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 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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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十章 上

“世界上有一种人,生出来就是用来祸国殃民的。”

卖水果的王老汉逢人便讲──自从有两个男人在他家的水果摊上跟他家闺女打听过人以後。

“要不是老婆死得早,俺绝对不会让闺女出来帮忙啊!”

“师弟,还是我去打听吧!”

风无晴突然拦下正要走去打听消息的相里智。

相里智眨了下眼睛,说道:“好啊。”便抱著白兔乖乖地立在一边,只是嘴角似笑非笑的。

诸位看官道风无晴为何主动请缨?不为别的,只为他们这一路行来,走去打听的总是相里智。若打听的对象是男人便罢,苦就苦在总是要碰上一些豆蔻少女。每次相里智与人家女孩儿说过话,这一转身,真不知勾走了多少少女的心魂啊!风无晴将这一切都默默看在眼里,深觉这个小师弟实在不适合抛头露面,便决定再要打听消息,就换他来。

只见风无晴清咳两声,走上前去,深深一施礼:“这位姐姐,在下想跟您打听两个人......”

“哗──!”

他这一礼还未施完,一盆血水就泼上来了。

“快滚!少勾引我老婆!”

风无晴冷不防被卖猪肉的大哥一泼,只觉莫名其妙,无奈一身狼狈也争辩不得,只好暂时退去。

相里智早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师弟,你笑什麽?”风无晴老大郁闷的,回到客栈以後就赶紧洗澡换衣服。

相里智抚摸著兔耳朵,不急不缓地道:“师兄难道没有注意到?你还没走过去,那屠夫娘子的眼睛早已直了。你又要走过去跟她搭话,那屠夫大哥不和你急才怪。”

“哎呀师弟,我就是看那屠夫娘子看你看得眼发直,才主动要替你去打听的嘛。哪里想到她丈夫就蹲在摊子後面洗手,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泼了我一身油水。”

“师兄,你可真是糊涂!”

相里智摇摇头,踱出去散步了。

像师兄这种毫不自觉自身魅力的人,真不知道该说是难能可贵呢,还是大智若愚。

抬头望天。万里白云接连碧。是个好天。人,却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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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龄,过了三十就是女人的秘密和痛处。

姚信华年过二十九,叶少丰依旧比她年少五岁。

“我有了!”沈寂半晌,她眉头一展,面露喜色。

他像生吞了一颗鸡蛋,声音都是从缝隙里挤出来的:“你......有~了?”

“嗯!”她自信满满地点头。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她平坦的腹部:“几......个月了?”

“哈?”她奇怪於他的反应,“刚刚有的,怎麽了?”

“刚刚!?”鸡蛋随著他陡然尖锐的声音喷射了出去,消失在空中。

“没错,刚刚。”她捂著耳朵,皱起眉头,“你反应那麽大干吗?我比你先有主意,不服啊?话说回来,你画画要顾,风无晴传授你的三脚猫功夫也要勤练噢!男人啊,一过弱冠,本就容易发胖,再加上纵情声色,身体垮得就更快。虽然......”纵情声色的好像是她吧。“嗯哼......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忘记保持身材。被我看到你长肚子你就惨了!正好,现在有空,给我检查一下今天有没有胖!”说著,她就开始上下其手。

他几乎失手掐死她。

“啊呀呀,少丰,天气这麽暖和,你怎麽抖得这麽厉害呢?”啧啧,多光滑的皮肤,手感还是那麽好,噢呵呵。

“信华,”他忍无可忍地把她不安分的手钳制到背後,上半身仅有一衣之隔,无比亲昵,“你到底有什麽主意可以控制这头笨狼发情?”

她嫣然一笑:“简单!阉了它!”

嗷──!!!

不要啊!它才八个月大啊!未雨绸缪也要有个分寸吧!

“啊!船来了!船家!我们要雇船!”她开心地跳离他的怀抱,朝著一只正在靠岸的小客船招手。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而发起的问题讨论宣告结束。忽然想起了什麽,她回头,很严肃地提醒:“衣服!”

他低头看看刚被她的魔手糟蹋过的上半身。叹气。

“天气真好!”姚信华无比满足地沐浴在阳光下。上船三天了,她乐不思蜀。

“当心!”一双温柔的手臂从後面圈上她几乎要翻出去的身子。

“天气真好!”她开心地转回身子面对他,“少丰,我好爱你噢!”

然後不意外地看到他羞红了俊脸。

这是姚信华路上无聊研究出的成果之一。比如说什麽会让叶少丰脸红,做什麽会让他跳脚,挑逗哪里会让他立刻兽性大发。

“离船舷远一点,如果船晃起来,多危险!”

他们在向桂林挺进的途中,被三峡的山水俘虏,於是乎便雇了一小艘客船,开始了惬意的水上游。

“少丰,我们的行李好像越来越多了。”随他搂著走回客舱里用早点。

“是啊......”虽然他们一直本著轻装上路的原则,但是选择的路线都十分的游山玩水,所以叶少丰的画也就越画越多。卖当然也有卖掉不少,只是总有几幅自己珍爱的,顺手便留下来,不知不觉中就攒了一大箧。叶少丰的视线从行李移到行李旁边,“不过最大的行李还是‘这个’。”

姚信华也仿佛才发现似的,惊呼:“天啊!我那可爱的小仔仔到哪里去了!?什麽时候变成傻大个儿了!”

嗷──!

某只发出不平之鸣。

又不是它自己想长这麽大个的!

叶少丰冷笑了一下:“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把它扔到江里自生自灭去吧!否则总是要被人盘问我们养的狗怎麽那麽像狼。”他始终不能忘怀三个月前他废寝忘食完成的那幅云海图被仔仔尿毁的惨事。

嗷嗷──!

它是狼啊!不是鱼!好歹也是放狼归山,怎麽能丢狼下江呢!太没人性了!

“说的也是。最近仔仔都不愿意摇尾巴装狗,这样下去要是被人认出来,乱棒打死了,倒不如现在把它丢下江,或许还有条活路。”

嗷嗷嗷......!

女侠饶命!大侠留情啊!看在俺还会叼叼擦脚布的份儿上,饶小狼一条小命吧!小狼今後一定逢人就摇尾巴!(娘,您常教导儿子,为了生存要不择手段。如今儿子也是不得已才如此丢狼的脸,请您一定要原谅儿子啊!)

姚信华看到仔仔一副舍义取生的悲痛模样,忍不住把嘴里的绿豆糕喷了一地:“咳咳咳......哈哈......咳咳......”

叶少丰一边帮她抚背顺气一边递茶水给她:“都告诉你慢慢吃了。”

“哎呀,咳咳,少丰,我看你也不用卖画了,让仔仔去演演杂耍,就能供养咱们的生活了。”

嗷!

真的假的?

叶少丰忍俊不禁。起身到舱外拎了个鱼篓进来,抖出两条鱼来,“特地给你钓的,吃吧!”

仔仔两眼发光:主人你可真素个好伦啊!

姚信华受不住鱼腥,干呕了一下:“仔仔,叼著鱼上外面吃去。”

可惜此刻仔仔眼里只有鱼,哪里顾得许多。

“呕......”

姚信华脸色一变,捂住嘴巴抢出舱外。

叶少丰连忙跟了出去。“信华!没事吧?”

“没事......呕,只是有点恶心......呕......”胸口难受得紧,却什麽都吐不出来,只是干呕而已。

“信华,你该不会是......又晕船?”

姚信华霎时黑了半边脸:“你信不信我晕死过去给你看?”就算她上船第一天吐得昏天黑地的吧,可现在风平浪静,无甚颠簸摇摆,她晕哪门子船!真是白跟了她这麽些年,难道就不会想到其他可能性吗?

“这麽严重?我扶你回舱里休息。”

唉,要说她也应该没什麽可抱怨的了。女人的事除了生孩子,这男人还有什麽不会干的?

一边给自己号著脉,一边算月事的日子。

是啊,除了生孩子。

她眉头拧得半天高。

“没事......吧?”看她一脸高深莫测的,不禁紧张起来。

“嗯哼,没事。”她长叹一口气,往床里一躺。

还想一叶扁舟游遍千山万水呢,眼下看来是要泡汤了。唉,这就是贪恋男色的下场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真的没事?”

她皮皮地勾勾手指:“如果我说有事,你是不是肯跳脱衣舞给我看?”

......

切!就知道会走人!

一阵睡意袭来,翻个身,抱过被子,沈沈进入梦乡。

今天开始养猪咯。

手中的画笔不知第多少次停下,方才描下的远山,不觉已渐渐逼近。

每次一说到正经事,她一定会岔开话题。这麽多年了,这个毛病一点没改。有时候他真想把她按在腿上好好打一顿屁股──如果不是之前她嚎啕著“如果你再敢打我屁股,我就养男妾给你看”的话。

她言出必行,而他从未怀疑过。

“官人,尊夫人的晕船还没好?好像在舱里躺了两三个时辰了。我老婆刚烧好了午饭,这还有点开胃的酸果子,让夫人吃点,兴许会好些。”

船家殷勤地端来一盘饭菜。

他躬身接过:“谢谢。”

原来转眼已是晌午了。

推门进去,她居然还在睡。抱著被子团成一团。不知做了什麽梦,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眉头紧皱。

“信华,起来吃午饭了。”轻轻唤她。

没反应。

只好用老法子,搔她手心。果然她手一抓,一脸不满地睁开了眼睛。但她的体温似乎有些高。

“好香!什麽好吃的?”人好像是清醒了,声音里还带著慵懒。

“船家大娘熬了鱼粥,还有一碟酸果子,尝尝?”

“嗯......我要吃果子!”她坐起来,还没吃,就一脸酸掉的表情。

“真的要吃?”迟疑地塞了一个到她嘴里。

果然,“酸死我了!!”

立刻伸手去接:“酸就吐出来。”

她一阵摇头,生生把酸果子咽了下去。“快把鱼粥给我!”

鱼粥下肚,她终於舒服了。“太好吃了!少丰,我有事要告诉你。”

看到她嘴角的米粒,忍不住凑过去吃掉。“什麽事?”

她凑上前要回吻他,“我怀孕了。”

&ldquo......;?”

没反应?再说一遍。“少丰,我、怀、孕、了。”好整以暇等他一跳三尺高,然後激动得抱起她转三圈。

但叶少丰像变成石头了一样,什麽反应也没有,只是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走到桌子边,拿起绣篓里的针线开始补衣服。

姚信华像卧佛似的,一手支头侧躺著从背後看他。

看他一会儿停下针线发呆,一会儿又摇摇头,一会儿又轻哼两声。

观察半天,姚信华开口道:“少丰,你在偷笑?”

针线停了。叶少丰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等等!我说......”!!&ldquo......;门框低......”

姚信华笑了。

虽然不是她预期的反应,但这就是叶少丰表达喜悦的方式,有何不可?

“恭喜恭喜!恭喜官人和夫人!注意脚下,慢走啊!”

不出她的所料,叶少丰果然让船家在最近的渡口靠了岸。然後他们夫妇二人被船家恭喜著送下了船。

後会有期了,她的扁舟!

但是有件事她必须让叶少丰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走得像乌龟爬一样?”

“不行!”叶少丰很坚持,“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可以像以往那样乱蹦乱跳。”

“啊!我们真的被乌龟超过了!”她指著一篓坐著驴车扬长而去的龟哇哇大叫,“第一,我以往没有乱蹦乱跳。第二,我只是怀孕而已,不是变成泥娃娃,没有那麽脆弱。第三,等我想到再说!”

被叶少丰这麽小心翼翼地护著走,她腰都快要折了。

早知道就等肚子大了再告诉他就好了。

“真的不要紧?”

“我怎麽会拿我们的孩子爱玩笑呢?”

一直如临大敌的表情终於柔和下来,“那我们就照平时散步一半的速度来好了。”

“你信不信我一边走路一边睡著给你看?”

“那......就比一半再快一点点?”他像是在割让领土。

“啥?”

“好吧,那就像平常散步一样走吧......”领土全赔出去了。

“勉为其难吧。”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许叹气哦!会老得快的。”

叶少丰只好化有声为无声,随即失笑。

也许自己真的是紧张过度了。可是一想到信华的身体里正孕育著两个人共同创造的第一个小生命,实在难以保持平常心。

“少丰......其实我也很紧张。”一般的妇人在她这个年龄,可能已经子女成群了,可她才要生头一胎。“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平安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的。”

叶少丰停下脚步,温柔地扶住她肩膀,与她额头相抵:

“我相信你!”

他相信她才有鬼!

姚信华愤愤地看著右手右脚上的软绳,它们分别被绑在里侧的床柱上。而温暖的枕边人早已不知所踪。她尝试解扣,却发现叶少丰打了一个十分特殊的结;虽不是死扣,却不能一拉就开。她气愤地正要上牙,叶少丰端著洗脸水回来了。

看见她在那里张牙舞爪,吓得他连忙放下脸盆冲过去按住她:“别乱动,小心动了胎气,我来解。”

“你这算什麽意思!”她揪著他耳朵,直接把声音吼进他脑子里。

他不慌不忙地解释:“因为你睡觉一向不老实,我怕你跌下床。你清醒的时候我当然相信你了,可睡著的时候不就谁都说不准了麽?”

她惊悚得一阵晕眩:“我不记得有把你培养成唐三藏......”

夫宠辱不惊:“来,洗脸吧,等下水就凉了。”

女霸王暗悔自己百密一疏:“给我个盆,我想吐......”

变戏法儿似的,他一伸手从床下摸出一个小瓦罐,俨然早有准备。

姚信华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吓飞一缕芳魂。她有生以来头一次体会到被自己的丈夫过度体贴,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奢侈的痛苦。

“你!你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

微笑:“我一大早出去跟这城里最有经验的接生婆打听了如何对怀孕的妇人进行保护和调理。正好这接生婆自己就生过十几个子女,对孕妇的起居生活非常熟稔,我一问,她就全传授给我了。”

吐、吐血了。

话说女霸王本想回山中小居待产,无奈夫坚持说山里缺吃少穿、诸事不便,还是就近入城,租个小院,稳稳妥妥,方为上策。为了说服她听话,他甚至不惜色诱,将她迷得七荤八素,一张口除了说好就是道是。

现在她可算明白过来“天下没有白吃的美男”──你吃了他,享得一时快乐,最後怀孕难过的是你,任人摆布的是你,生产痛苦的还是你。最冤枉的还是在怀胎十月的期间,美男摆在你面前,你也是有的看没的吃,真是大大的折本。

虽说现在夫将她从头到脚都伺候得周周到到,简直是宛若从前胜似从前。可她就是觉得到处都不对劲,恨不得一天策马三千里,还要边策边在马背上翻跟头,最好是把夫吓得冷汗直下三千尺、虎胆变成嫩豆腐。这样才方便她揉扁搓圆。

没错!姚信华一拍大腿。她终於找到不对劲的根源了──原来是她生平头一遭丧失了控制权,反被夫摆布了。好小子!居然敢趁她怀孕夺权!她要反抗!她要拿回自己(蹂躏夫)的权力!

“信华,手攥那麽紧会痛吧?”叶少丰温柔无比地执起姚信华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眼神就像是天下最醇香的美酒,只消闻一闻,便足够人醉入梦乡了。更何况这醉人的眼神正不偏不倚地投射在她身上呢?

不行了!她要昏倒了!

看著鱼儿乖乖上钩,他嘴边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沙哑的声音荡漾著无比的性感,给姚信华以最後一击:“鸡汤正好喝,来,张嘴──”

哎,美人儿,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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