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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到这些疑点,不过想引导儿子去分析、去判断而已,这个江山终究是要交给他的,光会打仗还不行,还要会处理朝政,会应对任何突事件。

此时外面早已黑透,张怀安在门口请示:“皇上,殿下在军营里辛苦了一天,这会儿肯定饿了,要不先传膳,吃完了再谈?”

“好的,传吧,派个人去东宫说一声,别叫太子妃等着。”说到这里,赵延昌忍不住打趣儿子:“父皇知道你们小两口恩爱得紧,每天一起用晚膳,今儿你且陪陪老父,回头再给你媳妇儿赔个不是。”

赵佑熙哭笑不得,低下头道:“父皇言重了,儿子和媳妇哪里担得起。”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清脆的童声:“尧儿给爷爷请安,给父王请安”

赵延昌眼里立刻没了儿子,抱住冲到怀里的孙子,把赵佑熙晾在一边,祖孙俩叽叽咕咕讲起了体己话。

赵佑熙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因为,他两岁多的儿子,讲话的时候尽量用成人语;他四十多岁的父皇,讲话尽是孩童腔。两个人努力融入对方语言体系的结果,是两个人都讲得不伦不类,不过和他们的表情、动作搭配在一起,却有一种难得的和谐。

尧儿忽然转过头说:“父皇,您是不是又要领兵打仗了?”

赵佑熙把儿子揽到自己膝上问:“尧儿从哪里听来的?”

尧儿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赵延昌命人把几个乳母传进来,兰姨跪下道:“奴婢也听到过这话,是下午陪小郡王在倚霞亭玩耍时,听两位过路的大人说的。一个穿二品官服,一个穿三品官服,至于大人们的名讳,奴婢并不清楚。”

父子俩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才开始讨论,朝臣中就有人下结论了,倒有意思得很。

【文字版】 第三百一十七章就要祸害

第三百一十七章就要祸害

赵佑熙的怀疑是有根据的,此次兵,对梁瑾瑜而言,确属无奈之举。

国内形势暂且不谈,军需物质的准备上也存在着很大的缺口,如果不能战决,无论陈和靖,都处境堪忧。

赵氏父子猜得没错,靖国的新政在推广过程中遇到了难以想象的阻碍,进展缓慢,收效甚微。加上秋季持续干旱,百姓收成锐减,越加重了对新政的抵触情绪。

新政的举措不是不好,如果有充裕的时间,先做大量的宣传,再徐徐推行,长期坚持下去,一定能富国强兵。梁瑾瑜自认并非不学无术之徒,不是真经不会盲信。

可是他估错了一点,新政的推行,不是当权者有多大的决心,就有多容易见成效的。它需要时间酝酿,要让百姓相信,新政能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而他们向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就是说,要先在小范围内试验,让百姓看到效果,他们才会接受,才会支持,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梁瑾瑜所缺乏的,恰恰就是时间

即使他愿意等,别人也不会给他机会。他的线报网早就向他通报,赵国最迟明年春天就会兵,以他们的战略准备,即使不与靖联手,要灭掉梁国也不是难事。梁孝帝的最后一搏,不过是回光返照,不信的话,他尽可以再像上次那样向满朝文武募捐试试,看还有没有人像上次那样慷慨解囊。据梁瑾瑜所知,上京城内的豪富之家,好多已经把财产转移到了乡下。

等赵国攻下了上京,接下来要做什么呢?自然是四处征讨,一统江山,他的靖国,也难逃其厄。

就在梁瑾瑜着急上火,新政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之际,陈致远派人前来示好,希望能跟靖国结盟,一起攻打梁国,抢在赵之前攻下上京。

至于由谁占领上京,陈致远表现得很大方,他提出的分赃方案是:由靖占领上京,他愿意把自己所攻下的,现在梁国版图内的一切土地,都让给靖,他只要西北以及西部漠野之地。

如此一来,之江以北的整个中原地区全都归了靖,陈则占据西部和西北,当然这里面也包含了一部分现在属于靖国的土地。

这个方案对梁瑾瑜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中原地区多肥沃啊,那么广大的一块土地,比原靖国的版图大得多。至于西北和西部,都是穷山恶水,除了他让出的一部分原靖国土地之外,就没一块好地方。

能成为中原之主,手里掌握的人力物力肯定比现在偏安一隅要多得多,那时再和赵对垒,肯定比现在有把握。如果让赵先占领了上京,再加上整个南方的土地,赵等于成了天下之主,他再想扳倒赵,几乎没可能了。

说得难听点,就算他占领上京后又被赵氏父子赶出去,最起码,他曾在上京的金銮宝殿上接受过群臣的朝拜,在他看来,那才叫真正做过皇帝。

考虑清楚后,梁瑾瑜接受了陈致远的提案,两个人一致决定,就在今年冬天兵。

赵军不耐寒,而赵的劣势正是陈的优势。陈致远的军队长期驻守西北,西北比上京还要冷,他们根本不存在适应问题。靖军也在之江以北,在这方面同样比赵军强。

梁瑾瑜心里明白,陈致远之所以急着出兵,是因为他只有这个时间段,可以不用抵御来自北方异族的侵袭。从西域到西北的通道,冬天有几个月的冰封期,那时异族的铁蹄过不来,他才可以放心大胆地把兵马调走。

几个月后,通向西域各国的道路重新开放,犬戎和羯胡很可能卷土重来,陈致远不可能在几个战线上同时作战。而西部关隘是不能放弃的,放弃了,整个西北都会沦陷,所以,如果面临选择的话,陈致远只能放弃攻打梁国,匆忙撤军离开,丢下靖军独立作战。

有这么多的限制,这么大的危险,梁瑾瑜经过几天几夜的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用兵,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

向故主出兵需要理由。以前跟赵国联手,赵国有非常站得脚的理由:他们是梁世钊嫡长子一系,皇帝本该是他家的,现任梁帝一系反属于僭越。他们要取梁而代之,名正言顺,天下人都没话说。

如今没了赵国当挡箭牌,梁瑾瑜索性捏造出一个理由,把梁孝帝说成是十恶不赦的逆伦之人,让自己的出兵立场变得十分理直气壮,连陈致远都来信称赞,说他:“文武双全,真一代豪雄也。”

什么豪雄,枭雄就枭雄嘛,他又不怕承认。要谁说他是英雄,梁瑾瑜反而会生气,他是坏人好吧,玩弄了无数女人算不算坏人?弑父杀弟再杀庶母算不算坏人?受到了梁孝帝的知遇之恩又背叛他,算不算坏人?

而英雄都是好人,好人都是不得好死的,他只想祸害遗千年,最好把梁国、赵国、陈国统统祸害掉,再把那个小祸害掳过来,做他的压寨夫人。

梁瑾瑜每于无人之际感叹:他这个大祸害是祸害天下人的,那个小祸害却是专门祸害他的要不然,为何总是念念不忘?

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你蠢不蠢啊,人家都跟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儿子了,地地道道的残花败柳哇,你还稀罕什么?

可是,见鬼的,他谁都不稀罕,偏偏就稀罕那个残花败柳。这一点,连他身边的女人都开始吃醋了。

话说,起兵之前的几天,为了犒赏即将到来的辛苦,平时颇为清心寡欲的梁瑾瑜,开始频繁地临幸宫妃,其中,以何良妃得幸最多。可那个女人有一天竟然酸溜溜地问他:“陛下,您说臣妾长不长得像我那个表妹?”

梁瑾瑜故意装糊涂:“你表妹那么多,宫里都有两个,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呀。”

何家后来又送了两个亲戚的女儿进宫,他也笑纳了。他知道何家补送女儿的目的,不过是想增加怀上龙子的机会。

真好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将来的结局如何,怎么会要儿子?他以前的情人偷偷给他生的两个女儿,根本没接进宫来。不过这回他是善意的,女儿跟着他,未必有好结果。不如在乡下庄园平平安安地地长大,再陪送一笔丰厚的嫁妆嫁了,无论他将来如何,两个女儿都不会受到影响。

听了他的话,何良妃笑得古古怪怪,瞥着他说:“陛下明知道我说的是谁,何必……”

梁瑾瑜当即变脸,厉声斥责:“正当临战之际,朕夙兴夜寐,日理万机,没工夫跟你打哑谜,你如果不乐意服侍,朕也不会勉强。”说完拉动屋外的响铃,让人送何良妃回去。

何良妃哭哭啼啼地伏地请罪,他也没有心软,让张顺带着几个人把她拖走了。

他不否认,之所以宠幸何良妃比较多,确实因为她有那么一点点像她表妹。但宫里还有几个比她更像的女人,他对何良妃的宠幸,有她哥哥何绍文的因素在,更多的,却是她和那人的血缘牵系,这一点让他觉得亲切。

可是这一切放在心里就好,一旦揭穿,只会让他恼羞成怒。

梁瑾瑜没想到,何绍文第二天来御书房时,竟然替妹妹求情,扯了一堆似是而非的理由。言辞之间,甚至带着隐隐的规劝,要他别为了一个够不着的女人冷落自己的女人。

这下他彻底恼了,冷淡地说了几句就把人打下去。

靖国的新政,始作俑者就是何绍文。当时有一批老臣强烈反对,说靖立国未久,应该先扎稳根基,然后再图革新。何绍文带着一帮新晋才俊对老臣们口诛笔伐,说他们守旧迂腐,只想守成,不思进取。这些都罢了,真正让梁瑾瑜下定决心的,是何绍文写了一封密函给他,说老臣们之所以不肯推行新政,是因为他们心念旧主,把旧主的一切都奉为圭臬,不肯稍加改变。

几句话勾起了梁瑾瑜的心病,让他在激愤之余,不仅立即下令推行新政,甚至刻意加快度,就为了尽早抹去那人留在这世上的痕迹——何绍文所说的“旧主”,是被他亲手杀死的父王,他再怨恨父王对他不公,也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一切,梁瑾瑜第一次对自己的宠臣产生了怀疑。新政结果如何姑且不论,他也不是那种出了事就把责任全部推给手下的烂人,可何绍文为了推行新政对他所使用的方法,的确居心不良,可恨他当时没有察觉。

他在樊都郊外杀死父王时,身边并没有旁人,何绍文应该不知道才对,那何绍文的密函,仅仅基于他对父王的怨恨心理?

即使只是如此,这人也不能用了,抓住别人内心的阴暗面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如何信得。

这年十月初,梁瑾瑜再次御驾亲征,带着大军向北进,留下的辅政大臣不再是何绍文,而换成了两位老臣。

何良妃未能随行,自那次被皇上从暖香阁撵走后,她就再没有见过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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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今天只能2更了,大家见谅。

【文字版】 第三百一十八章金蝉脱壳

第三百一十八章金蝉脱壳

按兵不动是需要定力的,尤其对赵佑熙这样性格的人,几乎没几个相信他能做到。

那段时间,东、西大营的将士们都熬得很辛苦,除了不用饿肚子,他们每日的训练比负重拉练累多了,体力消耗几乎到了极限。滴水成冰的天气,穿着单衣在雪地上摔打,一个个汗流浃背。

不过这回没人抱怨,没人叫苦,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陈靖梁三国混战,他们随时都准备出征,真正是枕戈待旦。

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年底,眼看春节过完,上元节也过了,时序进入二月。将士们不禁犯起了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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