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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慢慢全身肌肉紧,对视、听、味等各种感觉极度敏感,继而生惊厥症,最后全身僵直,窒息而死。

因为是渐进的,本人无痛感,死后也不会七窍流血,在外人看来,只是这人自己精神状态有问题,或从迷信角度,说惹了什么上身,最后被鬼吓死了之类。

恰好张贤妃那阵子的确常常胸闷气短,听了茗香的话,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立刻叫人把芍儿拖了下去。

等俞宛秋知道时,芍儿已经在禁房里服毒自尽了。

事已至此,俞宛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她们:“另一个叫秋容的不要动了。”

知墨和茗香一起应道:“我们没打算动她啊,看她自己能捱多久。”

只过了半个月,便听说秋容缠绵病榻,被秦淑媛嫌弃,禀明了慎行司,把她移到宫外某处养病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茗香对此的结论是:“这就叫疑心生暗鬼。”

跟了穆云舟后,她宫斗的段位更高了。虽然她并不清楚自己夫婿的真正身份,只知道他是虎贲卫统领。隐宗有严格的保密制度,很多隐宗成员,直到死,都不曾让家人知晓他的另一面。

有这样能干的手下,仍挡不住皇后在她的饮食或日常使用的器物上动手脚,可见皇后的段位更高。

这一次,她差点就得手了。

眼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编排出她不孕的谣言,试图把她的注意力把这方面引。并设计她跟张贤妃、李昭仪、甚至秦淑媛起嫌隙,如果她沉不住气,跟那几位斗上了,无论谁输谁赢,皇后娘娘都是最后的赢家。

她坐在遂初堂的书桌前琢磨这些的时候,知墨凑过来,悄悄跟她说:“太子妃,您有没有觉,太子殿下最近总是回得很晚?”

“好像是呢,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吞吞吐吐做什么。”

知墨踌躇良久,才嗫嚅着问:“您就不担心,殿下在外面……”

俞宛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在外面有女人?他要找女人,宫里等着他临幸的一大堆,何必舍近求远。你家殿下的性子,敢做必敢当,偷偷摸摸不是他的作风。不过你倒提醒了我,他最近的确心事很重,这样吧,今晚他回来后,我好好跟他谈谈。”

【文字版】 第三百一十二章英雄气长

第三百一十二章英雄气长

南都城郊有两座大营,按军中扎营的规矩,名号中不得透露任何信息,故而只叫东大营、西大营。

若你以为它们在东郊和西郊,那就错了。其实,两座大营都在南郊,所谓东和西,不过是指左和右而已。

撇开驻军地点不谈,如今且说军营中的将士们,这段时间可辛苦了,每天累得像条狗,还是鼻青脸肿的狗。

无止境的操演,散打、对揍、群殴,再背上几十斤重的行李翻山越岭。

据说这是太子妃提出的练兵之法,叫“负重拉练”。

负重就负重吧,为啥什么都要背,独独不许他们带上水和干粮,让他们培养“野外生存能力”。他们以前当土匪时,天天在野外生存,如今才过上几天像人的日子,又把他们赶上山去,学当野猴子,有必要吗?

士兵们心里说不出的哀怨,太子殿下就够凌厉霸道了,幸好有个亲民仁善的太子妃。就像春风化雨一样,给军中带来了温柔和煦的气息,可千万别变得跟太子殿下一样啊。

他们哪里知道,根本不干太子妃什么事儿,是太子自己心里难受,无处撒气,才轮到他们成了沙包。

这天拉练回来,天都快黑了,太子把部将、侍从赶去吃饭,自己一个人坐在营房中。6满仓不顾门外守卫的拦阻,走进来跪下道:“殿下,您要怎么操演士兵都行,那帮兔崽子成天只想偷懒,就该让他们吃点苦头。可您自己也跟着拉练,累了一天回来,到这会儿还饿着肚子。您是三军统帅,是所有将士的主心骨,您这个样子,大家都担心得很。”

“担心什么?”赵佑熙一面处理文书一面简短地解释:“不吃饭,只是想等回宫了再吃。”

“那您怎么还不回去?往常这个时候,您早走了。”说完这句,6满仓心里是忐忑的,因为这话听起来像在催殿下走人。

半晌没动静,6满仓悄悄抬起头,却见殿下也在打量他,不由得憨憨地笑了。

“坐下吧,不是正规场合,不需如此多礼。” 赵佑熙做了个请的手势。

已成婚的6满仓,一改过去的粗放作风,现在每天都把脸刮得干干净净,穿得整整齐齐,人也比以前细心多了。赵佑熙没想到,竟然是他最先现自己不对劲,并试图开解。

6满仓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是房下让末将来问的,因为她在外面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昨日回宫探望太子妃,又听6掌书说,您最近回宫总是很晚,怕您也开始嫌弃……”明明是凉爽天气,6满仓却满头大汗,若不是纹绣要求,打死他也不敢过问太子殿下的私事。

赵佑熙的神情变得很可怕:“你夫人从哪里听到的?”

6满仓越紧张起来:“她……她也没明说,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末将明儿,不,今晚,今晚回去就问问她。”

赵佑熙脸色阴沉地说:“算了,既是传言,多属道听途说,问也无用。”

6满仓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殿下,您不会真的因为这个,就嫌……”

他的话被太子厉声打断了,太子的脸色已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悲哀:“我不是嫌弃她,我心疼她都来不及了,我是嫌弃我自己。”

6满仓不敢再追问,心里合计着,有太子殿下这句话,回去应该可以向老婆大人交差了。

赵佑熙甩开一票随从,包括他的御用车夫,自己驾着马车狂奔。幸亏军营地处偏僻,行人稀少,才不至于酿出车祸。

是的,他嫌弃他自己

他明知道谁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却不能像对付来犯之敌一样,将那人彻底消灭。甚至,他连上门质询的勇气都没有,怕自己盛怒之下,会失去了理智,犯下弑母之罪。

有母如此,是身为人子的悲哀。可若真的失手杀了她,他和他的妻子将再也没办法在这世上立足。

因为怀着深深的内疚,这段时间,他几乎都在躲着妻子,不敢面对她,不敢向她坦白:“我查出了让你延迟生产,害得你几乎丧命的凶手,那人灭绝人伦,不配为人母,可我不能杀她,不能为你报仇,不能为我们差点夭折在母腹中的孩子讨回公道。我统领三军,妄称英雄,却不能保护妻儿,我不配做你的丈夫,不配做阿旦的父亲。”

心里想着这些,手里不断加鞭,马车越跑越快。

“殿下,您慢点”谢长宁骑着马奋力追上来,然后不顾危险地纵身一跳,差点成了车下亡魂。神情若狂的赵佑熙总算清醒过来,长期练功的好处这时候就显示出来了,动作特别灵敏,伸手往空中一捞,及时抓住了谢长宁的一只手,把他带上了车辕。

待喘息稍定,谢长宁伸手抢过缰绳,赵佑熙也没争,默默地回到车厢。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问:“长宁,假如有一个人,他的母亲害得他妻子差点难产而死,幸赖佛祖保佑,才捡回了一条命。他还不死心,又让人到处散播谣言,说他妻子失去了生育能力,你说,这个男人该怎么办?”

谢长宁苦笑着摇头:“殿下,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我再问你,一般的男人,在他容不下他妻子的情况下,都是怎么做的?”

“恐怕只能休妻。既然两人无法共存,必须弄走一个,否则家宅不宁,可天底下,没有人子赶走母亲的道理,只能赶走另一个了。”

赵佑熙紧跟着追问:“哪怕母亲毒如蛇蝎,妻子是完全无辜的,也要休妻吗?”

谢长宁想了想说:“若那男子实在舍不得妻子,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带着她离开家。比如,带着妻子上京赶考。要是运气好,考上了,再授个外任官,又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家几年。一去二来,家里的母亲也老了,折腾不动了。”

赵佑熙听得眉头打结,他是皇太子,考什么学,当什么官啊,除了领兵出征,他没有任何借口带着妻子离开南都。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亮,有了

,备战备得够久了,父皇在梁国朝廷下的功夫也差不多了。等冬天一过,到明年春上就用兵。这次一鼓作气,把梁文简拉下马,然后鼓动父皇迁都上京,把南都当成陪都。

到时候,他带着妻子住在这里,离那狠毒的女人几千里远,看她还怎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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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最后一卷不会再正面描写战争,有也是一笔带过。

尽量五月完结。如果写着写着,现还有许多可写的,比如梁灭国后,赵和靖之间的对垒,拖到六月也是有可能的。我只能保证,决不会为了拖字数而拖文。

其实,新书早在三月底就签约了,在我自己,是巴不得赶紧开新文的。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毛病,大凡作者,写新书总是干劲十足,写着写着就疲了。所以文写到最后,其实是一种责任,拖字数的现象可能有,应该不是大多数,没感觉的文,写起来很痛苦的。

【文字版】 第三百一十三章打开心结

第三百一十三章打开心结

同心殿前,灯火明灿,院子里的百合花在夜色中散着幽幽清香。

赵佑熙甫进院门,就看见他的妻子盈盈立于宫灯下。身着梨花白宫锦云裳,玉兰折枝披帛,垂裾上绣着淡淡的绿萼梅,通身素雅,只鬓边簪一朵小小的黄绒花,于沉静中又透出了一份俏皮轻灵。

“你今天好美”他由衷赞叹。

“你又瘦了”她眼里浮上心疼。

赵佑熙几步跨上台阶,拉着妻子的手柔声解释:“这段时间都在拉练,每天走几十里山路,瘦也正常。”

俞宛秋心知肚明,也不追问,反而开起了玩笑:“今天有人提醒我,说太子殿下越回越晚,莫不是外面有了牵绊?”

赵佑熙停住脚步,眼神阴晦难辨:“你也那样想吗?”

俞宛秋摇摇头:“怎么会?我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才不屑干那种偷偷摸摸的勾当。”

赵佑熙笑着拥住她:“知我者,吾妻也。”

听到这句话,本该欣喜的俞宛秋反而有些情绪低落:“我只是对你的品行有信心,至于其他的,可不敢这样大言不惭。”

赵佑熙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自然地笑了笑,而后故作轻快地引开话题:“好饿哦,给我留了什么好吃的没有,我还没用晚膳呢。”

俞宛秋道:“我也没,等着你的。”

赵佑熙很是愧疚:“以后我回晚了,你就不要等。你不比我,身子本就弱,上回生产又伤了元气,邢医正特意交代过,要饮食当时,按季进补,小心调养。”

俞宛秋睨了他一眼,语声中带着淡淡的娇嗔:“我也知道啊,可平时习惯了一起用晚膳的,叫我一个人对着一大桌子菜,根本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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