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101-10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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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黑色档案河内善显然没有给两人做介绍的意思,他走到车门边上侧过身,微微鞠躬,那意思是请宫下北先上车。

宫下北看了一眼守在院门边上的梁家训,这才走过去,弯腰钻进车里。

宫下北和河内善坐在车后座上,那个守在车边的女人则进了副驾驶座,而负责开车的司机,却是个类似于侏儒般的小个子,为了能够看到前方的车况,驾驶座的座椅都是经过改装的。

「先生似乎不喜欢我,」车子开动起来的时候,河内善说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如此,他说我是印度支那红鬼的狗崽子,身体又有残缺,心理肯定不正常」说这话的时候,他用戴着手套的右手,在自己的右腿上敲了敲。

「嘟嘟」两声,那是类似于木头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迎着宫下北看过来的目光,他笑了笑,用左手在右手的手腕上拧了一下,竟然就那么将整个右小臂摘了下来,他的手臂从肘关节向下,赫然都是假肢。

随后,他将手臂重新装上,又将右腿的裤腿扯起来,裤管下裸露出来的小腿,竟然也是假的。

宫下北感觉非常惊讶,因为他刚才看河内善走路的样子,可是一点都察觉不到他是瘸子,他的步姿很正常,没有普通残疾人那种一瘸一拐的现象。

「知道我为什么叫河内善吗?」将裤腿放下去,河内善看着宫下北,微笑道。

宫下北摇了摇头。

「因为先生是从河内将我带回日本的,他希望我做恶事的时候,能够多思、多虑、多审慎,所以给我起了河内善这个名字,」河内善说道。

「你是越南人?」宫下北惊讶的看着他,问道。

他这话才刚说出口,坐在副驾驶座的那个女人陡的扭过身,将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朝着他脸上指过来,那张艳丽的脸上杀气四溢。

「啪!」但是还没等女人的枪口摆正,河内善已经一拳打在了女人的脸上。

这一拳打的很结实,女人被打的上身后仰,闷哼一声。

「非常抱歉,良一先生,」揍了那个女人一拳之后,河内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看着宫下北笑道,「樱子的脑子有些问题,她只要听到别人说我是越南人,就会发狂,你不用介意,她并不是针对你」刚才那一幕发生的太快,宫下北都没有反应过来,从那叫樱子的女人转身,拔枪,到河内善出手打在她脸上,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等他反应过来,河内善已经开始解释了。

宫下北看了一眼前面那个叫樱子的女人,她脸上挨了一拳,鼻子都流血了,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甚至连鼻血都不擦一下,就那么侧着头,目光凶狠的看着自己。

「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宫下北并没有将女人那狠厉的目光放在心上,他扭头朝河内善弯弯腰,说道,「我并不知道河内先生有这样的忌讳」「良一先生与赤本先生真是不一样,」河内善笑道,「因为先生从来都不会考虑我的忌讳,他总是喜欢用『越南人』来称呼我,每次让我做事的时候,都会说:那个越南人啊,某某某还真是让人感觉讨厌呢,你觉得四百万日元能不能让他消失呢?」说到这儿,河内善的脸上似乎都泛起了光,那样子,显然是陶醉在了某种幸福的回忆里。

「每次我都会对他说:如果先生不再叫我越南人,我可以免费去做」河内善目光迷离的说道,「而先生就会笑,说:那就六百万吧,只能这么多了,不要太贪心啊,越南人」「你瞧,一直都是这样,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我想要的,先生从来都不给,我不想要的,他却偏偏塞给我,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河内善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变的凶狠,「他都病成那样了,我想去看看他,都得不到允许,他竟然还让叶山警告我,只要我去了,就会活活打死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可以去,我就不能去?!」看着他狰狞的表情,听着他歇斯底里般的咆哮,宫下北有些心寒,他能感觉的到,身边这个家伙似乎心理不太正常,这样的人往往很危险。

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个女人,她竟然在对着镜子补妆,似乎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

「先生就要走了,」咆哮中的河内善似乎突然一下就冷静了,他扭头看向窗外,嘴里嘟囔一句,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宫下北看着他,车窗外有灯光照进来,投到对面的窗玻璃上,河内善的脸从玻璃上返照出来,可以看到有眼泪从他的眼里流出来,一直淌到下巴处。

从内心里,宫下北非常不理解眼前这个人,从他的一言一行上能看得出来,他对赤本并不是多么的尊敬,甚至有些仇视,但同样也能看得出来,他对赤本的感情很深,就像叶山智京一样。

都说身居高位的人,总有自己的御人手段,从内心里,宫下北是很羡慕赤本的,不管这个人如何凶恶,如何的暴戾,活这一辈子,身边能有几个如此忠心的人,他就已经很成功了。

河内善不再说话,他始终看着车外,车厢里陷入了沉闷。

车子一路向北行驶,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进入了中野区,最后在中野本町五丁目的一处后巷停了下来。

宫下北下车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巷边的那栋建筑,那是一处很老旧的一户建住宅,有一个不大的小院落,此时,那栋老旧的小楼里有灯光透出来,显然是有人住在这里。

河内善下车后直奔院落的正门,而那个叫樱子的女人比他动作更快,已经先一步把院门打开了。

宫下北跟着两人进了院子,就看到住宅的正门被人打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从门里走出来,一声不吭的跪在了门前的回廊上。

河内善在回廊下脱掉鞋子,走上去的时候停住脚步,侧过身,对跟在身后的宫下北说道:「良一先生,这是伊田健治和三岛云子,他们负责看护这个地方」宫下北点点头,同样步上回廊,他面向地上的两个人,鞠了个躬,说道:「辛苦了」地上的两个人趴伏在地上,也不抬头,也不应声。

「去把门打开,」河内善等他直起腰来,面无表情的对两人说道。

「嗨!」地上的两人飞快爬起身,快步走进门。

门内的客厅并不宽敞,摆设也有些陈旧,看着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处民居,而且房子的主人生活条件并不怎么样。

听河内善的介绍,男人姓伊田,女人姓三岛,两人显然不是夫妻,那么,他们应该就是以夫妻的身份作掩护,专门在这里看守一些东西的。

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晚餐,看样子这两人刚才正在吃饭,宫下北瞟了一眼,发现矮桌上的晚餐非常简单,就是米饭再加一份炒豆芽,甚至连汤都没有。

两个人进了客厅,直接去了茶室,宫下北跟在河内善的后面,刚走到茶室门前,就看到伊田和三岛已经将茶室中的一个立柜推到一边,显露出后面的一扇铁门。

河内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过去将铁门打开,说道:「良一先生,这里是一处需要你接手的地方,跟我进来吧」宫下北没有犹豫,他径直走过去,从河内善的身边经过,进了密室。

很奇怪,密室内的摆设与当初叶山智京那个地下室差不多,都是摆满了一个个的书架,而书架上则是摆满了一个个的档案匣。

在门边的位置,同样摆放着一张书桌,与叶山智京密室中的那个书桌同一款式,只不过上面什么都没有。

「这些都是什么?」宫下北在第一个书架前走过去,在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停下脚步,他伸手从书架上拿了一个档案匣下来,一边打开一边问道。

「这上面都是我们的人,」河内善上前两步,伸手在书架上拍了拍,「后面那些,是搜集到的一些资料」宫下北这时已经打开了档案匣,匣子里最上面是以一个档案袋。

他将档案袋拿出来,把匣子放到一边,随后打开档案袋的封头,朝里面看了看。

袋子里都是一些照片,有个十几张的样子。

将照片拿出来,一张张的看,宫下北发现,第一张照片是黑白的,上面有一个五六岁大小、浑身脏兮兮的孩子,她站在一面斑驳的砖墙边上,怯生生的看着镜头的方向,而在她的身边,倒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

宫下北将照片翻过来,后面果然有字,上面写着:1974年7月,朱邦山,阮秀文。

朱邦山,宫下北是知道的,那不是人名,而是一个地名,在越南的中部,越南战争的时候,那里发生过著名的德浪河谷战役,阮秀文应该是照片中那个女孩的名字了。

再看后面的照片,内容都是同一个女孩,不过每一张照片里,女孩都比前一张照片中大了一些,而到了最后一张,照片中就是一个容貌秀丽、身材高挑的大姑娘了。

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和服站在镜头前,背后是一片静谧的海湾。

第一百零二章:富有的穷鬼将最后一张照片翻过来,看了看背面,果然有字:「1992年7月,东京」没有名字,只有拍照的时间和地点。

宫下北将相片放在一边,又从档案匣里拿出第二份文件。

有些意外,这竟然是一份学籍信息,是一个名叫笠原弥生的女生,在中野区立第二中学就读时的档案,看看照片,上面那个俊俏的女孩正是之前照片中的阮秀文。

掀开这份学籍单,里面夹着成绩通知票,宫下北看了看成绩单上的内容,首页的两个学年,不管是中间考还是期末考,亦或是年末考,这女孩的国语、社会、数学、理科、英语五大科目,成绩都在90分以上,而班级平均分则基本都在40分上下。

再翻一页,后面的三个学年年度成绩记录,包括五大科目,再加上音乐、美术、保健体育以及生活技能四个方面,所有科目的测评成绩都是5分,也就是最高的满分。

这是个地地道道的学霸呀。

匣子里的第三份文件,同样也是学籍信息,不过却是私立桐朋女子高校的学籍信息。

宫下北随意翻了翻,发现这个原名阮秀文,现在名为笠原弥生的女孩子,在高中里依旧是个学霸级的存在,各科成绩都是优。

第四份文件,是御茶水女子大学的成绩记录从记录上看,这女孩学的是舞蹈教育学专攻,目前还没有从学校毕业。

第五份文件却是一个检索目录,上面有大量的记录。

「5-9-213,这是什么意思?」宫下北随意读了一条记录,问道。

河内善笑了笑,绕到后方的一个书架前面,从最上面一层拿了一个档案匣下来,走回来的时候交到宫下北的手里。

宫下北将原来那个档案匣放好,推回原来的位置,又将河内善递过来的档案匣打开,发现里面有几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

他拿起最上面一个,打开袋子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沓照片,还有四五个胶卷。

他将照片拿出来看了看,赫然发现那竟然是一沓色情春宫照。

只见在第一张照片上,一个穿着芭蕾舞舞蹈服的女孩,被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按住胳膊,面朝下的压在一张毯子上,一个面容消瘦、看上去不过20出头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一边满脸狞笑的脱着裤子。

翻过这张照片,看了看背面,只见上面写着「1989年6月,白井慎一次子白井裕斗之物证」。

第二张照片,男子已经跪到了女孩的身后,正低头朝女孩双腿间看过去,那一脸猥琐的表情照的非常清晰,而那个女孩也一脸痛苦的仰起头,似乎是有意正对着镜头的方向。

宫下北一下就认出来了,女孩正是那个笠原弥生。

随后就是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一直到第19张,可以说,这些照片记录的就是一场强暴的全过程。

宫下北将照片放回袋子里,随口问道:「白井慎一是什么人?」他又不傻,当然知道这些物证真正指向的目标,并不是那个作恶的白井裕斗,而应该是那畜生的老子,白井慎一。

「众议员,自民党众议员总会干事,」河内善说道。

宫下北点点头,拿起了匣子里的第二个档案袋,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录音带,」河内善说道,「录影带,下面的一个文件袋里,是白井慎一安排秘书私下解决这件事时的录音、影像」「那检索中其它的几项都是什么?有关这个笠原弥生的」宫下北想了想,问道。

河内善摸索着口袋,掏出一包烟来,给自己点了一支,吸上一口,说道:「我们培养出来的女人,都是很出色的,渴望享受她们身体的男人,可不仅仅是一个人,比如白井慎一,他现在可是每个月都要去弥生的住处睡两晚呢」宫下北默然无语,过了半晌,他朝四周环顾一圈,问道:「这里放着的,都是类似的内容?」「是的,」河内善微笑着说道,「过去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先生一直都在着力做这件事,直到今天,我们才有了这些收获」宫下北没有吭声,他从河内善身边走过去,径直走到门口的书桌边上,而后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找下去,最终,从右侧的最下方那个抽屉里,找到一份花名册——既然这里有这么多人的资料,那肯定应该有一个花名册的,他在书架上没有找到,自然就应该放在这张桌子里了。

在这份花名册里,宫下北数出来将近270个人的名字,其中男性成员有67个,女性成员203个,在这些中,年纪最大的已经将近五十岁了,而年纪最小的还只有15岁,将花名册揣进怀里,宫下北说道,「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如果你只是想让我看这些的话,我已经看过了,可以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走出密室,河内善沉默片刻,原本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弯了弯,显现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嘲讽的表情。

「你的情绪似乎有些消沉,」从小院里出来,重新回到车上,河内善看着面色阴沉的宫下北,微笑着说道,「怎么,真的不喜欢这个地方吗?」「河内君,」宫下北扭头看着他,问道,「你跟着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处理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不觉得压抑吗?」「我当然不是一直处理这样的事情,」河内善目光闪烁的看着他,笑道,「我还负责杀人,监视目标,训练新人」「嗯,或许最初的时候,会有一些压抑的感觉,但时间久了,倒也没什么感觉了。

你要明白,花名册上那些人,都是由我们收养的孤儿。

他们原本都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废品了,是我们给了他们新的生活,新的生命,让他们有了新的价值,所以,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不过是感恩的回馈罢了」宫下北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他盯着河内善看了一会儿,说道:「我明白了,现在,请河内君送我回寓所吧」「哦?」河内善一愣,有些讶异的问道,「可我们该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呢」「那是你该做的事情,不是我,」宫下北摇头说道,「我觉得父亲不喜欢你是有理由的,因为我也不喜欢你。

不过,既然父亲他信任你,能让你帮他处理现在这些事情,那我也会选择相信你,我希望能够保留父亲与你相处的模式,过去如何,将来也如何」「你确定吗?」河内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要明白,我可不是叶山智京,他能对先生死心塌地,我不会」「无所谓,」宫下北已经从阴霾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他伸了个懒腰,微笑道,「说句真心话,河内君,我不仅不喜欢你这个人,同时,也不喜欢你所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过,我也明白一点,那就是自从接受了父亲的遗产以来,我就再也不能以自己的喜好来做事了,因为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我的命运也不再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我身后的每一个人,这其中,也包括了你,河内君」河内善脸上的笑容不变,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知道吗,叶山君的死给我的打击很大,最初几天里,我险些崩溃掉,」宫下北将身子靠进座椅内,扭头看着车窗外,嘴里却继续说道,「我认为是我的多疑害死了他,让他走上了一条绝路,这令我很沮丧。

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没有必要为了叶山君的死而消沉,因为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之所以走上那条路,并不单纯是为了我,也不单纯是为了父亲,而是为了他身后的那些人。

就如同现在的我一样,叶山君的命运也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他同样需要为他身后的那些人负责,为他们承担代价。

因为他不这么做的话,需要付出代价的恐怕就不是他一个人了」「至于你,河内君,」扭过头,宫下北看着河内善那张阴鸷的脸,说道,「你其实与叶山君没什么区别」从怀里拿出那份花名册,宫下北翻开扉页,看着上面一条条人员资料,笑道:「你也是很努力的在为你下面那些人负责,不过,与叶山君不同的是,你下面这些人更加的卑微,就像蝼蚁一样」「瞧瞧这里,啊,这个名字很熟悉啊,」伸手指着名册的一个位置,宫下北说道,「伊田健治,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嗯,每月资助25万日元。

还有这里,三岛云子,心衰,每月资助19万日元。

你真正希望我看的,恐怕是这些吧?河内君」河内善没说话,他将手边车门上的车窗缓缓摇下一道缝隙,车外的冷风顿时吹了进来。

「难怪在见你之前,父亲说让我把钱准备好,」宫下北继续笑道,「我还以为真的有什么交易要做呢,原来,呵呵,河内君,你是个穷鬼啊」第一百零三章:驭下河内善的确是个穷鬼,他手下需要养活的人太多了,同时呢,他又想让自己那些尽可能过得好一点,又不想抛弃那些无法为组织提供服务的人,所以窘迫自然也就是难免的了。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穷鬼,」河内善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投到宫下北的脸上,嘴角抽了抽,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先生才能一如既往的信任我」这话说的很到位,宫下北也是刚刚想明白了这一点。

河内善与叶山智京这两个人是不同的,叶山智京是赤本的大管家,手里管理着大量的产业,有大笔的资金来源。

说句难听的,等到赤本死后,叶山智京完全可以自立门户。

而河内善却没有什么能够收获大笔资金的产业,手底下却又一大票人需要养活,就拿之前宫下北在档案匣中看到的那个阮秀文来说,她桐朋女子高校就读三年,每年仅仅是学费就要98万日元。

近三百号人,一年的投入又有多大?而这些人,估计也只是河内善管理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

或许有人会说,河内善培养的人有杀手,可以靠接暗杀任务牟利,可那只是影视剧中才有可能出现的情节。

至于现实中,日本的治安还不至于差到能允许一个杀手集团存在的程度。

经济上对赤本的依赖,身份上又无法见光,有这两个因素存在,就令河内善根本无法脱离赤本的掌控,所以,他才是赤本最信任的一个人。

「我亏欠先生很多,」河内善继续说道,「哪怕用这条命去偿还,这一辈子都难以还清。

不,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是,如果没有先生,我这里的所有人都活不到今天」「但问题是,既然先生给了我们一个活下来的机会,为什么不能再多给一个机会,让他们至少活的更好一些?难道没用的人,没了价值的人,就应该任他自生自火吗?」宫下北不接口,也不说话,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别人说什么都会信。

站在河内善的立场上,他自然是希望拿的钱越多越好。

当然,他说的可能是真的,的确只是想照顾好手下那些人,但反过来,他没准还有更多的想法呢。

而站在赤本的立场上,河内善不能淘汰那些不再具有利用价值的人,他所带来的负担就会越来越大。

另外,这末必不是赤本有效控制河内善的手段,猎狗嘛,就不能让它吃的太饱了,否则的话,它还怎么去猎兔子啊?叶山智京希望通过自己的死,改变宫下北多疑的性格,但是很显然,他的目的没有达到,相反,如今的宫下北更多疑了。

他学会了不相信任何人的任何话、任何表演,而是单纯依靠自己的判断和感觉去分析问题。

宫下北没有说假话,他的确不喜欢河内善,也不喜欢他所做的事。

他不赞成赤本对待河内善手下那些人的态度,却也不会因为河内善说的可怜,就毫无节制的支持他。

可怜?这世上可怜的人多,命运悲惨的人更多,怜悯所有人的话,他怜悯的过来吗?或许赤本说的才是对的,既然身处高位,那就要心志坚定,一如既往的做自己,要嘛好人做到底,要嘛恶人做到绝。

如何击垮一个所有人都有口皆碑的好人?很简单,找一件他做的恶事就行了。

如何击垮一个恶人呢?同样很简单,对准他最软弱的地方下手,或者说,对准他唯一保有人性的地方下手就好了。

善人的恶与恶人的善都一样,都是可以被人打击的点,而这个点有一个专门名词,它叫「弱点」。

车子重新回到赤堤别墅门前,隔着车窗,可以看到庭院的门外,还有两三个撑着雨伞的保镖守在院门口。

宫下北从车里钻出去,立刻就有保镖跑过来替他撑起雨伞。

河内善站在车子的另一面,沉默无语的看着他。

「跟我来吧,」宫下北看了他一眼,随口说了一句,转身朝庭院内走去。

一行人进了庭院,步上楼门的回廊时,有保镖迎上来,给河内善和樱子搜身。

河内善倒是还好,身上没有带什么武器,只有一把黝黑的甩棍。

可那个叫樱子的女人身上,却被两个女保镖搜出一大堆的东西。

樱子身上不但藏了两把手枪,还有两柄匕首,一把弧形握柄的单手刃。

她披肩的长发里,被搜出两支刀片,就连手腕上的女式腕表里,都有一根可以伸缩的两尺长带刃钢丝,那玩意是切喉利器。

茶室里,宫下北盘腿坐在茶桌旁的主座上,对面则是河内善,至于樱子,则是与两个女保镖跪坐在障子门的门口——尽管已经搜过身了,可两个女保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们能感觉到这个樱子身上的危险气息,这位是真正杀过人的狠角色。

松浦由纪子给茶桌边的两个人斟上茶,行礼退出茶室,将地方留给两人。

宫下北叼着一支香烟,眉头微皱的翻看着面前的花名册。

这份花名册不是他之前拿到的那份,而是河内善刚刚交给他的,这份花名册上的人并不多,只有24个。

其中标注着「任务中」的只有9个,排在第一位的名为小室樱子,从后面附着的照片上看,正是跪在门口的那个女人。

再后面,依次是什么吉井行、江崎亚矢、田中佳子什么的,状态都是「任务中」,而下面的15个,标注的则是「进习中」。

宫下北明白,所谓任务中,应该就是已经开始做事的人,而进习中的,则是还在接受培训呢。

看看这些人的年龄,进习中的从七八岁开始,到十六七岁的都有,应该猜测没错。

「只有这些人吗?」宫下北将花名册翻了一遍,按照年龄排序的话,这些人中小室樱子是年龄最大的了,也不到30岁,过了年才28岁。

「年纪超过30岁的都退休了,」河内善朝另一本花名册,也就是宫下北最早拿到的那一份扬了扬下巴,说道,「都在那里面」宫下北点点头,将花名册丢到一边,而后看着河内善,说道:「我不知道父亲以前是如何安排你们的,当然,我也不关心那些。

现在,他将这一切都交给了我,换句话说,从今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将由我来做主」「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所做的事,但既然你在尽职尽责的做你该做的事,那我也会把我该负责做的事情做好」宫下北语气一顿,扭头看了一眼跪在门外的小室樱子,加重语气说道:「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和你的那些人,能够给予我足够的尊重」河内善嘴唇翕张,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宫下北摆手止住了,他继续说道:「你可能对父亲有意见,他可能的确也很苛刻,但那与我没有关系,在道义上也好,在责任上也罢,我并不欠你们什么,如果你想说父债子偿的话,那也没有问题……」两份花名册都拿起来,宫下北直接摔在河内善面前的桌子上,说道:「花名册上所有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想离开都可以。

我现在可以拿出来的钱不是很多,但几十亿日元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可以提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价码出来,我尽量去给你筹措。

这些钱,应该足够你去自立门户了,当然,你也可以把他们都解散,那都随你的意,只要你今后别再来烦我就够了」河内善没有说话,他从盘腿的坐姿改为双膝跪地,随即向后膝行两步,整个身子都伏下去,趴跪在地上。

「当然,我同样也知道,你将叶山死的原因算在了我的头上,」宫下北没有理会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可我要说的是,我的确是不信任叶山,这一点绝不否认。

我和他并不熟悉,之前虽然有过交往,但却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

如果换做你是我的话,你能拿出一个信任他的理由来吗?或许你能,但我相信如果保持理智的话,你应该会和我作同样的选择」掐火手中的烟头,又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宫下北最后说道:「河内君,我相信你是个有担当的人,也愿意相信你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单纯想让下面的人过的好一些」「不过,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也是个有担当的人,我也想让父亲留给我的这些人能够过得更好一些。

你出于自己的想法,可以怀疑我,我出于自己的想法,也可以怀疑你,这很公平」河内善依旧将头埋在地上,一声不吭。

宫下北站起身,自顾自的出了茶室,听脚步声,是去了二楼。

不过三四分钟,他又转了回来,没有入座,就站在茶桌的边上,将手里拎着的一个手提箱丢在河内善的面前,说道:「这是我现在能给你的东西,你都拿去吧,主要是一些不记名债券,剩下的,你多给我两天时间,我去替你筹措。

不能保证让你满意,但应该也不至于让你失望」第一百零四章:深远的布局宫下北是真心没有骗人的意思,箱子里的确是一大笔不记名债券,如果河内善愿意的话,他可以全部拿走,甚至此后的几天,宫下北还会给他更多的钱,目的就是结清彼此间的所有联系。

他不喜欢河内善,更不喜欢他所做的事情,在他看来,赤本当初安排这样的事情,只是给他自己留了最后一张底牌,这张底牌没有别的作用,只能拼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鱼死网破,对鱼而言原本就是个很可悲的下场,因为网破了还可以补上,但鱼死了就怎么也救不活了,至于撒网的渔人,又会承受多大的损失?东西丢给河内善,宫下北直接转身上楼,去了自己的书房。

重新坐到书桌的后面,宫下北从上了锁的抽屉里将叶山智京留下的那个档案匣重新拿出来,取了宫原阳平的档案出来,从头到尾仔细去看。

那个封面上有铁臂阿童木的记事本,是一本日记,属于就读时的宫原阳平,其中有价值的东西并不多,更多的,还是记录一个年轻人的心路历程。

记事本下面,就是宫原阳平的详细档案,按照上面的显示,这人也是个孤儿,不过是个真正的日本人。

他是当年的赤本从长崎一家病院门前捡到的,父母是谁都不清楚。

赤本收养了他,供他读书、上学,宫原阳平也很争气,一直以来成绩都很优秀,并且最终获得了进入松下政经塾深造的机会。

从松下政经塾毕业之后,宫原阳平先是进了松下寿电子工业株式会社,从一名普通职员做起,不过三四年的时间,便被提拔为科长,继而成为理事、干事长。

1981年,刚刚35岁的宫原阳平辞去了松下寿电子工业株式会社的一切职务,转而开始从政,他以自民党籍的身份,参加了大阪地方议员的选举,并获得成功。

三年后,也就是1984年,以自民党大阪第4选区代表的身份参加众议院议员选举,不过遭遇了挫折,没能胜选,但是四年后的1988年,他卷土重来,并一举获得胜选。

在自民党内,宫原阳平属于典型的少壮派,他什么都敢说,什么人都敢得罪,谁的面子都不给,并由此形成了自己的作风做派,属于很特殊的跨派系议员。

而在明面上,宫原阳平与赤本是没有什么往来的,他甚至屡屡攻击赤本这个地下党产负责人,总是扬言要调查赤本,要把他换掉,但是在阴影里,他却是那个总给赤本通信报信的人。

这两年经济下滑,赤本负责打理的自民党地下党产也缩水严重,自民党内要求换掉他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而赤本之所以到现在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大程度上都是得益于宫原阳平的通风报信。

赤本总能在对手采取行动之前,就先一步得到消息,并着手安排布置,化解风险。

将宫原阳平的资料放到一边,宫下北拿过匣子里的第二份档案材料。

正准备拆开看的时候,就听到房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放下手里的档案袋,宫下北说道。

「先生,」进来的人是松浦由纪子,她送来一杯水,放在宫下北的书桌上,说道,「楼下那位河内先生不肯走,他想要求见你」「我知道了,」宫下北点点头,将水杯拿过来,试了试温度。

水是温热的,正好喝,他将一杯水一饮而尽,说道:「他既然不想走,那就让他等着吧,不用理他」话说完,他重新将那份文件拿起来,拆开封口,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桌上。

这个袋子里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两个文件簿和一串黝黑的手链。

宫下北好奇的将那个手链拿过来,放到台灯下看了看。

手链上的珠子是石头,不知道是什么石头,之前似乎是被火烧过,那种黑色就是烧出来的,有些珠子都龟裂了。

将珠子放在一边,宫下北拿过绿皮的那个文件簿,翻开硬皮的封面,看了看扉页,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个账本。

他将这个文件簿放下,又拿过另一个,同样是打开扉页看了看。

与之前的文件簿不同,这个文件簿的扉页上贴着一张彩色的照片,在这张照片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穿着白色西装的叶山智京,另外一个却是穿着黑色晚礼裙的女人。

这女人长的很艳丽,不,不只是艳丽,还非常有气质,让人看一眼就会有一种讨她欢喜,和她上演一场浪漫爱情故事的冲动。

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应该不长,因为里面的叶山智京已经是中年了,而那个女人却显得很年轻,看着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宫下北将扉页掀过去,后面就是一个人的档案信息。

姓名一栏里填的是立川千惠美,这应该就是照片中那个女人的名字。

而后面的资料显示,这女人是赤本在1958年收养的,收养的地点是横滨一个名为志愿者之家的孤儿院。

她的父母在一场火灾中丧生,留给她的全部遗物就只有那一串手链,而当时的立川千惠美才2岁。

后面的资料就是她的人生轨迹了,她也是赤本供养长大的,只不过她的经历比较另类,在日本女子大学心理学专业毕业之后,她竟然跑去做了一个陪酒女郎,而且一做就是近20年。

她曾经是歌舞伎町一番街从1985年到1989年,四年中公认的所谓「嬢王」,而在私下里,她则打理着赤本名下的7处高级陪酒屋,12家泡泡浴馆,6家歌舞俱乐部以及9处粉红沙龙。

每个月的15号,立川千惠美都会跟叶山智京交一次账,这也是赤本诸多产业中,获利很丰厚的一部分。

宫下北将这个文件簿放在一边,又将那个绿皮的文件簿拿过来,打开看了看。

与预想中的相同,这份文件簿是立川千惠美上缴盈利的记录账本,从1985年开始,上个月,每个月的数额都记得非常清楚,包括每一笔钱存入了哪个账户,都有详尽的记录。

宫下北看得很仔细,他将过去数年里,每个月的账目记录都看了一遍,他不是想要计算立川千惠美上缴了多少钱,而是要看这些产业分布在什么地方,每个月之间大其概的差额有多少。

从今往后,这些产业就是属于他的了,他必须对自己的财产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立川千惠美负责打理的这些产业,并不是都在东京,但也就是在东京周围的几个城市里。

其中盈利状况最好的,就是那六家歌舞俱乐部,其次就是那些陪酒屋,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自从经济陷入不景气状态之后,日本的情色产业似乎进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这个特点很有趣,也很奇怪,但是却在全世界都通用。

写写算算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宫下北才将一本账簿全都看完。

或许是盯着账本看的时间太久了,两只眼睛都有些酸涩。

他用手指揉了揉鬓角,随即看了看书房角落里的落地钟。

竟然已经是晚上12点钟了。

没有继续去看剩下的三份档案,宫下北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来,重新放到档案匣里,随即起身走出书房,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楼下的客厅里非常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松浦由纪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宫下北一路下来都没看见她。

茶室门口已经没人了,探头看看,房间内也空空的,不过那个箱子还在地上放着,没动地方。

宫下北摇摇头,正准备起身回到楼上去,就见松浦由纪子搓着双手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他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轻声说道:「河内先生和樱子小姐还没有走,先生还是见他们一面吧」宫下北皱了皱眉头,径直走到门边,隔着门朝外面看了一眼。

在门外的回廊上,河内善趴伏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而在他的身边,则是小室樱子。

宫下北看着他们两个,沉默了几秒种后,说道:「河内君已经考虑清楚了吗?你的意思是……」河内善脑门顶在地上,态度恭敬的道:「河内知道错了,我愿意继续为主人效力,成为赤本家的家臣」宫下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上前两步,走到两人面前,蹲下身子扶起河内善:「我不认为你做错了什么,不过,既然河内君不打算自立门户,而是想要继续留在赤本家。

那么,今后做事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一边的小室樱子,问道:「你的意思呢?还想打死我吗?」「请……请主人责罚我吧」小室樱子低下头,小声道。

「这个……我没兴趣责罚你」宫下北本来想说算了,可是看到小室樱子那冷艳的身姿,他忍不住心里有点痒痒:「河内君,她是你的部下,你的意见呢?」河内善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樱子对主人无礼,必须给她点教训,不如打她的屁股作为惩罚吧」三个人走进屋里之后,河内善命令樱子趴伏在书桌上,然后解开她的腰带,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

小室樱子顺从地叉开双腿,故意暧昧地扭动了几下屁股。

在小室樱子来不及抗议之前,宫下北就从抽屉里取出一副亮闪闪的钢质手铐,铐住了她的双手。

对这个武力值超高的女人,宫下北还是觉得把她铐起来比较安全一些。

河内善俯身亲吻一下她的嘴唇,然后伸手抓住她的屁股,用力拧了一把她臀部结实的肌肉。

小室樱子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那只手抓捏了一会她的屁股之后,突然粗鲁地用手指捅进两片花唇间,指尖轻轻地拨动着两片花唇。

小室樱子忍不住痒,摇晃着臀部,在两个男人面前,淫猥地张开了双腿。

从她股间升起了一股熟悉的悸动,她知道自己的情欲被在被挑逗起来。

宫下北也忍不住加入调戏她的行列,手伸到前面抚摸着她的阴部,用指尖捏住她的阴蒂。

「樱子有一个很漂亮的屁股……怎么样,很可爱吧」河内善在她的花唇间抚摸了一会之后,手指伸向她的菊花蕾处,然后按压了一下那个富有弹性的肉孔。

手指在禁忌之处的触碰,让小室樱子不由自主地收缩着括约肌,夹住了入侵的手指。

宫下北也试着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肛门,迟疑着说道:「我等会可以用她的后庭吗?她这里太紧了,我不想弄伤她」「没关系,以前我自己也用过她的菊花……多给她涂一点润滑油膏就可以了」河内善确信地说「等会惩罚过她之后,主人可以在她这里享受一下,樱子会让你很舒服的」小室樱子被铐在书桌上趴着,两个男人在她身后,用手指刺戳着她的阴道和肛门。

樱子只能咬着嘴唇忍耐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阴唇充血亢奋起来,阴蒂也逐渐变得硬挺突起,期待着被人抚触。

更糟的是,她知道那两个男人都看见了她身体上的变化。

河内善用手扶住她的腰肢,调整着她的姿势,让臀部撅的更高一些,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更加淫猥。

他笑着用手指弹了一下阴蒂:「樱子,你已经开始兴奋了吗?不过现在还不是让你快活的时候,等受到过处罚之后,我会让你得到高潮的」宫下北从墙上拿起一个包裹着皮革的板子,递到她的嘴边:「来,亲一下它,我们就要开始处罚你了」当小室樱子亲吻这板子时,她心里不禁怀疑,到底有多少女人也曾经这样亲过它。

虽然被板子狠狠地抽打着屁股,不过对于受过审讯训练的小室樱子来说,这种程度的程度的痛苦,还在她能忍受的界线之内。

但是,在疼痛的刺激下,她的阴唇和阴蒂肿胀得更加厉害,阴道里也渗流出湿濡的液体。

小室樱子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挨了几下板子,甚至不知道何时惩罚已经停止了,她只听到身后男人急促的喘息着:「哦,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想上她……」宫下北用手抓住她红肿的臀部,将坚挺的肉棒捅进了阴道里,在她体内一阵猛烈的刺戮。

小室樱子被压抑的欲火彻底点燃,她尖叫着扭动屁股,很快就达到了高潮。

河内善走到小室樱子面前,抚摸着她的脸蛋,把她的发丝拨到肩后,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樱子,用嘴帮我吸一下」河内善裤档里的肉棒也早就挺立起来,小室樱子努力张开嘴,将主人的肉棒含进口中,品尝着那熟悉的味道。

樱子用舌头卷着龟头吸吮着,阴茎的味道尝起来非常浓郁,龟头马眼处正泊泊地流溢着透明的液体。

河内善闭上眼享受着女人的服侍,射精之后他倒退了几步,从樱子的嘴里抽出阴茎,然后拍了拍她的脑袋,像主人在奖励忠诚的母狗。

第一百零五章:西福寺会面雪后初晴,东京的天气不仅没有变得暖和起来,气温反倒更是下降了两三度,小巷道路两边堆积起来的积雪,表层凝结成了冰,用脚踩上去,稍稍能承受一些压力。

西福寺别墅的院落外,宫下北穿着一件黑色的呢料大衣,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抬着一只脚去踩踏路边一个雪人圆鼓鼓的肚皮。

「咔嚓,」踩得力度似乎大了一点,雪人肚子表面的冰层碎裂,半只擦得雪亮的皮鞋一下陷进雪里,再抽出来的时候,鞋面上已经粘了一层碎雪。

河内善束手站在一边,看着他这种幼稚的举动,有些干裂的嘴唇抽了抽,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接受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作为自己的新主人,也愿意为他效忠,这倒不是说他担心宫下北赶他出门,而是他认可昨晚对方说的那番话:责任,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主人,总归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最重要的是,这位新主人似乎真的很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所做的事,貌似,这位新主人想要做出些改变,如果这种改变是良性的,河内善觉的自己什么都能接受。

一脚将雪人的肚子上踩了一个洞出来,宫下北歪着头朝这个洞看了半晌,突然又弯下腰,从另一边的雪堆上抓了一把雪过来,将这个脚印一点点的补上。

看着雪人的肚子被重新补上,宫下北满意的笑了笑,刚刚抓过积雪的手顺势在大衣口袋下方擦了擦,转身看着河内善说道:「河内啊,你去领养一个儿子吧」河内善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他还是微微躬身,说道:「是,主人」宫下北接着说道:「儿子呢,还是要从小带大的好,会多很多乐趣,关键是,你可在自己快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将你惹下的麻烦都摆平掉,免得像我那位父亲一样,人都快走了,还留给我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河内善能说什么?他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我觉得你和父亲简直就是完全一样的人,」宫下北走过来,站在河内善的面前,继续说道,「瞧,你们两个人的精神都不怎么正常,还都有身体上的残缺,只不过你比父亲多伤了两处地方……嗯,不如,你就别叫河内善了,叫赤本次郎怎么样?」河内善身子都躬成九十度了。

「你怕什么,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对你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话」宫下北也弯下腰,凑到河内善耳边小声说道,「你并不亏欠父亲的,反倒是他亏欠你不少」河内善还是不说话,他原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现在这个时候更不会开口了。

巷道口拐过来一辆米黄色的轿车,宫下北朝车开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这是谁来了?」「是立川千惠美,」河内善直起腰,朝那辆车看了一眼,回答道。

宫下北点点头,转身走回到院门前的台阶上。

河内善跟着他一块走过去,站在台阶下,面朝车子开过来的方向。

米黄色的轿车很快开过来,就在离着院门不到五六米的地方停下,车门开启,一个身材高挑、留着过肩长发的女人从驾驶位内钻出来。

这女人头上斜戴着一顶黑色的无沿小圆帽,脸上有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身穿一件浅黄色的翻绒短大衣,搭配着一条黑色的衬裙,脚下则是一双筒高过膝的黑色高根绒靴。

靴筒与短裙之间,是两截白皙刺眼的大腿。

从车上下来,女人先朝着宫下北和河内善依次弯腰行礼,这才不疾不徐的走过来,当站到台阶下的时候,她摘下脸上的墨镜,仔细看了宫下北一眼,躬身说道:「先生」宫下北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河内君,」女人又朝河内善弯腰行礼,说道,「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停在耳朵里,又会给人一种糯糯的感觉,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宫下北居高临下,看这个叫立川千惠美的女人,脑子里浮现出她的那些资料。

看看那张精致到令人心醉的脸,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却还像个二十七八岁的轻熟女,难怪能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保有那么多年的嬢王桂冠。

「和千惠美小姐比起来,不算太好,」河内善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种带刺的话,立川千惠美似乎早就习惯了,她也不在意,只是浅浅一笑,便重新将注意力转到宫下北的身上。

「先生今天叫千惠美过来有什么事吗?」尽管站在一节台阶的下面,可身高足有一米七五的立川千惠美,仍旧看着比宫下北矮不了多少,「这个月交账的日子还没到呢,相应的款项还在整理中,如果要提前交的话,我还需要两天时间」宫下北看了看她,露齿一笑,目光随即偏转过去,看向巷道的入口处,在那里,又有一个黑色的轿车拐了过来。

「主人,是圣田大吾来了」河内善轻声说道。

宫下北点点头,圣田大吾,同样也是被赤本收养的一个孤儿,年纪上要比立川千惠美大两岁,他负责经营赤本名下的36家「t·u·c」门店以及14家大型的博青哥、博青嫂店铺。

所谓的博青哥店铺,就是扒金库游戏店,而博青嫂则是老虎机游戏店,这两种游戏店,实际上都是赌博性质的经营场所。

日本法律是禁止赌博的,所以,类似博青哥、博青嫂这种赌博店,为了避开法律的限制,是不提供现金提取服务的,也就是说客人在店里赢了钱,是没办法再在店里兑换现金的,只能选择等值的礼品。

至于那些「t·u·c」门店,就是专门为客人提供礼品兑换现金服务的,这些门店被客人们称之为寡妇福利会,他们负责将礼品回收,再送到一个个的游戏店里去,当然,支付给客人们的现金肯定不是与礼品本身等值的,而那部分差价,就是这些门店的利润来源。

黑色的轿车行驶到院门前,停在了立川千惠美那辆车的后面,车门开启,一个瘦高个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

与立川千惠美不一样,这个中年人下了车,一边整理着身上的灰色西装,一边一路小跑的奔过来,在离着院门还有三四米的地方站定,朝着宫下北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同时说道:「良一先生,非常抱歉,我来晚了」他弓着腰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宫下北的回应,这才直起身子,又朝河内善鞠躬行礼,说道:「河内先生,非常抱歉!」河内善看了看宫下北,也没有开口。

中年人正是圣田大吾,两次问候,都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他显得有些尴尬,起身又朝站在一边的立川千惠美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却没有再说什么,很明显,他认识立川千惠美,但却不是很熟悉。

四个人就那么不尴不尬的站在院门口,过了约莫三四分钟,又一辆浅蓝色的轿车出现在巷道口。

车子停在圣田大吾那辆车的后面,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

「主人,是江川辽介,」河内善小声说道。

宫下北点点头,等着中年人走过来,行礼问候,这才转过身,说道:「到里面说话吧」江川辽介,叶山智京留下来的名单中第四个人,他负责的生意,主要是赤本名下的那部分金融投资公司,不是高利贷性质的,是正常的金融投资公司。

叶山智京留下来的名单中,一共有五个人,除了今天到场的三个人之外,还有没有到场的宫原阳平,以及主要负责打理赤本名下各类股权、债券业务的古田静。

由于今天这场会面,与宫原阳平、古田静没有关系,所以宫下北就没有通知这两个人过来,另外,古田静负责的生意都是合法的,处在明面上的,而宫原阳平的身份又比较特殊,所以,宫下北本身就没想让他们接触。

别墅一楼的客厅内,宫下北面朝门口的方向,跪坐在一方榻榻米上,河内善坐在他右侧的后方,而在他的对面,便是江川辽介三人。

等到一众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跪坐好,宫下北朝站在大厅右侧的一名保镖点点头,后者鞠躬行礼,转身去了楼上,没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下来。

托盘里没有茶水,只是放着三个账本以及三件杂物。

保镖将托盘放到宫下北面前,再次行礼,而后退回原来的位置。

「三位应该都认识我了,」宫下北看了一眼托盘,说道,「我是赤本良一,赤本原介先生的继承者,换句话说,你们现在所负责的生意,今后将由我来打理」「我不是父亲,也不是你们最熟悉的叶山君,我就是赤本良一,」宫下北说道,「我有自己做事的方式,也有自己做事的风格,在此之前,你们不熟悉我,我也不熟悉你们,所以,为了省却将来的麻烦,我今天才特意将你们请过来,大家算是简单的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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