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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汤药直接洒在了庄容的身上,染脏了他的一身白衣,隐隐还有热气不断地涌上来。

他快速将碗放在桌面,接着才低身去脱庄容的衣裳,边脱还边怒着声道:不就是听个闲话嘛,怎得还这般胡闹,连碗都拿不稳了。话中虽都是指责,可里头却是满满的心疼。

师弟......庄容怔怔地看着正在脱自己衣裳的人,明明这汤药洒在身上应该是极疼才是,可竟然比不上时若又有了其他欢喜之人来的疼。

人人都能得到时若的喜欢,只有自己求了百年都求不来一丝念想,漂亮的凤眸中染上了无措,好半天后他才哑着声道:你喜欢那只妖兽吗?

恩?时若这解衣裳的动作随着他的话止住了,疑惑地抬起了头,见庄容又是一脸的忧色,无奈的开始解释:喜欢什么?喜欢妖兽,我一个修真入道之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妖兽,除非我想毁修道之缘。

说完之后他才低下了头,指尖下的动作也未停,直接将庄容的衣裳给脱了。

白皙俊美的身子映入眼帘,但因着方才被汤药烫着了,腹部那儿红了一大块儿,甚至还一路延伸至了裤子里边。

瞧着上头的痕迹他轻皱了眉,也不顾是不是越矩了,伸着手就开始解裤子。

至于方才还有些浑浑噩噩不知所措的庄容,在听到时若的解释后才堪堪回了神,原来没有喜欢,没有喜欢。

一想到这儿,他原本还苍白的面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眼里头染满了笑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这笑也就只持续了那么一会儿他就被腹部传来的疼痛给唤醒了,慌忙低下了头,瞧着伤痕处轻唤出声:疼。

浅浅地一声疼将时若的心绪都给拉了回来,他抬起头发现庄容疼的皱了眉,心尖都要化了,可面上却是恼意,道:能不疼吗?这么大一碗药倒下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了。他说着就抱着人回了床榻上。

接着他又去了一侧的柜子边上,在上头寻着素生膏。

好半天后他才捏着瓶子回了床边,看着坐在床沿因为疼痛而轻颤的人,道:给你抹素生膏,一会儿就不疼了,也不会留疤。

庄容这么漂漂亮亮的身子,他可是最近才尝到了一些甜头,可不想还未全吃透就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落下了疤痕。

虽然自己并不介意,可还是想看白白净净的庄容。

这般想着他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将庄容的裤子给脱了,半蹲在床沿边上,同时还抓着他的腿挂在了自己的肩头。

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惊得庄容瞪大了眼,薄唇因为诧异轻启着,半天出不了声。

可他没出声,时若却是注意到了,他抹了一些膏药到手中,这才抬起了头,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不......庄容愣愣的出了声,可目光却是看着自己被挂在时若肩头的脚,面色红的愈发厉害了。

他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定是极其羞耻,知道自己应该去提醒时若,可也不知怎得,他竟然有些不想去提醒,甚至还想要的更多。

两人相对无言,殿内陷入了寂静,唯有清铃晃动传来了动人的声响,犹如天外玄音一般令人心动。

时若小心翼翼地抹着药膏,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回过神自己同庄容的模样有多暧昧,直到感受到指尖下的颤栗时他才回过了神。

这时他才堪堪惊觉自己在做什么,下意识抬起了头,就见庄容侧着头并未看自己,可那被发丝遮挡的面容隐隐还是能瞧出一抹红晕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下意识轻掐了掐庄容大腿内侧的肤肉,光滑细腻。

也在瞬间他听到了庄容那低低地轻吟声,身子更是随着声音轻颤着,微红的薄唇轻抿,娇气的很。

明明他此时的动作已经是越了矩,可庄容却只是拧着眉,半分推拒都没有,这让他有些疑惑。

难道是因为庄容脸皮子薄,所以才不敢出声吗?

意识到这儿,他的脑海中竟是生出了一个坏念头,低眸笑了笑才在庄容咬唇恍惚时搂着他的腰往自己的怀中拖动了一些。

淡淡的莲香迎面扑来,入眼便是他姣好的身形,白皙俊美,动人心弦。

你!庄容本就因着方才那番胡闹而恍惚不已,这突然被抱过去了惊呼着就出了声,心尖一阵慌乱。

他抬眸看了过去,凤眸中染着柔情就这么瞧着半蹲在床沿边上的人,见这人正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的身子,面色也红的越发厉害了,眼底的柔情好似即将要溢出来了一般。

时若听到了耳边的惊呼,皱着眉抬起了头,道:可是弄疼你了,弟子手脚愚钝,还请师兄莫怪罪。说着还讪讪地笑着,眼里都是歉意,可指尖却仍是落在原处轻抚着。

不......不是......庄容见时若眼中的歉意,慌忙就摇了头,又道:是我在想其他的事,太入神了才被吓着了,让师弟费心了。话音轻柔,面上更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有浅浅地低吟传来,他慌忙捂住了自己唇,凤眸里头有水渍溢了出来,看着时若的目光也带上了一抹慌乱。

时若瞧着庄容捂唇的模样轻挑了眉,这声音如此好听,怎么能没了呢,于是他又笑着道:师兄莫慌,若是疼了就唤出来,这儿也没什么人。

我......我没事。庄容快速侧过了头,可撑着床面的指尖却是轻颤了起来,整个人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极其好看。

很快两人之间便没了话音,显得有那么一丝寂静。

可这寂静之中偶尔还会传来令人想入非非的轻吟,轻纱床幔之下,将两人的身形拖的极深,深到好似要嵌入骨髓一般。

时若因着庄容那一番话,就好似得了特赦令一般,指尖不断地游走着,无一不在满足自己心中那些恶念,欣喜不已。

可他高兴了,庄容却是忍惨了。

几回下来那是被撩的心尖滚烫,想要出声阻拦,可每一次开口却都化为了轻吟声,悠扬婉转。

只是他又不敢唤的太重,最后也只好咬着唇瓣不说话了,可仍然是会有浅淡的声音溢出去。

殿内一片暧昧。

原本抹个药也不过就短短片刻的时间,可玩上瘾的时若却是深深拖了有半个时辰之久,直到庄容一副娇羞、情、难、自、控、时,他才放过了这人。

看着眼前染满汗渍浑身红润的身子,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素生膏收回后才抬眸看了过去,道:师兄可以了,明儿这些伤就能好了。说着还笑了笑,当真是一副自己只是上了个药的乖巧模样。

可到底是乖巧还是狼性,恐怕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只是心大又对时若极其小心翼翼的庄容却是半分不知,他只以为自己此时这么一副模样在时若眼中定是极其厌恶,撇着头不敢去看他。

好半天后,他才轻启了薄唇,哑着声道:多谢师弟......话音里头还染着一抹极其暧昧的暗哑,就好似在压抑着什么一般。

时若一下就听了出来,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轻挑着眉笑着道:没什么,是弟子方才疏忽才害师兄伤着了。说着又瞧着庄容那姣好的身形,心底痒痒的,想要将人拖到床榻里头闹上一回。

但很快他就将自己那股子邪、念都给压了回去,知道自己是喜欢庄容的,强取豪夺从来就不是他的喜好,再者他还是喜欢那个黏黏糊糊的庄容。

所以啊,还是得将这只兔子喂好了。

喂高兴了,这只傻兔子还会跑吗?

想到这儿,他拿着素生膏就去了柜子边上。

至于一脸红晕的庄容也瞧见了他转身,慌忙就拖着被褥将自己藏了进去,可因着方才那么一番暧昧,身子瘫软得厉害,竟是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

时若回身时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坨圆滚滚的被褥,方才还一副娇滴滴惹人怜惜的庄容就躲在里面,可爱的厉害。

他不过只是一眼便觉得心尖又化了一些,想着自己是时候投喂了,于是走到了桌边将汤药收拾干净后,道:这药洒了,弟子重新再去煎,师兄可莫要睡过去了。

啊!庄容原本还因为自己那么一副羞耻的模样而不敢去看时若,这会儿听到又要喝药,惊得就从被褥中探出了脑袋,道:方才不是已经喝了吗?怎得还要喝?说着还撇了嘴,显然是有些不满。

正转身离去的时若听了话,他又回过了身,笑着道:半碗。

半碗一出,庄容哪里还有没听懂的,虽然心有不甘可也只好点了点头,耸拉着身子就坐在床边上可不敢惹时若不高兴。

时若见了心尖有些疼,可这人的身子如此差,就是化神期的境界都拖不回来,若没有这一身修为境界撑着恐怕早就已经入黄泉了。

面上确实什么事都没有,可背后却是一身的病,不是心魔就是迷症,哪里有一个化神期仙人该有的模样。

想到这儿,他直接就去了后院,又重新煎了药才回了寝殿。

见庄容乖乖地等着自己,他端着药碗递了过去,接着才开始收拾散了一地的衣裳。

好半天后,他又坐回到了庄容的身侧,直到这人将药都喝完了,他才出了声:师兄,可要去山下见见那妖兽,兴许会好玩。边说边将空了的碗接了过来,继续哄骗庄容下山。

你要下山吗?庄容有时候是挺能犯傻,可两回听他说到山下,哪里还有听不懂的,低下了眸掩去了里头的苦涩。

第八十七章

山下有这么好玩吗?庄容轻声询问着,可话音里头是难以掩去的失落。

又要走了吗?

他在心中低声念着,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出声询问,问问时若是不是又要丢下自己离开。

可他不敢,哪怕只是随口问问都不敢。

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多嘴会惹来时若的厌弃,所以他宁愿乖乖的留在云鹤峰等着他回来,就同之前的那两百年一样。

时若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将药碗摆在桌面后这才又回了床边,瞧着低眸一个劲拧着被褥的人,才道:好不好玩弟子到是不知,就是那会说话的兔子弟子到真是想去瞧瞧,正巧这两日丹山门比试,长老们定是无心顾及我们,不如我们偷着去瞧瞧,如何?

恩?庄容听着那句一起偷着去,愣了一会儿,又道:我们?

显然他是没有想到时若是要自己跟着一起去,以至于傻愣愣地瞧着时若,那是半天回不过神来。

而他这么一副痴楞的模样落在时若眼里却成了抗拒,他轻皱了眉,又开始想着别的什么哄骗法子。

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好法子,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叹了一声气,道:看来师兄是不喜欢,弟子还想着如此好玩的事物,师兄也该会喜欢才是,既然师兄不喜欢那也就算了。

既然骗不走,那也只好将人敲晕绑走了,反正此次下山无论如何都是要将人给带走,他可不想自己离开的时间里又出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只是他这厢才有了要将人敲晕带走的念头,庄容却是出了声,也不知是想着什么,话音中还带着一丝慌乱,但并不重。

就见他一把攥住了时若的衣袖,抬眸用着染满柔情的目光瞧着,低声道:师弟既然想下山瞧瞧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一个人去着实有些危险,你说那兔子有趣,那我也就陪你一同去瞧瞧,也不知是个什么有趣法。他说着还笑了笑。

恩?时若见状诧异了一会儿,但很快他就回过了神,笑着应了一声:那我们明日就走吧,弟子去收拾行李,师兄你先睡吧。

其实他不知庄容怎么就突然改变心思了,但总归是骗成功了,这只兔子只有带在身边自己才能安心。

这般想着,他才起了身去替庄容收拾行李了。

好,那就多谢师弟了。庄容轻应了一声,可却是半分要去睡的模样也没有,反而是卷着被褥就这么瞧着收拾行李的时若,心里头暖烘烘的。

要同师弟下山呐。

到时候可以正大光明的同师弟睡在一块儿。

若是......若是......若是师弟想行事,那我......会不会很疼啊。

若是疼了,师弟不高兴了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准备些什么呢......

他在心中念着,目光又瞧见时若正在整理衣裳,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慌忙就躲到了被褥中,瞧着自己未着衣裳的身子,面色通红一片。

至于将衣裳一件件整理起来的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的动静,抬眸就见这人躲在了被褥中,像只虫子一样蠕动着,偶尔还会有浅浅地笑声传来,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他有些无奈的止住了动作,听着耳边的笑声轻挑了眉,才道:师兄,你大半夜笑什么呢,若是让外头的人听了去,还以为你这儿闹鬼了。

恩?还在痴笑的庄容一听到声音就探出了脑袋,见时若正盯着自己,轻摇着头道:没有啊,我有些困了,师弟我先睡了,睡了。他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接着才卷着被褥倒在了床榻上,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时若一见哪里不知这人是在装模作样,可他也没说什么,而是轻摇着头继续整理东西。

很快屋中便陷入了寂静,只余下他整理行李装入云鹤布包内的声音,极浅。

这云鹤布包原先只是个普通布包,因着九宫珠被白童子占用着,不得已也只好又取了个储物袋来。

不过那储物袋他放在了云鹤布包中,乍一看他用的还是那只门内派发的布包,实则却成了个储物袋。

他又将庄容的一身蓝衣放入里头后,这才缓步去了床榻边上。

见方才还嬉嬉笑笑闹个不停的人已经睡了过去,精致的面容上染着浅浅地红晕,可眉宇间的忧色却又浮了上来,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他看着那抹忧色,心疼的伸手抚了上去,低着声道:怎么又忧起来了,又不是有什么国、家大事,值得你睡着了还念念不忘吗?话音里头还带着一抹无奈。

明明方才还是笑笑闹闹的,可睡着了以后却又忧了起来,还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低眸时又见庄容紧抿的薄唇,思虑了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吻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啃咬缠绵着。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起了身离开了。

出寝殿时,外头的天色已经有了晨晓的迹象,不再如先前那般漆黑。

清冷的夜风袭来,吹散了他的一头墨发,随风而舞。

瞧了一会儿,他又回眸看了看殿内,确定庄容没有醒来,他才快步离开了云鹤峰。

待时若再出现时已经是在药房了,这会儿离晨起还有几个时辰,他打算趁这个时间炼两颗悟道丹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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