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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我亲人,可是你是我的唯一啊。

景铄:那你对你的唯一就一点信任感都没有嘛?

陈嘉树自知理亏,无言以对,只能巴巴地看着男朋友。

尤其男朋友还是躺着看手机的,白衬衫两粒扣子没系,松垮垮地耷拉着,露出一片白皙好看的颈脖子和轮廓清晰的锁骨。

因为深夜,眼睛看着水汪汪的,他平常没事就要摸两下的头发撒在浅灰色的枕头上。

这幅样子看着他的景铄,简直勾人得要命。

不过对方显然毫无知觉,还在继续说,你可以对我有点信心,说到这的时候还笑了,微微垂下眼,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止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啊。

听到这话的陈嘉树心里瞬间像是被塞满了一样,忐忑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完全松懈,眼里也止不住地溢出点点笑意。

其实他不是对景铄没有信心,相反在一起将近两年,对方几乎不断在给他信心。

刚开始在一起那一阵,陈嘉树还是会缺乏安全感,爱乱吃醋,喜欢拿自己和他的爱慕者作比较,不过在一起越久,安全感就越多。

除了父母那儿要瞒着,景铄几乎完全纵容他融入自己生活的每一寸。有时候连陈嘉树自己都会担心会不会占有欲太强了一点,会不会吓到他,不过景铄本人好像并不在意,就完全任由他一步步的入侵自己的全部。

从很小的时候陈嘉树一直认为自己十分讨人厌所以没人要,甚至厌恶过这样一个不被人喜欢的自己。

但景铄一次次的纵容,令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好像他也是被这个世界偏爱的存在。

然而毕竟是两个大男生,互诉衷肠的温情虽然美好,但不至于长久停留。彼此含情脉脉地对望了一会儿,传达完爱意后,分别了整整七天的小情侣终于开始心猿意马。

陈嘉树眼睛瞄着屏幕下侧一点,说:宝贝,你的衬衫滑下来了。

闻言景铄不在意地随手扯了下,却反而把衬衫扯得更开了。

看着男朋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以及可爱的小点,陈嘉树不由耸动了两下喉结,很难怀疑对方不是故意的。

哑声道:再往下面拉一点。

这回景铄很听话,又把另一边肩上的衬衣往后扯了扯,袒露出圆润的肩头。

宝贝,陈嘉树目不斜视,直直盯着,把镜头往下拉近一点。

景铄看着能把他半个身子装进镜头的屏幕,低低道:你不想看我的脸吗?

想,陈嘉树闭了下眼,嗓音越发暗哑,想看你的脸,也想舔

两个男生的目光隔着手机屏纠缠在一块,约莫几秒钟的时间,景铄缓缓抬起胳膊,细长的手指慢吞吞地划过白色衬衫,在锁骨下方的位置停留。

而后,长指一拨。

就那么瞬间的功夫,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画面的陈嘉树只觉一阵气血上涌,当场色令智昏。

然而就那么一下,景铄就不动了,陈嘉树只好哄道:宝贝,继续,我想看

偏偏景铄不按常理出牌,明明刚才是自己主动勾的,这会儿却说:我不,我要你

舔。

整整禁欲了一周,哪受得了这种诱惑,陈嘉树的魂都要被男朋友勾掉了,要是人现在在身边,估计都能拆吃入腹的程度,不让他明天下不了床都对不起他这些浪荡的举动。

虽然是故意在挑逗陈嘉树,但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景铄看着对面胸膛起伏的男朋友,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唇,嗓音低哑而缓慢地说:我好想你啊

这种语气再配上这幅表情,就差直接说我好想要你了。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已经给了陈嘉树足够大的冲击了。

吞咽一下喉咙,他问,你故意的是不是?说着眸色愈渐深暗,道,凑过来点。

虽然这句话没有主语,但凭借着两人长久的默契,景铄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配合地慢慢拉近手机。

拉到放大的屏幕中只能照出他一点点下颌的弧度,和一片白皙的胸膛。

以及一抹粉。

而后景铄就见对面的男朋友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那表情简直像是要穿过屏幕把他拆吃入腹。

陈嘉树用仅剩的理智问:要场景吗?

听见他的问话,景铄抬起镜头露出自己的脸:什么场景?

比如,陈嘉树缓缓开口,勾唇一笑,神情有几分不怀好意的意味,我对你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强,

刺不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922 21:55:17~20210923 20:53: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苏问夏2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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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夏夜总是格外令人沉醉月光透过飘窗纱帘照入景铄点着一盏床头灯的房屋,照在男生半个身子,把他圆润的肩头衬得冷白。

左上方的空调呼呼吹出冷气景铄抬眼望向蒙着纱帘的窗外,塞入蓝牙耳机。

窗外是一幢幢高楼建筑,透过高楼的缝隙可以看见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夏,这是景铄和陈嘉树相遇的季节。

有那么一瞬间景铄觉得自己恍如回到了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看到了那个时候因被父亲喋喋不休的教育,烦得躲到屋子里躺床上生闷气的男生。

那时候心态还稍显几分幼稚赌气的时候甚至想过如果他爸这么不放心他去外面读书干脆留在青大算了。

好在赌气只是赌气不然他就没法遇见陈嘉树了

想到这时他男朋友好听又低沉的嗓音在昏暗的夜色之中传入耳中。

时间是第一天军训结束地点在燕林

景铄打断他问道:为什么是燕林?

那你想在哪?宿舍?陈嘉树意有所指地一笑,慢吞吞说没在宿舍试过,是不是还挺遗憾啊

景铄噎了一下后低声嘟囔:我没这么缺德宿舍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住。

陈嘉树听明白了意思意味深长地笑道:行,那满足你就宿舍吧。

景铄反驳:我没说要宿舍。

陈嘉树笑:我想要行嘛。

景铄:

陈嘉树:时间,军训结束的晚上,地点,宿舍

第一天军训结束后的傍晚景铄跟两个室友在食堂吃饭。

饭后因室友两人都有约,只有景铄一个人早早回了寝室。

这层楼都是新生,刚结束第一天军训的男生出奇得来劲,整层楼都是叽叽喳喳的吵闹,从走廊的这头传到那头,格外兴奋且热闹。

一回到宿舍,景铄就把闷了一天的迷彩外套脱了打算去洗澡,结果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听见了敲门声。

两个室友都表示过短时间内不会回来,那这会是谁?

卫生间刚好在门口,景铄顺手开了门。

一拉开门见到门外身量极为挺拔高挑的男生时景铄愣了下,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陈嘉树来敲的门,毕竟除却意外的眼神交流,他们一整个宿舍好像都跟他没什么交集。

哈喽。陈嘉树率先礼貌地跟他打招呼。

哈喽,景铄也礼貌地回一句,又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陈嘉树一挑眉,礼貌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景铄这才反应过来这么说话不太礼貌,于是拉开门让人进去。

进门后陈嘉树才慢悠悠说:哦,我是想换个寝室,所以来看看你们这儿的环境。

军训第一天就换寝?景铄不由多打量了面前的男生几眼,虽然对方长得连他一个男生都觉得十分赏心悦目,但白日里目中无人,现在又想着换宿,多少有点事儿了。

不过面上也不好多表露什么,景铄只淡淡道:你看吧。

说着自己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清冽的冷水扑去一天的黏腻和疲惫,景铄舒服地仰头拿毛巾兜了会儿脸,又擦了擦脖子。

睁开眼时却被镜中多出来的一个人影吓了一跳。

就见陈嘉树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身侧,视线从镜中直勾勾地盯住他。

男生样貌极为出众,个子比他高了不少,盯着他看时

目光有些炽热

一时间景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卫生间挤着两个男生略显狭窄,见陈嘉树进来,景铄以为他想了解他们宿舍的卫生情况,于是把毛巾挂到架子上后就准备出去。

哪知快走到门口时被拦住,而后陈嘉树突然朝他靠近。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景铄下意识后退,对方却无知无觉似的,依然一步步朝他逼近。

等两人完全进入卫生间后,陈嘉树伸手轻轻一推,门就在他身后关了起来,又伸手啪嗒一下锁上。

虽然都是男生,但看见这一举动,景铄还是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纳闷,双手抵在陈嘉树逐渐靠近的胸膛。

问:你、要干什么?你是对我有意见吗?

背抵到了身后的墙,直到景铄无路可退,陈嘉树还在靠近,前者终于感到了一丝奇怪的慌张。

宽阔的胸膛紧紧贴上他,对方身上厚厚的迷彩服源源不断地给他输送热量。

夏天的高温烘得景铄发际和脖颈间的汗珠又冒了出来,本来这个季节就能把人热得全身冒火,现在两个男生的体温贴在一块,空气都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见陈嘉树直直盯着自己,眼神炙热又危险,景铄不由忐忑地问道:你到底想干嘛,打架吗?

闻言陈嘉树居然还笑了出来,勾唇应道,是,,说着还往他耳边凑上来,对着他敏感的耳廓轻轻吹一口气,低低哑哑地说,想和你打架,可以嘛。

正当景铄被这句话困扰时,陈嘉树又凑到他脖颈间轻轻一嗅,着迷一般地说:你身上好香啊

听到这话景铄不自觉喉咙一咽,他怎么觉得陈嘉树有点变态啊?

像是电影中的变态杀人魔,在猎杀前做的礼仪

明明满身都是汗味,他自己都嫌弃地要死,却说他香,还用那种吃人一样的语气,不是变态是什么。

谢谢,景铄保持着理智,伸手想推他,然而陈嘉树到底比他高了半个头,身材也比他结实不少,推了半天愣是没推动。

反而对方还轻轻松松地垂眼瞄着他,这种胸膛紧贴在一块居高临下的眼神和角度,实在过于暧昧,也不由令景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景铄稍稍有点害臊地侧过头,吞咽了一口喉咙,想尽量和他拉开距离。

还天真地在问:那,能让我出去了吗?我有点热。

陈嘉树不说话。

约莫过了半分钟的时间,陈嘉树忽地抬手扣住了景铄的腰带。

嗓音缓慢又低沉地问:热啊?

对方这出乎意料的举动令景铄吓了一跳,以至于懵了好一会儿。

没听到他回应,陈嘉树便自问自答起来,是挺热的,你腰这出了好多汗,估计是裤子太厚了,要不

稍作停顿,语调又勾又缓得用气音说,我帮你脱了吧。

见他来真的,景铄赶忙一把抓住自己裤腰,你别扯,我自己会脱,说着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说,你不是要看宿舍嘛,快看啊,我舍友马上就回来了。

说着就企图从身侧溜走,然而走了两步后,陈嘉树又眼疾手快地一下把他勾住,这回景铄直接被对方搂进了怀里。

唯一感觉到凉爽的后背瞬间贴上一股火炉。

这回景铄真有点慌了,死命掰扯着陈嘉树的手指。

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嘛,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

然而对方不仅毫无惧色,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兴奋。

从余光镜子中的倒影里,景铄看见陈嘉树唇角一勾,靠到他耳边,轻声道:知道啊,这是你未来四年的宿舍。

所以你想干嘛?

想干你。他说。

身后的男生明明长着一张大众男神的脸,说起话来却极为粗鄙和变态。

景铄,陈嘉树念着他名字,像在品味一般,缠在舌尖绕了绕,而后沉沉说,听到你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它和你一样,一样都那么耀眼,让人控制不住地

想得到。

听着这番变态言论景铄简直被惊呆了。

想什么是你的事,但如果你再对我进行骚扰,我会向学校反应情况,并且报警。

行啊。陈嘉树毫无惧意,并且直接把他抵到了门上,报警太慢了,你现在就可以直接喊。

门外人来人往,都是男生的吵闹,并且寝室隔音确实没那么好,如果他吼一声确实能招到人。

但他要脸,被一个男生按在寝室卫生间,这算什么事?

估计就是仗着他要面子,陈嘉树举动越发大胆。

裤腰一扯,景铄当即一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他的手居然

你疯了?

我疯了?陈嘉树嘴角淡淡一勾,不由轻嘲,这句话不是应该问你嘛,嘴上说着要报警,身体倒是很诚实

景铄脸色一赧,手肘猛地往后撞,然而无论他如何使劲,陈嘉树都不为所动。

甚至还表现得更努力。

草,景铄骂道,你这个变态,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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