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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若听了赶忙就应和着点了头,果然还是自家师兄知晓替自己解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还不知道?碧浅仙子看着时若笑嘻嘻的模样,接着又看了看庄容,只觉得这人真是好骗,好半天后才嫌弃着道:行了,谁理这个小弟子看不看,倒是你,近些天可有同何人行过云雨之事?

仙子说着又伸手探上了庄容的手腕,拧着眉道:气虚有些弱,虽然你的心魔已经被压下来了,可灵气耗损太重,这时候更不该同别人行事才对,你自己也知道怎么还这般鲁莽。

云雨?庄容疑惑地出了声,眉间微拧,显然是有些不解碧浅仙子话中之意。

待瞧见碧浅仙子点头后,他才有了声音,道:从未同人有过,仙子莫不是瞧错了?话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更多的还是不解。

恩,没有?碧浅仙子一听愣了,接着又继续探了脉,可再探还是同之前一样。

而且她甚至能够探出庄容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正是心魔清醒那日,怎得会没有呢?

可看着庄容摇头的模样,却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探错了,毕竟她也是极其清楚庄容对时若的感情。

都为时若守了近乎五百年的身,不至于在时若死后就同别人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是近期。

这般想着,她收回了手,低声道:兴许是心魔耗损的原因,是我探错了,之前给你的药可继续吃着,我这儿再给你准备一些别的,煎好了让人送去云鹤峰。说着开始书写药方,可心里却仍是一片疑惑。

自己不可能会探错,庄容的、精、气近期已经泄了,奇怪的是为什么庄容自己会不知道。

难道是在梦里吗?

可就算是在梦里,第二日晨起还不知道吗?

难不成同前些天庄容颈项上的红痕有关系,该不会是同别人有了关系,可他自己不知道吧!

碧浅仙子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得险些连笔都拿不稳,甚至不敢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出来,若当真是同别人有了关系,依着庄容的性子怕是要出事。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不能!

这药方她断断续续写了好一会儿才算完事,接着就命弟子去准备了。

至于时若则低眸瞧着身侧的人,眼中带着一抹诧异,可心底却有甜意渐渐涌了出来。

原来自家傻师兄的第一回 是给了自己呀,不知怎么竟然有些高兴。

之前还以为师兄同那人已经有了关系,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清清白白,最后第一回 还是交代在自己手上。

下意识间,他低眸看向了自己的手,明明上头毫无痕迹,可他就好似又看到了庄容那一日留在上头的痕迹,暧昧动人。

你的手怎么了,伤着了吗?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动作太过明显,庄容也瞧见了,疑惑地出了声。

时若一听惊得快速抬起了头,见庄容一脸担忧地瞧着自己,漂亮的凤眸里头没了妩媚却是带上了暖意,他慌忙摇了摇头,道:没......没事!说着又笑了笑,目光却是怎么都不敢同庄容撞在一块儿。

是吗?庄容见状有些不信,接着又看向了时若不断揉搓的手掌,才道:真的没事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慌忙将手给收了回来,讪笑着道:没事没事,弟子只是在想我们何时走,弟子怕剑阁关门。

怕剑阁关门是随意扯出来的幌子,云中门弟子都知道,剑阁从不关门。

剑阁内有剑灵镇守,无令牌亦或者实力较差者,根本就入不了里头,所以也就不用担心。

可他若是不扯个幌子出来,怕是会让庄容知晓他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因为他方才满脑子都是庄容靠在自己怀中轻吟的模样。

说实话,庄容的声音比那一日冷琳师姐的要好听许多,甚至那会儿都差点守不住自己。

好在为了筑基几次都忍住了,就是苦了自己。

他都没想到,自己明明是不喜欢男子才是,可却险些被庄容勾的差点就交代了。

唉。

忍不住叹了一声气,难不成自己好男色?

想到这儿,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自己就是真的好男色也不该对庄容有感情,前头几百年都没感情,不可能重生几个月就有了。

一定是自己太累了,这几天修炼太累了。

对,太累了。

他这么一副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时还笑笑,一会儿又哭丧着脸,落在庄容眼里那是半天回不过神来,只觉得这孩子是傻了。

又过了一会儿,碧浅仙子拿着定神丹回来了,她见两人之间有那么一丝怪异,虽是好奇可也没问什么。

片刻之后,时若才跟着庄容离开了药阁,可心里头却仍然是惆怅不已。

他看着走在前头的蓝衣身影,叹着气低喃着: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师兄才是,不然自己前头百年岂不是活成了个笑话。

以前庄容黏了几百年,自己对他没有半分感情,甚至还想着要将人踢开。

如今自己重生了,庄容也不黏着自己,他还有了喜欢的人,自己却喜欢上了他。

这不是笑话是什么,这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就是真的喜欢男子,也绝对不可能会喜欢庄容。

绝对不可能!他又对着庄容低声说了一句,这才算消气。

至于走在前头的庄容虽是没能听到他说了什么,可从他那坚定的语气也能听出是下了什么决定,只觉得这小弟子还真是同阿若像的厉害。

不过,他知道就算是再像,这个人也不是自己的阿若。

可万一魂出了偏差呢。

他在心中轻声念着,可却是半句话也未出。

一路上很是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可两人却是怀着不同的心思。

到达剑峰时已经是片刻之后了,巍峨壮丽的剑阁屹立在剑峰之上,缥缈云雾缠绕其中,竟是将那巨大的殿堂宫楼全数笼罩在了其中。

时若以前常来剑阁,所以此时再见也没多大的反应,而是紧跟着庄容的步子去了殿门前。

殿门口守着两位筑基后期的师兄,眉宇轩昂,气质非凡。

他们二人在见到庄容行来时,快步迎了上去,接着才恭敬的俯身行礼:弟子见过仙师。

不必多礼。庄容低声说着,指尖却是缓缓拂过臂弯处的拂尘,整个人犹如落入凡尘的仙人一般,动人心弦。

时若见此慌忙低下了头,心中更是背起了道门经法。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

一番通背之下,他才静下了心,将那不该有的念头都给散去了,可心底却是无奈至极。

没想到自己修炼了近百年,有一日竟然要靠背道门经法才能稳下心神。

呵呵。

他讪讪地笑了笑。

庄容不知时若因为自己在心中把道门经法给背了个遍,而是同守门弟子说了一番话后,回过了头看向了时若,笑着道:同我进去吧。

恩?时若一听抬起了头,见庄容浅笑涟涟,有那么一瞬间回不过神来,待回神后才道:师兄你也要进去?

第六十四章

恩,正巧我也有东西要寻。庄容点了点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对时若这么一副诧异的模样很是不解,又道:有问题吗?

时若听闻哪里敢说有问题,慌忙就摇了头,道: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随我来吧。庄容浅笑着侧了身,一袭蓝衣缠绕着云鹤缓缓拂过地面,留下了一抹风华。

看着前头缓步行走的清冷身影,时若虽是无奈却也说不得什么,只能乖乖跟了上去。

他此次前来剑阁就是为了寻找关于聚魂铃有关的书籍,若是一人进去根本就不用怕会被发现。

可现在是同庄容一起进去,这找起东西来还真是有些畏手畏脚的,只是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只得如此了。

剑阁内存放着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拥书百城,数不胜数。

云锦轻纱,绸缎碎珠,仙气渺渺,犹如人间仙境。

时若跟着入门后便四下瞧着,见周遭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架子,不远处还有案桌软塌,想来是给前来翻阅古籍的弟子所备。

以前他也常来,此时再见竟发现同自己离开时相差无几,甚至连一些书架上的书籍都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笑过之后他又想起自己来剑阁的目的,瞧着前头那一袭蓝影皱了眉,想着要不要寻个借口离开。

若不离开,恐怕真会在这儿浪费一些时间,他可不想被庄容知道自己并不是进来寻那劳什子穿云剑谱,所以还是离开为妙。

意识到这儿,他对着前头的庄容出了声,道:师兄,你若是有事不必理会弟子,弟子自己能寻到剑谱。说着止住了步子,只等着庄容应答了。

至于听到声音的庄容回过了头,低眸时身后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落在了身前,还有颗颗银丝碎珠一同落了下来,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瞧了一眼时若,又看了看四周,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拧着眉道:你自己能寻到?

恩,弟子能寻到。时若慌忙点了点头,就怕自己说慢了又摆脱不了庄容。

但他真是想太多了,也不知是庄容本就是有事还是真的放心他,果真是应了他的话让他自己去寻了。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可他也没有多想就道了一声谢,这才快步离开,极其熟练地遁入了不远处的藏书之中。

可留在后头的庄容见此却是拧了眉,见时若的身影已经消失,哑着声道:这小弟子以前来过剑阁?为何这般熟悉?话音中带着一抹疑惑,但很快却又将其拂去,转身去了别处。

时若并不知自己此番动作让人起了疑心,还自顾自在书堆里头寻着。

他看着面前数不胜数的书架愣了神,虽然是想来寻关于聚魂铃的书,可却不知那东西在什么书中出现过。

当初也看了不少书,可极少碰一些邪物,一时间也有些无头绪。

可再无头绪也大约知晓那东西是邪物,总归是与邪字相关,于是他快步入了剑阁最深处,那儿放着的大多都是一些邪染之物。

只是让他诧异的是这剑阁深处竟然放了如此多的书,一丛丛书架,当真是有些令人眼花缭乱。

时若见状低下了眸,指尖更是下意识抚上了额头,只觉得自己还真是大意了。

竟是有些无从下手,奈何此时白童子也不在这儿,他就是想要寻些线索也寻不着,不得已也只能随意取了一本书,叹着气道:算了,一本本瞧瞧吧。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时若又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瞧着,眉间却是皱的越发紧了。

他已经连着寻了一个下午,无论是什么都没有关于聚魂铃一丝的记载,甚至连邪魔修炼的书籍他都寻过,可却仍然是没有。

这让他有那么一些无奈,下意识翻动着指尖下的书页,见仍然是什么都没有,他本想直接翻过去,可却在上头密密麻麻的文字中瞧见了熟悉的字眼。

泉珠?他低眸瞧着书册上的那一列字迹,疑惑地出了声。

就见上头写着这么一段话,北寒有泉,雾影出鳞,泉眼有石,珠藏龙影。

这么一段话其实看起来同泉珠毫无关系,可若仔细看去会发现泉眼有石说的正是泉珠,至于其他的便猜不透是什么了。

他会注意到这儿,全是因为之前从庄容口中听到过这两字,所以便暗暗在心中给记下了。

却没想到,自己没有找到聚魂铃的事情,到是找着了关于泉珠的记载。

想到这儿,时若顺着那一段话往后头看着,可他惊奇的发现,这后头的记载全数都与这泉珠毫无关系。

奇怪?这书记东西,只记一段吗?他疑惑地说着,接着又一连翻了好几页,可大多也都是一些奇珍猛兽,再无那泉眼之说。

虽然好奇不已,可既然没有了,他也只得作罢,准备将其放回去。

只是还不等他动作,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香味儿,还有浅淡的呼吸声传来。

嗅着身侧环绕的香味儿,他慌忙侧过了头,就见庄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漂亮精致的凤眸此时正染笑看着自己。

他被惊到了,但下一刻又忆起自己在看的东西,慌忙将书给收了起来,笑着道:师兄。

你在瞧什么,这么入迷,我都在这儿站半天了你都没发现。庄容说着低眸去看时若手中的书籍,可什么都没有瞧见,到是瞧见了一脸惊慌的时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笑了起来,明媚皓齿,俊美非常,片刻后才道:莫不是当真如仙子所言,瞧一些不该瞧的,恩?说话间,伸手轻轻地点了点时若的额头,一副师兄教导的模样。

时若听了哪里还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可自己在找的东西也不能让庄容给知道了,只好将这不该有的罪责给揽了下来。

见庄容笑得高兴,他也只好跟着讪笑了片刻,才道:师兄可莫要同师尊说,若是让他老人家知晓了,定是要罚我。边说还边将那书籍给塞了回去,权当自己真的看了那些脏乱的书籍。

这么怕水云师叔啊。庄容看着时若胆战心惊,深怕被人发现的模样,笑得越发喜悦,好一会儿才又道:恩,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瞧了就瞧了吧,只是你如今还未过筑基,可莫要让这些扰乱了你的心绪。

时若听闻乖乖的点了点头,可目光却是无意识地看向了庄容有些松散的衣襟,白皙的锁骨映入眼帘,动人心弦。

他慌忙侧过了头,可心底却是升起了一抹想要在上头啃咬留下痕迹的念头,眼里更是有慌乱渐渐溢了出来。

不能想!不能想!

可越是不让想,目光却越是瞧过去,好半天后又在心中背起了道门经法,无奈至极。

待心绪都稳下后,他才疑惑地扪心自问着。

难道,自己真的对师兄动心了?

可......前头百年都没动过心,莫不是因为自己夺了师兄的第一回 ,所以才觉得要对这个傻子负责。

若真要负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同师兄也黏糊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后头的时间。

等等等......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负什么责,同为男子难道还有负责一说。

静心,静心。

道门有云,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所以要静心,不能被这些世俗所影响了。

想到这儿,时若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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