”

“你们都下去罢。”傅洌抬指。

几个早吓得畏缩的丫鬟如遇大赧,当即疾疾退下。

傅潜生愕“她们下去,谁帮本王敷药”

“府内奴才手脚粗疏,在此,也只惹二哥生气。”

忠亲王怒火冲脑“总有人帮本王上药罢”

“不如,小弟帮三哥”傅洌抬指。

“你”

“小弟先前在江南时,受伤是家常便饭,旧疾成医,或比奴才们更顺手。”傅洌折了袖子,取了药瓶。

“你来便你来。”傅潜将伤腕搁在中间木几。

傅洌当真提药即上。

“咝你”对他,傅潜无法破口大骂、但实话说,他比方才奴才们的手,重得太多,“你算了,叫一个奴才进来你府里就没有一个手脚得宜的奴才么”

傅洌四平八稳把药置下,颔首“好,就给二皇兄找一个手脚得宜的奴才来。”

“这帐,是你帮着记的”

春叶见谌墨坐于案后,杏眸骤闪,随即又紧垂下脸去。“是奴婢。”

“有几处,本王妃看得不太明白。”

“禀王妃,那帐目奴婢只管誉抄,实则奴婢愚钝,也不知里面说了什么。再者,您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太劳神的好。”

“但这帐目总得有人审理,依你之见,这劳神的如果不是本王妃,又该是谁呢”

“奴婢”总觉得这位王妃与病时判若两人,病中时,清清冷冷,不问世事的模样,并不难于应付可细细回想,她病之前她病之前冷汗,密涔颈项

王妃病得太久,以致自己忘了她病前那双仿似能直透到心底的眸了么会不会,哪里出了错“禀王妃,奴婢只怕您病才见起色,就给累着了,顾管家忠心体事,可为您分忧”

聪明如她,仅一瞬,即觉察出了不对,也便开始着力挽回。但无奈轻敌太早,亡养再补牢,似乎稍嫌晚了

“王妃。”顾全窗外恭恭敬敬垂禀,“前厅忠亲王不慎被热茶烫了。”

干、我、底、事“然后呢”

“忠亲王嫌前院的奴才手脚太粗,王爷说请王妃安排一位机灵奴才过去侍候。”

“他”搞什么玄虚自己的两个丫鬟都够机灵,但谁舍得派去给人骂

噫噫噫

第六章暗算

“意意”回到寝楼,抬眸即见一人,一袭湖绿少男衫,却梳了个少女的单鬓,玉肤星眸,弯眉翘鼻,嗑瓜子,饮茶水,逍遥如入无人之境者,除了肆意妄为的肆意小魔女,还能有谁

“你们都去歇着罢,若是不小心听到这屋里传出什么动静,都不必理会。”谌墨对两个盯着来者好奇转眼珠子的丫头道。

“孝亲王妃,看您这样娇艳模样,过得不坏喔。”肆意促狭眨眼,邪意纵横。

“听说,五皇子将你侍候得也很不坏。”谌墨又哪曾怕人奚落了

近来巷间传得最盛的,还不是天家五皇子与肆家小意侯爷的风流韵事

虽众说纷纭,但万变不离其宗。不外乎小意侯爷不愿受天家恶魔蹂躏,闭门拒客。而天家恶魔吃过几次闭门羹后,再也咽不下口去,堂皇皇登门造访,在老侯爷及肆家一干少爷尚未弄清发生了甚事之时,将小意侯爷一迳给掳去了,也不知在哪里藏了半月光景,方见小意侯爷重现人间

这中间,不会比她吃完春药后的光景差罢

肆意冷嗤一声,脸不红耳不热“淫贼一枚,谈他作甚”

谌墨笑意晏晏“显然五皇子的表现并不让我家意意满意”

“如此说来,”肆意亦笑花灿灿,“三皇子的表现很得我家墨墨的意咯”

谌墨斜躺软倚“马马虎虎。”

“啧啧啧,”肆意砸舌,“墨墨现在的模样,莫说男子,就连我,也想一口给吞进嘴里去呀。”

谌墨媚眼抛来,“那还不来吞”

肆意怪叫一声当真扑上,一白一绿两影,缠绕着滚下椅去。

春叶美婢,使二皇子一见钟情。

说是“一见钟情”,或者美化了忠亲王的情感世界。只是,当那位烟笼波渺的娇怜美人进了眼界时,某种欲望即滋生了,眼神当即添进掠夺,帝王家本色显露无遗。

“三弟,这便是你那位与广怡王婶面貌酷似的美婢是有些像,但比及如今的广怡王婶,更为柔美”

“二皇兄此话差了,她乃南大人送给我王妃的丫头,不是本王的。”

“不是三弟的那就是说”

“二皇兄的手受了伤,就让她为二皇兄敷药罢。”傅洌起身,抚抚胸口,“小弟话说得多了,胸口泛闷,到外面走走。”

春叶在孝亲王立起那一瞬,面色即猝然苍白这个、这个无情到极致的男人

而傅洌,并未注意到那双幽幽杏眸,径自踱出大厅。双足才至厅外土地,已听身后一声女子怆惶娇呼,温润脸上波澜未动,掀步向后园去了。

“死意意”

“臭墨墨”

“所来何事,有话快说”

“无为而至,咱家偏不说”

“说不说”

“说就说,放开我可爱的小脖子”

“放就放,你的脖于一点都不可爱”

可以说,妖女与魔女的戏闹,向来毫无营养。打闹完,两人并肩平躺内室地板之上,肆意才喁喁将所获诉于密友。

“当年广怡王的母亲与太后极度不合,买通太后身边膳食宫女,每日在太后饮食里加放吸髓粉,致使太后体质日渐衰弱。无独有偶,已有人早一步先对皇后施以同手,并被进宫不久的碧妃识悉治愈。太后症状与之相同,自然也获治。因皇后的不计较,太后亦未一追到底,这事也就如宫廷许多事一般,不了了之了。后傅澈接掌了太后宫廷内外的势力,其时已遭灭口的施毒宫女亲妹进宫多年,为给亲姐寻仇,向六皇子和盘托出始末。”

这些话,谌墨知若问傅洌,他当然会说。但她不想让他太多回想那过去。不想他在看似风淡云清之下,一次次重温沥心磨骨一幕,昨夜提起皇后的心计,她已觉自己失言了。她亦知傅洌绝不是那样脆弱不可触碰,她如此,只是做答应过傅澈的事,心疼

“广怡王这个人,处境最尴尬,为了母亲,成了天家的笑柄,但其母参与谋害碧妃又是事实”谌墨想及其人,不免可怜,“他既有意离开这怪圈,且左贤王也应了,何不快些行动呢”

“太妃年事也不过五十多岁,照这样下去,说不定还能活上十年八载,有她在这押着,他有心走,又敢去哪里”肆意心肠似较墨墨更硬,“生在皇家,就接受这个游戏规则罢,无法。”

“哈哈哈”对视过一眼后,从两个女子嘴里,齐爆出一串长笑,肆意翻身掐住谌墨雪颈,咬牙切齿道“假么假势的装善良,你骗谁啊”

谌墨回以同等手法“啧,硬心硬脸的作冷酷,你唬哪个”

“唉,墨墨,我为何不是男人”

“意意,我为何是女人”恩意意颈上一圈可疑红痕赫然入眼,谌墨水眸内黠光闪过,“意意,我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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