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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宛秋转身投进他的怀抱,身子立刻腾空而起,然后倒在床上,帐钩轻摆,衣衫尽褪,两个人很快陷入了一场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漏点里。

等到喘息稍定,俞宛秋抚摸着他的头问:“是不是得到了情报,今晚有敌军来犯?”

“嗯”,赵佑熙依然压住她馨香的身子不肯动弹,任两个人保持交接的姿势。

俞宛秋把他的头卷到手指上,浑不在意地说:“那有什么好怕的,前一阵子总是半夜偷袭,喊杀声都快成催眠曲了。最近每晚静悄悄的,我反而不习惯了。”

“你呀”,赵佑熙笑着咬住她的小耳垂,含糊地说:“那都是小敲小打。”

也就是,“今晚会起总攻?”

赵佑熙翻身把她抱到胸前说:“很有可能。”

俞宛秋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他的凸起,引来低低的抽气声,随即被他的手包覆住。虽然他不介意再来一次,可今晚真不是时候,大敌当前,他必须保持体力。

俞宛秋何尝不明白,收回手,抬头看着他问:“我和尧儿在这里,你怕自己会分心,是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怕挡不住对方的攻势,水师营会失守,整个南都都会失守,是吗?

赵佑熙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叮嘱她:“如果你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就抱着尧儿躲进秘道去。”

俞宛秋不肯答应:“除非你回来,带着我们进秘道,否则我们哪儿都不去。”

赵佑熙搂紧她:“你别这样固执,尧儿还小,你忍心看他落到敌人手里?”

俞宛秋反问:“你也知道尧儿还小,你忍心让他没有父亲?”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佑熙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固执的妻子,“你们先躲着,过后我自会找到你们的。”

“多久?我们约个时间,你不能让我们无限期地等。”

赵佑熙叹息着说:“就三天吧。”

“好,一旦南都沦陷,我可以先带尧儿躲进秘道,但三天后,我们必须看到你。”

赵佑熙安抚着说:“未必会到那个地步,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

俞宛秋撑起身子,用近乎贪婪的目光看着他俊朗的容颜,尽量用欢快的语调说:“祝你今晚大获全胜,打到江对岸去。你曾说,要请我去宜安城吃早饭,我打听过了,那边比较有名的早点是牛肉汤配酥油饼,春卷配蟹黄汤包,还有菜肉馄炖,春丝面,我都要吃。”

“好,一定请你吃。”

亥时六刻,也就是晚上十点,俞宛秋抱着睡眼惺忪的儿子离开了水师营,在挥手告别的那一刻,两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直到青帷车走远,耳朵里再也听不见辘轳声,赵佑熙才转过头,带着一帮将领走下战船,随即举起战刀下令:“按北斗七星阵排开,各就各位之后,赶紧把蓑衣穿上。”

这么热,穿蓑衣?但主帅有令,大家还是毫无疑义地遵从。

不一会儿,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隐隐有雷声传来。

今晚会有暴风雨,是应该穿蓑衣,但这种鬼天气,敌军会来吗?

车在东宫门前停下,邱掌正和殷掌严联袂出迎,俞宛秋脸色阴沉,一言不地走了进去。

她想给人留面子,让曹公公私下里去劝她们,让她们自动请辞。想不到,太后派来的几个人脸皮忒厚,到现在还赖着不走。

正好姑奶奶今天心情不爽,就拿你们开刀!

让兰姨和乳娘带着尧儿去怡庆殿安歇,自己在同心殿的正厅坐下,开口第一句就问:“邱掌正,想必曹总管已经找你谈过话了吧?”

邱掌正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奴婢这几天一直在等您回来,曹大海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竟想趁您不在,将奴婢几个赶走!您才是东宫主子,曹大海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他指手画脚了。”

一面说,一面伸出手,接住茗香手里的托盘,茗香不肯放,两个人一番角力,竟把茶水打翻了。

邱掌正忙不迭地指挥宫女:“快把这里收拾干净,再给太子妃泡一杯茶来。”

俞宛秋皱眉道:“都停下!邱掌正,我想你搞错了,曹大海是我派来的,他对说的那番话,是太子和我的意思。今儿晚了,你和殷掌严在东宫住一晚,明早我派车送你们走。”

到了这个时候,殷掌严也不讲尊卑了,直瞪着俞宛秋问:“太子妃请示过太后了吗?”

俞宛秋冷冷地说:“这里是东宫,不是慈懿宫,刚才邱掌正也说,我是这东宫的主子。既然我才是东宫的主子,我就有权力决定,要不要用哪个奴才。”

殷掌严一把扯起邱掌正的袖子:“走,我们这就去慈懿宫。我就不信,这宫里的事,有哪里是太后不能做主的。”

邱掌正还有些犹豫,殷掌严已经拽着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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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版】 第二百二十六章 风雨交加(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风雨交加(续)

“太子妃,您看这……”杨司宾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俞宛秋摆摆手说:“你们都下去吧,今晚大家都睡得警醒点。”

宫女嬷嬷们越慌作一团,太子妃一回来就驱逐了邱掌正和殷掌严,现在又这般嘱咐,个别胆大的宫女忍不住问:“今晚会生什么事吗?”

俞宛秋不想明说,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淡淡地解释:“也没什么,是我自己心里不踏实。”

杨司宾立即上前道:“那奴婢扶太子妃回房歇着。”

俞宛秋也不好推开她,由她搀着进了内寝,刚在床沿坐下,杨司宾就蹲下去给她脱下绣鞋,让她在床上躺平,自己半跪在踏板上说:“太子妃,奴婢学过一点按摩的,要不要奴婢给您捏捏?”

俞宛秋推辞道:“今儿晚了,以后再麻烦你。”

见杨司宾还在磨蹭,只好说:“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杨司宾的背影消失在水晶帘后,茗香扑到床前问:“您今儿怎么啦?半夜从军营回宫,一回来就那么大的脾气,您是不是跟太子殿下吵架了?”

“当然不是”,对着自己的丫头,俞宛秋不想再掩饰什么,把赵佑熙临别时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她,此时窗外电闪雷鸣,越增添了紧张气氛。

看茗香眼里现出惧色,俞宛秋惭愧起来,要是连她都惶惶不安,下人们不是更六神无主了?

努力镇定心神,交代茗香说:“你去一趟怡庆殿,让兰姨和乳娘把小郡王抱来。”

没一会儿,走廊里就传来了尧儿的哭声,兰姨一面心疼地哄着,一面责怪他的娘亲:“一晚上让他换几张床,他算乖的了,从军营里抱出来都没哭。这会儿外面又打闪又打雷,还把他到处抱,也不怕吓着他。”

俞宛秋接过儿子,搂在怀里轻轻摇晃着,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说:“你们今晚就在我房里打地铺,我带着尧儿睡。”

茗香凑到兰姨耳边说了几句话,兰姨惊疑地看着俞宛秋,终究什么也没问,默默地拿出席子被褥铺好床,几个人躺了下去。

尧儿在娘亲怀里慢慢睡着了,俞宛秋却不敢睡,呆呆地看着帐顶,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一声炸雷响过,地面为之一震,地铺上的人纷纷探起头,乳娘害怕地抱紧膀子:“这雷贴地滚,只怕又要打死人了。”

知墨道:“这么晚,人都睡了,谁还在外面呀。”

又一串炸雷响过,暴雨倾泻下来,除了闪电,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暴雨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才渐有转小之势。

俞宛秋悄悄下床,走到多宝格旁,看上面的漏刻指向卯时,悬了一夜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昨晚那样的暴风雨,对岸的战船不可能开过来,赵佑熙至少昨晚是安全的。

她在拂晓的熹微晨光里闭上眼睛,准备好好补个觉。

门外却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和叩门声,俞宛秋匆匆找了件衣服披上,自己跑去开门,戚长生双膝跪下道:“太子妃,太子殿下他……。”

俞宛秋猛地按住戚长生的肩胛:“他怎么啦?”

戚长生深吸了一口气,才艰难地开口说:“太子殿下失踪了。”

“为什么?昨晚那么大的雨,又没有敌船来犯,他无缘无故地为什么会失踪?”

戚长生抬起头说:“昨晚敌军来了啊,由孙恪靖亲自率领,但我们这边早已严阵以待,敌军大败。太子带着我方的战船趁胜追击,一直追到了宜安城下,天快亮的时候,我方准备回程,清点人数,却不见了太子殿下。”

俞宛秋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昏死过去,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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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齐昨儿的7k,捂脸

【文字版】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肯放手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肯放手

两天了,赵佑熙失踪两天了。

他曾经答应过她。如果他们失散,她可以带着儿子躲在哪里等他,但不是无限期的,三天后,他必须回到他们母子身边,她不愿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曾经,她是个孤女,身边只有几个仆人,她冷冷清清地活着,也习惯了那样的日子。是他以强悍之姿介入她的生活,把她变成了一个有夫有子的幸福女人。一个人如果习惯了温暖,就再也没办法回去过寒冷孤零的日子。

“太子妃,您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这样下去身子会拖垮的。”茗香抱着一个食盒跟在她身后,不死心地哀求着。

“我不饿”,她的丈夫生死不明,她哪里还吃得下饭?用目光阻止茗香继续跟随,她努力挤出笑容,走进一间房子里。

这是济慈院的病房,住着前天晚上在两军激战中受伤的将士。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赵国虽然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也损失了两千子弟兵,伤员将近一万人——事实上,差不多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挂彩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除了远距离射箭,就是近身肉搏,刀剑相向,伤员比率很高。

伤得比较轻的,经大夫包扎后,当天就回营了,会留在济慈院的都是重伤员,其中有几百个,只怕要落下了终身残疾。

“太子妃万安!”

里面的伤员,哪怕袖管空空少了一条胳膊的,都露出真心的笑容跟她打招呼。俞宛秋不觉眼眶湿润,她曾经因为这些人背后议论她“擅妒”而对他们不满过,如今才现,他们是最勇敢、最可爱的人。他们为赵氏而战,身受重伤甚至残废,她只不过每天来探望一两次,给他们的家人一点点经济补偿,却得到了他们的衷心爱戴。

她为他们的勇敢和忠诚而哭,伤员们以为她担心自己的夫君,纷纷出言安慰:

“太子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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