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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挖。”

他们身上自然是有雷火弹之类的东西的,不过在这种地方,一炸下去,和给自己挖坟没什么区别。

所以刹魂魔教的弟子和范行知的人一起合作在顶壁上开起洞来,苏日暮在旁边做指挥。

阜远舟带着兄长大人又走开了几步,找了个手帕给他遮挡一下灰尘,不过阜怀尧摇头拒绝了。

他也不强求,只是再度拉着人退远了一些,白鹤和谢步御很自然地在前面挡着,将他们和人群隔绝了开来。

“皇兄。”阜远舟忽然唤了他一声。

正在看着苏日暮那边忙活的阜怀尧转过头去,略带疑惑望着旁边同样注视着那边的蓝衣男子。

“等一下,若是真的能找到范行知的地道,你跟着白鹤和右使先带着一半人走。”阜远舟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定,顿默了好片刻,才轻描淡写地道。

阜怀尧没有立刻给予回应,只是问:“为什么?”

阜远舟终于转过头来,微微低头,专注地看着他,“李大兆、蜚语都在外面,你去和他们会合,先回大院,我拿了解药就回去。”

阜怀尧也回视了他一段时间,然后平静地道:“不。”

阜远舟也没想到他会拒绝,在他看来,自家兄长一向以大局为重,留下来就意味着生死难料,堂堂天仪帝陛下岂会做这等吃亏的买卖?!

似乎能够猜到对方心里转着的是什么样的念头,阜怀尧淡然地道:“朕自有朕的盘算。”

阜远舟心里一动,但是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铭萝庄这件事,皇兄你搀和了多少?”

这几天朝廷和刹魂魔教都是各忙各的,除了一些必要的信息交流之外其他什么都保密,倒不是不信任,只是没有必要合作罢了。

自家三弟问的这个问题似乎砸在了天仪帝那边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沉得无声无息,阜怀尧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波澜不惊道:“想要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凭宿天门门主的性格,范行知的秘密地道还在不在……这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阜远舟闻言,眉头轻微打了半个结,很快就压了下去。

他的大哥想要搀和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拦。

……

先是跟着自家教主的大部队进来、而后就趁机溜了的蜚语一身红衣,很轻易就和铭萝庄内的侍女打混了,兜兜转转了一圈,刚和与紫危楼同行的李大兆汇合上,他们一行人就被一队宿天门的人袭击了。

对方实力很强,和他们打的时候大都有逗猫的心态,等发现这群人的能力远比那些武林人高绝的时候才起了兴致,摆正了态度打了起来。

李大兆拉住了兴奋的六指女魔蜚语,劝道:“蜚语前辈,教主说了,你们尽量不要和‘肉糜’者正面冲突。”

所谓的“你们”,自然就是刹魂魔教中的“血承”者了,要知道,“血承”者可是“肉糜”者的拿来延年益寿保持青春的“美食”啊!

所以这次来的人才是夙建帮的人,因为他们都是后来加入刹魂魔教的,身上没有“血承”之毒,即使功力略差,但是也不会被轻易克制。

曾经的杀人女狂魔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左使给了我掩蔽气息的药囊,没事的!”

话音未落,就已经甩开李大兆的手兴冲冲地跑上去和那群“肉糜”者打起来了,即使身上的功力有被“肉糜”之毒影响,但是可没消减她半点杀人的兴趣。

李大兆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加入战圈,,力求速战速决。

紫危楼的人自然也不能幸免地被卷入了混战,不过他们似乎有备而来,个个都是精锐之辈。

詹无伤似乎特别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他已经被两个宿天门门人缠上了,旁边的人一时帮不上忙,他且战且退,退到离众人都远上一些的地方。

三人混战了不久,詹无伤就被一掌打在了左肩上,那两个“肉糜”者见有机可乘,就立刻一拥而上。

詹无伤被那一掌拍得后退了两步,此时却忽然停了下来,捂着肩膀,缓缓抬起头来,乌黑的发顺着苍白的轮廓垂坠而下,华美的紫色常服仓促地打了个旋儿。

两个“肉糜”者的动作顿了一下,因为他们看见詹无伤对他们笑了笑。

其实笑是没什么的,谁都会笑,哪怕是阜怀尧那个大冰山也有解冻的时候,但是问题不在笑,而是在这个人的笑容上面。

詹无伤的眉目说不出是好看还是不好看,但是就是特别的有气质,眉眼之间总是氤氲着终年不散的忧悒雾气,当他勾起嘴角的时候,明明是在笑,你却很难去猜测这个人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只留下一股万古悠远、长夜凄清的气息徐徐铺展开来,迷惑了人的心神。

至少那两个宿天门门人就被迷惑了一下。

然后他们就露出了一脸的惊惧之色,拼了命地想要让自己退回去。

但是他们冲得太急了,急到詹无伤嘴角的弧度刚刚完成的时候,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然后掌赢一闪,他们绝望地发现他们的脖子已经在这个紫衣男子的手里了,巨大的力度让两个人怀疑自己的脖颈上的骨头都会瞬间粉碎。

但也许只是心理作用,可惜他们此时完全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詹无伤就这么禁锢着两个人的脖子,忧悒的眼神停留在他们脸上,黯哑的声音滑出双唇,音调平淡,语速并不快:“玩的开心吗?”

两个人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其中一个涨红了脸,他大着胆子去握住对方带着手套的手,企图能够掰开来,“门……饶……饶命……”

但是下一秒,“喀拉”的一声,他的脖颈已经断在了詹无伤手里。

詹无伤放开了那只手,微微侧头看着他倒在地上,似乎有些疑惑于他为什么会这么脆弱。

剩下的另一个“肉糜”者已经抖得手脚皆是发软了。

詹无伤仍然掐着他的脖子,不过把他放了下来,再度开口:“告诉我一件事情。”

……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两个人

最后一层岩石被打碎,拳头大的石块啪嗒啪嗒往下掉。

近处的人都纷纷闪避开来。

等到尘埃落定,范行知那边的一个属下攀上那个黑漆漆的洞口,举着火把看了看,声音传了回来:“是一条地道,没有人,也没有机关启动的征兆,灰尘很大,暂时看不出人为的痕迹。”

范行知一喜,“地道的墙壁是不是陶土的?”

那个属下闻言,举高了火把看了看,道:“是的,大人。”

范行知松了一口气,“那就没错了,这就是老朽当年所建的密道。”

阜怀尧重新走回人群中,阜远舟跟在他身边。

“范卿家这是准备离开了?”天仪帝淡淡问道。

范行知转头看向他,微微有些犹疑,“那么陛下和殿下呢?”他也说不清该不该让对方跟上来,这好处就是这群人实力不凡,他想离开宿天门的搜查大可仰仗一下对方,毕竟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不过坏处是他和朝廷现在也是撕破脸皮,作为一个忤逆犯上的谋逆之人,实在是应该离他们越远越好。

阜远舟还没说话,阜怀尧已经抢先道来:“范卿家先走吧,”他仰头看了看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有什么事,大家出去再算。”

他身边的蓝衣王侯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没有打断他的话。

范行知一时有些惊疑不定,“你们不走?”他本来还担心对方趁机发难,暗暗叫属下们一起戒备了起来。

“看在皇后的份上,仅此一次,”阜怀尧随意道来,一般人说这种话难免给人一种施舍的感觉,但是他一脸淡漠,倒是叫人觉得他不屑于这种不入流的把戏,话锋里也带着冰冷的气息,“而且,能不能走,那就看范卿家自己的本事了。”

被宿天门认定的死人,是不是真的能够顺利逃脱呢?

谁也不知道。

范行知岂会不知这个道理,阴郁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很难捕捉到有真正快活的笑意,“总要拼一把的,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拿到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指不定陛下看不惯老朽的作为,不过这些都是老朽自己手把手拼回来的。”

如果问他后悔不后悔,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准,这人世有多少人是真正活得清醒的呢?连高位之巅的天仪帝也抵不过七情六欲,众生皆苦,不过如此、

阜怀尧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然后颔首,“白鹤,送范将军一程。”

白鹤出列,默声应下。

范行知狐疑地看了看这个从未在朝中见过的似乎是护卫的男子,“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阜怀尧淡淡地扫视了他的手下一圈,完全不带情绪的眼神,“只是想要确认一番卿家是不是真的能离开而已,另外,你的人……也不多了。”

范行知顿了顿,“那就谢过陛下了。”

说起来也真是讽刺,明明他才是心心念念犯上谋逆的人,被惦记着的玉衡天子却在关键时刻帮了他一把——即使这个帮忙的理由总是那么的耐人寻味。

阜远舟却在此时道:“白鹤留下,闻离,你带两个人跟着范将军,我们在这里等你,”他带着温润君子的笑意望向范行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范将军,闻离只跟你一刻钟时间,你大可放心。”

范行知看了看浪荡不羁的苏日暮一眼,没有反对的意思,毕竟白鹤的武功他没看出来,但是苏日暮破解机关阵法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在保命的时候,对方是不是魔教中人这点根本无足轻重,他自然是看得出来永宁王不会违背天仪帝的意思的。

苏日暮也懒洋洋地答应了,在范行知的人全部爬上那个洞口之后,才带着人悠悠然跟上。

阜远舟递过去一个“自己小心”的眼神。

苏日暮摆摆手,跳上了头顶的大洞。

这里的土层很厚,阜远舟拉着阜怀尧当旁边休息,一边仔细地捕捉着上面的脚步声。

范行知一走上去就知道这个地方就是自己亲自主持修建的地道了,这里的种种布置他都了然于胸,他没有看到有旁人经过的痕迹,于是放心地疾走向前奔去。

苏日暮正纳闷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赶着去投胎了,但是借着习武之人的好眼力环视了一圈,又露出了似乎有些疑惑的表情。

他心里有些不解,但是还没抓住这个念头,就发现前面的状况变了。

不过走了百来步,前面就已经没路了。

范行知的属下们都微微吃惊,有些慌了。

不过范行知却直接走上前去,在陶土墙壁上摩挲了一下,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开关,这面墙壁立刻裂开两半,露出一扇几人大小的巨大的青铜门,上面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精密机关,上面的机关是由一定顺序来破解的,不然就会有暗器飞出,而机关的主人可以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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