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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地,仍能听到那温婉可人的声音,殷殷切切。

小优想,像他那样霸道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也许只有与他完全互补的姝芹姐姐更适合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适应他的臭脾气吧!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却看不到镜中自己那沉沉落寞的眼神,就像被人无情抛弃的可怜小动物。

接下来,准新郎新娘在纯西式的布景前拍了一套规规矩矩的正面照。

准新郎要求立即看效果,可把摄影师和后期制作的师傅给忙坏了,以最快最神奇的速度打印了一张小样出来。

准新郎看到之后,脸上毫无一丝表情,顿时就吓到店长等婚纱店的一干殷情相候的员工们,在接这单子之前就听说这位身份特殊不一般,前前后后这气势简直让人大气也不敢喘,真怕不小心就触到逆鳞,他们这小店儿的前途恐怕就不保了。

在一阵摒息之后,铁姝芹柔柔问道,“韩哥,您不满意吗?那就让他们再做一个。”

未料男人大手一挥,抬头就将小样扔了回去,目光似有若无地刮过某个角落某个极力想做壁花的人,口气森冷道,“很好!再拍几套。刚才我进门时,看到你们店面的宣传画,不是有很多背景吗?难道今天我专门跑来,就只拍这一套。”

听这位爷一说,众人连声说不是,又连声说店里就有十个布景,这位爷想拍几个就拍几个。

“全部拍!”

“韩哥……”众人惊了。

韩希宸突然一笑,虽然没什么温度,却伸手将姝芹拉进怀里,动作亲昵地拍了拍女人的脸蛋,说,“芹儿第一次做新娘子,自然不能太随便。应该有的,必须都弄齐了,未来才不会有遗憾。不是么?”

姝芹先是一僵,随即柔柔笑开,面容绯红一片,目光盈然欲滴,那看着男人眼底荡漾的浓浓深情,凡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新娘子一定是深爱着新郎倌儿的。

她乖乖应下,“嗯,韩哥,都听您的。”

一时,惹得男人哈哈大笑着,竟然当众抱起她,走向下一个布景室。

当走过小优时,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你,进来给你姝芹姐提花篮。”

“啊,这个……”姝芹首先惊了。

韩希宸却说,“刚才我看店外有一张就是这样的,她既然来了,就物尽其用吧!”

说着,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就霸道地走掉。

小优愕然地张嘴站在原地,心底百味杂陈,还是乖乖跟进了屋。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视觉折磨……

“那个……新郎可不可以再放松一点,嗯嗯,对,看着新娘子笑得再深情温柔一些……”

摄影师战战兢兢地提着建议,韩希宸开始并不习惯,毕竟这辈子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照像。

小优想想,他们俩的合照最多的都存在自己的手机里,正而八经的照片已经聊聊无几,顶多存个两年就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偷偷删除掉。

现在要他在相机镜头前摆pose,做表情,那是让他相当不习惯不喜欢的。

可是……

“好好,很好。新郎倌可以再亲密一点儿就更好了……”

在一片浪漫的葡萄藤下,身着白色王子服的男子,低头凝视着身着露肩高腰吉卜赛长裙扮成著名爱情电影《叶塞尼亚》的场景,那深情款款的眼神,俊美迷人的侧脸,让摄影师越来越激一动。

似乎这唯美的气氛真能感染人似的,向来对这种事毫无兴趣更无耐心的男人,竟然非常听话地依言而行,伸手勾起美丽新娘的下巴,慢慢地,以一种磨人又极度浪漫的速度,俯下头去,亲wen如花唇瓣。

在缓慢而磨人的无声亲wen中,男人和女人交一颈一缠一绵,气氛旖旎美好,伴着轻松唯美的音乐,不知不觉就让人陶醉其中,情难自禁。

突然,男人将女人一下搂进怀里,俯下腰身,女人便像坦戈里的经典动作,朝后空仰躺而下,悬在半空中,美丽的长发野一性地披散开来,在眼眸中划下一道性一感致极的弦度,让周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呼。

男人翘着唇角,只是伸出手去轻轻爱抚女人的欲启还差的红纯,绯艳迷人的脸颊,高腰装包裹下的浑一圆肩头……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营造出浪漫唯美的意境,色而不盈,美而不腻,真正教众人看得艳羡不矣。

同时也让在一旁用力吹着梦幻泡泡的小优,心里泛起一潮又一潮的酸涩。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早在两年前她选择了这条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算再难过,再心痛,再不舍,她也必须坚持下去,也许习惯了就不会有事儿了。

这时候,一直守候在旁的铁姝芸悄悄靠了过来,低声说道,“小优,谢谢你。”

“芸姐,你说什么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铁姝芸却摇了摇头,拿过了她手上的泡泡管,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拉着她退到了布景外,脸色严肃地看着她,道,“小优,本来我是不赞同芹儿叫你回来的。可是她坚持说,这事你一定要知道。如果没得到你的同意,她是不会跟韩哥在一起的。”

说着,她便叹息一声,“小优,你在外独立生活两年,也应该懂事儿了。芸姐也不想瞒你,其实,在你小时候,芹儿被救回来时,就喜欢上韩哥了。可是她也很爱你,她压抑自己的情感,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幸福。你离开之后,韩哥情绪一度相当阴郁易怒爆躁,都是芹儿一直在照顾他,开解他,为他分忧解劳,芹儿付出了太多,从来不求回报。就连当年,她到圣域去救你出火口,回来还染了一身病也没让你知道一星半点儿的消息……”

姝芸握着小优的手,小优却觉得太烫,想要抽回却没有力气。她的心都在哆嗦,为那些根本不知道的事愧惭得无地自容。

“小优,我希望你能懂,跟韩哥在一起,是芹儿这辈子最大的愿望。若非如此,她完全可以离开港城去国外定居一辈子不回这个伤心地了,她却甘愿留下来继承父亲的事业,帮助韩哥管理南湾地盘。”

“小优,这就算是芸姐的自私吧!如果没有必要,在婚礼举行前,你都不要再出现在韩希宸面前了,好不好?”

------题外话------

哎哟哟,优优一脚踹到韩韩滴“心”了,哗啦一下全碎了,呜呜,好惨烈哟哟!话说这娃儿长大了就是生了“反骨”呀,打他狗儿滴都知道跟你抢灭条签签直接反抗了呀!嘿嘿嘿,当父母是多么滴不容易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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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安抚韩韩一颗千疮百孔滴心儿……

03.这样滴鸠占鹊巢?!

不要出现在韩希宸面前

看着姝芸语重心长,严肃却又近似于哀求的模样,小优的目光微微一缩,立即垂下了头,平覆着心底的不悦和愠意。

她有什么资格拒绝呢?姝芹姐姐才是那个人的未婚妻,他们连戒指都交换了,他已经认定了一个女人同他共渡下半生,她已经没有资格去妒嫉甚至觉得不公。

“嗯,芸姐您放心,我申请了学校的硕士生入学考试,不可能在港城停留太长时间的。”

姝芸听到这样的承诺,也知道不好再硬逼,便借着这话茬儿询问起小优这两年的生活学习情况。

在两人略微干涩的笑谈之间,那方男女主又拍完了一组画面。姝芹换衣服时硬将小优拉进了换衣间,要小优也换上一套,说是要拍“全家福”。

“这个……芹姐,我觉得没必要了。这不是明着让我当电灯泡嘛!”小优故意撒着娇抱怨。

姝芹笑道,“什么电灯泡。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要是张叔在就更好了。”

这话一落,气氛立即变得有些冷窒。

小优想到病床上的那张瘦得已经有些面目全非的中年人,心口就像塞了块棉花似地闷得难受,姝芹立即拉着小优的手劝慰。

小优却道,“芹姐,其实这次回来我就想看看爸爸,陪陪他。很快就回英国……”

“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至少要待到我订婚完毕,给你过完十六岁生日才行啊!”姝芹的口气立即变得急切起来。

“芹姐,我的时间真的不多。我必须回学校准备硕士招生考试,导师对我的期望很高,我不想让他失望……”

姝芹的脸色一下变得凝重而严肃,“小优,你骗姐姐的,对不?不然你看着我。什么硕士生考试,你还这么小,就算失去一次机会明年再考也不迟。况且,姐姐知道你脑子好,小天才一个,还怕考不过。你不想让导师失望,难道就要让我们这些等了你整整两年的亲朋好友失望,甚至还要让韩哥又失望一次?”

“芹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韩已经有你了,我听芸姐说,这两年你们……关系一直挺好。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只有你……”

姝芹愣了愣,随即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地,口气更加严厉,“小优,我以为你出去独立生活三年,应该更成熟懂事,应该更会体谅别人的用心良苦了。你怎么会不懂,对韩哥来说,最渴望的还是他的小乖能回到他身边,他最希望永远陪着他的人是你,而不是……”

小优目光一凝,出口截断道,“姝芹姐姐,他的未婚妻是你,你才是应该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的人,你们……连戒指都交换了,难道这都是假的吗!”

“这当然不是假的。可是……”姝芹似乎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却是紧紧拉着小优不放手,“小优,是不是我姐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别管她说什么,听姝芹姐姐的话,留下来陪着韩哥……和姐姐,好不好,至少也要到订婚典礼和你的生日宴会结束,好不好,算姐姐求你了?姐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求过你一件事,你就当……就当满足姐姐这个唯一的愿望,好不好?”

三句急切而充满企求的“好不好”,似一道滚流烫帖在小优心口,她摒去了心底那最后一丝可悲的怨妒,应下了铁姝芹的恳求。

那双充满无私关爱的眼眸,就像幼时面临那一次次的艰难险境时,宁恳牺牲自己身为女子的骄傲和尊严也要护她周全的不顾一切,真挚情感。

她怎能拒绝这样无私的爱意。

“优优,谢谢你。”

姝芹声音微微哽咽,抱住了小优,小优却看到门外姝芸投来的不悦目光,心下更加愧疚。

……

天色暗下时,照片终于拍完,小优的折磨也终于告一段落。

是的,她既然答应了铁姝芹留下来,在这段时日里,少不得还得被那个内心阴险的男人使手段折磨。所以,眼下要紧的还是赶紧溜掉,泡上一小时的精油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小优,你干什么?”

“我……打的啊!我在凯悦订了房间,行礼什么的都在那里。”

小优走到路边刚抬起手就被姝芹给拉了回来,这听她一说,姝芹的脸色又变成了“严厉的母亲”状。

“你这像什么话!明明都回到自己家了,居然还跑去住酒店。你这是存心气我们吗?”

小优很无辜地垂下头,“没有啊!我有同学跟我一起来港城玩,我也不好丢下他一人在酒店里,所以……”

“你这孩子!同学难道有家人重要吗?不准去旅馆,派人去帮你取回行礼。顺便通知一声你那同学,要是不能理解这种人之常情,那也不屑跟这种人深交了。”

“芹姐,这样……不太好吧?我同学他第一次来港城,而且中文也不是特别好,我怕他……”

其实她更怕回了大宅,在那个充满了两人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的地方,自己会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辜负了姝芹的信任和关爱。而且,要是未婚夫妻已经住在一起,那她就更尴尬了,更不想再陷进这种进退不得的情障中,徒惹伤心。

她们俩拉扯时,韩希宸缓步踱来,冷哧一声,“三年回来一次,被我这么使唤一下就落慌而逃了,德性!姝芹,她要不敢回大宅就随她住酒店。别再指望她隔了三年就真的长大懂事了,还是个乳嗅未干的小丫头罢了!”

说完,便上了车。

阿豹关上门后,投来一个毫无表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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