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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血承”的办法,阜远舟也不是圣人,既然“血承”能够让一个人经过努力之后能力高于常人,而且保持青春,就算最后死于非命,可是又怎么会一点点心动都没有?

阜远舟这么极力去找破解之法,那就意味着这个“血承”有着不为人知的可怕后果。

会是什么呢?——阜怀尧隐隐有些想法,但是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线头,将真相抽丝剥茧拖出来。

闻人折心那一辈是第一代,他们是“血承”最直接的受害者,但是他们仍然活了一百多岁,之后慕容桀等人作为第二代,最晚一个去世的是孙澹,他也活了不短的时间,那么阜远舟担心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四份“血承”给他带来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想到那慕容桀生生让自家三弟继承的四份“血承”,阜怀尧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前面的苏日暮,眉宇之间掠过一些大惑不解。

如果他没记岔的话,闻人折傲命名“血承”的意义就是通过血液传承不老的神话,他见过的柳天晴、听枫等人都是先天的“血承”者,长得比旁人快,老得比旁人慢……那么,苏日暮呢?

他的父亲是素修枝,而素修枝是和慕容桀同一辈的“血承”者,他出生的时候,素修枝体内的毒还没有传承到阜远舟身上,那么,苏日暮为什么不是“血承”者?!

阜怀尧终于发现整件事情究竟违和在哪里了,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皇兄,小心点。”阜远舟轻轻地拽了拽有些走神的阜怀尧。

阜怀尧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阜远舟拉着走到了第八个石室,这里一片狼藉坑坑洼洼,身侧的人提醒他的时候,他脚边就是一个圆坑。

他微微移开了一些,然后看了阜远舟一眼,示意自己没事。

很多事情没有合理的解释,但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第八个石室的门以及打开了,这次是同时开了第四扇、第五扇门,就是因为第四扇门里的机关太过凶残,才把那个魔教弟子的手折了进去。

阜远舟带着他随着人群往第五扇门走进去了。

里面的过道也是差不多,一副经过了恶战席卷的模样,各种毒器暗镖插在地上墙上,众人走过的时候都需要小心翼翼避开,衣袍宽大的听枫微微提起了衣角,他平时总会被衣带绊倒,这会儿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

阜远舟默默地看了看阜怀尧。

阜怀尧叹着气摇头——就算是他性格冷漠不受外物所动,但是也架不住无伤无病结果被人背着走这等众人瞩目的事情啊。

阜远舟略显遗憾地掉回头去认真看路。

阜怀尧:“……”

……

一袭红衣狼狈地砸到了地上,不再动弹了。

墨逊雪不敢大意,直接走过去用自己重锤上的锁链将这个昏迷的女子捆了起来。

四周早已经清场了,留下了十几个人都是夙建帮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一个壮汉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活动了一下下颔,觉得自己的牙齿都松了大半,禁不住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娘们,洒家都差点成豁牙了!”

李大兆也捏了捏自己酸痛的手腕,环视四周,“都还好吧?”

有人清点了一下人数,报告道:“牺牲了三个弟兄。”

壮汉嘴角一歪,忍住了上前去给红艾的心脏一刀的冲动。

不过墨逊雪那边已经下刀了,当然,扎的地方不是心脏,而是手腕,给她放血,小心地不让血漏出来掉在地上,足足装了一个羊皮水囊那么多才罢手——反正这种怪物像百足之虫一样死而不僵,一点血而已,死不了。

李大兆听罢属下的禀报也皱了皱眉,扭头去看已经混乱成一片的铭萝庄,夏日的阳光很烈,吹来的风都是热的,不过里面掺杂着浓烈的血的味道,以及死亡的气息。

“把她丢那里,”李大兆扬了扬下巴,指向大门口旁边的一处能掩住人身形的草丛,然后道:“点墨带着血回去,其他人跟我进庄。”

墨逊雪点头,一闪身就离开了,其他人拿好自己的武器,纷纷跟着李大兆走了。

铭萝庄里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李大兆蹲在一个刹魂魔教乔装打扮成武林人士的弟子身边,阖上了他不肯瞑目的眼,一时有些茫然地望着前方。

碧空白云,暖阳清风,人间如斯美好,为什么人心却能险恶至此?

传说中成仙成神的人如登极乐,能够长生不死青春永驻,但是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将人送进地狱,究竟有什么是值得的?

“帮主?”旁边有人唤了他一句。

李大兆抬起头看到同样有些感触的帮众们,振作起精神站了起来,道:“走吧,教主还在等着我们。”

他们轻车熟路地避开混战的人群继续往前走,似乎对这个山庄的地形很有研究。

不过中途出了点小意外——他们遇到了紫危楼的人。

不提其他人,就单是詹无伤这个标志物就已经够突出的了,李大兆虽然一下子认出了他来,想闪避,但是已经来不及退闪了。

两队人马在一个巨大的假山边狭路相逢,双方都凝神戒备了起来,不过明面上都是没有太大反应。

“詹楼主。”李大兆心里揣着想法,面上倒是客气地打起了招呼,对于这个人,不管是那方人马见了估计态度都差不多——这个人太邪性了。

詹无伤幽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李帮主。”

李大兆可没时间跟他多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詹楼主是进来找铭萝庄的主人?不知找得如何了?”

“还在找。”詹无伤言简意赅道,眉眼依旧忧悒,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这件事不甚开怀。

李大兆都几乎被他迷惑,定了定神,有些不太肯定地道:“紫危楼似乎进来很久了,铭萝庄也不算大的离谱,詹楼主居然找不到人,难道铭萝庄的主子已经跑了?”

詹无伤眼神虚无盯着他,简直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在看自己,语气也是平稳不见情绪的,清清淡淡吐出几个字:“遭人暗算。”

刚才阮鸣毓虽然带人截了紫危楼却没有讨到好处,但是他们也被对方逼到了一个阵法的范围,阵法启动,将他们送到了其他地方,大大偏离了原本想要去的方向,导致他们只能临时改变了一些计划。

李大兆也没追问是遭了什么暗算,眼珠子一转,就道:“方才我这边已经问到了铭萝庄主人的所在地,不如一起?”

詹无伤定定看他两秒,颔首,“走吧。”

两人对视,心头各自有各自的盘算。

……

铭萝庄大门口。

黑玉面具的男子指挥人把昏迷的红艾从草丛里捞了出来,俯身检查了一下她手上的伤口,面具下的眉头蹙了起来,问身后站着的宿天门门人,“门主呢?”

“已经进了地宫了。”那门人答道。

碧犀眉头不松,“先把右护法送走,庄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另一个门人道:“……大都被缠住了。”他吞吞吐吐的,其实与其说是被缠住了,不如说是他们玩得乐不思蜀了吧。

碧犀何尝不知道会是这个情形,心里升起一丝不悦,“叫他们速战速决,别把自己玩进去了。”红艾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只是他不太明白,魔教的人那么费尽心思取红艾的血,这是为什么?

……

第三百七十三章 密道

出了第八个石室,地形又出了一些变化。

四周的地道越来越宽,但是走了很长时间都没走到第九个石室。

苏日暮往地上丢了一个甄侦给他准备的零嘴袋里的炒豆子。

豆子落地,弹了弹,咕噜咕噜往后滚。

苏日暮有些疑惑地扬了扬眉毛,“我们在往上走。”难不成宿天门门主还真的那么好心让他们能破解机关就走出去?

“是两层?”阜远舟微微不解地接了话,同时抬头看了看上面。

在最开始他们是有往上动过心思的,不过确定了顶上是好几米后的坚硬岩石之后就放弃了,怎么这会儿又开始往上走了?

苏日暮没回答,借着墙壁攀上了过道顶上,像是壁虎一样挂在那里,空出来的那只手在墙上敲敲戳戳了一会儿,然后翻身落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不是两层,上面还是实心的。”

所以就是地势往高走了?阜远舟若有所思。

一直在后面吊着的范行知忽然走了过来,看着苏日暮,他只听过阜远舟叫对方的字,自然猜不出这个人是京城的苏酒才,当今的文状元,便道:“这位公子……能不能大致说一下现在这个位置在山庄的什么地方?”

阜怀尧淡淡看他一眼。

苏大才子刚才直接拉满了仇恨值,这会儿范行知居然还能低声下气来询问一些事情,如此能屈能伸,若是能为他所用就好了,当真可惜。

苏日暮跟阜远舟交换了一个眼神,倒也没呛声,想了想方位,道:“应该是在铭萝庄西边那个小花园附近。”

“西边……”范行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老朽早年曾在小花园附近挖过一条地道,并没有这里那么深。”

他这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有些蠢蠢欲动。

不管再理智冷静都好,长期处在幽闭黑暗而且紧张的环境里,谁多多少少都会不适应的,如果能够出去,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范卿家觉得你的地道不会被发现?”阜怀尧提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范行知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应该不会,说实话,这条地道是老朽的保命后路,自然修建得隐秘,而且除了那里,其他地方的岩石都相对硬很多,这个宿天门的地宫是往深了挖的,他们不可能挖到一半又往上挖。”

这是一种人的惯性思维,就像是他们在第一个石室那边探明了没法往上走,如果不是苏日暮及时发现,他们这会儿也不会往上看。

“觉得怎么样?”阜远舟问的是苏日暮。

苏日暮问了范行知一些关于他的秘密地道的事情,琢磨了一会儿,道:“走走看看再说。”

于是乎众人又继续往前走了,不过这回速度放慢了不少,包括那几个熟悉机关的刹魂魔教弟子也跟着苏日暮一起对沿路的地形勘测起来。

走的路程越远,连阜怀尧都能感觉得到地面的弧度在缓慢地上升了。

“这里……”苏日暮又一次当壁虎往地道顶上挂的时候,有了新的收获,他耳朵贴着顶壁,听着那细微的回声,摩挲着画了个记号,道:“这里往上走差不多两米左右。”

他跳了下来,“挖不挖?”

范行知盯着那处地方,眼里表达着赞同之意。

阜远舟看着他,然后拉着自家兄长后退几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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