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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绮玉吟”也很快从宫廷传到民间,成了梁国最新流行曲目,更有文人墨客将魏程故事编成话本,写成诗词,到处传诵。

桃花传奇本就容易成为热门话题,再加上皇帝赐婚这样的情节,简直热得烫手,真正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一时寿王声誉之隆,无人能出其右。人们都说,寿王爱民如子,宽悯仁厚,是梁国开国以来难得的贤王。

当然也有卫道士跳出来直言:“魏程既是师徒,辈分上便等同父女,怎么能结亲,那不是么?”

还有无聊人士长篇大论地捏造他们婚前交往的细节,说他们是“小姐冒耻自荐,琴师逾东墙而搂处子”,根本就是伤风败俗嘛。只不过皇帝赐下了一道婚旨,这才“一床锦被遮了羞”。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最后都湮没在一片歌功颂德中,无损于寿王的仁厚之名。

魏无涯和程绮玉的传奇爱情,成了寿王沽名钓誉的工具。

当初太子出京时,朝中的马屁精们纷纷撰文赞他“仁孝”,如今寿王义举名动天下,他们又一起操起笔杆子追捧寿王。还在临济寺中持戒的太子,几乎被人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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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涯和程绮玉的故事还有后续,都是跟女主有关的,只是结局不怎么乐观……

汗,差点剧透了。

这一章若有同学觉得不可思议,大家就当小说来看,不要纠结于史实,大家看了哈皮就行。

【文字版】 第七十九章 儿女婚事

第七十九章 儿女婚事

有皇帝赐婚,魏无涯又脱了乐籍,由琴师摇身一变成了寿王府的六品书吏,沈鹏和程夫人面子里子都有了。一个瘫痪的侄女,本以为是一辈子的负担了,背地里不知愁成了怎样呢,就像揣着一个烫手山芋,拿着受不了,扔又扔不掉。现在能让皇帝下旨赐婚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自然求之不得。

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他们就跟寿王搭上了线。如果寿王取代太子成为下一任皇帝,他们可以靠着这一层关系保住威远侯府;如果最后还是太子赢,他们的儿子沈湛是太子亲信,也不用担心沈家的未来。

程绮玉的婚礼办得很隆重,有寿王府全力操持,寿王亲自主婚,沈鹏夫妇倒成了陪衬。而程绮玉的腿在迎亲当天奇迹般的“痊愈”,给这段本就堪称传奇的爱情增添了新的传奇。寿王自然又大大风头了一把,声名之盛再创新高。

程绮玉的年龄介于沈涵净和沈涵清之间,比沈涵净小一岁,比沈涵清大几个月。她的顺利出嫁给这对姐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尤其是沈涵净,从那以后,明显加快了相亲的度。

二太太经过了前番数次打击后,总算认清了形势,知道女儿的行情没她以为的那么高,再相亲时,就降低了一些标准。这回反响好多了,媒人6续上门,二太太却又犹豫起来,到底有些不甘心。每次都含糊其辞,不拿出庚帖给人合八字,也不直接回绝,同时吊着好几家。

沈涵清及笄后,她的婚事也在老太君和沈鹤的干预下正式提上了日程,她倒是快得很,到俞宛秋过生日时,已经有人来下定了。

二太太母女心中不忿,派人调查的结果,沈涵清的婆家竟然是沈鹤过去的同僚。那人虽然也在贪污案中受了牵连,跟沈鹤一样由官而商,他的儿子却是个极有出息的,才十九岁就中了举人,在当地颇有才名。那人做生意比沈鹤强,几十年经营下来,家里早成巨富,唯一比不上沈府的,是祖上没爵位。

二太太气得跟沈鹤大闹了一场,上纲上线到说他“宠妾灭妻”,冷眼旁观嫡长女婚事不顺,有好亲事只知道留给小老婆生的女儿。沈鹤给出的理由是:“你要的是世家子弟,这家不仅无爵,清儿的未婚夫还是个庶子,就给你留着,你看得上吗?”

二太太说不过,心里又着实堵得慌。她的宝贝女儿还没找好婆家呢,凭什么一个贱妾生的庶女反倒先有了好姻缘,一气之下,竟带着沈涵净回了娘家。

这是俞宛秋到沈府五年多来,第一次看到二太太“撂挑子”。

心里正琢磨着,大太太会不会趁机把当家之位夺过来呢?第二天清早,跟去的家人就回来报信,说二太太吐血昏迷,请二老爷赶紧过去。

虽然明知是什么缘故,沈鹤也不想闹得太僵,不就是走了又后悔,生怕有人乘虚而入吗?正好他需要这么个内当家为他在府里堵漏补缺,便也从善如流,乖乖地跟着去了,当晚就把二太太接了回来。

二太太走的时候冲沈鹤大喊:“……带着女儿死在外头都不回来了,你就跟那贱人一起过吧,反正你只心疼她”,多少丫头嬷嬷听在耳里,结果一去一来还没三天,在府里成了笑谈。

不过二太太到底是二太太,总能找到打击别人的方法。又做了一番细致的调查后,回来告诉梁氏和沈涵清,她们的好姑爷,房里早有了两位美貌妾侍和几个通房丫头。才子嘛,向来都是很风流的,这么财才兼备却拖到十九岁还未成亲,就是因为女家嫌弃这一点。婚后纳妾就算了,没成婚就这样,女儿嫁过去不是明摆着守活寡么。

沈涵清的一颗待嫁女儿心霎时裂成了碎片,梁氏找沈鹤确认,反遭一顿训斥:“你懂什么,姑爷只要就出息就行,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还指望他将来只守着你女儿一个不成?真是没见识!”

梁氏不敢回嘴,红着眼眶回到女儿身边,沈涵清拉过被单盖住自己的头。梁氏看见被单下瑟瑟抖动,越伤心,母女俩哭成一团,沈涵净母女这才心气略平。

可问题是,靠打击别人只能挽回面子,对沈涵净的婚事却于事无补,因此二太太恶意的快乐只维持了极短的时间。尤其当她听到长子沈渊期期艾艾的请求后,真的差点吐血昏倒了。

沈渊竟然跟她提出,想娶山水园里那个外来破落户为妻。

二太太当场摔了一只定窑白釉褐彩杯,指着儿子骂道:“等我死了再说吧,我死了才没人拦着你。没出息的东西,那破落户有什么好?要什么没什么,就是长得秀气点。难怪你媳妇快咽气了还惦着找她,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

沈渊小声辩道:“你怎么知道她没有?人家只怕比你还富呢。”

二太太立刻住了声,把房里的丫头全打出去,这才问儿子:“你从哪里听到了什么?”

沈渊摇了摇头:“没有,我就那么一猜。”

二太太又要开骂,沈渊凑近一步道:“太太你想,姑母给老爷就给了十万两,你还怀疑老爷藏私,实际上远远不止这个数目。听说姑母生前极为疼爱这个女儿,她能不给女儿留点嫁妆?搞不好留下的比交给府里的还多。”

其实沈渊说的这些话,二太太不是没想过,照常理,沈鹃不可能把俞家的全部遗产都给自己的娘家,毕竟还有一个女儿。可就算有,那钱也是人家的,难道还能逼着她吐出来不成?也只能私下里吞口水罢了。

沈渊见母亲开始犹豫,继续游说:“儿子的妻妾几天之内相继而亡,外面已经有谣言说儿子克妻了。这人命关天的事,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稍微好点的人家,谁还肯把女儿嫁过来?你当儿子不想找个出身好的吗?”

二太太听了这番话,心里不免活动起来。如果小孤女嫁给儿子的话,最起码,老爷昧下的那笔钱就不会再有人提起了,再加上她手里的大笔遗产,等她被儿子克死了,这钱可不就成儿子的了?

虽然心里已经同意,表面上还是淡淡地说:“这事非同小可,我还要跟老爷商量。另外你别忘了,大房那边原本是要把她送进宫里去的,到现在还没死心呢。”

沈渊道:“皇帝不是病了么,选秀都停了,还送什么。”

二太太又火了起来:“都不知道你每天在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家里的事全不关心。他们早转移目标了,现在大少奶奶可是盯得紧,想把她弄去巴结太子。”

沈渊一脸愤然:“真会想,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得了,我偏不让他们如意!”

若没有扯出巨额遗产的事,二太太会告诉儿子,献美于太子,如果真能得宠的话,是造福整个沈府的事。可一想到她手里的钱,那就另当别论了,能不能得宠还两说呢,还是把钱抓在手里最牢靠。

【文字版】 第八十章 回程安排

第八十章 回程安排

二太太母子关起门来鬼鬼崇崇地商量着她的终身大事时,俞宛秋正和薛凝碧在针线铺子里挑绣线。

她借着薛凝碧的名头出府,两个人又必须一起行动,在车上就索性告诉她了实话:“我在典当行里寄放了几只箱子,都是从南边带来的一些家当,等会顺路去处理一下。”

薛凝碧便笑:“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要走的。”

俞宛秋掀起车帘看着上京冬日的街景,屋顶上的残雪,光秃秃的树枝,衣袍臃肿的行人,挂起厚门帘的店铺,还有满街叫卖糖炒栗子和芝麻焦切的声音,不知此时南方又是什么景致?

眼里渐渐涌起了憧憬,声音里却有着压抑不住的感慨:“在这里住了五年多,由小孩长成大人,本来就该走了,难道还能在别人家里赖上一辈子?”她跟沈家,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其实连亲戚都谈不上,却一住五载,难怪相看两厌。

越是想着南方,就越是怀念南方的生活。前世的何小慧也是南方人,后来羁绊于无谓的暗恋,留在北京工作,成天望房价而兴叹。要是人生可以重新选择一次,她一定大学毕业就回家乡去,好好孝顺父母,再找个故乡的儿郎,成个家,生个孩子,父母也不至于为了她的婚事急白了头。

到了针线铺后,俞宛秋陪着薛凝碧挑了一会儿,就带着知墨和茗香去了万盛庄典当行。事情果然有些棘手,万盛庄在苏城没有分号,最近的,就只有南府那家了。

她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让他们先运到南府,等她到苏城后,赶紧把箱子领出来。以赵世子那种霸道的个性,一定不会甘心有人从他手里逃脱,很快就会查到万盛庄这条线索。万盛庄的掌柜再信誓旦旦地表示会为客人保守秘密,在恶霸如赵世子面前,恐怕也只能乖乖地交底。

箱子里的事谈妥,又赶着去银楼换了几张小额银票和几百两碎银子。

这天晚上,俞宛秋把山水园的几个人全部叫到客厅,命她们围着八仙桌坐下。先拿出四张五百两的银票,每个丫头面前放一张,对她们说:“你们服侍了我这么多年,现在要离开沈府了,从北方到南方,千里迢迢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到达,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失散了,身上留点钱也好。五百两银子,可以拿二百两去买栋房子,再拿二百两去盘间铺子,剩下一百两省着用,还可以过上好几年。”

几个丫头不肯收,哭着说“死都要在一起”,俞宛秋把银票塞进她们的衣袖,强打起笑脸道:“要是不死,自然会在一起,分散了也可以找到的,我说一个地名,大家可以去那儿会合。”她说的,是沈鹃给的一间铺面的地址。

轮到兰姨时,俞宛秋拿出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对几个丫头解释说:“你们都还小,将来可以嫁人,到时候自有人养活,不像兰姨……”看着兰姨那人到中年的福身材,笑着说了一句:“当然也可以嫁人”,见兰姨瞪她,忙改口道:“兰姨如果想嫁,十几年前就嫁了,何必拖现在?我给她的钱多一点,是因为她要靠这些钱养老,我想大家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对不对?”

几个人哭得泣不成声,兰姨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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