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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便绕回到副驾座上去了,也完全没有要给谁开门的意思。

小优的表情僵掉了。

姝芹却宛尔一笑,急忙打开了韩希宸那边的车门,硬将小优推进了车里。

“芹姐,那你……”

“呵呵,新娘子出嫁前可都不能跟新郎倌见面的哦!别管我了,回家好好休息。”

小优还想说什么,都被姝芹眼明手优的一记关门声给打断了。

汽车很快起步,平稳前行,她低下头绞着手指,不敢吭声儿。

要是她现在这样儿给自己的组员看到,准会全部跌碎下巴。那平日都是一脸寒霜,冷傲孤僻的漂亮指挥官,被其他组员们戏称为“冰山小美人儿”。这会儿竟然一副可怜小白兔的模样,实在难以想像啊!

别人又怎么会懂,凡事一物克一物。韩希宸就是她韩小优天生的克星,见他,她整个儿就完全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旁边,目光一直平视前方的男人微微收了收下颌,瞥过女孩变得更加修长美丽的纤纤玉指,那半截幺指依然如故,眉峰中的褶痕慢慢消失,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上弯了一下。

……

汽车停下,车门被打开,当脚再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小优抬眼望向卵石小迳延伸而出的小坡上方,那幢仿佛一尘不变的古老大宅,明亮的灯光在夜幕中散发着让人心暖的光芒。

那是家的颜色呵,就像前世她望着那片碎瓦砾堆里的灯光一样,不管白日里有多累有多辛苦受了多少气,只要看到这盏灯光,似乎一切的疲劳都烟消云散。

还没有靠近,她耳边似乎已经听到那一声声熟悉又亲切的呼唤声,之前的忐忑不安,害怕被大家责怪的歉意愧疚,通通都消散在了一张张喜悦开怀的笑脸中。

“大小姐,您回来啦!”

“真的是大小姐,大小姐真的回来了!”

“老天,小祖宗,你可知道想家了。”

“唉,大小姐您要再不回来,咱们头发都要等白了。”

站岗的小弟,巡逻的护卫,正在拖地的佣人,厨房里端着一大盘南瓜派跑出来的桂姐……三年了,她离开一千多个日夜,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变。

她之前怎么会那么傻,那么自私地以为,回来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呢!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挂念她,等着她,盼着她回来啊!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就将这些拳拳之心都抛弃不要了。

小优用力吸了吸鼻子,让那股子酸涩的感觉迅速散去,朝众人绽开一个欢欣的笑容,扬声道,“对不起,我……回来了!”

她上前抱着已经热泪盈眶的桂姐,给老人家抹了抹眼泪,打趣地说了个笑话将老人家逗笑,众人才从久别重逢的激动情绪中慢慢恢复过来。

韩希宸进来时,众人立即收声,气氛微微一僵。

他视若无睹地大步走向楼梯,上了楼。

小优抿唇道,“桂姨,我先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吃你做的大餐。”

“好,好。”桂姐连声应下,但刚一转身便又叫了一声,小优的脚步也跟着一顿,回头望过来,桂姐吞吞吐吐地,“那个……大小姐,你房间现在不能用了,不如你先将就用先生的。”

“我的不能用了?为什么?”

砰地一声,楼上传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小优见桂姐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想再多为难,决定还是自己上去看看究竟再说。

她的房间,还是那扇浅棕色的大门,门锁上挂着一个粉色蕾丝套都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心跳变了速,她握上门把,轻轻扭开,推门而入时,灯光的强弱和颜色都是她熟悉的,可定睛一看里面的摆设装饰,竟然是大变样儿。

地中海似的蓝白条纹布艺沙发,被白色皮沙发取代;雪白蓝星星的木柱大床,被白色现代风格木床取代;地上的波丝长毯没了,一张豹纹皮毯搭配着白色大床,亦相得宜彰……衣柜,衣架,书店,高脚摆架等等物什,无一不透露着十足的阳刚气,成熟,时尚,玻璃钢短几上放着的水晶天鹅烟灰卸竟然是施华洛士奇的限量品,低调中尽显奢华之风,真是……

怎么会这样的啊!

她还没来得及惊叹完自己房间大变样儿,旁边传来疑似滚轮推拉门的声音,目光一打过去,便看到一个坦着上半身、腰间只搭着一块白色小毛巾的性一感男人,男人赤着脚走出来,动作慵懒,宛如热带雨里悠闲慢步的美洲豹,优雅,矜贵。

他一只手还拿着条毛巾,正擦拭着头发,胸一膛上还有未擦掉的水珠,便汇合着发尖跌落的水珠儿,顺着那坚一铤的胸一膛,婉延过凹凸起伏的完美六腹一肌,迟迟不移地没入腰髋之下的小毛巾中。

小优的脸颊唰啦一下就红了,心里懊恼不矣,以前接受雇佣兵选拨和训练时,十个里九个九都是男人,那来自世界各地的男人们,不凡俊美阳刚、肌一肉垒垒的美男子,可是看着那些纠结的肉一块儿,她从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脸红什么?没见过?”

扑地一下,男人将擦头的毛巾扔在她脸上。

要照跟组员们一起,她一准儿挥手挡开,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脸红脖子粗地被毛巾盖个狼狈软弱相。

他走过来,双手抱胸睨着她,漆黑的眼底有明显的促狭,翘着唇角,浑身散发着十足的性一感吸引力。

她呼吸一窒,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

“哼,见过不少,早就看腻味儿了。”

扬手将毛巾扔了回去,他却没拉,便之跌落在地,偏偏因为她力道用得有点儿“意外”的“巧”,那自然惯力竟然就在滑下胸一膛时扒拉着男人腰下的小毛巾,一同落了地。

“啊——”

她杏眸圆瞪,立即扭转身就朝外跑去。

身后便传来男人戏谑冷讽的声音,“看腻味了?还跑什么。果然还是乳嗅未干……”

她一下停了脚步,却不敢回头,捏着拳头恼道,“韩希宸,这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弄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回你的房间换洗?”

“抱歉,现在,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你……”

她气得转过身,眼睛又差点儿突出来,因为男人正毫不避违地拿着毛巾拭着身上的水珠,刚好擦到那部位……

她吓得立即别开眼,“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明明有房间,为什么非要占别人的房间啊?”

他声音倏冷,“一个离开三年对家里不闻不问甚至连半封信都没有的人,有资格指责别人不给她留房间?!”

她接上他充满控诉的目光,心像被扎了一下,退了一步。

他果然还是很在意,甚至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她吗?

“对不起,我睡客房去。”

她咬咬唇,转身出了门,往走廊别一边的客房走去,这一层楼上有三间客房,或者说是装饰风格较为老式的房间,两间是曾经的保姆们住过,还有一间是许继欢的专属。

咦!怎么锁上了。

哼,一定是他故意的。以为这样就能拦住她了,笑话。莫说三年前这玩艺儿都没什么看头,三年后就更不用提了。

小优从随身手包里取出一串钥匙,很快就掏出一根带的钩的小铁棒,往锁洞里透一透,咔嚓一声响,门就开了,她志得意满地打开房门,伸手熟练地去按开关,灯一亮,她忍不住“啊”地低呼一声。

有没有搞错,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接着又打开一间,还是全空。

她不甘,不相信那男人连许继欢住的房间也舍得清空了不让人住。

“啊?这个疯子!”

站在最后一间房门口,小优彻底无语了。

许继欢的房间的确不是空荡荡的,而是完全相反的满当当,放眼随便看看,就可以判断出另外两间消失的东西全部堆到了这一间房里,直达天花板的高度,横七竖八,她就是想拖拉出一张床或椅子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时候,小优可以肯定,这绝对是某个男人故意而为的。

她气得扭身就冲回去,想跟之大声理论一番,偏偏心里又拗不过:哼,不睡床就不睡床,她又不是没睡过地板。以前做丛林任务的时候,睡大树睡树枝,学阿凡达里睡竹网都有过,地板还算是相当舒服的了。

于是,她佯装无事地下了楼,乐呵呵地吃了饭,跟众小弟们嘻哈打趣了一下近两年来的学习生活,小弟们知道她跳级高学生地通过了本科学位,已经在往硕士学位进发了,而赞叹不矣。

期间,韩希宸只是坐在那个背后有海鱼标本的老位置上,跟阿豹低声说着什么,末时还拨了个电话出去,道晚安。

小优听得出来,电话另一头肯定是姝芹。

韩希宸讲完电话后,便擦了擦完全没有任何食物残渍的薄唇,起身离开。

小优顿时也失去了继续吹牛的兴头,觉得被男人草了一整天浑身汗泠泠地不舒服,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早早睡觉。

恰时,她的行礼也被送到,可她拖着行礼跟小弟一样茫然地站在走廊上。

“大小姐,您今晚睡……”

看小弟那尴尬的模样,估计早就知道这上面的“天翻地覆”了。

小优抿着唇,半晌才问,“那个清空塞满,是昨天还是今天一早?”

小弟霍然睁大了眼,惊讶地看着小优,小优心头立即真相了,便听小弟凄凄哀哀地吐出两字,“今……早,一听说大小姐您回来的时候。”

“不过,”仿佛怕小优太生气,又急忙补充,“韩哥住在小姐您的房间,是从小姐离开后两年前就开始了。”

嗯,也就是说,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已经霸占了她的房间整两年不算,她回来当天就把其他房间都封杀了,彻底绝了让她住在这大宅里的希望吗?!

真有你的,韩希宸!

“那他的房间不会也封了吧?”

“这倒没有。”

明白了。

小优辞掉小弟,便直接进了韩希宸的房间。

果然如小弟所说,其他房间都大变样或者乾坤大挪移了,这里的一切才是真的一尘未变。

她喜欢的埃及长棉地毯,窗口一排可爱的翠绿小盆景,风信子已经盛开,他最爱坐的躺椅边还放着一杯竹叶青,她喜欢的榻榻米小书房仍在,床头上的……粉红家族copy版,以及雪白的床铺上还有淡淡的留痕……

其实,想要忘怀,却无法放手的人,从来不是那一个人。

……

这一夜,小优抱着充满熟悉的男人味道的被子,睡得很香,很沉稳,再也没有半夜惊醒,便失眠到天亮的不安焦虑。

天蒙蒙亮时,她突然浑身一个机灵儿,蹭地一下睁开了眼,便对上一双目光深晦的眼,一张放大的俊脸距离自己的鼻尖儿不过几厘米远。

她下意识地倒抽口气,但呼入的都是男人的气息,带着沉沉的男性阳麝味儿,有点儿像迈阿密海滩上被美丽的阳光烘烤了几个小时的味道,比刚出炉的面包更美味的感觉。

只是凭她这两年雇佣兵生涯对危险的敏锐嗅觉告诉她,现在正压在身上的男人,充满了可怕的攻击性。

他盯着她的眼神,突然就从无波无绪变得激涛翻涌,一触即发。

“韩……”

她立即想支起身来,便刻意放轻了声音,却忘了刚刚睡醒的自己慵懒的模样,迷朦无措的眼神,已经完全具备了让一个男人瞬间疯一狂的力量。

在这一声柔柔腻腻,恍如曾经千百岁月里熟悉又令人思念得心疼的声音一转进他的耳朵时,所有的犹豫和迟疑都破了点,他一手抚上她粉扑扑的小脸,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开始时,他还很温柔,循序渐进,但随着不断深入的纠缠厮磨,气息愈紧,灼灼的仿佛从鼻息一直烧到了全身。

她感觉身上蓦地一沉,就被他紧紧一抱一着压进了柔软的大床内,她两年多的实战格斗经验竟然丝毫使不上半点儿,就被他手脚并用,轻松定在了大床中,他坚硬结实的胸一膛里,哪里也逃不去。

“小乖……”

“韩希、宸,你……停下来……不行……”

“停不下。”

他咬了她一口,突然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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