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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过招,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全国青年武术比赛华东区的冠军,厉铭辰与之过招,结果的确未知。

那时候,被分配到c市最优秀的大学任教的温岭新婚得女,意气风发,是众人羡慕的天之骄子。

一切都在一次意外之后改变。

车祸,截肢,失腿,妻散……温岭一件件细讲下来,平静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其实,即使有那次意外,结局也可以不是这么坏,只能说造化弄人吧。”

温岭说着,朝客厅上贡着香气的香桌看了一眼,好像那里就是他口中的“造化”一样。

厉铭辰正随他看去时,温岭却突然变了话题,“厉先生,我这辈子最多也就这样了,从来没指望过什么。可心心不一样,她为这个家承担的太多太多了。虽然我看她对你挺凶的,不像对其他人那么好说话,但这正是我和你说今天这番话的目的:心心对你是不同的。”

收起来多年的小脾气一下子对一个人放出来,这本身就是个好兆头。那个人,她也是时候该忘记了。

“而且看得出,你对心心也是不同的,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帮我们了。如果你也对心心真是那方面的想法,就请认真考虑之后做决定。毕竟我们的家庭特殊,而且我妹妹她也……总之做哥哥唯一的心愿就是活着的时候能看到她有个好归宿吧。”

温岭的话还随着锅铲一起絮叨,浓浓菜香中,厉铭辰踱回到温昕的卧室门前。里面小温暖正对姑姑说着话。

“嘟嘟,为什么不能叫小嘟父是小嘟父,我好稀饭他哦。”

“小丫头片子,他给你下什么药了,把你小小年纪迷成这样。”

刚还思忖动情的厉铭辰翻个白眼,她对他是够特别的了,特别的讨厌他。

厉铭辰猛的挠了阵头皮,总觉的好好的心,怎么有点跳不在点上了呢……

难得温岭有心情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虽然部队伙食不差,可比较之下就成了猪糙食了。

看着吃的慢条斯理却心满意足的厉铭辰,温岭放下筷子说:“我家温昕多亏你照顾了,以后想吃,尽管来。”

温岭话一出,温暖拍巴掌,小钱摇尾巴,只有温昕一个人脸是沉的——自己怎么有种被卖掉的感觉呢?

厉铭辰离开时,温岭又打发温昕去送。走到门口,温昕突然把厉铭辰推到墙角:“厉铭辰上尉,我现在正式通知你,除了医院里那次不愉快的合作外,之后几次见面根本不是我想的,你妹妹不喜欢我,我更不喜欢你!所以以后请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厉铭辰表情淡淡的,竖起三根手指头:“第一,你已经两次说错我的军衔,我顶的是两毛一——少校,不是一毛三,物价下调不是这么个调法;第二,医院那次的合作我把云南带回来的新军装弄成了血葫芦,我已经做好了最大程度的配合,并且为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第三……”

厉铭辰突然把手伸到温昕头上,轻轻一撩。发丝沿着头顶朦胧到眼前,缝隙里,温昕看厉铭辰嘴巴一开一合的说着:“好像先攀亲戚的,是你们家的人吧。”

一片细小的桂花瓣从厉铭辰指端被吹落,温昕眼前一花,厉铭辰人早就不见了,而自己怀里却多了包东西。

上次她忘记拿的药。

这人说话不贫就说不了话吗……温昕听着越野车轰隆隆远去的声音,转身回屋。

太阳以三十度倾角穿过越野车的挡风玻璃,照在厉铭辰脸上,少校同志表情难得的严肃。

家这个名词,他拥有了二十九年,却在今天看到帮温暖擦药的温昕那瞬间才第一次真实体会到。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分出来掏出手机,电话簿里的那个号码,他已经几年没有拨通了,该不该打呢。

手机似乎特有眼力见,趁着在他手的时候就开始唱。

前一秒还面色凝重的厉铭辰看到号码,表情里面回复到痞子模式:“休息时间,加班要补津贴的!”

每次只要这家伙来电话,就准没好事!厉铭辰说话时笑的贼兮兮。

☆、幸福来敲门(2)

第十一章幸福来敲门(2)

“要津贴,没问题,现在是一点过十五分,你能在三点前赶回你们营部就有赏,不然的话……”李伯言李参谋的话往往重点都放在后半句,这让刚跑出c市的厉少校很忧伤。

“李伯言你大爷的。”厉铭辰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趁着四处无车,一脚油门到头。

厉铭辰停好车,一路快跑着赶到营部时,身后还跟了俩纠察尾巴。

看着呼吸平稳的厉铭辰和两个有点大喘气的纠察,高汉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了解情况了。

其中一名纠察敬个礼,说“请厉少校注意自己的军容素质。”之后两人退出。

屋里没了外人,李伯言看了眼高汉,伸手指指门口:“和纠察都这么熟?连批评都开始点名道姓了。”

“哼。”高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哼一声,“这你就惊了?前阵也不知抽哪门子邪风,大半夜在操场又跑又嚎的,弄的警卫连摸黑找了半天人,后来他可好,把人家折腾一圈,自己滚回去睡觉了。这混账东西,都快成前锋营招牌了。”

总归都是熟人,厉铭辰也不讲究那么多干脆松松领口,一屁股坐在李伯言旁边,“十万火急把我找回来,可瞧着你尾巴还在,没着火啊。”

军校里几年同窗,厉铭辰对师部来的李参谋说话有点不客气,他扬了下手表:“喏,差一分钟三点,提前完成任务,赏来的大个儿的,小了参谋同志肯定都不好意思拿。”

“瞧瞧,只是让他快点回来,就上纲上线的给我带高帽,高营长,你这个兵可没带好啊。”李伯言笑容诡谲的看高汉。

“可不是,我没带好,所以就劳烦你带回师部去收拾收拾,把那支楞八翘的臭毛病最好都给我剪了。”看他一眼都嫌多的高营长末了却峰回路转的补了句,“收拾完记得给我送回来!”

“等等,这是怎么个情况,你俩像在做买卖,而我就是那个被卖的东西?”跟不上思路的少校先生有点上火。

“给你的。”把混小子绕了半天险些绕迷糊的高汉收起笑,递了张纸给厉铭辰。“参谋长英明,知道我管不了你,就把你拎到他跟前亲自管。记着,学习’时,少、给、我、丢、脸!”

厉铭辰盯着那张xxxx年xx月xx日到师部报道,参加“新型作战模式的讨论学习”的通知,心里的小九九有点不平衡。

李伯言笑的像狐狸。“老三啊,到我眼皮子底下,你在云南受训的那些个东西可就别藏着掖着了,给我可着劲的往外倒吧。”

厉铭辰翻个白眼,他那些东西可是准备和703团红蓝军对抗的时候拿出来的,这么早就想来掀他的底,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那个到时候再说,我的赏呢?”

少校伸手的动作毫不手软。

一张红色卡片平放在他手心,“下个三号,娶你嫂子过门,红包记得包大点儿。”

这算哪门子见了鬼的赏啊……

走在路上的厉铭辰有些懒散,不如平时那么有精神。“好好的去什么师部啊,市区边上,回次队里又要一个多小时。”

习惯呆在部队的厉铭辰不喜欢那个满是首长的地方,一想到那满身的规矩他就浑身不自在,等等……

离队里一个多小时,那离她……

好好在路上走着的厉连长突然嘿嘿笑了一声,“那个兵……”

厉铭辰突然逮到从身边经过的一小兵,等他站住,厉铭辰前后打量了他一番:“一班班长,张……”

“报告三连长,我是一班班长张国栋。”中士朝厉铭辰敬了个军礼,姿势很标准。

“不错、不错,去操场跑个一万米给我看看体能如何?”

一……一万米!周末没有训练任务的可怜班长被厉连长押着,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跑。

“那个谁?七班班副张……”

“报告三连长,我是七班班副张玉玺。”

“嗯,不错不错,你也去跑一圈,给我看看体能。”

嘴里叼着毛毛草的厉铭辰看上去再不是刚出营部时的垂头丧气,心情简直好到没边了。

那天,前锋营里流传出一条小道消息:准副营厉铭辰抽查张姓班长体能情况,好像是变相考核,为了下一步提干做准备。

一时间,是三连的不是三连的张姓班长都朝操场凑合。

看着越来越多被他罚跑的班长们,厉铭辰心里的独白是这样的:把你们的体能耗没了,看谁还有心情惦记我媳妇儿。

一切缘由都源自于温昕邻居张婶的那句“我侄子”。

不得不承认,某些事情上,少校先生的小心眼有防微杜渐的功能。

又是周一,厉铭辰带着简装行李朝c市目的性靠拢时,温昕也托着只伤脚钻进车里。

计程车车门关上前,温岭摇着轮椅在超市门口看着外面的妹妹:“处理好了就早点回来,你们领导不是给你假了吗?”

“好,知道了,哥你进去吧。暖暖听爸爸的话。”

“嗯!嘟嘟,暖暖猪道呢!”手支在爸爸的轮椅扶手上,温暖肥肥的小手招的起劲。

小钱立正蹲在屋顶,一下一下摇着尾巴,像在告别。

温昕看了眼她的家人,关上车门。就是为了昨天厉铭辰帮他们的那个忙,即便带伤,今天她也得去公司一趟,不然左大小姐恐怕就有点难办了……

星期一早上,c市的上班族倾巢出动,马路上车辆很多,交通有些堵,加上温昕出门稍晚了些,到公司时,已经是八点四十五分。温昕还没挪上楼,楼上人事部乱哄哄的局面就通过空气传进温昕的耳朵。

火药味浓重到呛人。

温昕前脚跨进办公室,后脚里面的火苗就算是彻底的点着了。

“会计部说他们是按照人事部提交的发票数据给我报销的,他们说要我来找你,我花的明明比这个多,怎么报出来就这么点了!”

上次温昕要左柚帮忙核算报销数额的那个技术工人说话有点怒气冲冲,其他在场的员工看看职业装的左柚,再看看一身工作装的工人,多数人心里都有了对事情的判断。

左小姐是上方有人的人,这事明摆就是她“做事不认真”造成的。

左柚真很冤屈,那些个大小发票她前后核算了足足五遍,数据上是不可能出错的。“一定是会计那里出错了。一定是!”她怎么也不信错在自己。

“那为什么我交的是快四千的发票,报到手里就三千两百多!”工人的不依不饶被大家理解为他对血汗钱的较真。

左柚脑子一时有点乱,努力回忆着自己交上去的金额,却怎么也想不起。

“周万,你的发票我刚去会计部调来,进我办公室,我给你算算。”温昕清淡的声音此时清泉般把愈演愈烈的火苗熄灭。

左柚咬着唇,看着叫周万的员工跟着一瘸一瘸的温昕走进办公室,她心里的不好受可想而知。

明明是件很容易的工作,怎么自己办的这么不顺利呢。

回到自己位置闭眼等待结果的左柚,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问题不在她。

大约过了十分钟,周万走了出来,刚刚的满脸怒容已经丝毫不见踪影,四十几岁的大男人慢慢走到左柚桌前,低着头,说:“是我把金额记错了,刚刚的事情,对不起。”

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反转了,记错了这种托词放在任何人耳里都不会信,更不要说当事人左柚。

她又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回忆了遍,还是找不到症结,最终没忍住,敲开了温昕办公室的门。

总经理特助的办公室比大办公间幽静许多,一盆小小的水仙根茎放在桌案上,显得桌案后面的温昕看上去少几分工作时的犀利,多了点恬静。

“想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温昕整理着手中的东西,也不看她,问。

……“嗯。”左柚扭捏了半天,答。

“住过宾馆吗?几星的?”温昕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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