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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五弟蔡叔,跟纣王之子武庚勾结,起兵谋反。

若非有这位正直贤明的周公辅佐,成王姬诵根本坐不稳王位。如果那样,周朝的历史,乃至周以来的中国古代史,恐怕就要改写了。

赵延昌把新生儿呼名为“阿旦”,其用意一目了然。就是希望这个孩子将来能好好地辅佐他哥哥,做能臣贤相,兄弟俩齐心协力,一起把赵国建成像周朝那样传承八百年的强大帝国。

故而,当知墨说:“大殿下叫思尧,二殿下多半会叫思舜”时,俞宛秋只是笑了笑,她心里明白,绝对不会

皇家兄弟中,出一个尧就够了,不需要再有一个舜,所以二小子的大名,最不可能叫的就是思舜。

记得有人点评李世民的儿子们的大名,太子叫李承乾,同为嫡子的老2叫李泰,另一个嫡子叫李治,几个名字都有气魄,但“泰”与“治”就明显逊于承乾之霸道威势。至于其他庶子,即使是最得宠的六皇子,也只叫李恪,恪者,恭也,恪守本分,恪尽职守。嫡庶之分,君臣之别,一字道尽。

闲话休提,且说九月十四那天,二小子阿旦穿着花里胡哨的百家衣,躺在摇篮里,吮着手指接受众人的围观。

一般这种情况下,送礼的女人都要把孩子摸一摸,甚至抱起来逗一会儿,再说着吉祥话,送出百日礼,无非是长命锁项圈手镯之类的东西。

可今天不行,因为他哥哥紧靠摇篮站着,对所有的来客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只要现有人试图伸出咸猪手,就出言制止,无论语调还是姿势,都是十足十的“郡王殿下”。

这样一来,越激起了客人的兴趣。有人拿出稀罕玩具,想y他走开;有人声东击西,假装摸头,实则摸脚。最后把他惹烦了,喝令宫女嬷嬷把二殿下连同摇篮一起搬进内室,并关上房门,谢绝闲杂人等进入。

客人们先傻眼,而后笑得前仰后合,都说真是个难得的好哥哥,这么小,就知道护着弟弟。

俞宛秋坐在另一间房里听着那边的动静,时不时的微笑,但不表任何意见,刻意置身事外。甚至听到尧儿下令把弟弟搬进去,也没出言阻止。

今天的这一切,她才是幕后策划者,昨天就跟尧儿分配了任务:“明天是阿旦的百日宴,母妃要在正厅陪客,阿旦睡在隔壁,你去守着他好吗?有些客人爱乱摸,她们的手又不干净,摸了阿旦会生病的。”

得到母妃的托付,尧儿重重地点头承诺:“母妃请放心,尧儿一定看好阿旦,不让她们乱摸。”

其实,她完全可以把孩子的摇篮放在正厅。之所以要另辟一室,除了培养尧儿对弟弟的责任感和兄弟情外,也确实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被热情过分的客人抱过来摸过去。安全还在其次,今天能进内殿见到孩子的,都是可靠的人,卫生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没想到,尧儿对弟弟的保护程度出乎了她的意料,竟然直接把人弄走了。百日宴没了主角,客人来了还看什么?

等赵延昌下了早朝,兴冲冲跑来看皇孙时,只看见了一扇紧闭的房门。

听完儿媳妇的解释,赵延昌那个得意啊,恨不得把今天的事写成告示,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手把手教养出来的皇长孙,多么地知友爱,懂孝悌,又多么地有皇子气度。

赵延昌当众公布了二皇孙的大名,叫赵思成。

尧儿听到爷爷的声音,总算打开了房门,赵延昌立刻丢下满堂客人,跟两个孙子躲到屋里玩去了。

赵延昌跟孙子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赵佑熙却把自己关在练功房里,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自责中。

他相信父皇不会逼他,但他怕纸包不住火,终究会有闲言闲语落到爱妻耳朵里,到那个时候,心高气傲的她,要如何自处呢?

【文字版】 第三百一十一章谣言烟幕

第三百一十一章谣言烟幕

赵佑熙的担心是多余的,在他从父皇那儿听到消息之前,“闲言闲语”早就传到了俞宛秋耳朵里。

有心人既处心积虑造出这样的谣言,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她,又怎会不让她知道?

如果俞宛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古代女子,可能会因此而羞惭失落,甚至贤惠地替丈夫多纳几房姬妾,好为赵氏皇族继续开枝散叶。

没错,所谓的闲言闲语,就是谣传太子妃因为难产,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你也许会说,那算什么打击啊,儿子都有两个了。若俞宛秋嫁的是普通家庭,可能没问题,但对于原本就子息单薄的皇族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

尤其是,皇太子才刚二十出头,正是播种能力最旺盛的时候,如果他广纳姬妾,想生多少都有,难道你要他从此再无良田可耕,一辈子荒废在种不出稻子的盐碱地里?

俞宛秋想不想生,和她能不能生,是有本质区别的。

她可以暂时只生两个,只要皇上和太子没意见,外人哪敢置啄?

前提是,太子妃有生育能力,哪天想生了随时可以生。

就像生下皇长孙后,太子妃随太子出征,一年未孕,没人敢说半句不好听的。人家小夫妻俩恩爱情深,不忍分离,想等战事停了再生第二胎,不行吗?皇上都没开口,你算好几。

可如果太子妃生下皇长孙后被诊断为不孕,情况就不同了。一个不能再生育的女人,就像一只不会再下蛋的母鸡一样,已完全失去了价值,没有资格继续留在太子身边享受他的宠爱。能看在皇长孙面上,让她一直保有太子妃头衔,就算是皇家的恩典了。

这些道理,俞宛秋都懂,也就更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自己激愤之下,一不小心就落了人家的圈套。

记得那时她刚坐完月子,好不容易才获准下地走动,为了散去多日禁闭的郁闷,她让人备上软辇,去御花园消磨了一个下午。

御花园的确美景无限,让人心旷神怡,可惜在回程途中,“不小心”听到某丛矮树后,有人在议论“可怜的太子妃”。

她还没反应过来,早有暗影从空中掠过,飞快地拎出了两个瑟瑟抖的宫女。俞宛秋略一沉吟,便挥挥手道:“罢了,放她们走吧,她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果见两个宫女神色一变,于惊吓中,又添了几分愧疚不安,俞宛秋越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她没学过医,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仔细回想自己生产的始末,甚至都不是真正意义的难产,孩子并非逆位而是顺位。会迟迟生不下来,只因为婴儿太大,而她的身材又属于苗条修长型,盆腔偏窄。那次生产,她只是多耗了些时间,差点力竭而死,并没有出现其他并症,如大出血、胎盘异常等可能会损伤子的症状。

综上所述,因难产而丧失生育能力之说,完全没有根据。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那么回事,又如何?

在她原本的打算里,最多生三到四个孩子。比如,下一胎如果是女儿,就此打住。如果依旧是儿子,再追加一个看看。

当然,这只是以前的想法,经历了这次生死劫难后,说实话,她已经没打算再生了。

不是她怕死,而是怕自己死后,丢下两个没娘的孩子。当她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她最大的遗憾,是没能亲眼看见儿子长大,不知道长大后的他,是像父亲那般英武魁伟呢?还是更偏于母亲的精致秀雅?那时候她心底的呼唤是,“老天爷,让我再看他一眼吧,哪怕一眼也好”。

九死一生,她比以前更珍惜生命。至于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对不起,她从没有“多子多福”的概念,在她看来,有两个儿子就足够了。以前赵家代代只有一个儿子,不也很好?

甚至,她认为,赵延昌父子之所以感情那么深,打破了皇家父子亲情淡漠的固有模式,原因就在于,他们只有彼此。

赵延昌没有其他儿子分薄他的父爱,赵佑熙也没有好叔叔好伯伯夹在中间挑拨离间,以便浑水摸鱼。周公之母太姒是生了十个儿子,可那十个儿子中,只有老四周公肯辅佐兄弟子侄,其余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若没有那么多儿子,只怕还好些。

步辇回东宫后,戚长生很快就过来请示:“太子妃,我们的人跟着那两个宫女回了她们的下处,现一个是鸣鸾宫的,一个是景云宫的,要不要继续追查?他们现在还盯着的。”

俞宛秋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把人都撤回来吧,追着她们没用。”

鸣鸾宫主位是张贤妃,景云宫主位是李昭仪,配殿里还住着一个新晋封上来,尚未搬走的秦淑媛。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秦淑媛之父恰是皇后最倚重的侄子,也是曾家在朝中官位最高的从三品侍郎曾立信的竞争对手。

皇后这一着打算一箭几雕啊?

要说张贤妃李昭仪她们会嫉恨她,巴不得她也跟她们一样,生不出孩子,甚至失宠,这种心思,可能真有。

原因很简单,宫里的女人太寂寞了。最要命的是,赵延昌建立后宫三四年来,一堆女人没一个怀上龙种。

这也是为什么,太后也好,皇后也好,都爱往东宫塞女人,甚至不惜除掉她,好给其他女人让路,因为只有嫁给太子,才有可能生出儿子。只有生出儿子,对那个女人而言,才有前途可言;对那个家族而言,才真正达到了跟皇家联姻的目的。没孩子,连外戚都当得没底气。

虽然如此,要说张贤妃和李昭仪,或那位新封的淑媛秦氏,会特意派两个宫女跑到她经过的地方大曝她的,她是不相信的。

那几个又不是傻的,为什么这样明目张胆地得罪太子妃?嫌自己在宫里优哉游哉的日子过腻味了不成。

所以,矛头直指一人,简直都没有悬念。俞宛秋也早就料到,那人不会死心的。

其实,当孩子迟迟不下地的时候,她就怀疑皇后的魔爪终究还是伸到了东宫,都说百密一疏,素琴她们再小心,也照样防不胜防。东宫里有近两百个侍从,其中难保有几个贪心的被皇后收买,或被皇后拿住了什么把柄要挟。

可这些话她不敢随便说,因为兹事体大,说出来会引起轩然大。而且经过这几个月的明查暗访,到现在为止,她手里还没掌握什么有力的证据,怎么好凭空给人安上这么大的罪名?

其次,更怕打草惊蛇,让皇后提前销毁证据,甚至杀人灭口,弄得死无对证。

这次追查非常隐秘,在赵佑熙面前她都没透过只字片语,可跟她交手吃过亏的皇后还是警觉异常,这不,马上就开始跳出来布局了。

如果她轻易上当,咬住皇后抛出的鱼饵去追,结果只会被拖出水面,而真正的谜底,其实藏在水底。

再说,这事有什么好查的呢,每多查一个人,就要把谣言至少再复述一遍,让谣言传得更快更远,最终损失的是谁的名声?即便真的能追到谣言的初始源地,比如,某太医,他也可以一口咬定,是根据多年的行医经验得出的结论,就算太子妃将来怀孕了,不过认一句“老朽医术不精”罢了。

太子妃忍得住,手底下的人不肯干休。性子最燥的茗香借着给张贤妃送水晶桂花糕的机会,把“闲话二人组”之一的宫女芍儿堵在茶水间,当场从她调制的地黄茶中找出了一味形似山萸肉实则叫马钱子的有毒之物。

山萸肉是滋阴益血的,马钱子却会让人胸闷气短,呼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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