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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菜声伴随着张婶的舌簧喋喋不休,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找温昕游说了,不是第一次内容却都一样,给他大侄子说亲。

“我侄子在部队当了几年兵,眼见着明年就好升副排长了,那小伙子,长得帅不说,更招领导喜欢,那可是前途无量啊,温昕我也是为你们家考虑,你看你哥哥这么个情况,想找再好的也不容易不是。”

张婶说的口沫横飞,压根没注意从外面进来的俩人。

“你侄子在哪个部队哪个团,招了哪个领导的喜欢了。”

一个且懒且脆的声音传来,温昕头很疼:自己是做了什么为害国家的事了?怎么今天一个两个连着流的往她家运兵,当这里是边境啊~那么需要“守护”。

“小姑父,张奶奶上个月来时还说她大侄子刚刚升班长,我们小学选班长都是一年一选,你们队里升官可以那么快的啊!”温暖奶声奶气的一句句慢悠悠说着,听得张婶却是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个小孩子懂的什么?我、我侄子那是进步的快。”

似乎说漏了什么的张婶说了句“改天再来”就忙不迭的走了。

“麻烦”走了的温昕没有松口气,她放下菜刀,转去看温暖,“你给我解释下那个‘小姑父’是怎么回事……”

可就这么一看,温昕心里的不高兴顿时全跑没了。

温暖一早起来还白嫩嫩的小脸,此时满身抓痕不说,衣服上还全是泥点子,而抱着她的厉铭辰也没好到哪去,泥点子也不少。

“厉什么的!你带我侄女干什么去了!!”忍了厉连长很久的温昕小姐,终于彪了。

之前的厉铭辰总以为,幸福不过是红蓝军演时他们的人把五零三团打散打开花,然后总结大会时看着他们团的猛将李博明咬牙齿,作为军人,的确没什么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了。

可当温暖那句小姑父出口时,钢铁般意志的心莫名的软了下,这种奇特的感觉让他既新鲜、又兴奋。

适当的拐个老婆回去,其实也不错。

虽然上有命令,但也阻止不了他在下面活学活用,适当的转换进攻目标,效果少校先生更乐见其成。

新一轮作战目标明确的战争即将开始。

少校看着温昕,笑的人畜无害。

☆、幸福来敲门

第十章幸福来敲门

小院里的阳光极好,照在怒火中烧的温昕脸上,些许不协调。

“暖暖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被你抱回来就这样了!”小女人发起火来,和队上的那些女军医不同。她发火只动嘴,一双眼睛大大的恨不能把你瞪死;而队里的那些就不这么客气,干脆动手,针头手术钳一点都不吝啬的敢往身上招亮。

厉铭辰就亲耳听过某部一军官因为惹了他的军医老婆,屁股直接被伺候了一针,病假一天的故事。

所以即便温昕这么和他发火,厉连长非但不气,听在耳里更是挠痒痒一样的舒坦。

“姑姑,不是小姑父把我弄成这样子的,是黄小羊他们说爸爸的坏话,我气不过就去和他们打了一架……”

温昕愣了,这种情境她怎么可能不熟悉。暖暖嘴里说的是说了温岭的坏话,可估计捎带上暖暖她妈是板上钉钉的事。“野孩子、没人要”,这样的话她听的还少吗。

见姑姑沉默,温暖蹭了蹭发痒的伤处,“姑姑你别伤心,我虽然受伤了,可黄小羊的门牙也被我打掉了一颗,要不是小姑父把我抱回来,我肯定把他一嘴牙打的一颗也不剩!”温暖挥舞着肥嘟嘟却脏兮兮的小拳头,在姑姑面前邀功。

温昕吸了下鼻子,“暖暖,进去把保健箱拿来,再拿条新裙子,姑姑帮你清理伤口。”

“哦。”温暖应了一声,沿着厉铭辰高大的身体出溜滑到地上,啪嗒啪嗒跑进了屋里。

“还想骂吗?没骂够可以继续,解放军同志皮糙肉厚,可以任意打骂。”厉铭辰看着温昕,控制着不要嬉皮笑脸表现太过明显。

“和你说对不起总行了吧。”温昕转过身,不想看他,可刚刚转过去又凶巴巴的转了回来。

“我已经和你道歉了,现在你能和我解释下‘小姑父’是怎么回事吗!”他什么时候入了她家的编怎么她都不知道。

“要解释没问题,之前请先和我解释下那个‘厉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厉铭辰上前一步,温昕渐渐被他的气息包围的有点呼吸困难。“我说过我的名字是厉、铭、辰。要你记住一个帮过你的人的名字,有、那、么、困、难、吗!……”

厉铭辰解释不清自己逼近温昕的脸的这种行为是出于“行为恐吓”呢,还是身体本能呢……

就在两人情况微妙的时候,屋里温昕的声音同屋外的叫骂声一齐响起了。

“温岭,你看你姑娘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刚跑到温昕腿边的温暖脖子一缩,小姑娘也觉得自己惹祸了。

温昕走出来时,黄小羊体重一百八的矮老妈和身高一八五的瘦老爸正带着一群人对着温岭耀武扬威。

“温岭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闺女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门牙都掉了一颗,另外一颗也晃悠晃悠眼见就要掉,这事儿你们老温家总要给我们个交代吧!”黄小羊的冬瓜妈两手掐腰,气焰十足。

温岭的性格向来就与世无争的,腿废了之后就更是了,坐在轮椅上的他本来就矮人一头,声音就更显得底气不足了,“我们暖暖出去玩还没回来,再说她怎么会打小羊呢?”

“爸爸,是我把黄小羊的门牙打掉的。”姑姑说,犯了错不要紧,要勇于认错,被温昕领出屋的温暖走到爸爸身边小声说,“可是是他不对在先的,是他说……”

“你个小丫头片子,打人你还有理了!”冬瓜妈本就是带着目的来的,见温暖反驳,哪里压得住火,伸手就去抓温暖。

“够了!”屋里一团乱的时候,温昕一声把场面给镇住了,“黄太太,我们温暖打人是不对,可她为什么打人不用我们说你自己问下你儿子就清楚了。我哥哥身体不好,我也不想多费口角,说吧,你要多少。”

找上门来的目的无外乎就是三个字:钱、钱、钱。

“总算你这个当姑姑的明事理,不想某些人,老婆都看不住弄的孩子没人教。”冬瓜妈两只蒲扇手在脸旁晃了晃,伸出五个指头。

“五百是吧。”温昕看着冬瓜妈,语气平静。

“五百!你打发要饭的呢!”冬瓜一脸的不耐烦,翻了几下手,“五千!五千赔我们小羊这一颗牙。”

温昕眼一眯,这是要狮子开口乱咬人了。

“五千好像也不大够吧……”

就在温昕权思着怎么应付的时候,一个被她明令呆在里面不许出来干涉他们家事的人,很不自觉的走了出来。

黄小羊见了厉铭辰就像耗子见了猫,嗖一下躲到了妈妈身后,“妈妈,就是这个人,温暖管他叫小姑父。”

“他打你了!”冬瓜妈怒。

“没。”虽然没,可还是怕,黄小羊缩缩脖子。

“瞧你这点出息。”她点了下儿子脑门,“你说五千少,意思是能给的更多呗?”

“是。”厉铭辰点点头。

温昕恨不得咬死这男人,他没事出来捣什么乱啊。

“你能做的了老温家的主?”

厉铭辰笑笑,站在温昕身边,突然一伸手把温昕拉进怀里,“你说我做的了主吗?”

厉铭辰肩章上的星星晃的冬瓜眼睛花,她吭哧一声,“你说赔多少。”

“最少一万!”厉铭辰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大家面前晃了晃。人群有点躁动不安,而温昕的头已经明显开始发晕了。

“厉、铭、辰!”她咬着牙叫他。

少校先生却没回应,只是五指张开搂着她轻拍了肩膀两下,像在安慰。

“一万可以给,但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

“我需要看清温暖当时到底是怎么打你儿子的。”

“小姑父,你是要我再揍他一次吗?”听到铁定要赔钱的温暖有点沮丧,可听说还能再揍黄小羊一次,温暖跃跃欲试的准备再变本加厉一次。

小拳头团的怦怦紧,温暖恨恨的瞪着黄小羊。

“你要演黄小羊,被打的那个。”

早快浑身虚脱的温昕再看不下这场闹剧,她满脑子想的就是一会儿该如何收场。分心的温昕压根没注意戏已经到了□部分。

温暖倒在地上扮演着伤残人士“黄小羊”,感受着一下一下的拳头。

“你就是真打我出出气也无所谓的……啊!”温暖忍不住说话的时候,刚一开口,她和压在她腿上的黄小羊都愣住了。

“演完了吗?演完了拿钱咱好走人。”

“嘟嘟,我呢牙尿呢。”温暖再张口,两个大门位置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夏天来了,换牙的孩子真多啊……

温暖一脸可怜巴巴的爬起来,捂着嘴巴看厉铭辰,刚刚一使劲使大发了,俩个牙都顶飞了。

“你们儿子掉了一颗,温暖掉了两颗,刚刚的价钱,两万拿来吧。”厉铭辰端了把椅子,横起一条腿坐在上面,别说军容了,连眼神都和街上的地痞也没什么区别。

“是,是你要我们儿子演的,这是误伤,怎么好要我们赔钱呢。”刚还觉得厉铭辰一身正气的冬瓜妈此时,有点怯场。

“哦?那也是我要你们儿子和我侄女说难听话的!本事了你在这里再说一遍,厉爷我今天把你老公一嘴牙都打光了也不带赔一个字儿的。说,现在就说,我听着。现骂现打,送货上门,说啊!”

军中训兵的嗓门声用在小小的超市里,房顶都被震的轰轰直晃。一直站在冬瓜妈身后的竹竿爸缩缩脖子出声,“就是小孩子玩闹过头了,小羊的牙松了好几天了,今天肯定也是和温暖一样,赶巧掉了,不是温暖打的,那钱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牙的问题不算,可温暖这脸上的伤……”厉大爷不依不饶。

总算把黄小羊家硬塞下的五百元退回去,温昕松口气,心里却是堵堵的。她折回屋里,等着少校,“厉铭辰,就算你这流氓办法确实有效,可也不能拿暖暖的牙开玩笑啊。”

“牙早晚都要掉,就像我的名字你早晚能记住一样。”厉铭辰痞痞的看着温昕。“而且我倒要看看,那些难听话以后谁还敢再说。”

领口微开的厉铭辰,脖子上的喉结一滚一滚,把温昕再多的不满也全堵了回来,最后只转身小声说了句:“活土匪。”

“小嘟父,小嘟父,”刚跑没影的小温暖又小飞侠一样冲进屋里,“你把坏人打跑呢,你把嘟嘟,暖暖,爸爸保卫呢。你素大英雄。以后再没人能欺虎暖暖和嘟嘟呢。”

自从认识了温暖小朋友,厉少校就发现自己还有树干功能,供温暖随时攀爬……ps:外加猫小钱。

“小嘟父,小钱也稀饭你捏。”温暖捅捅敢明目张胆在少校头顶扎寨的猫小钱,新奇状——小钱很认生的啊。

温暖便民超市门口,大白天早早就挂起了歇业的牌子,后院里,灶烟翻飞。

温暖被姑姑押着在卧室里擦药外加思想教育,厉铭辰则被猫小钱撵的有点不知该站哪——少校先生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有点天生敏感,不重,但会起疙瘩的那种,就像他现在脖子上的一样。

退到厨房门口时,猫小钱总算止步,蹲在一米之外歪头看着厉铭辰。

“小钱有灵性,当时心心给在路边的它扔了口小点心,它就一路跟到家里,别人家的猫总四处乱跑,小钱却一次也没有。”厉铭辰回头一看,是温昕的哥哥。

他对温岭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温岭笑笑,温润如玉的笑容给观察力敏锐的厉铭辰一种感觉,刚刚唯唯诺诺的表现并不是他的本色。

“我刚刚的样子是不是很窝囊?”温昕家的炉具比平常的矮上一块,坐在轮椅里的温岭边炒着菜边和厉铭辰说着话。

那些有年头没说起的话,一股脑的在今天奔出了温岭的嘴。

“小子,别看你是当兵的,当年我还有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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