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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嘴亦不够使,“这这、这”

太子睨他惶惧神色,恍悟,“五皇子也回来了”

“奴才听说,是回来了。”

“父皇,老五回来,的确有些棘手。”太子攒眉。“好在,老五不会像老二那样不长脑子,引狼入室的事不会做。父皇还是移驾回万清宫罢。”

皇后凤眉未展“皇上您准备如何处置三皇子妃”

天熙帝冷道“私通反叛,罪在诛族,她执意为云伯侯家顶罪,还能如何摆驾,回万清宫”

“老五”

万清宫御书房,在一众前来见驾的百官簇拥下,天子威仪步入,却见其内,一位明丽袍衫的绝美男子,泱泱在座。

“儿臣见过父皇。”傅津悠然长起身形,拱袖作礼,“父皇,这几日,您过得还好么”

“老五”傅涵浅叱,“你失仪了。”

傅津欠身“太子教训得是,小弟知错。”

“知错还不出去”天熙帝在龙案之后落身,龙颜圣凛,“未经宣召擅入,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父皇,儿臣也有同感呢。不过既然出去了还是要进来,就不如省了这事,请父皇体谅。”

“你”众臣之前,遭此软钉相刺,天熙帝岂能不怒“你”

“父皇,五弟向来散漫惯了,您也别和他计较。”傅涵面色和蔼,“五弟,时下宫内急需整顿,职责所在,你下去忙罢。”

傅津摇首,“太子大哥,宫内整顿之事您勿须操心,小弟已安排了人着手。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商量如何处置叛逆罢”双掌一击,“有请忠亲王。”

声方落,忠亲王在两名宫卫押解下,“请”进殿来。

天熙帝但见,勃然大怒,“畜牲,跪下”

不待他说,二皇子已双膝着地,叩如捣米,“父皇,您救儿臣,救儿臣啊”

“畜牲”天熙帝双目灼恨,“你这等不忠不孝的东西,谁准你称朕父皇”

“父皇”傅潜涕泪奔流,“您打儿臣,杀儿臣都好,千万莫叫儿臣落进他们手中,四弟,四弟被人给解尸了啊,他们将四弟的尸体送到儿臣面前他们不是人,不是人”

什么此语出,满堂惊诧

天熙帝龙目倏睁“你说什么你说得他们,是谁是哪一个”

“父皇,四弟在自家府内莫名失踪,地牢的女叛匪亦如是,这手法,除了精通地行之术的卫家,还能有谁”二皇子已知自身断难保全,但若死前能拖上几人同行,也算快哉。卫家乃太子侧妃的娘家,若因此削减天子对太子信任,更是大快己心

天熙帝一震“太子,卫家的人呢”

太子亦处震愕,放目巡去,的确不见云齐侯府的人在场。“父皇,儿臣速召云齐侯进宫”

“卫家不止以地行之术救走了叛匪,还掳去我天朝皇子,而四弟遭遇惨害,必与谌家人不无关联,只因四弟曾为了自女叛匪口中拿到同党名单,动用了大刑。”此时此势,傅源已不需顾忌,“父皇,谌、肆、武、卫四族,享我天族奉禄,却结党营私,自成世界,您不得不防啊。更可想见,孝亲王妃所谓的私交之说,更是子虚乌有,权为替云伯侯府开脱而已,如此混淆圣听,更是罪大恶极,父皇,您要慎防明断啊”

二皇子递零表述,博五皇子粲然一笑,“二皇兄,小弟怎不知您还有这番赤胆忠心”

“老五,你不必冷嘲热讽,我已知我因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万死之罪,父皇如何发落,儿臣都无怨无悔但是,五皇弟你须知道,父皇就是父皇,圣颜不得渎,天威不可越,你今后行事,若再肆意无羁,只会自食其果我既为汝前车之鉴”

精彩啊傅当击掌,“二皇兄,不得不说,你这时的话,与你平日作风真是相悖呢,你若早长这个脑子,也不至于成阶下之囚不是”

“老五,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天熙帝断喝,“将傅源押入天牢,等候宣审刑部,礼亲王遇害之事,务必早日使元凶伏法,七日内必有所进展太子,那卫家”

“若卫家参与此事,儿臣必亲手将卫家满门绳之以法。”

天子满意颔首“很好”

“陛下”殿外忽有万状惊恐的呼声传来,随之,跌跌撞撞,滚进一人,“陛下,二皇子”二皇子

“发生何事”

“二皇子他去了”

“去了”天熙帝龙眉一抬,“去了哪里是逃了哼,法网恢恢,量他逃向何处”

“不,不是是死了”

百官愕声惊呼,天熙帝双目暴睁“死了如何死的畏罪自尽”

“奴才不知出了这殿门,也不过十几步,二皇子就突然倒地,而后眼鼻口耳出血,而后就、就”死状委实狰狞,侍卫余悸犹存。

“速宣御医,务必诊出死因”意外接连在眼下发生,天熙帝有感掌内皇权受到前所未有之挑战。“刑部、大理寺,你们也该做些实事了,这等的恶事再有出现,你们也不必自请万死,死一次足矣”

两部的首脑当即匍跪“臣惶恐,臣遵旨”

“还有,孝亲王妃的案子也须尽快审出眉目,记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之乃皇家亲眷,就稍有宽待”

“请问父皇,儿臣的王妃犯了哪桩罪”温润之声,随长躯齐至。

天熙帝龙目微闪“老三,何时犯了老五的毛病,不宣自入”

砰与天子威言呼应的,是一声突来大响。

“奴才奴才该死”侍立天子身后的贴身太监跪地请罪,方才,正是他碰着了旁侧木雕。

“退下”天熙帝对这奴才的失常失了耐心,“到内事处领三十个板子”

“奴才谢皇上,谢皇上”太监跪爬后挪,出得殿门,便是一遛快跑。

适才,就在适才,他奉皇命,出银阳殿但看动静,也不知走到哪条路上,正遇见忠亲王府的死士围攻孝亲王,孝亲王就那样,那样将人给扯开了扯开啊,用一双手,扯开像扯一匹布,一张纸的扯开孝亲王那件扔到草间的外袍,湿淋淋,腥森森

这皇宫,是地狱不成那孝亲王,是阎罗不成不行不行,宫里已呆不成了,靠着以往搜刮来的珠宝金银,下半辈子吃喝已不愁,逃,逃,逃了这地狱

第二十九章阎罗

五皇子上下打量了兄长一眼,称奇啊。三哥竟还顾得到母妃寝宫换件衣服再来真是万年不改的优雅得体呢。

优雅得体的孝亲王优雅发问“父皇,儿臣的王妃犯了何罪呢”

天熙帝施目群臣,“刑部,你来告诉孝亲王。”

“微臣遵旨。”刑部尚书王之问出列,恭礼道,“孝亲王爷,经臣查证,孝亲王妃与天遣会女匪私交甚笃确定属实。孝亲王妃虽无意谋反,但其明知女匪身份,却隐匿不报,该当治罪。”

“哦”傅洌凤眸含笑,“王大人准备如何治本王王妃的大罪呢”

“流放。”

天熙帝一怔,太子亦愣这话,先前怎未闻

“流放何处”

“江南。”

“王之问”天熙帝攒眉如峦,“这样的大事,你怎未曾上报”

王尚书谦卑不已的俯下腰身,“皇上,臣给忘了。”

天熙帝龙目明灭一动忘了一个在官场钻营几十年的人,以“忘了”作由,想来都不可能,尤其,敢以此为由,更是诡异

太子脸容一板“此案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审,你岂可一方作出判罚”

“禀万岁,禀太子。”被点到头上的大理寺主薄步出,“臣是极不同意王大人所下之判罚的。”

天熙帝颔首“说。”

“孝亲王妃与女匪私交,纵明知其身份背景未报,也只能算是过,尚不该论罪。”

龙颜,已微变。

主薄大人仍侃侃而谈,“而刑部尚书身为执掌天朝刑律的最高长官,滥用职权,枉定罪名,实乃不该。臣窃以为刑部王大人该闭门自省,熟读天朝律法条例,以不枉人臣之责,以不负陛下圣恩”

“唐主薄,你此言差矣陛下责成两部共审此案,你我双方各出三人,六人中有五人同意在下所判,持否的也仅是你一人而已,你如何敢在陛下面前蔑在下清白”

“王尚书,本官秉实直言,也有错么您实在不该”

“够了”天熙帝拍案喝止,龙颜盛怒,“你们好大的胆子”

刑部、大理寺立时跪地“臣知罪。”

“何罪之有”

“臣等不该在圣上面前起口舌之争,失仪失态,真乃枉食君禄”

“大胆”至此,天熙帝若仍不能觉察症结所在,便枉为人君了,“老五,告诉朕,发生了何事”

傅津颇无辜的掀起美眸,丰唇淡哂“父皇,您怎问到儿臣头上来了儿臣刚刚返京,对这事的来由原委尚不知底,又能告诉父皇什么呢”

这一回,五皇子敢叩问天地良心,在在是与他无关呐。三哥的人脉,他亦干涉不得不是

天子眉骨突突起跳,冷声道“杜昌晋,你如何看”

左相持缄多时。二皇子的猝变,使右相严冉难逃法裁。他这位忠亲王的岳父大人,亦是惶恐之至,错行一步,毁得不只是前程身家,举族怕亦万劫不复。“微臣”吸气定神,“微臣以为,孝亲王妃也只是年轻贪玩,不知世事深浅,小惩大戒即可,完全不必动用刑律”

太子由感不妙。

这些呈一面倾倒之势的重臣,往昔在朝廷之中,彼此毫无过从甚密之迹象,相反,应政见不同赤脸相争之事,屡见不鲜,此际,众口一词,为了哪般

“父皇”

“禀万岁,云爷附马与正良将军在殿外求见。”

太子面显喜色。

天熙帝龙眸一闪“快请”

步声沉稳,身形端正,两们天子贤臣并肩进殿,“臣等参见皇上。”

所谓“正良将军”,隶属世袭封号,乃天子对战功彪炳贺家人的圣恩眷宠。现任正良将军贺杰,是为云阳公主舅父。

“二卿平身。”天熙帝虽使心头喜意不形于色,但高扬之声已彰显龙心大悦,“二卿来得正好,也来听听这些拿着天家奉禄的高官显臣,如何回报天朝恩威。赐座。”看得二人落身,龙目周旋全室,“刑部,你再来谈谈孝亲王妃的罪名如何”

“微臣遵旨,微臣仍坚持应将孝亲王妃发配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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