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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得到那么多,俞家却一点也分不到?俞状元可是俞家供出来的。

而沈家也可以说,若没有我家这个大后台,俞慕凡怎么可能得到那样的肥缺?仅靠状元头衔,他顶多留在翰林院做个吃不饱饿不死的编修,他的钱是靠我们沈家的提携才捞到的!

总之,各有各的理,一笔糊涂账。她这个穿越者就别替古人担忧了,好好把这次危厄度过去是正经。她又不是真正的俞宛秋,生身父母也好,嫡母沈鹃也好,她一个都没见过,恩仇的感觉都淡,犯不着把别人的事揽在自己身上。

如果俞府的人不再招惹她,等事情了了她会悄悄地走,就当是看在父亲面上,放他的父母兄弟一马;如果她都这么“可怜”了俞府还忍心加害,说明这个家族已经从头烂到脚,根本不值得饶恕,她会老账新账一起算。

俞宛秋住在俞府的第二天晚上,她的亲亲夫君又来找她了,而且表现得很激动,大概在危险的环境里偷偷幽会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吧。

事毕之后,却是半晌无言,弄得俞宛秋心里也酸酸了。因为她知道,赵佑熙明早就要动身赶往下一个军营,他们可能会有好长一段时间的分离。见一面都难,因为自己会北去苏城,他则一路向南,向南。

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眼下之急,是确保身边这人的安全,只要人在,他们总有相聚的一天。于是她试着跟不讲理的家伙讲理:“朝廷的密探随时都会出现,要是你在我的床上被捉,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意思是,希望他不要留宿,快点回到营地去。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哪来的“被捉”,朝廷要么找不到人,找到了绝对会当场诛杀。

见小妻子忧戚不安,赵佑熙安慰道:“别担心,那些人至少还要五六天才能到。”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语声中带着一丝得意,“我派一个手下扮成我的模样在九江出没,他们得到消息后立刻绕道去了九江,不把九江翻个遍不会南下。”

“万一他们兵分两路呢?”

“没有,我的人一路盯着的,可以确定他们都赶到那边去了。我是那么好捉的吗?他们全部一起上都没把握了。还分成几路?找死啊。”

俞宛秋也早就现了这个现象:朝廷的刺客对赵佑熙的武功相当忌惮,谁也不敢强出头逞英雄,生怕落单了,一旦遭遇世子,会头一个成为世子的刀下亡魂。所以他们喜欢抱团行动,有组织地进攻。

可她依然担心:“万一他们从本地直接调派呢,比如从祁门县衙里临时抽调几个能干的捕快过来。”

“几个捕快?”赵佑熙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又提醒她:“要这样,你的事也照样包不住啊,本地人哪个不知道你是昨天才进俞府的,中间十几天去了哪里?很引人遐思哦。”他懒得跟笨丫头解释。江南一带,北方朝廷的皇权早就形同虚设,这边的人,奉安南王府为尊,若调来县衙的捕快,即使世子大摇大摆在他们面前走,他们也会假装没看见。

俞宛秋本来心事重重,听到最后一句,又被他逗笑了,强词夺理地说:“遐思什么呀,我还有一个庄子,就说去那边收租不行啊。”

“行,这么会收租,等回南府后,把我名下的产业都交给你。我正好不想管这些,每次看见管家抱一摞账本进书房,头都是大的。”

“你又没分府,怎么名下还有产业?”揽月山庄好像就是他名下的。

赵佑熙告诉她:“都是每年生日父王赏下的,十岁以前是钱物,十岁以后,每年一处产业,田产,铺子,庄园……父王希望我慢慢学着打理,将来也好接手王府的偌大家业。”

俞宛秋很是赞同王爷的做法:“管理确实是门学问,需要累积经验教训。先给你一处两处,哪怕没管好,也可以及时现问题。要不然,什么都不让碰,突然一下子把王府全部交到你手里,就你这莽撞的性子,把王府的产业都玩没了。”

赵佑熙不高兴了:“我的性子很莽撞?嗯?”

“不是”,俞宛秋一时说漏嘴,就知道霸王要计较,紧急调动库存词汇,实在找不到谐音的,只好临时改为拍马屁:“我是说。我家相公很威猛。”

得到心爱的妻子此等评价,赵佑熙喜之不胜,漏点飞扬,把怀里的温香软玉再次压在身下,刚要梅开二度,窗外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欲求不满的某人出一声低咒,但也知道轻重缓急,抓起外衣披在身上说:“进来吧。”

窗外立刻跳进一个黑衣人,躬身抱拳道:“大营那边来人了,说收到王爷的传书,府里那几个太监已经走了,王爷正连夜朝这边赶来,要陪同世子去亳州大营。”

“我走时怎么不禀报?”

“天快黑了才收到,赶去世子寝居时,世子已经走了。”

今晚他的确走得早些,因为想到明天就要分别,想和丫头多待一会儿。手下追着送书信过来,没他的脚程快,刚好让他卡在这种要命的时候,真是……他的!霸王世子何曾吃过这种哑巴亏,气得一捶桌子。

侍卫忙跪下请罪:“属下该死,半夜打扰世子和世子妃。”可是这等重要的消息不禀报,误了大事更失职啊。

“你下去吧,到外面好好守着”,赵佑熙原也不是要责怪谁,只是心里憋得难受。

俞宛秋见侍卫走了,才开口道:“既然你父王明早要来,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赵佑熙原是打算明早就从这里动身的,可如果有父王在,就怕他知道了会责怪:为了私会妻子,把自己送到风口浪尖上,连命都不要了?

父王骂他几句倒没什么,他怕的是,父王因此对儿媳妇有了不好的印象。

赵佑熙叹息着把小妻子抱在怀里,哪怕他们已经成亲,到现在为止,家里三个长辈,统共也就只有父王支持。万一连父王都对丫头有了不好的看法,丫头将来的处境会变得很艰难。

父王就他一个儿子,对他只有心疼,容易理解他的冲动举止,可不见得对丫头也能同样的宽容。比如,认为她糊涂不晓事,不知规劝,这种危急的情况下还缠着世子,分明就是狐媚子。他不能让丫头背上这样的骂名。

为了免生事端,赵佑熙纵有千般不舍,也只得起床,依依作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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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第一天,努力加更,顺便求求粉红。

【文字版】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朝廷来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朝廷来人

赵佑熙走后,俞宛秋留在毓秀斋足不出户。在外人看起来是养病,实际上她每天都很忙。清早即起,深夜方睡,不是读书,就是整理父亲的笔记。

只除了,偶尔会在孤灯下独坐出神,想念那个身在远方军营的人。

兰姨站在门口看着姑娘的样子,悄悄叹了一口气。新婚不足一月就远别,有家不能归,有夫不能聚,还要装成痨病鬼,免得被俞家人骚扰。这家数得上名号的主子就一百多口,要被他们缠上,会烦死的。

这些天,俞家借口重病之人不宜多食荤腥,不过送来几把小菜,亏得她们不靠俞府供养,要不然,都该饿瘦了。

除此而外,兰姨还有一点担心:世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初经人事。就像猫儿刚尝到鱼的滋味,终日馋着,满世界都看得见新鲜鱼,不知守不守得住?两人分开的时间长了,万一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这男人嘛,都只怜惜身边情热之人,难免改了心肠。她家姑娘这世子妃头衔,本来就有点偷来的锣儿打不得的味道,到时还不见得算数,太妃和王妃可都没同意,巴不得世子弃了姑娘,另娶个出身高贵的嫡女。

可这些话,她只能搁在心里,一个字都不敢提,就怕姑娘伤心。走过去沏了一杯热茶,见姑娘拿起毛笔准备写字,刚想退下,眼尾却瞥见一个熟人,笑着告诉道:“姑娘,戚长生来了。”

“快请进”,俞宛秋惊喜回头。

戚长生最近到处奔波,先被她派去收租子,后来又让他去巡视南府和苏城的铺面。俞宛秋怀疑他根本没到南府,就被世子招了回来。只是为什么,途中用了七八天呢?

不管怎样,戚长生跟世子联系紧密。他来了,说不定能带来世子的消息。

“参见世子妃”,戚长生躬身见礼,俞宛秋连忙摆手:“千万别,小心隔墙有耳。在我和你家世子团聚之前,不管在这里还是在外面,一律只叫我‘姑娘’。”

不是她爱冒充未婚萝莉,实在是环境不允许,她倒是很乐意告别别人,她家相公是赵佑熙。

“是,姑娘”,戚长生马上改口,然后禀道:“明天俞府会来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姑娘的舅父,一个是表哥,一个是表妹,另一个……”

“另一个怎么啦?”难道还有比舅父表哥表妹更让她惊讶的人物?

“另一个是这批人的头领,可惭愧的是,我们一直查不到他的身份,但看得出,就连姑娘的表哥都对他很尊敬。”

“我表哥是什么人物吗?”

“五年前年进士及第。当年就被延揽入太子东宫。太子即位后,他也升任枢密院知事,虽然只是四品,但很得新皇宠任,都说是下一任枢密使的接替人。”

俞宛秋笑了起来:“太夸张了吧,才是四品,离枢密使还远着呢”,官场比哪里都黑暗,越是冲劲十足的年轻才俊,越是容易受人排挤。何况新皇又是个猜忌心和报复心都极重的人,这点从沈湛的经历就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她对沈家的人没什么好印象,单论沈湛的遭遇,其实是有些冤枉的。沈家脚踩两条船的是一心想当不倒翁的沈鹏,沈湛当时还在临济寺陪着太子,根本不知情。可新皇还是从此疏远了他,大有“一旦见疑,永远弃用”的劲头,对友对臣如此求全责备,君臣关系很难长久维持。

但重点不是这位前程辉煌的表哥,而是连王府的情报网都查不清来历的“头领”,俞宛秋开玩笑说:“不会是皇帝本人来了吧?”

戚长生答道:“当然不是,但这个人,身份也不低。”

俞宛秋便合理猜测:“诸王之一?还是诸王世子? ”

戚长生摇头:“都不是,这些人在王府的情报网中都备了案的,一查便知。”

俞宛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从容道:“管他是谁,反正我是不能见客的病弱女子。”

戚长生却说:“他既然把姑娘的舅父表妹都请了出来,肯定是要见姑娘的。”

“见就见,没什么的。你累了,下去歇息吧。”

“是,这是世子给姑娘捎来的书信。”

俞宛秋开心地接过,本以为没指望了,谁知戚长生这么沉得住气,先回完事,再慢条斯理地从袖袋里掏出信。

这回不是小布条,而是写在纸上的,真正的“白纸黑字”。粗略数一数,将近一千字,以那人的性子,能写出这么长的信,已经算得上奇迹了。

展开一看,抬头的称呼就让她差点笑出来:“小娘子……”,自称更恶心,“为夫”。这还可以理解成为了隐去真实身份,可内容居然很文艺、很煽情。如果不是戚长生亲手交付,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这信是霸王世子所写。

小娘子:见信如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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